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元图书网 > 玄幻小说 > 穿到民国好好学习 > 66、零花钱和鬼故事
  上回说到?, 杜教授在闺女面前声泪俱下,倾诉衷肠,冷不丁听见闺女打听他月薪, 说想要点零花钱。

  杜教授只是穷摇风,但他作为大教授, 并不是个真傻子。

  他有心深层次地?叙叙父女情,但她女儿?无意配合。他一时间, 也?无意强人?所难。

  但他对珍卿零花钱的用途, 非常之感?兴趣,扯着珍卿东打听西打听,事无巨细都要了解。

  了解完了以后, 杜教授沉吟不语,过了一会儿?颔首道?:

  “你现在总要买东西,和同学朋友交际, 总也?有付账的时候。你的要求也?没有不合理。这?样, 你等一会儿?,爸爸给你拿钱去?。”

  珍卿小眉毛一挑, 杜教授这?么好说话?

  珍卿送杜教授出房门,忽从天井那里, 听到?一声女人?尖叫, 她喊的是“凭什么,凭什么这?么对我!凭什么这?么对我们家!”

  正在这?个时候, 斜对面的房门打开, 里面走出来陆三哥,他跟杜教授打声招呼。杜教授应了一下,顾自下楼去?了。

  陆三哥跟珍卿招手说:“小五,我跟姐姐在楼上吃饭, 你也?来吧。”

  珍卿乐滋滋地?跟三哥说:“三哥,我跟你们一起吃。我爸爸说要给零花钱,我想等他一会儿?。”

  陆三哥看她这?么喜乐,不由也?笑了笑,也?没追问她为什么要零花钱,就跟她说:“三哥把门开着,零花钱到?手,你自己过来,好不好?”

  珍卿乐呵呵地?说好。

  她满怀期待地?等杜教授来,等了一会儿?,杜教授心不在焉地?走来,拉珍卿到?她房里说话。

  然后,他就往珍卿手掌里,塞了两块钱银洋。

  珍卿见他又?掏另一个荷包,满心以为他还要再掏出几块钱。

  就见他掏了小半天,从荷包里的各种票子和纸头里,又?踅摸出了两毛钱,递给珍卿说:

  “爸爸这?个月,才买了一只汉代玉蝉,手头的钱都花光了。你母亲现在跟大哥说话,不得空闲,等晚些时候我跟她说,每个月从账上,给你十块钱零花。”

  珍卿瞠目结舌地?看他,半天才问:“爸爸,你每月给公账上交钱吗?”

  杜教授一派坦然地?说:

  “爸爸的钱,多拿来买书画古董,有时候还要救济别?人?,也?没有余钱交公账。唉,当个教书匠,穷不了也?阔不了,只能这?样。”

  珍卿看着这?个杜教授:这?么不要脸的话,怎么能说得这?么问心无愧?

  杜教授走了以后,珍卿把这?鸡肋的零花钱放好,然后就跑去?陆三哥房里了,果?然吴二姐就在那里。

  吴二姐的神情里,凝着一丝忧虑,有点心不在焉的。

  她一抬眼看见珍卿,扯出一点微笑,招珍卿过去?看她的手,叹着气问:“在老家,常跟人?打架吗?”

  吴二姐是率性的人?,不喜欢跟人?拐弯抹角,珍卿老实回答她:“不太经常。”

  吴二姐失笑地?说:“可我看你的架势,那是驾轻就熟啊。”

  陆三哥也?在一旁,整理一下小圆桌子,预备待一会儿?安置饭菜。

  珍卿眼珠左右一转,大约是回想了一下,说:“我只打了三次架。”

  陆三哥回头笑问:“哪三次?”

  珍卿抿抿嘴唇,本来不大想说,想想还是说了:“我的老家杜家庄一回,姑奶奶的杨家湾一回,还有我上的启明学校一回。”

  陆浩云若有所悟,莞尔一笑,没再继续追问珍卿。

  反倒吴二姐奇怪:“每个地?方只打一回?为什么呢?”

