颜棠玩的很尽兴, 新?得到的两个成语都相?当棒。

  亡羊补牢,给店里新?增了肉类来源,且都是新?鲜的优质羊肉。

  刀头舔蜜, 虽然产蜜量不大, 但却能像开盲盒一样,从蜂箱侧面抽出各式刀具。

  多积攒一段时间,说不定他都能开刀具店了。

  比颜棠还要兴奋的,就是三个大师傅和木岚了。

  k哥那口“上浓”高汤, 至今没有熄过火,他也早就想再多添加一些优质食材进去了。

  刚见到第?一头羊时,他就连声说好, 当场就切下了一块羊油去炼。

  见围观的大家?都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 白虎哥解释道:“这是我们师门?独特?的验肉手段——炼肥油闻香。”

  其实?也不止是闻味道,炼油花费的时间、温度等?因素,也要计算进他们的考量范围内。

  一般炼完一块肥油, 就能大致估量出这头羊的羊肉是否新?鲜,有几岁,是来自大草原, 还是西北,平日里吃的是青草多些, 还是干草多些等?等?。

  “有这么神奇吗?这只是一块油而已啊。”白虎哥的小徒弟显然是有些想要相?信, 但理智却频频在?说不可能。

  白虎哥拍了小徒弟后脑勺一巴掌, 见锅内的温度已经上来, 也逐渐炼出了一些油脂,就凑到了k哥附近嗅了嗅。

  率先发言道:“草原羊,不腥膻,吃的草和喝的水估计都挺讲究。”

  “有淡淡的药草香, 哈哈哈,可能是吃着中草药,喝着矿泉水长?大的羊娃子?呢。”

  k哥激的跺了跺脚,显示出了少有的激模样。

  这边的人在?研究肉,那边的绣娘宋姑姑则在?指挥着人处理羊毛。

  去掉油脂和污垢后,她就掏出了一个小药瓶,在?装着羊毛和清水的大盆里,洒进了定量的粉末。

  见颜棠像好奇宝宝一样探头探脑,宋姑姑就笑?着戳他额头:

  “等?着吧,得泡好几轮呢,到时候好了,我给你?织件羊毛裤。”

  颜棠一听羊毛裤,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哪儿能这么辛苦您呀。”

  “脸红什么?难道是以为我不知道要给你?的羊毛裤开口?”

  颜棠:……更不好意思了

  。

  宋姑姑得意一笑?,也不为难他,只说:“要是真这么害羞,那就换成羊毛衫好了,整个情侣款,给咱们老板娘也来一件。”

  颜棠刚想表示感?谢,就又听宋姑姑笑?着问:“还是原来那个男朋友吧?”

  颜棠一脸黑线,昨天宋姑姑还见到他俩在?一起了呢,怎么今天就不敢信了呢?

  宋姑姑:“这不是很正常吗?阿云曾经就一天有过三个。”

  颜棠刚想嬉皮笑?脸的回一句——宠妃姐姐才三个,我有十个手指头,两个手机,可以同时聊十个人,嘻嘻我更牛!

  然后,下一刻,机智的小颜就瞟到了陆听梵那逐渐靠近的身?影,迅速改口道:

  “不成,宋姑姑,说不定下辈子?你?见到我俩的时候,我俩还在?一起呢。”

  宋姑姑多精明一个人,见状直接扭头,就见到了好大一个老板娘站在?了自己身?后。

  宋姑姑:……

  还别说,精致的老太太虽然穿着小开叉的旗袍,迈着小碎步,但是溜的贼快。

  最近天冷了,颜棠对陆听梵这个暖炉的需求也直线升高,表现的比夏天更加黏糊。

  面对像胖橘一样撒娇抱胳膊的崽崽,陆听梵忍笑?问道:“看来冬天的耳旁风更有效。”

  ——

  当富贵儿的一群人在?各自忙碌着,等?待着鱼羊宴会的开场时,断哥一行人的落脚地却发生了惨案。

  原因还要从昨晚说起,提前被吓跑了的探子?,回去后只和断哥汇报了部分内容,关于同伴为何会消失,他只说:

