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元图书网 > 修真小说 > 一妃动华京 > 第十一章 王妃侍寝了?
  从主院回来的穆长萦开始在想丽玉轩。莫久臣让高令颜整理从鸿胪寺拿回来的东西,估计就是认定鸿胪寺大火案子的了解,他们不会再继续追究此案,算是强制结束调查。穆长萦很失望,莫久臣一旦停止调查,那岂不是不会知道自己为何被烧死不就是不知道自己的死因了哎呀,这个莫久臣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穆长萦回到朱雀榭门口顿时捶胸顿足刚才她为什么不主动让莫久臣把整理鸿胪寺东西的活给自己这样她就可以找这些东西里是否有自己的玉佩。现在要是去揽事,高令颜不会同意不说,还会让莫久臣引起怀疑,穆长萦不想让任何事情都成为自己露馅的可能。

  “唉”穆长萦看向丽玉轩的方向,深深叹气。

  看来想要找玉佩还得找别的办法。

  “什么”桃溪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你要夜探丽玉轩”

  穆长萦将手指挡在唇前:“嘘,小声点。”

  桃溪意识到刚刚自己过于激动,放低声量:“有什么不能光明正大的去,夜里多危险。”

  穆长萦解释说:“我娘留给我一块玉佩,我一直带在身上,可是那块玉佩跟着那场大火一样消失了。现在高令颜的院子里就有鸿胪寺送过来的东西,我得去找找才是。”

  桃溪了然,既然是穆长萦母亲留给她的,想来就是非常重要的物件。穆长萦现在顶着自家小姐的身份是无法为玉佩暴露身份,所以看起来只有夜里探寻这一个方法。

  “可是你的身体能行吗我家小姐可是不会武功的。”

  “没事。你家小姐不会,我是会一些的。这几天我恢复的不错,应该不成问题。”

  “那就好。我可是不希望你出事。”

  穆长萦一顿,心里高兴桃溪终于关心自己了:“放心,我保证自己不会有事。”

  夜里,无风平静。穆长萦将头发散开高束,穿着夜行服准备出门。临行前她特意嘱咐桃溪,无论外面有什么声响都叫她装作听不见。桃溪点头,不敢拖穆长萦的后腿,乖巧的待在房间里。

  穆长萦已经对煦王府的地势非常了解,为了不被人怀疑,她从朱雀榭离开后特意绕道主院一路南去到达王府大门,经过前庭去到王府东侧。那里是各位夫人的院落,路线错综复杂,再加上王府因为莫久臣生病所以加强防守,为了不被人发现,穆长萦特意放慢了前行的速度。她来到王府的娱乐场所,从近路来到丽玉轩。

  丽玉轩大门紧闭,穆长萦观察四周,见无人翻墙而入,落地的时候崴到脚踝差点叫出声来。看来自己还是没有恢复往日的体能,这具身体有待锻炼。进入丽玉轩后,她按照白天桃溪打听来的消息来到东侧耳房,鸿胪寺的东西就暂时被安置在这里。穆长萦确定周围没人,轻轻打开窗子,翻了进去。

  “不是吧。”穆长萦真想敲自己的脑壳。没想到高令颜这么严谨,所有的箱子上都贴了封条,她要是想翻找就必须破坏封条,那岂不是就等于告诉高令颜,这里遭贼了嘛。

  “高令颜的脑子啊。”穆长萦无奈,只能随机找一个箱子,小心翼翼的用指甲一点点的将封条完整的揭开,这一程序浪费了她很多的时间,等到封条被卸下后,她已经满头大汗。

  接下来就是打开箱子。穆长萦不敢用灯火,只能肉眼来判断里面的东西。这里面有很多东西都是黑色带着焦灼的味道,好在穆长萦不慌,玉佩的大小和轮廓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所以找起来也不是很费劲。第一个箱子没有,穆长萦小心翼翼的合上再将封贴重新贴好,准备打开第二个,只是转身的时候不知道碰到了什么,寂静的房间里出现一声脆响。