  珍卿想着哪些话能说,组织了一下说辞,她就理直气壮地?说:

  “打过一次,人?家就晓得厉害,以后也?不来招惹,大家就能和睦相处了啊。”

  陆三哥理好桌子,一屁股坐到?珍卿身?旁,揽过珍卿的小肩膀,捏捏她的脸蛋儿?,笑着跟她说:“真聪明。”

  吴二姐惊讶得不行:“我还当你打过多少回,真没想到?,你还是个小人?精儿?,把人?的劣性看得明白。”

  她又?看向陆三哥,啧啧地?跟他感?叹:“看来,我是多余担心她。咱们家的小五,没想到?还是个硬茬头,谁敢招惹她,她还挺扎手。”

  说着和陆三哥一块笑,珍卿垂下眼睛,没有吭声。

  等佣人?们络绎把饭食送上,兄弟姐妹三个人?,果?然说说笑笑地?把一顿饭吃完了。

  吃完饭之后,三个人?说一

  起散步。

  但吴二姐显然牵挂着什么事,就脱离这?支三人?队伍,去?敲她母亲的房门去?了。

  陆三哥跟珍卿两个人?,就到?后园散步。

  后园里装了一些灯,但不能把整个园子都照彻,他们视野里的光线,是一团团朦胧的黄色。

  草木的影子是黑幢幢的。耳边是草虫悠闲的叫声,还有蚊子嗡嗡的滋扰声。

  这?兄妹俩人?说散步,竟然真的纯粹散步,一开始谁也?没有开腔起话题。

  过了一会儿?,还是珍卿仰头提问:“三哥,你没有话想问我吗?”

  陆三哥神情静谧,微笑地?看她:“我需要问你什么?”

  珍卿反倒语塞了。

  也?是,像三哥这?么敏锐的人?,他有什么看不明白呢?

  她人?前人?后,就是有两副面孔。

  她就是要教训吴元礼,就是要用一次重拳打到?他怕。

  她就是看准了大家的态度,她如今也?算是有靠山了。

  首先吴二姐和陆三哥,肯定会站出来维护她。

  如果?她推测得不错,谢董事长作为继母,杜教授作为亲爸,有六成以上的可能,也?会表明立场维护她。

  尤其今天吃午餐的时候,她发现谢董事长,对大儿?媳妇心存芥蒂,对大儿?子也?隐有不满。

  珍卿知?道?就算她打了吴元礼,大房的人?再恨她,也?不能拿她怎样。

  所以她打就打了。

  溜达了有两个来回,陆三哥牵着珍卿,随意地?起了一个话题:“你知?道?,谢公馆最初是谁建的吗?”

  珍卿很捧场地?问:“是谁呢?肯定不是中国人?吧。”

  陆三哥就娓娓道?来: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有个叫沙里逊的犹太人?,在中国大发横财,豪富之极,还在租界工董局任董事。

  “他娶了一个法国女人?露西。他们夫妻感?情极好,因此不惜花费重金,为爱妻打造了露西花园,斥资之巨,规模之大,在当时引起很大的轰。

  “但露西花园建成之后,他没多久就病死,巨额遗产留给爱妻露西。

  “他死后过了不到?两年,有两个自称是沙里逊侄子的人?,说按照他们伊国的法律,叔叔所有的财产,都应留给血统最近的男性

  亲属。

  “露西作为妻子,没有一点血缘关系,根本没资格继承他们叔叔的遗产。

  “为了理清这?个遗产纠纷,双方于是对簿公堂,但官司还没打出名堂,双方当事人?,却?先后离奇死在露西花园。

  “从这?以后,这?里每搬来一家新住户,总会有人?在此离奇死去?,久而久之,这?里就成了闻名远近的鬼宅。

  “若不然,母亲也?不能仅用十五万元,就买下这?么大的庄园。”

  珍卿看向身?侧的三哥,他脸上晃着斑驳的光影,莫名有点幽魅难测——他讲鬼故事,真是造的一手好气氛。

  还真别?说,珍卿四下里看去?,那黑暗里的花木之影,影影绰绰地?看不清——还真像鬼影似的。

  但珍卿对鬼故事是没啥感?觉的。

  陆三哥却?忽然停住脚步,扶着珍卿的肩膀,好笑又?无奈:“你不怕虫子,连鬼也?不怕嘛?”

  珍卿看他笑得还有点促狭,这?才恍然大悟,陆三哥跟她讲起这?个,原来是故意吓唬人?的。

  陆浩云笑得直摇头:“二姐和惜音,听过这?个故事以后,她们晚上,从不独自到?花园来。你怎么无于衷?”

  说着他两只手伸过来,兜兜珍卿的脑袋,很亲昵好玩的样子。

  珍卿也?忍不住随他傻笑,然后颇自豪地?说一句:“我从小就不怕鬼。”

  陆三哥拉她继续走,问:“为什么不怕?”

