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秦风有信心,只要她能见到勃朗宁,就一定可以转危为安。</p>
当天下午,她将股份无偿转让协议书签好,便寄给了司缱缱。</p>
“现在可以了吧?”阮秦风生怕对方反悔,继续诱导,“只要你帮我和勃朗宁先生牵上线,事成之后,我还会额外再给你5000万。”</p>
司缱缱看着轻而易举就到手的尉迟建业股份,心中感叹,这人到底是智商下线了,还是在打什么其他算盘?</p>
不过,就算阮秦风想耍花样,对她来说也没有任何损失,“行吧,等我去把股份转移好,确认没问题,就会让你与勃朗宁先生见面。”</p>
说完便毫不留情得挂断了电话。</p>
听着电话那头的沉默声,阮秦风气得满脸铁青。</p>
但为了挽回损失,她只能耐着性子等待。</p>
另一边,司缱缱将阮秦风准备好的资料,等候在一家咖啡厅里。</p>
尉迟炎是工作途中接到了司缱缱的电话,忙不迭跑跑下楼,“缱缱,找我有事?”</p>
司缱缱将手里的文件递到尉迟炎的手中,“这里是尉迟建业15%的股份,是我从阮秦风那儿无偿坑来的,现在物归原主。”</p>
尉迟炎很惊讶,“这怎么可能?她怎么会无偿赠予你尉迟建业的股份?那可是15%!”</p>
司缱缱其实接到手的时候,也很意外,不过,是不寻常必有妖,阮秦风这么慷慨,这些股份没准可能有什么问题。</p>
既然这些股份是给尉迟炎的,那么尉迟炎必然也需要承担下这部分凶险,她道,“坦白说,我也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抛出这些股份确实是阮秦风走投无路之下的选择,也许存在风险,你可以选择要或者不要,如果接受,就必须承担下所有风险,当然也可以不要。我一会儿就把资料焚毁,就当没有发生过这件事。”</p>
“等等!”</p>
尉迟炎按住她的手腕,阻止了她的动作,皱眉沉思道,“暂时不要销毁。”</p>
毕竟那可是尉迟建业15%的股份。</p>
他是尉迟家唯一的独苗,被阮秦风和司音音害得家毁人散,落魄街头,这笔账不能就这么算了。</p>
“我先去调查,至于是否接受这笔股份,得等到结果出来之后再做决定。”</p>
尉迟炎深吸了一口气,看向司缱缱的眼神,充满了感激,“如果股份没有问题,这笔股份,我们对半分,你放心,我会靠我自己的本事报仇,夺回尉迟建业的。”</p>
看着尉迟炎终于不再颓废,而是充满了斗志,司缱缱心里很高兴,“那我,拭目以待,不过股份我就不要了,万一你不靠谱怎么办?”</p>
她打趣道,“那可是阮秦风,你真的确定你能查出她到底在背后搞了什么小动作吗?”</p>
尉迟炎:“……”</p>
“好吧,那风险,我来扛。”憋了半天,他终于憋出这么一句话,更加充满了斗志,“不管她想耍什么手段,让尉迟建业股价贬值也好,甚至让尉迟建业直接破产也罢,我绝不会让她得逞。”</p>
*</p>
接下来约莫过了半个月,银行的审批下来了,阮秦风立刻将华金那片地展开了施工,而另一边的新北,勃朗宁一日联系不上,拆迁队就一日不肯消停。</p>
听说勤丰建业的工人和miracle集团的拆迁队还因此打了起来,造成多人重伤。</p>
这笔医药费也需要公司理赔。</p>
就在阮秦风急得团团转直跳脚的时候,一通陌生电话终于打了进来,清冷的男音响起,“你好,阮总。”</p>
阮秦风瞬间像是看见了希望,“您是……勃朗宁先生?”</p>
“咳……”司缱缱咳嗽一声,用了伪音,“是的,听说您一直在找我?”</p>
阮秦风马上燃起信心,将自己那日对“助理小姐”说的话又复述了一遍给勃朗宁先生听,并热情洋溢的表示,“这件事对于你我而言,绝对是双赢的局面,大家都是生意场上的人,多了一条人脉,便多一条出路,您是华侨,不在上景国生活,因而不懂这边的行情,被人忽悠利用了也是情有可原之事,但只要您愿意若与我合作,就可以少走很多弯路,您觉得我的提议是否值得考虑呢?”</p>
司缱缱听了阮秦风的一席话,不得不说,阮秦风真的很牛皮,到现在了,还能逻辑清晰,思维敏捷得想出这么多花言巧语来帮自己减轻损失。</p>
如果自己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人,没准就要被她的舌灿莲花给说动了。</p>
司缱缱故作沉思的静默了几秒,忽然道,“阮总的意思是我被我的CEO给利用了?”</p>
“是的。”一听对方这么问,阮秦风更加信心十足,她连忙道,“那块地皮并不值10亿,尉迟炎是出于和我之间的私仇,为了报复我,才这么做,勃朗宁先生,您被人当成冤大头了。”</p>
“哦?这么说,尉迟炎实在公报私仇了?”</p>
“我只是想告诉您,因为他受私人情感影响的不理智行为,给您带来了很大的经济损失。”阮秦风知道背后说人闲话,并不是明智之举,要说就要捡重点说。</p>
商人重利,一击必中。</p>
可勃朗宁先生却显然与她想象中不太一样,男人听了她的话后,沉吟片刻,忽然道,“可是这些也只是你的片面之词,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是我的行事准则,尉迟炎有没有给我带来经济损失,那得看这块地后续给我带来的收益如何才能下决断,不是吗?”</p>
阮秦风:“……”</p>
她顿时哑然,正要辩解,对方却打断了她,“另外,我听说你和我的CEO尉迟炎先生曾经是母子,他是尉迟建业的唯一继承人,缘何您最终将他逐出了家门,还要对他斩尽杀绝?”</p>
阮秦风用手指抓住头发,焦虑得咬了咬唇,“勃朗宁先生,我想这些私事并不会影响到我们之间的合作,也影响不到您的利益。”</p>
她想要把话题带到自己的节奏上,可司缱缱怎么会让她如意?</p>
闻言,电话中的勃朗宁清冷的嗤笑了一声,“怎么会没有影响?一位母亲,连对待自己的孩子都冷血残酷,不近人情,你能指望她对自己的合作伙伴讲情义吗?你能保证她不会在关键时刻出卖队友吗?你能保证她不会利用伙伴,达到自己的目的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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