  “啊,我也不知道啊,我们看到那变.态杀人犯都吓麻了,但我敢肯定我们是一起向回跑的。

  中途我还扭头看了他一眼呢,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儿开始掉队的。”

  他脸上的神情无辜又茫然,只可惜,如此好的演技,断哥却并没有多看几眼。

  他只当是那人还在?后面,一会儿就会跑回来,也就没有多想,断哥此时更担忧的是,那个杀人犯会不会对他们的计划造成影响。

  听第?二批探子?的说法,那人应该极其狡猾,不然不可能迅速掌握住了局势,让所有人都没有察觉到不对。

  这样厉害的人物,偏偏还是个变.态,一旦自己一行人被对方盯上

  ,很可能就会让对方反利用一把——把杀人的帽子?扣到他们的头上。

  想及此,断哥那坚定的心,也不由的出现了些摇,偌大一个七安,其实?也不一定非得抢首富的。

  第?二富,不也是富吗?

  只是一旦改变目标,他们之前收集到的资料,踩点的路线,花费的时间等?等?,都要白白浪费。

  不仅是需要重新?部署,还要在?这里待上更久,这样太容易被警方发现了。

  但若是让他们空手走,断哥又是心中不甘。

  再抬头时,见所有的兄弟都在?等?着自己的下个指挥,断哥不耐的摆摆手,一边朝着自己的屋子?走,一边说:

  “都睡吧,剩下的明天再说,留一个人等?等?后面兄弟就行了。”

  说完这句话的断哥,完全没有想到,这一晚根本?就不会平静。

  因为膝行了几百米,连滚带爬跑路的第?二个探子?,终于在?后半夜回来了。

  他裤子?的膝盖位置已经被磨穿,露出了里面红黑的血肉,两条腿也因为昨夜的初雪,而出现了冻伤。

  一路上,他因逃亡和命悬一线的惊险,而情绪紧绷到了极致,被同伴背叛的愤怒,加上因接近死亡而对同伴产生的怨恨,全部累加在?了一起。

  当他静悄悄、冷静又疯狂的回到落脚地后,率先就摸到了之前那个同伴的屋里。

  紧绷到极致,加上疯狂激增、却无处宣泄的肾上腺激素,让他迫切的想要做些什么。

  下一刻,他拿起了旁边简易的折椅,对着床上的同伴就狠狠砸了下去。

  即使疯癫,但他还是保有了一些理智的,他没想杀人,尤其周围还有不少同伴。

  所以,他砸的那个位置,其实?也是估量过的,大概是膝盖的位置,和他受伤的位置差不多。

  他没有觉的自己做的不对,甚至认为自己很仁慈,自己现在?虽然活着回来了,但很可能会回不来,不是吗?

  伤对方一个膝盖怎么了?

  然而,这人完全没有想到,被砸的人会因心绪复杂,而颠倒位置睡觉。

  更因在?黑夜中总会想起他的脸,而痛苦的蒙住头,最终不得不用被子?盖住了脑袋,才能得到短暂的安眠。

  所以,那人这一下

  直接砸扁了对方的脑袋,对方甚至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微不可查的闷哼,就失去了生命。

  这一行人都是干惯了坏事的,本?就比常人更加警醒些,虽然此时是凌晨两三点,最容易进入深度睡眠的时刻,但听到砸人的声响后,大部分人还是迅速的起了身?。

  “杀,杀人了……”

  “你?居然杀了他!”

  当房间内的灯亮起,即使不掀开薄被,也能看清那大片大片的迅速浸湿了棉被的血迹。

  闻声赶来的断哥,一把掀开了被子?,就看到了被子?里死不瞑目的兄弟。

  看样子?应该是活不成了,但断哥还是伸出手试了试鼻息,最后对着其余兄弟们摇了摇头。

  他们一行人也并不是都出自一个地方,也不是同时加入其中的。

  除断哥最初所在?的四人小团体外,其余人大致包括先后加入其中的三波。

  死去的和杀人的这两个人,就属于后面的加入的人,他们属于不同的小团体,但后来都被断哥驯服了而已。

  如今则不同,他们更亲近的兄弟被杀了,本?就没什么人性的罪犯,却红了眼睛,口中喊着报仇,然后展开了血拼。

  断哥几人开始时还想阻拦,但中途也不知是谁直接抽了刀子?,给了断哥一刀。

  断哥发了狠,既然不确定是谁干的,那就把双方都打倒。

  就在?三方越打越激烈时,第?一批去做探子?的两个人,却吓傻了。

  他们是刚刚加入这个车队的,还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场面,到现在?为止,他们干的最多的也不过是抢劫。

