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澜差点没气绝过去。

  【系统:我的吗!因为药物起效了啊宿主!!这个阳痿药物是吃下迅速起效,为的就是给人一个希望,之后才会慢慢的进行改善的,我刚才跟你说了呀!】

  ——我真是···这么快就起效,麻烦系统你和我一起去现实里卖这个药好不好?

  这简直就是现实版的致富经啊!!

  【系统:···咦?这么说好像也不是不可以耶···】

  ——可以个大头鬼!这药起效的时间有多久?

  【系统:五分钟!最开始只能持续五分钟!想要完全治愈,少说也要个五六年。】

  ——你坑死我算了。

  玩笑归玩笑,吴澜还是差点被系统给气笑了,她这才隐约的想起来,系统貌似确实是跟她提了一嘴,但也没有具体的进行解释,而且刚才她的重点都放在了金光日到底吃没吃进去药的这件事上,而不是系统的话上,更不会关注于此。可眼见着事态的发展越来越奇怪,吴澜心道自己还不如死了算了,被活活勒死和被强.奸可是两个概念。

  “怎么可能···”

  金光日却仿佛还沉浸在这突如其来的喜悦当中,他的胸口正剧烈的起伏着,刚才在用鱼线勒吴澜的时候,他的手心也被勒住出了两道血口子,却仿佛根本感受不到疼痛,他盯着自己的下半身,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生理上的冲动和欲.火。

  吴澜现在动都不敢动一下,她生怕自己越动,金光日的‘火气’就越大,况且她现在穿的可是及膝的裙子,虽然她刻意在裙子里穿了牛仔短裤,并系上了腰带,但也扛不住别人硬生生的扒她的衣服。吴澜僵硬着身体平躺在地面上,身后被束缚的手腕硌的她后腰生疼。她这回是真的没招了,只盼着这五分钟赶紧过去,她心道如果金光日真的精虫上脑,她估计得咬舌自尽,或者撞墙自杀了。

  她由衷的希望金光日还没冲动到现在就想试用一下他沉睡已久的‘小伙伴’。

  就在这个时候,金光日才想起来自己身.下还有个人的存在,他看吴澜的眼神俨然变了个样儿,之前还是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现在反而用一种看可口食物的目光盯着她。

  就好像她是一块在铁板上滋滋作响的牛排似的。

  吴澜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屏住呼吸,各种各样的思绪在脑子里疯狂的打着转,可是金光日并没有做出其他过分的举动,他的面容突然平静了下来,那因为激动而微红的脸也渐渐地恢复了正常,一双浅褐色的眼敛去那诡谲的性.奋,他的手再次摸上了吴澜红肿的侧脸,温柔的好像是在对待自己深爱的情人。

  比起现在这个好像很正常的金光日,吴澜更愿意面对刚才那个叫阿俊的男学生,心里发毛的她感觉脸上也些湿意,貌似金光日把他手上的血都抹在了她的脸上。她真的忍不住怀疑,金光日这人是不是有皮肤饥渴症,要不然怎么会这么爱摸别人的脸。

  “金、秀、儿,”他的手顺着脸颊滑到了吴澜的颈.间,缓慢的摩擦着已经勒出血痕的脖子,他俯下.身在她的发间深深嗅了一口,陶醉般的呢喃,“你真是个宝贝啊。”

  略带点沙哑和性.感的声线让吴澜瞬间就毛了,她现在开始有点后悔把那阳.痿药喂给金光日了,她怎么感觉这人的身体变正常之后反而更恐怖了?

  就算脸再好看,声音再好听又能怎么样?那也完全掩盖不了金光日是个变态杀.人.狂的事实——虽然由于吴澜的插手,金光日现在还没有杀人,可照着这个趋势下去,她不把自己搭进去就不错了,还感化他?

  呵呵,真当她吴澜是个圣母啊,她不狠心下黑手为民除害就不错了。

  不过吴澜直觉这种时候还是不说话为妙,她牵扯这酸痛的肌肉,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你敢动我我就去死’的神情——虽然她的脸肿的和猪头一样,估计也金光日也看不出她的表情来。

  【系统:宿主宿主我XXXXXXX——!!这个BOSS怎么这么XXXX不要脸啊啊啊啊!!】

  脑海里,系统急的要死要活,爆了无数的脏话,吴澜感觉,如果它如果有实体,估计会直接怼到金光日的脸上了。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她耳朵中插着的耳机内却传来一阵与歌剧完全不同的刻板的铃声。

  金光日的手一顿,像是被打扰了一般微蹙起眉,可很快他便舒展了眉头,紧跟着惋惜的轻叹一声,他伸手拽掉吴澜左耳上的耳机,甚至帮她将凌乱的头发挽到耳后,最后从将身体后仰站起身,走到了窗边。

  他正对着吴澜,从口袋里掏出插着耳机线的手机,接着伸出食指抵在唇边,微微侧头,做了个‘嘘’的手势。

  “您有什么事?”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金光日的脸色变得有些冷,他见吴澜一直在看着他,反而转过身子面向了落地窗,“您这时候倒是想起来您还有个儿子了?”

