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傅噎了一下,正要接话,谁知这丫头突然又三百六十度托拜斯神转折,补充了一句,“哦,突然想起来,您上回好像出手救过我一次,虽然这次险些杀了我,但之前救过我,那么我们之间也算是扯平了。我现在有点赶时间,下次见面咱们再慢慢聊,拜拜~”
元傅:“……”
然后元傅就眼睁睁看着女孩把车窗升了上去,轿车缓缓驶离避险道。
这只小狐狸,可真是狡猾。
扯平了?
真以为他这么好忽悠?
直到轿车下了高速,快要开进皇家别墅区,司缱缱提着的一颗心才落回肚子里。
卧槽!卧槽!
刚才实在好险啊!
早知道出门会遇见这个瘟神,她就多带几个人了。
元家不是一年前就被战擎枭给搞垮了吗?为什么这个元傅这次出现,丝毫看不出潦倒的迹象?
她现在脑子里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该不会一年前的绑架案,其实是元傅一手在操纵?
想起当时她从地下室逃出来,恰好撞见这个人。
想起他救下她之后,竟然能在战擎枭眼皮子底下把她藏匿整整两个月。
司缱缱有理由怀疑,他的动机性。
抵达老宅,砂锅里的清肺汤都翻了一大半,一家老小听说她半道上出了个小车祸,全都吓得要死。
“没伤哪儿?”
“肇事司机呢?怎么开车的?我要告到他倾家荡产。”
“我没事,已经私了了。”
老爷子气呼呼得给战擎枭打了个电话,战擎枭人在公司和高层议事,接到电话后,整个脸色都变了,“我马上回来。”
封靳阳道:“枭哥,你干嘛去?会不开啦?”
“你嫂子在高速上出了点车祸。”
“什么?”封靳阳立刻比战擎枭还要积极:“散会散会!明天再来!”
*
战擎枭赶回老宅的时候,司缱缱正要回家,因为育儿师打电话说团子醒了,正在哭闹。
她心里头着急。
战劲派了老宅的几个保镖准备护送她回去。
刚走到门口,一辆低调奢华的迈巴赫驰了过来,战擎枭迈开逆天匀称的长腿,跨出车门。
周身冰冷的气焰,严寒三尺,所过之处,遍地结冰。
“你怎么样?”
直到迎面看见毫发无伤从住宅走出来的女孩,男人周身的寒气才收敛下去,眉心紧蹙,迅速迎上前,抓住女孩的手,拉到跟前仔细查看。
“老公?你来得这么快?”
“那是自然!我和枭哥为了赶回来见你,这一路都能拿下国际赛车锦标冠军了!嫂子你没事?是哪个杀千刀的不长眼?连你都敢撞?”封靳阳作为司缱缱的头号迷弟,自然是气急败坏,打抱不平。
“先回家,先回家再说。”
介于这里还有三个长辈在,怕说多了,老人家担心,司缱缱觉得还是私底下和战擎枭通个气。
回去的路上,封靳阳听了司缱缱的叙述,眼珠子都瞪大了。
“元傅?元家不是早八百年就被枭哥给铲了吗?哥,你当初为啥斩草不除根捏?”
战擎枭俊眉深锁,缱缱刚才的那番猜测,其实也正是他当年的猜测。
这个元傅,当初忽然人间蒸发,查无此人。
现在又忽然出现,势必不简单。
不过,既然他现在到了云洲大陆上,那就不足为惧了。
战擎枭将司缱缱的小手攥紧掌心里捏了捏,眸光沉沉道,“当年虽然剿灭了魃,但并没有揪出幕后凶手,这次我会还你一个公道。”
司缱缱一听战擎枭成竹在胸的语气,悬着的心放松了一大半。
果然还是夫妻之间有商有量才好。
紧绷的神经刚松懈下来,司缱缱就哭唧唧起来,抱着战擎枭的胳膊求虎摸,“呜呜……老公,吓死人了!那车开得也太快了,幸好我命大,不然我就见不到你和团子了。”
“不哭不哭,老公替你报仇。”
战擎枭摸摸她的后脑勺,沉声安慰。
坐在旁边的封.电灯泡.靳.5000瓦.阳看着眼前这虐狗一幕,气到吐血,“喂!你们两个照顾一下我这孤寡老人好吗?欺负我单身没有对象?秀恩爱死得快!做人留一线,日后好想见!”
不过这俩愣是没理会封靳阳的垃圾酸话。
*
回到家后,司缱缱还是有点担心。
“枭枭,你以后上班路上小心点,多带些人,最重要的是,每天开车前,记得检查车辆安全性,防止有人在上面绑炸弹!”
绑炸弹都来。
男人哭笑不得,长臂一揽,将女孩紧扣入怀,垂眸凝视,“怎么?对自己老公这么没自信?”
“我是说真的!”
司缱缱一脸正色,她完全不是在开玩笑。
现在的事态已经发展到她作为一个重生者也猜不到事件走向性的地步了。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前世发生的所有事,这一世因为蝴蝶效应,都在重新进行排列组合。
上辈子,在司缱缱与战擎枭纠缠五年后,这个男人遭人暗算,车上装了炸弹,虽然后来,他成功将炸弹铲除,却因此导致一场严重的车祸,毁容腿瘸。
一想到未来这样的事,有几率发生在战擎枭的身上,司缱缱就心慌得要命。
“我不是在开玩笑,我很认真跟你说!”司缱缱杏眸明亮,闪烁着一丝愠怒,她是被男人不端正的态度给气到了。
人命关天啊!
看到女孩水润的眸子里,含着恼怒,像一只炸毛的猫咪似的。
战擎枭才道,“好,我知道,我会的。不过,元傅在我这里也讨不到便宜,你不必太过忧神。”
男人神色中透出一丝无可奈何,轻点女孩的鼻尖,郑重警告,“你要相信你男人。我们的日子还长。”
“嗯。”
女孩乖巧点头。
忽然,她察觉到头顶望着自己的视线逐渐变得灼热,搂在腰间的臂膀也越发将她圈紧,司缱缱抬起头,对上男人如狼似虎的眼睛。
战擎枭微微底下头,手指勾住她的下巴,气息火热,“老婆,一个月不见,有没有想我?”
司缱缱的额头,脸颊,鼻子,下巴,瞬间变成绯红色。
“想……”
“哪里想?”
司缱缱:“……”
这家伙每次例行公事前都要说些不着调的荤话。
她忽然伸出小手,揪住了他的领带,用力往下一拉,垫脚吻住男人的唇瓣。
一记深吻后分开,司缱缱睁开眼睛,霸气得将人推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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