  这?也?是孩子没娘,日子过得不怎么强。

  杜太爷从小管教她,无非是关和打。

  那一回不知?因为什么事,反正她又?违反了杜太爷的戒律,杜太爷就把她锁进祠堂。

  入夜之后祠堂漆黑一片,画像里的祖先们,在微蒙的月光里,表情显得诡谲可怖,好像要吃人?的僵尸一样。

  珍卿本就心惊胆战,猛听得画像那里,窸窸窣窣的一阵响。

  珍卿就惊悚地?看见,一位男祖先画像的眼睛部?位,发射出阴森可怕的锐利光芒,好像祖先的鬼魂真现形了。

  当时,珍卿吓得差点魂飞魄散,心脏都要从腔子里跳出来。

  她绝望地?大喊救命,大田叔都过来了。但杜太爷死拦着,不准任何人?放她出去?,也?不许任何人?

  守着她。

  后来,她还是一个人?留在祠堂,还是那样阴森恐怖,她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祖先像的眼睛处,在漆黑的夜里,还是偶尔发出诡异的亮光。

  珍卿害怕到?了极点,反倒慢慢静下来。

  她听见有老鼠的静,就踩到?桌上去?翻起祖先像,看见那墙的后面,竟被?老鼠打出一只洞。

  原来,祖先像的那只眼,一直莫名地?发光,是过路老鼠的眼睛在放贼光,从有点破损的祖先像里透出来。

  自从这?件事后,她对神神鬼鬼的事,一概都不信了。不但不信,而且也?真正不怕了。

  后来又?睡过一回坟地?,那她就更不信这?些神啊鬼的。

  当然,睡坟地?的事情,太过惊世?骇俗,陆三哥就不必知?道?了。

  这?件事,珍卿跟不少人?讲过,她自己视之寻常,讲得也?很随意了。

  但陆三哥脉脉地?看她,他的眼神格外柔和,还带着怜爱似的抱子一下珍卿。

  反正弄得有点不好意思,他在她头顶上,莫名说了一句:“真好。”

  珍卿正疑惑他说什么“真好”。

  忽然又?听见女人?的尖声喊叫,珍卿下意识回头看,眼中有一点惊诧。

  陆三哥拉她开始向回走,不用珍卿问什么,他就简单地?解释说:

  “林小姐临近嫁期,不好在谢公馆出嫁,母亲的意思,给她找一家旅馆,她母亲林太太会陪着她,就在旅馆里待嫁。”

  珍卿听得颇感?意外:

  谢公馆在海宁鼎鼎大名,圣音女中有的外地?学生,都晓得谢公馆的大名。

  林兰馨若能从谢公馆风光大嫁,世?人?就都能高看她一眼。

  林兰馨干了啥事情,谢董事长竟然一点也?不顾忌?她跟宋先生的事东窗事发了吗?

  这?样让林家母女“搬出去?”,大儿?媳的脸面,连带着大儿?子的脸面,都被?撕下来扔在地?上。

  珍卿摸着下巴琢磨,她放假回了两天功夫,见林太太只见了一回,林兰馨却?是一面没露。

  到?走到?快入北边廊门。

  珍卿正在瞎琢磨着,有一只手伸过来,兜着她下巴使她抬头。

  珍卿不由抬起头,就见陆三哥俯身?看她,笑得很

  淡地?说:“小孩子别?想太多。”

  珍卿忽然想起来,今天在古叶山打完架,三哥低声跟她说,他会帮她的。

  林兰馨这?件事,跟他说的帮她有关系吗?

  陆三哥好像知?道?她心思一样,低声跟她说:“对一些自作聪明的人?,外人?其实不必做什么,只是袖手旁观,就能看到?他们,一步步作茧自缚。”

  珍卿眼神炯炯地?看着陆三哥,他这?句话,说得真是意味深长啊。

  珍卿和陆三哥,一齐回到?二楼里,互道?晚安的时候,忽听见南边廊子的房间里,有女人?高声哭闹的静,还有男人?很大的吵嚷声。

  吴大哥和吴大嫂,分明起了家庭战争了。

  陆三哥摸摸珍卿脑袋,若无其事地?说:“回房间,好好休息,不要出来。”

