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变了脸色抬头, 冷冷的反驳道:“老夫人,此言差矣!我家元哥儿什么脾性,我这个做母亲的还不清楚吗?此事定不是他故意为之!再说了, 我家元哥儿身为忠勇国公府府的嫡出二公子,矜贵不凡,若要女人,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还需得在这种地方偷人不成?”
她一辩白, 将过错又全推到丞相府这边来。
老夫人听得脸色黑沉如水, 旁侧的刘氏与沈音却是焦急不已。
如今这情况, 可真是进退两难,本计划好该是沈壁承受此劫难,万没想到沈云玲这个劣货如此如此愚蠢,造成了这般局面。现在倒好, 计划未成, 反倒了热了一身臊,生生将一锅好汤熬出了馊味儿!
同时, 他们又想到此事的另一个关键人, 沈壁。
其却似无事人般,在旁隔岸观火, 那脸上恬淡的模样, 当他们放目而去时,还对他们微微笑起,这明晃晃的挑衅,几要刺瞎母女俩的眼。
“就是就是!”刘昌元好不容易驱逐了被臭抹布塞嘴的恶心感, 抬起那张颇为脏乱不堪,令人心生厌恶的脸,哭天喊地, 抬手就指着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沈云玲‘呸’道:“你们凭什么这么说我?我怎么了!难道就因为我先从这屋子里出来不成?再说了!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明明是她见爷英俊潇洒,一到床榻就拉住我不放,还自动宽衣解带的勾引起我来,如今怎的倒成了我的错了!”
他慌乱的脑子作糊,明明知晓沈壁离去后有问题,却生怕又惹了麻烦上身,不敢言明。
而沈壁离去时他头脑虽昏,但又的确还有清明在,因此很清楚的记得是沈云玲先缠着自己,自己脑子一热,想着送上门来的东西不要白不要,这才造成了这番局面。
而此刻想来,却怎么都觉得,说不定就是这沈云玲见自己身份高贵,所以想要搭上自己,故意作弄的圈套。
如此一想,更是恨得咬牙切齿,什么污言秽语都能往外倒。
众人闻言,却越发恶心起他来。
早前只听闻这二公子如何纨绔不堪,今日却是见识到了,其还不要脸到了此等地步!
如此清楚明白的情况,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他
却堂而皇之的颠倒黑白,浑然不顾。
他就是拿准了,以自己家的权势,又和丞相府羁绊极深,他们不敢也不能拿自己怎么办。
沈壁是巴不得事情闹大,就盼着这混不吝的无法无天,捅破了才好。
可无疑,自己此刻也是不好发言的,她眼一转,与沈书颖对视了下。
后者几乎瞬时明白她的意思,眼眸微闪下,顿时就偷笑了番,随即振了振嗓子质问起来:“表哥自说有理有据,可此下这般多的人亲眼所见,表哥你难道没有错吗?若表哥真是坦荡君子,又为何非得生出此番事故,徒惹人笑话?你可敢言,你当真也是受害者?无丝毫自利之心?”
“你、你、你……”刘昌元顿时急了,他本就不擅口舌之争,方才那番话也不过是想撇开自己,可此番话字字诛心,他又如何能辩驳的了?这里的这么多人,一双双眼睛都瞎了不成。
他急的去拉扯左氏,后者安慰似的拍了拍他背,将他护在身后,才满眼寒光如箭的厉射沈书颖:“颖姐儿此话,当肯定此事就是你元表哥所做了?难不成,你对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都清楚的了如指掌?”
左氏心里也恨得牙痒痒,本是想好生整治沈壁一番的,可到了现在这种局面,当是糊糊一锅,怎么都搅不清了。
可无论如何,她是决然不会让自己的宝贝儿子吃亏的,谁叫刘氏他们没有安排好!
此番见着丞相府的人她就暗恨不已,沈书颖一发话,她便如展现利齿的野兽,见谁咬谁。
沈书颖也不禁变了色,自己当如何知晓来龙去脉?岂不是隐指自己也掺与其中了?
她顿时就准备辩驳,却不料左氏身后一容貌俏丽的少女迈步上前,开口个‘就是’打断:“平日不显,倒是不知颖表姐也此般伶牙俐齿,当是叫人开了眼界!”