  “是谁”外面立刻传来声音。

  糟了要死了穆长萦顾不得声响,转身从来时的窗子跳出,打眼就看见丽玉轩外的火光。不是吧,煦王府的府兵动作这么快穆长萦只有一个信念就是必须要跑,她有点慌不择路,只能从就近的墙翻出,落地的一瞬间再次崴到脚腕。

  她发誓,一点要强身健体

  朱雀榭是不能回去了,万一有人找去那里,穆长萦没办法解释。她跳出墙,拖着受伤的脚腕一路往北跑,尽头竟然是后花园,那她岂不是没路了穆长萦抬头看到旁面一堵墙,身后是快要追过来的府兵,前面是应该就是王府的高墙。不管了,先过去再说穆长萦心一横,用尽力气跑到旁边翻墙而入。

  穆长萦这次是没有崴到,可是却摔了朝天。她顾不得疼痛站起来,看着院子,顿时哭意四起。

  莫久臣我恨死你七大伯舅姥姥好端端的为什么跑来莫久臣的院子而且还是主卧的院子

  “快包围主院保护王爷”南旧亭吩咐的声音清脆入耳。

  连南旧亭都惊动了,穆长萦自知从这里是逃不出去了。既然逃不出去,就去找莫久臣

  此时的莫久臣已经准备睡了,听到外面有声响,还来不及出门查看什么情况就看见一个黑影推门而入。他下意识想要出手自卫,就看见来人扯下蒙布,露出一张委屈巴巴的小脸,可怜道:“夫君,救我。”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柳扶月”。莫久臣第一反应不是疑惑而是头疼,她这个喊他夫君的习惯什么时候能改改

  莫久臣打量她:“你为什么在这你穿的这是什么”

  外面的府兵包围主院,穆长萦听到南旧亭已经来到这边的脚步声,她拽了一下莫久臣的手臂请求道:“来不及解释了我保证我没做坏事我一会给你解释,你救救我,别告诉他们我在这,求求了。”

  莫久臣深深叹气,这都是什么跟什么他无语的挥手,让她先在这待着,他的卧房还是没人敢闯的。

  穆长萦见莫久臣有救自己的意思,感动万分,眼睛迅速找可以躲的地方,直接看中了床上还没有铺的被子,转身跑去床上。

  莫久臣往门口走去,是没看到有人已经跑到自己的床上。他打开门,就看到跑过来的南旧亭。

  “你们在做什么”

  南旧亭行礼:“王爷,府中发现刺客。”

  “刺客”

  “是。是从侧妃的丽玉轩跑出来的。”

  “那不应该去保护高令颜来这边做什么”

  “丽玉轩那边的消息,放着鸿胪寺东西的房间被人动过属下担心,是火烧鸿胪寺的人。”

  莫久臣琢磨这句话,意味深长:“知道了。本王这边没事,你们继续找吧。”

  “是。”南旧亭听令,指挥府兵包围主院,剩下的人跟他走。

  莫久臣回到房间,走回卧房,却不见了“柳扶月”的身影。他环顾四周,在床上发现了自己的被子被打开,被子下还有露出的黑色衣角。他当真是讨厌有人碰他的东西,扶额头痛:“你起来”

  穆长萦慢慢拉下被子露出自己的眼睛,确定房间里只有莫久臣一个人,放心的坐起来:“吓死我了,我以为我会死在南侍卫的剑下呢。”

  “你再不起来就会死在本王的剑下”

  穆长萦顿住,心里一万个后怕,她怎么就跑到这个洁癖精怪的床上这不是找死吗

  “那个,我可以解释的。”穆长萦想要迅速起身,奈何脚腕剧痛不稳,硬生生摔在床上。

  莫久臣现在什么也不想说,只想换张新床。

  穆长萦见莫久臣脸色极差,赶紧救命自保:“是这样的,我”

  “王爷”高令颜的声音彻底掐死了穆长萦最后一颗救命稻草;“您没事吧,妾身进来了。”

  她不能进来

  穆长萦跪在床上求着莫久臣,不断摇头

  莫久臣才不管这些,眼睛盯着“柳扶月”对门口说:“进来。”