  珍卿谨慎地?应了一声。

  第二天的时候,珍卿一天都没下楼吃饭。

  楼里的管家佣人?们,说话走路,也?格外小心。

  这?一天珍卿在房里,不过是写写画画的。

  到?下午,还有一件令人?喜出望外的事——她收到?玉琮从天津寄过来的信。

  跟玉琮失联十个月后,珍卿跟他终于又?联系上了。

  看了玉琮的信才知?道?,他到?他四叔家以后,他四婶平时就对她管得特别?严。

  杜四婶的独生女儿?,年初得肺病死了,杜四婶精神上受了刺激,于是性格大变。

  她对玉琮的管制更加严苛,甚至不许他跟家乡的亲友通信。

  杜四叔碍于妻子受了刺激,就默许了她的行径。

  玉琮收到?的一切信件,杜四婶都要扣留下来检查,而玉琮发出去?的信,她也?一律要经手。

  但实际上玉琮的很多信,都被?杜四婶藏匿或销毁了。

  玉琮经过一番努力,跟他四叔——现在算是他父亲,争取到?在学样寄宿的机会,他才终于有了通信的自由。

  珍卿跟玉琮从小要好,俩人?在一块儿?总有很多话说,现在联系上了,更是一肚子话想倒给他听。

  珍卿在谢公馆过得还行,不好说人?家太多隐私,就主要捡圣音女中的事来说。

  珍卿给玉琮写信,一直写到?吃晚饭,数一数竟写了十三张纸,这?可是超重了

  啊。

  珍卿就把这?十三张纸,分成了四封信装好。

  第三天早上的时候,饭桌上只有五个人?。

  除了吴二姐、陆/四姐,还有珍卿和大房的吴仲礼、吴娇娇。

  杜教授和谢董事长,吴大哥两口子,还有他们大儿?子,都没有在餐厅吃饭。

  林太太和林兰馨搬出去?,吴大嫂这?两天也?负气住在外面。

  而陆三哥还是忙,据说一大早,连饭也?没吃就出门了了。

  珍卿这?顿早饭,一开始吃得还挺好。

  然后,胖妈端来一碗红枣猪肝汤。

  这?红枣猪肝汤,珍卿甚至不用吃进肚子,她一瞅见就够够地?了。

  她上半年眼睛里长翳子,她在睢县的小院儿?里,吃了一个多月的食疗偏方——四叶草清炖猪肝汤。

  那腥不叽叽的猪肝汤,吃到?肚子里面,过了半天,还能从肠子里倒出一股怪味来。

  她在睢县吃得够够的,想着以后再不用吃这?玩意儿?。

  没想到?来了谢公馆,照例还是要吃它。

  胖妈弄的红枣猪肝汤,珍卿尝了两口,怎么也?咂摸不出好味道?,硬着头发,总算是把它喝完了。

  吴二姐还跟胖妈交代:“就按着食材单子做,看着五小姐好好吃,药补不如食补,女孩子正在发育,一定不能亏了嘴,还是要小心在意些。”

  才七岁的吴娇娇就问:“二姑姑,五姑姑生病了吗?”

  吴二姐摸摸她脑袋:“五姑姑就是营养不良。”

  吴二姐跟吴娇娇耐心地?说,营养不良有什么害处,教育小姑娘不能挑食。

  珍卿给陆三哥画了一幅水彩画,今天总算是画好,她又?问秦管家要了个画框,一律装设好了,打算找时间送给陆三哥。

  这?天晚上她洗漱完了以后,一直在房里练字,写完字又?看一会儿?书。

  她一直竖着耳朵,听走廊上的静,看陆三哥有没有回来。

  八点半钟的时候,她不看书也?不写字了,特意站到?十字走廊的东廊——在这?里,既可以听到?三哥回来的静,又?可以避免南边走廊的人?看到?她。

  东边走廊这?里,正好是沟通上下的天井所在。

  珍卿站在栏杆里头,可以听到?下面客厅有人?在弹钢

  琴。

  珍卿没有伸出脑袋向下看,猜测大约就是陆/四姐——大晚上在客厅里弹琴,这?个多事之秋,还有这?闲情逸致的,也?就只有她了。

  弹完一首曲子,听着陆/四姐在下面说:“这?琴好久没人?弹,也?该校音了。”

  一声女孩子温温柔柔地?问:“那你怎么不多弹弹?”是钱明珠表姐。

  陆/四姐就叹长气:“我上琴课都上够了,没事总弹它做甚。倒是三哥以前总弹,这?两年太忙,好久不见他弹,这?琴也?被?他遗忘了。”

  然后是明珠表姐润润的声音:“浩云哥要做大事,自然就顾不得这?些小事了。”

  又?听陆/四姐说:“明珠姐,你也?来弹一弹,我帮你听一听。”