  蒙尘的玻璃倒映出他模糊的容颜,像是蒙了一层柔软的细纱。

  【系统:夭寿啦宿主宿主快起来!!快快快!】

  ——他的同伙在吗?

  【系统: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检测到!!】

  “······”

  吴澜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尽可能不发出动静,开始慢慢移动身体,她抓到了那支未燃尽的香烟。

  “您这话说的可真有意思。”

  金光日冷笑起来,他看着窗帘上暗金色的纹理,表情略有点扭曲,并未注意到身后吴澜的小动作,“生日?您大白天的说什么糊涂话。”

  他抬手扯住窗帘,用力往旁边一拉,遮住了半个窗户,同样让他的半张脸落入了昏暗的光线里。

  捆绑吴澜的绳子不粗,所以她借着那丁点的火星,很快将绳子烧穿了几个小口,她并不担心这气味会被发现,因为这屋子里本来就有一股很大的烟味。最后她用尽全力一扯,绳子发出微弱的声响,刚好被金光日接下来的话给盖住了。

  “现在还是不要来装出一副好父亲的模样了,您要是有这功夫‘关心’我,不如陪陪那个人尽可夫的婊.子。您别急,我说的有什么不对?”

  她小心翼翼的坐起身,但也没忘记把那断掉的麻绳抓起,接着她略一思索,脱下右脚的鞋子,拎着鞋蹑手蹑脚的往紧闭的房门前走。她这时候才感觉脑子有点晕,就连后脑勺都湿乎乎的,吴澜悄没声的抬手一摸,递到眼前,看到了一手的红色。

  她的心里一凉,心说自己不会颅内出血挂掉吧?

  “传宗接代?”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让金光日的语气愈发的暴躁,直到最后,他连最基本的敬语都不说了,“你他.妈现在跟我说传宗接代?!”

  吴澜的带着血液的手已经搭在了铜制的门把手上,胸腔内的心脏在砰砰直跳,声音大到她的鼓膜都隐隐作痛,吴澜往金光日的方向瞥了一眼,见他依旧戴着耳机打电话,便尽可能的不让门把手发出一点动静,她的动作很轻,索性这门把手也很给面子的没发出一点声音。

  “哦?”

  金光日似乎又恢复了冷静,他好像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拖长了音调傲慢又话里带话的说,“她的儿子可金贵着呢,您说要是出点事,那该有多——”

  ——说吧说吧说吧千万别停!!

  吴澜整个身体都因为紧张而颤抖,她在心里默默地祈祷着,趁着金光日还在说话的功夫,将门轻轻的一拉。

  ‘吱呀——’

  看似华丽的实木门却发出了刺耳的声响,显然是许久未用,而门轴也没上油的缘故。

  【系统:我XXXX!??】

  房间瞬间安静下来,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吴澜的头皮一炸,猛地回头往金光日的方向看去,而对方也已经回过了身,正面带笑容的看着她。

  ——不愧是变态啊,心理素质真好。

  她心想。

  【系统:我觉得也是···不是,宿主你想个蛇头啊想!!快跑啊!!!】

  “我有时间再给您打过去,不过您还是不要有所期待,”金光日这么说着,声音却有所不同,显得更加柔和,他一边摘下一只耳机,一手将手机放在了窗台上,“祝您身体安好···”

  他摘下了最后一只耳机。

  “再见。”

  指尖一松,红色的耳机线像是断掉的血管,一下子掉落在地,他抬眼看她,天生的微笑唇微微翘起,却显得有几分不合时宜的怪异。

  吴澜在心里暗骂了一句神经病,见金光日抬腿往这边快步走来,便迅速闪出门外,用力将门带上,顺势给锁了起来。在她锁上门的下一秒,门把手开始疯狂的上下移动,那股阴森执拗的劲儿让人看着心惊不已,而吴澜不敢多做停留,她迅速观察了一下现在身处的长廊,无视身后撞门的声响,接着她脚步极重的往左边跑了几步,然后将鞋子和麻绳用力一甩,最后踮起脚尖,头也不回的往反方向跑去。

  等金光日砸门出来,她早就跑没影了。

  这变态想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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