众人看去,却是忠勇国公府府的二小姐刘缓儿。
沈壁再见此人,眼眸也不禁微沉,但因今世在冥冥中,许多事情皆已发生改变。
就如其刘缓儿,前世初相见,却是在太子选妃时,今世到此,却已是见了两回。
一在崆胤寺,而今又在此处相见。
事情发生太多的改变,但因自己重生归来,隐隐带动其他
事情也逐渐逆转。
可此番逆转,于她却是大大的不利,如此一来,时间长了,她的优势也只能算是可有可无。
她越发感觉到时间紧迫。
此番,得听对方左氏母女以言相逼沈书颖,她又如何听不出其等是在挖坑给沈书颖。
她的本意是最好安安静静的,不引动任何人注意,只隔岸观火便好了。
可此番,沈书颖怎么也是因自己牵入这场波涛,她自不能旁观,无奈之下,只得开口:“舅母,二表姐,你们此话,却是冤枉二姐姐了。再说了,二姐姐也只是实话实说罢,毕竟,表哥从这般落荒而逃的场景,却是大家都看见了。”
她缓缓扬唇,不轻不重的回击过去。
瞬时,引动的四周的无关人员,纷纷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闹将起来:“对对!我们都看见了!”
左氏母女见状,齐齐噎住话头,咬着牙不再作声,只左氏那双眼,又狠狠的看了眼沈音母女,恨不得将他们撕了生吃入腹。
却不料,刘昌元猛地跳出来,指着沈壁怒喝:“你还好意思说!如果不是你们狼狈为奸,我岂会落到这般境地!”
“你说什么!”左氏眼眸放光,顿时质问起来。
旁侧的沈音母女也霎时精神一振,齐齐看去。
沈壁心头暗自叹息一声,最不愿看见的局面就此出现。
自己与刘昌元接触总归是个漏洞,但稍好些的,却是没想到,刘昌元胡思乱想,竟将自己想成了与沈云玲一道的了。
这倒有的作为,是以,她清了清嗓子,抬眸看去,轻声道:“表哥此言差矣,我虽与你交谈,可却并未生出任何别有之心呀。表哥扪心自问,表哥若真是柳下惠坐怀不乱,岂有此番发生?缘何我不过与表哥说句话来,就成了这般恶人了?倘若表哥生要将此坐在明娘的头上,那恕明娘无力接受,便是闹到公堂去,我也要讨个公道!”
左右,沈音他们已污蔑自己早前便和其接触过,那正好被她此刻拿来顾左右而言其他。
而沈音他们不明其究,便是想深思定也料不到此为沈壁如何作成。
而刘昌元本就是个无胆的,一听还要闹到公堂去,那届时自己这公子哥儿还要不要名声了!
当即就脸色
微白,左氏闻言,立刻呵斥:“好啊!你个牙尖利嘴的小贱人!事实如何,还不从实招来?!”
左氏他们早就恨不得对沈壁抛心挖肺的,此刻抓到把柄,哪能就此放弃,碰瓷儿也要碰上去。
沈壁唇角闪过丝讥讽:“事实何为,在场这么多人的眼睛都看着呢,舅母你说是何为?”
不轻不重,又将事情落回原地。
沈音等人恨得咬牙切齿,将要再次开口,刘氏已瞧出来,赶紧拉住她,上前道:“大家都别吵了,说不定此就是误会一场,何必为此伤了和气。”
她心知,沈壁这滚刀肉,是拿她做不得丝毫文章了,左右她咬住了众人亲眼所见,事情就不会有丝毫发展。
而越是纠缠,就对左氏得罪的越是狠,方才她那恨恨一眼,她可是记忆犹新。
自己可得要靠着娘家的势力作威作福呢,怎么能就此恶了呢,刘氏见势不对,赶紧出来打圆场。
为今之计,期盼的,也就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好了。
“误会?”沈壁呵笑,轻轻睨她眼:“倘若今日发生此事的,乃是大姐姐,二娘也会如此淡然处之,口称误会吗?”
刘氏被她噎的差点儿没提上那口气儿,厉眼盯着她,好不容易缓下胸中胀气,才咧着唇咬牙勉笑:“明娘此话可是叫人作想,你大姐姐何等人物,岂会生出这等事端。”生怕沈壁打棍上,她转眼盯着沈云玲,语带威胁:“事情怎么样,我们说了不算,即便亲眼瞧见,也不定有误呢,还是听听玲姐儿怎么说。玲姐儿,你也莫哭了,且起来把来龙去脉说道一遍,也好洗了清白。”
她暗想沈云玲不过是自己跟前一条狗,眼中的一颗棋子,平日里摇尾乞怜的,倒了这番场景,不听自己还能怎么办,心中就大定了些。
岂料,方缓过来的沈云玲闻听此言,本就满心对刘氏母女的怨恨,而今自己遭遇这难,是因为谁?还不是他们母女!
此刻竟还要自己受了委屈,罔替他们作了好人?想得倒美!
她几乎是跳起来指着刘昌元,撕心裂肺的吼着:“是他!就是他弓虽暴的我!我要杀了他!我要他不得好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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