  穆长萦还想恨一遍莫久臣的七大伯舅姥姥,冲动之下一把拉过莫久臣,盖上杯子,将自己藏在被子之下。莫久臣被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吓到,这个“柳扶月”到底还有什么性情是他不知道的。既然如此,他倒要看看,她的真面目到底是什么

  “王爷。”卧房门口是高令颜的声音:“屋子传出了怪声,您没事吧。”

  “进来吧。”莫久臣已经坐在床上,倚着床壁,用被子盖上了双腿,任谁看了都是他从睡梦中惊醒的样子。只是只有他知道,在他的身边可是有个闯祸精窝在那里,狠狠的拽着自己落在被子里的衣袖。

  高令颜心底是又紧张又害怕。紧张的是,两年来她是第一次不经允许强行至此,害怕的是她莽撞了,担心是莫久臣会因此讨厌自己。

  “王爷。”高令颜不敢四处看:“府内闯入刺客,妾身是来看您怎么样的。”

  莫久臣的衣袖被拽了一下,他面色平静:“府中刺客在逃,很是危险。你还是回去比较安全。”

  高令颜心头一暖,这算不算是被关心了她鼓起勇气道:“既然妾身来了,那让妾身陪您如何”

  莫久臣的衣袖都要被穆长萦扯烂了,被子里的闯祸精可是不允许高令颜留在这。

  “不用了。”莫久臣也不想让高令颜留在这:“你回去会更为安全。”

  高令颜强颜欢笑:“好。那妾身就告退了。”

  “嗯。”

  高令颜很是失望的离开房间。她前脚走,后脚穆长萦就掀开被子大口喘着外面的空气,高令颜要是再晚点离开,她怀疑自己就会憋死在里面。

  “现在说说,你一身夜行服被当作刺客的理由。”莫久臣等着“柳扶月”给自己的解释。

  穆长萦是惜命的,为了避免莫久臣真的要杀自己,她刚想如实告诉莫久臣自己就是对鸿鹄寺的东西感兴趣,就听到门

  外高令颜再次折返的声音,她下意识憋了一口气继续躲在被子里。躲避的同时还不忘拉着莫久臣的衣袖,让他继续救救自己。

  莫久臣不是个有耐心的人,就这样三番五次的被打扰,他烦着呢。

  “你还有什么事”莫久臣对去而复返的高令颜没有了和颜悦色。

  高令颜被吓住,但是人已经走进来了没有退出去的道理,只能硬着头皮说:“放在妾身院子中的箱子被人动过。”

  被子里的穆长萦身体一僵。

  莫久臣这次的手是被穆长萦带到被子下的,他明显感觉到旁边的人连气息都不稳了。心里有个大概,问向高令颜:“是鸿胪寺的箱子”

  “是。妾身觉得这是王爷交给妾身的任务,妾身有必要禀告。”

  “刚刚南旧亭已经告诉本王了。可是有什么东西丢了”

  “暂未发现。只是看到箱子上的封条被人动过。”

  莫久臣的轻轻掀开被子,调整了一下姿势,将被子里刚刚乱动的人掩盖在身侧。被子里要被憋死的穆长萦突然感受到一丝光亮,随即而来的还有外面可是呼吸的空气,她终于可以活着听清外面的人说话。

  高令颜说:“王爷,这些东西被送到王府并没有多少人知道,而且刺客直接能够找到此处,想来府中是有内应。”

  “”穆长萦憋气,内应你个大头鬼

  高令颜继续说:“而且这些东西本不是很重要,现在却被刺客惦记着,王爷要不要重新调查”

  “”穆长萦憋气,调查你个大头鬼

  高令颜依旧说:“妾身觉得,府中上下无论内外都应该被审问,毕竟是鸿胪寺的东西,若是出了意外无法想鸿胪寺交待。”

  “”穆长萦憋气,审问你个大头鬼

  她高令颜的事怎么这么多用得着显她聪明又能干吗穆长萦狠狠的扯着莫久臣的衣袖,发泄心中的闷气。

  莫久臣再次感受到自己的衣袖被扯,很明显被子里的家伙是不开心了。与其想要知道她为什么会去丽玉轩,莫久臣更期待“柳扶月”现在的嘴巴能说出什么花样来。

  “那你说说,你想怎么处理”