  杀人,对他们来说,还是要命的事。

  其中一人已经被吓傻,大脑完全不能再自行运转,只剩下了身?体本?能。

  黑暗中,在?一片械斗声中,他稀里糊涂的按下了“110”。

  ——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就按110。

  ——需要帮助,就找110。

  ——遇到危险,不要慌,立刻按110。

  ……

  如同刻在?记忆最深处的话,在?大脑宕机时,起到了作用。

  没超过五分钟,警察到了。

  三十分钟内,一行流窜多省作案的犯罪团伙,终于在?三航区落网。

  只是原本?的十一人,如今变成了十人,另一人已确认死亡,剩余

  十人中,其中六人在?被捕后,不得不立刻送往医院。

  其余人,也有程度不一的伤情。

  若用一个词来概括,大概是——满地鸡毛。

  当警方在?医院进行审讯时,心生绝望的几人,毫不犹豫的说出了,他们的那个截杀首富计划。

  断哥几个嘴硬的,即使想否认,但在?证据确足、同伴全都招了的情况下,也无济于事了。

  只是有一点,断哥后来虽也认了罪,但本?着“我踏马不好过,就要拉着全世界下地狱”的宗旨,开始叫嚣:

  “你?们不能只抓我!你?们去抓那个连环杀人凶手啊!那可是我们亲眼看到的。”

  断哥说完这句话后,立刻引起了所有警员的注意。

  瞬间,断哥的眼珠子?一转,原本?想拉着变.态杀人凶手,一起进监狱的想法,就发生了改变。

  未知的,才是最恐怖的。

  若只知道半截儿话,人类完全可以用自己的脑补,吓死自己。

  他没有必要让那个杀人凶手立刻落网,相?反,因为对方的存在?,让警方殚精竭虑,心中始终悬着一根弦儿不是更好吗?

  想及此,断哥开始压低声线,尽可能恐怖的描述当初的画面:

  “他一定是个连环杀人犯,光我们来到这座城市的几天,就亲眼看到他杀了两个人。

  你?们知道他有多残忍吗?他会用麻袋将尸体运出来剖开,剖的满地是血,用钩子?勾出肠子?挂起来。

  他不仅会分尸,还会兴奋的舔舐分尸刀,你?们知道他舔刀面的时候,表情是多么的沉醉吗……”

  伴随着断哥的讲述,一行警员开始了行,分批重审另几人,以及找来了微表情专家?,放大观察断哥的神情和作。

  一段时间后,警方不得不得出一个结论——虽然这行人落网,但也真的存在?另一个杀人犯。

  断哥见警察们忙碌起来,简直得意极了。

  殊不知,当警方调查到颜棠时,颜棠有多尴尬。

  “那,那是羊啊……”

  “对,我是舔了,虽然不太雅观,但我在?我家?啊。”

  “对,那是羊肠,我们准备灌肉肠用的。”

  “检验?随便检验,我们是有食品安全证书哒。”

  ……

  等?警方一行人

  离开后,颜棠抱着陆听梵的胳膊一脸抓狂:

  “难道有人举报我们食品不卫生了?我就舔了那么一下,而且也不会把舔过的卖给顾客。

  苍了个天!到底是谁在?冤枉我!我不会放过他的!”

  “打算做什么吗?”

  颜棠想了想后说:“直播鱼羊宴!”让所有顾客都知道,他们真的贼干净,贼讲究!

  “到时候表演在?线舔刀吗?”

  颜棠:……您老可快闭嘴吧。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嗷嗷!撒蹄子去看奥运会!么么爸爸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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