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雷到了观众席,不知怎么的,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林老怀里的栀娘。林语栀不能说是多漂亮的小姑娘,顶多算是个清秀吧。不过她身上有种淡淡的感觉,让人感觉很舒服,就像……就像师父常在家里点的香一样,香味淡淡的,若隐若无,但是让人闻着很舒服。让人心情宁静。他每次背太平歌词背不进去的时候,师傅总让他去挨着香炉坐一会,师父说这样子会静心。
张云雷先主动的跟林老打招呼“林老”
“辫儿阿,怎么了,怎么来观众席啦。是不是郭班主有事情找我阿?”
“没有,师父没有什么事情找您。”张云雷顿了顿,斟酌着词句“今日人多,林老,您抱着栀娘妹妹也听不好戏,不若让栀娘妹妹去后台玩一玩,您听完戏,您再去后台找她?”
其实林老是喜欢栀娘与同龄的孩子多接触,尤其是郭班主教导有方,虽然都是男徒弟,却都是极有规矩的,跟他们在一起他倒也放心。但就是不知道栀娘现在的情况怎么样。虽然相比较在天津的时候好了不少,但大多数也都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这回要是就她自己也不知会怎么样。林老带着些期望的问这栀娘“栀娘,你愿意和你辫儿哥哥去后台看看吗?”
栀娘的反应好像慢半拍,就在林老准备婉拒张云雷时,就看见栀娘从他身上跳了下来,主动的怯生生的拽着张云雷的衣服。林老见状喜出望外。
张云雷带着林语栀来到了后台,先给师父问过好后,就带着林语栀来到师兄弟聚集的地方。
可怜这小姑娘一入和尚庙,便被师兄弟当稀奇物种给围了起来了。师兄弟们给她拿吃的,喝的,还有给她搬凳子的,热情的不要不要的。就是太过于热情了,给本就不怎么见生人的林语栀吓的脸色有些发白。林语栀紧紧的拽着张云雷的衣袖,躲在他的身后。
烧饼见状,打趣着“辫儿阿,这姑娘就认你,就跟你,这是准备给你当媳妇儿的节奏阿。”听着烧饼的话,师兄弟都哈哈大乐。都是十一二岁的年纪,哪里懂得情爱一说的,不过是听长辈总是顺口笔开玩笑,要把谁家小姑娘以后许给谁做小媳妇的,只有要给人家当媳妇儿的人才能天天在一起的。
张云雷虽不是懂得真切,也知不是好话,有些微微恼了。剥开林语栀的手跑去要揍烧饼,后台一下子就热闹起来。师兄弟们都在旁边笑着看热闹,没一个人上前阻止。最后这闹剧还是以烧饼无赖的躲在林语栀身后结束。张云雷不好意思动人家小姑娘。只得恨恨的说“烧饼,就会躲在女人身后,你等着回园子的。看谁还护得住你。”
大家说说笑笑一会,就听见的板儿声,三弦儿声响起——前台的表演要开始了。大家不闹了,不笑了,都小心翼翼的蹲在侧幕的地方,看台上的表演。这帮泼猴,没了刚才的不正经,每个人都换上了一副认真的模样,看着台上的人表演。尤其是张云雷,每当台上的人唱曲时,他也总会摆好架势,跟着默唱。
如果若干年后问林语栀为什么会有在侧幕偷看演出这个习惯,那估计就可以追溯到小时候了呢。【本章节首发沧元图书网,请记住网址(https://Www.CangYuanTu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