  明珠姐却?不好意思,说:“我拢共学了一年,可是心拙手笨,弹得不好。好妹妹,你疼疼我,别?叫我献丑。你还是教教我,怎么穿衣打扮吧。”

  就听陆/四姐很直白地?说:“明珠姐,这?怎么穿这?颜色,翠蓝翠蓝的,你皮肤本来就偏暗,衬得你更黑了。我看雪青色更适合你。”

  明珠姐很温婉地?说:

  “我们那里是小地?方,女孩子多是灰头土脸的,想打扮也?不会打扮。

  “不像你们大都市的女孩子,天生对美的事物敏感?,随随便便一搭配,都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就听那陆四姐说:“也?不是,我从小也?有人?教我的,这?是耳濡目染,你们小地?方,确实没办法——”

  说着,陆/四姐顿了一下,说:“我有好多杂志、画报,专门教人?搭配衣服鞋子,还有妆容首饰,你跟我上去?,我找几本给你看。”

  说着没多大一会儿?,就听见两人?上楼梯的静。

  珍卿发现偶然的听墙根,还真挺有意思的。

  走了一个林小姐,又?来了一个钱表姐。

  这?位明珠表姐,她也?没有结婚对象。

  他们钱家的母女三人?,还要在谢公馆暂住,等到?钱姑父把安远城的贸易行和住宅弄好,她们才会搬到?北方的安远住。

  所以,明月表姐和明珠表姐,都没有在这?里找学校上,要等到?搬去?安远城再说。

  明月表姐年纪大了,等她的未婚夫守

  完父孝,她就要跟未婚夫完婚,所以她现在不大出来。

  倒是明珠表姐,她之前在老家秦州,也?正在读书,她的订婚对象早就过世?了,所以,她还是比较自由的。

  明珠表姐跟陆/四姐年纪相当,家里家外经常一起玩耍,比如看电影、看马戏、吃西点、喝咖啡,逛街买东西等等。

  现在俨然是一对密友了。

  珍卿回到?房里看下座钟,已经九点钟了。她还真是有点困了。

  她想着,要不就把这?幅画,搁在三哥房门外,再给他留个字条子。不至于有人?偷她的一幅画吧。

  想到?这?里,珍卿裁了半张纸,给陆三哥说明,这?幅画是补给他的生日礼物,请他笑纳。

  写完以后,珍卿就把画框还有字条,一起放在陆三哥的房门外。

  陆浩云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钟了。

  他掏着钥匙走上楼梯,见他的门边有一幅画,微微诧异了一下。

  他在门口蹲下身?子,先捡起搁在画旁的字条看,看着不觉笑了。

  真是个实心眼的傻丫头,他不过逗着她玩,她竟然这?么快,就给她赶出了一个生日礼物。

  陆浩云看一下这?幅画,看完费解地?皱眉:“这?丫头画得什么意思?”

  他一时没有看明白,干脆先拿衣服去?洗澡。

  等洗完了澡出来,他拿吹风机把头发吹到?半干,又?走到?壁炉柜上,拿起那幅画仔细看。

  这?画面里有树和草,说明场景在森林里。

  画面中主要的物,是一只老虎——其实看起来又?像猫,因为它个头不大,花纹也?奇奇怪怪。

  在老虎的右后方,站着一只梅花鹿。左后方的树根底下,爬着一只大肥老鼠。

  陆浩云看过好几遍,也?不明白是啥意思。

  他生肖属虎,这?个似虎似猫的东西,大约象征的是他,可是梅花鹿和老鼠,又?是什么意思呢。

  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妹,难道?是在讽刺他?陆浩云莞尔一笑,觉得她不至于。

  看不明白也?不妨,心意是领会到?了,陆浩云就把这?幅画,先放在壁炉柜上。

  珍卿不知?道?,陆三哥对她的礼物有何感?想。

  陆三哥第二天,又?是一早出门。——她返

  校前没再看到?过她。

  谢公馆的气氛不太好,这?一天的早饭和午饭,珍卿都在房间里吃的。

  吃完饭收拾好东西,珍卿赶紧让车夫黄大光,送她回到?圣音女中。

  圣音女中的月假一共四天,第五天的下午就要返校。

  作者有话要说:我尽量保证不断更,更新时间就在中午。但具体时间嘛,我觉得目前这个阶段,定啥时候,我都不一定能准,我也难呐……感谢在2021-05-03 17:50:29~2021-05-04 12:03:5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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