  高令颜受宠若惊,还真的说出自己的想法和计划。

  躲藏起来的穆长萦听的迷迷糊糊,无非就是高令颜想要从府中向外调查是谁有可能是内应,向刺客传递丽玉轩里放着鸿胪寺的东西。穆长萦轻轻打了个哈欠,或许是因为被子里很温暖,又或是因为外面的灯光昏暗,又或者是确定莫久臣不会卖了自己而放下戒备。她在高令颜的滔滔不绝中稳稳的睡着了。

  时间过了一会儿,高令颜才说完自己的想法。莫久臣说:“就按照你说的办吧,可以与南旧亭一同办理。”

  受到肯定的高令颜很是高兴::“是。”

  “本王要休息,你可以离开了。”

  “王爷好好休息。”高令颜福礼退下。

  待到高令颜离开,莫久臣才回头准备看看躲起来的人,翻开被子,便看见“柳扶月”握着自己的衣袖已经睡着。莫久臣看了一眼旁边已经燃了一半的安神香,微微摇头没有说话。

  穆长萦感觉自己睡了一个十分踏实的觉,被窝很暖,床垫很软,就连梦都没有做,沉沉的睡了一整个晚上。院子里有打扫的声音,穆长萦耳朵一动,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恍惚之间,口渴的要命。她起身,伸着懒腰来到门口,打着哈欠打开门,习惯性喊着自己心里的小姑娘。

  “桃溪嗯”穆长萦愣了

  院子里正在清扫的下人们也愣了

  不过一会儿,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院子里的下人,众人皆低下眼睛行礼:“拜见王妃。”

  穆长萦的脸色突变,这个院子不是朱雀榭的,这里的下人也不是朱雀榭的,连这里的花草树木都不是朱雀榭的她缓缓低下头就看见自己穿着的白色的中衣,这衣服是自己的。

  那这里是莫久臣

  后花园棋苑中。

  莫久臣打了喷嚏,脸色非常的差,他拉紧披在身上的外袍对对面的人说:“你刚才说什么”

  华当宁摇着身前的扇子又说一遍:“我说陛下要把我转去兵部。”

  “陛下未对我说起此事。”

  “你已经称病两日不上朝不入宫,陛下可舍不得你让这种小事叨扰到你。”华当宁说:“事实上,是我家老夫人提出来的。我与祖母祭奠祖父回来之后,陛下和太后娘娘邀我祖母入宫叙旧,我祖母想起了以前的祖父和我父母,感慨几分。陛下与太后心念我祖上的丰功伟绩,就想着让我去兵部历练,算是继承抚远侯府的衣钵吧。”

  “将门的确是抚远侯府的精神所在,但是你华小侯爷的野心可是不止于此。”莫久臣戳中华当宁的心事。

  华当宁微微一笑:“是啊,一个小小兵部侍郎实在是无趣的很。”

  “但是你的相国之术还差点火候。”

  “是不如你,毕竟我的手段可没有你狠。”华当宁微微一笑,美滋滋的摇着身前的折扇。

  华当宁欣赏窗外的湖边景色:“好久没有去源时家里吃徐夫人做的清蒸鱼了。走了那么多的地方就徐夫人做的清蒸鱼最合我的口味。”

  莫久臣从左边的围棋罐中摸出一个白子落在棋盘上:“这话被源时听到又该与本王抱怨了。”

  “抱怨我总去打扰他的夫人”

  莫久臣从右边的围棋罐中摸出一颗黑子落在另一边:“源时对他的夫人宝贝的很,你每次去吃鱼,他就心疼他的夫人下厨房。”

  华当宁笑了:“他还好意思埋怨我上次他做了一顿清蒸鱼给我,让我吃的是上吐下泻,差点将命交待在一条鱼手里。这一次,我非要到他府上吃到徐夫人的手艺不可。王爷,一起吗”

  莫久臣看着棋局:“本王还在告病,不方便出门。”

  华当宁差点忘了莫久臣装病告假,瞧着他说:“瞧你的脸色不是装的,确实不好。”

