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郑丽红不禁拿手捂着脸,悲从中来。
“造孽啊……我这都是造的什么孽啊!”
她一边嘶吼,一边忽然疯了一样抬手狠狠一耳光打在自己脸上!
哪怕距离她几丈远的阿簿和慕容元洌都听到了那响亮的耳光声。
慕容元洌冷漠的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她跟亲家公乱来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她女儿的处境?如今事发了才悔恨,压根不值得人怜悯。”
阿簿说,“她一开始并不知道那是她亲家公。”
慕容元洌惊讶的看着阿簿,“怎么会?他们是儿女亲家,怎么会不认识?”
阿簿抬手捂住燕衡的耳朵,对慕容元洌说,“不是不认识,而是当时在幽暗的环境里,她没看清那人是谁。”
她看向郑丽红的背影,“昨天县令夫人举办赏花宴,郑丽红与许多夫人都去了,宴过一半,她去后面更衣,经过一个房间门口时被躲在里面的周县丞拽了进去……”
慕容元洌皱眉,“被强迫的?”
阿簿摇头,“不是,周县丞本是去县令书房偷东西,却被人发现了,这才仓皇逃到后面招待女眷的院子躲在那房间里。他透过窗户缝隙看到了郑丽红,便拽她进去,本是想让她看在儿女亲家的情分上帮一帮他,好叫他等会儿假扮成丫鬟坐她的马车离开。谁知道……他只是紧张慌乱之中摸错了地方,就叫郑丽红误以为他是个登徒浪子,他还没来得及叫亲家母,郑丽红就主动了……”
慕容元洌:“……”
做夫君的不行,做妻子的就真这么寂寞难耐?
只不过是被一个不认识的人多摸了几把,就饥不择食的主动扑上去跟人家做一对野鸳鸯了?
他突然有了危机感。
他因为身体原因,必须要清心寡欲,否则对身体不好,他若是有朝一日得偿所愿跟阿簿成亲了,长年累月的冷落阿簿,会不会……
他眼神复杂的看着阿簿,“女子是不是都很介意夫君不行?”
阿簿奇怪的看了一眼他,“我又没有夫君,我如何知道?”
他欲言又止的瞧了瞧阿簿,低下头去,然后又抬眼瞧阿簿,如此反复几次,让阿簿不由再次转头看他,“怎么了?”
他手指轻轻拨弄着燕衡的小脸蛋,装作不在意的问阿簿,“那你会介意这个问题吗?”
阿簿忽然福至心灵,想到他的身体情况,终于了然。
原来他是自卑了。
她想了想,十分努力的安慰他,“其实夫妻之间这种事无非就是为传宗接代罢了,你已经有衡儿了,这辈子不娶妻都无妨,何必在意它?”
“……”
慕容元洌幽幽的望着阿簿,他一点都没有感受到她的用心和努力,她的安慰比漠视他更叫他扎心。
他在这里担忧将来妻子的问题,而她却残酷的告诉他,他连娶妻都没必要。
怎么会有这么能扎人心窝子的人呢?
阿簿压根没意识到自己的安慰反而扎了人家的心,她说的是她心里话,娶妻嫁人这事儿本来就毫无意义。
就像她自己,作为生死簿她没有传宗接代的必要,所以她这辈子都不打算找夫君。【本章节首发沧元图书网,请记住网址(https://Www.CangYuanTu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