  莫久臣的手一顿,想想就不悦。昨夜他好心收留“柳扶月”睡在自己的卧房之中,这家伙的睡觉习惯当真是不老实,左右翻滚。一整个晚上,他连半个被子都没有得到,差点真的冻出病来。不过说也奇怪,虽然夜里冷了一会儿,但是这次却神奇的睡着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新送来的安神香起了作用。

  “应该是受凉了。”莫久臣随口一说,没有了与自己对弈的心情。

  “你可要好好保护身体,南商没了谁可不能没了你煦王爷。”

  “少耍贫嘴。”

  华当宁笑了:“好。不耍贫嘴,我还赶着去徐府吃鱼呢。”

  说罢,华当宁起身:“告辞。”

  “嗯。”

  华当宁哼着小调走出棋院,走过石桥,经过亭子。突然停下来,没有走来时的路反而是向左手边越过石桥,故意经过朱雀榭。莫久臣和徐源时都说“柳扶月”落水醒来后性情大变,他上次在鸿胪寺见到她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她的不同,难道说浣南湖真的有水怪会改变一个人

  华当宁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朱雀榭拜访,先见到迎面走来几个王府侍女。侍女们见到华小侯爷皆行礼,前者点头示意让她们过去,随后他就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

  “听说了吗昨晚王妃在主院歇下了。”

  “哪是听说,我是亲眼看到早上王妃从王爷的卧房出来。”

  “王妃这是侍寝了”

  “昨晚刺客入府,王妃在王爷卧房休息说明什么说明王爷这是保护王妃呢。”

  “”

  渐行渐远的声音可是激起华当宁不断的好奇。莫久臣和柳扶月,这两人着实有些意思。看来今日不需要拜访,未来肯定还有更有趣的事等待琢磨。哎呀,咱们煦王爷刚刚还说夜里着凉了呢,这个凉啊,该着。

  桃溪将窗子关上,隔绝外面的人对今早发生的事传来传去。

  穆长萦坐在凳子上掩面彻底无语,她恨自己怎么就在莫久臣的房间里睡下了这下可好了王妃和王爷共处一室的消息迅速在府中传开,这让她怎么见人

  “桃溪”穆长萦揽过向这边过来的桃溪,抱着她说:“我真的是不小心绝对是不小心昨天只想着逃命,谁知道就这么睡过去了”

  桃溪倒没有穆长萦那么大的反应,说:“这多正常。王爷和王妃一起过夜本来就不是骇人听闻的事,夫妻两个还不让共处一室了。”

  “你家小姐可以,但我不行。”

  “有什么不行,你的原身是艺羽夫人,名义上也得有这么一回。”

  穆长萦顿时失去希望:“你可真会安慰人。”

  桃溪不去逗她,松开她的手坐在她对面说:“相比昨天晚上共处一室,你现在最应该想的是如何向王爷解释你被当成刺客的原因。”

  穆长萦恍然:“我差点忘了这事。”

  桃溪打开药酒的瓶子,说:“来,把脚抬上来。”

  “干嘛”穆长萦下意识后退一下。

  桃溪晃着手中的瓶子:“给你擦药,脚腕受伤不擦药怎么行。”

  “我自己来。”穆长萦不习惯有人碰自己的脚。更何况对面还是桃溪,那是她发誓要照顾的女孩子,可不是她的侍女。

  “你自己行吗我来吧。”桃溪善意的说。

  穆长萦抢过桃溪手里的罐子:“我自己可以。”

  桃溪看拗不过穆长萦,只得不坚持:“今天一早高侧妃是大张旗鼓的调查谁是刺客的内应,要让她发现你有伤在身,很容易暴露的。更何况还有外面的传言,不管真假,她听到之后一定会气炸了。肯定会想办法针对你的。”

  穆长萦转身回到床上,撩起自己的裤子露出红肿的脚

  踝,一边倒药酒一边揉红肿的地方:“我就是怕这个。好不容易躲过莫久臣给下的陷阱不与高令颜产生矛盾,现在又来这么一下子,还是因为莫久臣。还轮不到她高令颜,我都要被气炸了。”

  “桃溪,你说我怎么就能轻易的睡过去呢那种危险的境地我竟然能睡过去”穆长萦心里又骂了一遍自己真是没用。

  桃溪想了想说:“那时候房间里只有王爷一人。”

  “嗯,他自己。”

  “你在房间里可有闻到什么味道”

  “什么样的味道”

  “就是檀香的味道。”

  穆长萦回想说:“确实有,味道还挺浓的呢。”

  桃溪了然:“那就对了。”

  穆长萦不解:“什么对了”

  桃溪解释说:“别看王爷人高马大的,但是王爷有个非常差习惯,那就是睡不着觉,经常半夜惊醒。在他的书房有缓解疲劳的檀香,卧房还有安神香。想来你是受安神香的影响,快速睡过去了。”

  经桃溪这么一解释,穆长萦确实想起她总能在莫久臣的身上闻到淡淡的香气,原来是这个原因。

  穆长萦啧了一声:“按照莫久臣在朝中的作风,肯定树敌不少,他要是能安稳睡觉就怪了。别说是朝廷政敌,就是他刀下的屈鬼冤魂都够向他受得了。”

  桃溪说:“你好像对他很有意见。”

  穆长萦想起自己因为他的原因被莫帝赐婚,远离家乡,远离之昭哥哥,还被烧死在鸿胪寺。这些就足以构成她对莫久臣的讨厌和憎恶,还有这几日他处处给自己带来麻烦,就更让她有意见。莫久臣决非善类,他们两个人道不同注定合不到一块去。

  “王妃,侧妃拜访。”门口传来声音。

  “高令颜”穆长萦来不及思考,手忙脚乱的收起药酒用裤子挡好红肿的脚踝。

  桃溪立刻打开窗子想要散尽屋子里药酒味道。两人忙的乱七八糟,没等收拾完听到高令颜已经走进来的声音。

  “王妃看起来很忙。”高令颜闻了闻:“屋子里怎么有药酒的味道”

  穆长萦已经躺在床边的摇椅上,气定神闲说:“药酒又不是稀罕物,有又不奇怪。”

  桃溪在一旁附和点头。

  高令颜说:“药酒是人人常有,但是不是人人都常用的,莫不是王妃受伤了”

  穆长萦面对高令颜一直都处于谨慎小心的境地,她低头转了转眼珠,想到了一个好借口:“是,真的是受伤了。”

  “哎呀,这件事情我都不好意思说出口。”穆长萦抬起头故作烦恼:“你不是不知道昨晚我在王爷那睡的。这男人啊,一旦忘我的时候就容易控制不住力度。我这么娇柔,身上难免磕着碰着,青着红着的。”

  桃溪:“”

  雁儿:“”

  这是她们该听的吗

  高令颜被气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狠狠握着手里的蒲扇。

  “啊”穆长萦故作恍然大悟:“忘了,侧妃应该不知道王爷的力气。哎,可惜啊,连个说私密事的人都没有。”

  “你”高令颜的心就像被挖出来一样,不仅痛,还有被人揉碎了扔在地上的羞耻感。她稳住情绪,千万不能让“柳扶月”看了笑话。

  “你是什么时候过去的”高令颜记得她昨夜去的时候,屋子里可是没有人。

  穆长萦想了想,故作羞涩的说:“你离开以后,王爷叫我过去的。”

  “什么”

  “说到底还要感谢你。”穆长萦秉承气死人不偿命的原则说:“昨夜府中进入刺客,你非要去主院一折腾。王爷本就失眠,实在没有办法好好入睡,所以让我过去陪他。”

  高令颜心痛。昨夜她都已经很主动的提出要陪莫久臣,可是他却不肯,转身就去找了“柳扶月”莫久臣,还真是狠啊。

  穆长萦已经看到高令颜的脸色突变,就知道自己已经气着她了。但这并不是她的本意,她想阻止高令颜对内应的调查,想要减缓自己与她之间的矛盾,那就只能将矛盾转移到莫久臣的身上。

  穆长萦想自保,想要保护桃溪。

  屋子里气氛降至冰冷,直到另一道冰冷打破僵局。

  “你很高兴”

  穆长萦背后一僵,缓缓转过头去看见窗口竟然站着莫久臣那刚才她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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