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轻染瘫坐在门口,靠着院子里的大门,抬头看着天空,不知是前世的天空,还是异世的天空,但都一样的蓝。
渐渐的,天色黑了下来。而她也像是流干了眼泪,呆呆地望着天色渐渐黑下来。
直到一声陌生的咳嗽声响起。墨轻染才慢慢的回了神。
外面还有个重伤员,她不能在这里自暴自弃。
生命是是严肃的,是大于一切的
这是父亲教她的
“爸爸,我会好好的你和妈妈也要好好的”
墨轻染对着门外的世界轻轻说道。
随后,墨轻染收拾了心情,检查了一下诊所。在她的百宝柜里,找到了打火机。
墨轻染拿了医药箱和打火机走出了诊所,回到了山洞。
外面的雪还在下着,天色依旧亮白,似乎还是清晨。
墨轻染没有多想,只是迅速将火生了起来。然后就着火光,将那个男人湿透的衣裳扒了下来,放在火堆另一边的石桌上,烘烤着。
消毒水是诊所里的,棉签是药箱的,里面还有一些常用的消炎药和针线,用来缝合伤口的。
男人的伤很重,后背几乎被什么武器横穿,长长的伤口,中间部分伤的最深,血肉外翻,几乎看见了骨头。
墨轻染用棉签蘸着消毒酒精,细细的清洗他的伤口。似乎是剧烈的疼痛,将他从昏迷中唤醒,轻哼了一声。
等墨轻染转头朝着他的侧脸看去的时候,他已经再次陷入了深度的昏迷之中。
墨轻染回神,再次细心认真的为他清理伤口,然后用针线将他的伤口缝合起来,这样有助于伤口愈合,撒上了自家秘制的止血消炎的药粉后,用纱布盖上,再贴上胶布。
因为他的伤口太大,人又昏迷,因此,墨轻染只贴上医用胶布,就没有再动他了。
之后,她取下了自己头上的裙布,想为自己清理伤口。却惊讶的发现伤口竟然神奇的自己愈合了连个疤都没留下
她愣在原地一动不动。消化吸收着所有接触到,不能用常理和科学解释的东西。
闲下来的她,进入了空间诊所,开始研究诊所里的东西。
这个诊所就是她的另一个家,平常的时候,她都吃住在诊所,只有妈妈想念她的时候,会在家里做了好吃的送过来。大多数时间,她都是自己在诊所做饭的。
隔壁楼的大火,吞噬了很多人的生命,包括进去救人的她。
作为中医世家,驱灵师世家出生的墨轻染,毋庸置疑,是个富数代只是他们家世代低调,没有豪华别墅,只有古老质朴的四合院。
这个诊所,就是这个闹市之中唯一一所面积超大的复古四合院。外面人花多少钱都买不到的
诊所很大,三进三出,有三个超级大的大院子。
因为墨轻染喜欢吃水果,所以,小时候父亲就在院子里种了很多种果树,还买了很多种果树的种子,放在她的百宝柜里。
父亲指着那一墙面的百宝柜说,“这世界上基本一半的水果都在这里了,虽然只是种子。但是,你想吃就得自己种,至于能不能种活,就要看你自己有没有天分了。”
对此,墨轻染没少吐槽
哪些果树的种子,大多都适应不了她这里的天气或者土地,给这些种子,不就是让她只能看,不能吃吗
最后,墨轻染将一些树苗种在中院一片空地上,精心照顾了好几个月。最终只有几棵桃树,梨树,枣树,葡萄存活了下来。像那些稀有的水果,就基本没活下来的。
最后墨轻染也只能将那些种子放到了百宝柜的最上面一层,任由它们自生自灭了。
现在是春季,桃花梨花已经开满了枝头。
那梨树是自己很小的时候,父亲种的。是墨轻染拥有的第一棵果树。后来父亲又添了一株桃树,桃梨之间种着一棵枣树。枣树后面有一口井,井上通着一根管道,是自来水抽水的管道。
这是诊所的主要用水来源。
此时的井中还飘着零零散散的几片花瓣。
院子另一边是一条长廊,父亲夏天喜欢坐在长廊的葡萄枝架下面,喝着功夫茶乘凉,亦或待客。长廊的尽头拐角处,有一棵数十年的枇杷树。那是爷爷那一辈时种下的。父亲说爷爷很爱吃枇杷如今的琵琶树,已经高过围墙,部分枝叶都伸出了外面。
每年枇杷成熟之际,外面的枇杷总会接连在夜间失去踪影。对此,墨轻染没少生气,父亲却总说她小气说,那么大的枇杷树,结了那么多的果子,便是分人家一点又如何又不是少
你吃的了
后来,墨轻染也接受了父亲的说法。
长廊的另一头是一个专门的厨房间,各种厨具一应俱全。厨房间的冰箱是个四开门的大冰箱。冷藏里是墨轻染存储的奶油类原材料。
毕竟对于一个吃货而言,甜品,是最不能少的
冷冻里是妈妈存的各种肉类。
墨轻染看着这一切,感觉自己还活着一样,就像一切都没有变
她试着回到自己的卧室,打开水龙头,意外又惊喜的发现,水是可以用的。还是热水
她洗了澡,洗了头,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保暖内衣竟然都在
有了这个诊所,她突然对未来在古代的生活产生了无数的憧憬和幻想
“仔细找千万别放过任何地方”
从远处传来的一道微弱的声音。
先前的衣服已经用洗衣机洗干净了,也烘干了,她目前只有这一件那边的衣服,只好再次穿上,出了诊所。
出来的时候,她带了些水,给昏迷的男人喂了点水之后,然后才走出了山洞。
“大人,这雪下的这么大,那人也受了重伤,便是活下来,怕是也会被冻死,咱们用得着这么尽心尽力的寻找吗”
一道不满的声音传来,让墨轻染下意识的放轻了动作。
这些人,是来找山洞里的那个男人的
“废什么话他的身份多敏感不用我多说吧主子的命令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算是死了,也要找到尸体不然怎么交差”
另一人暴着脾气数落着刚刚说话的人,毕竟这么冷的天,出来干寻人的活,任谁都不会有好心情。
墨轻染看着那几个人高马大,面带煞气,各个握着刀剑的男人,她猜测这些人就是伤了山洞里那个男人的人,所以,她决定,做个好人,帮他一把
只是看着这群人,她有点犯难。
她身上虽然有轻功,但是身手就着实差了些。
她的哪些手段也就只能对付对付恶灵。她不能肯定自己能打得过这么多男人
不能硬碰,只能智取。
脑海里有着原主的记忆,她也算是对这北离山的地形很了解了。她故意在雪地里留下深深长长的脚步痕迹,做成拖行的样子,这样既看不出她脚印的大小,也能误导他们以为是重伤之人脚步不稳留下的痕迹。
一路前行,走到一处悬崖边上。操作一番,做出有人失足掉落悬崖的假象。然后按照记忆,运起轻功,脚尖借了几处枝头的力,飞跃出了这片悬崖。
很不幸的,没飞两次,就因为心绪不稳,掉进了雪窝里,毕竟作为现代人,第一次使用轻功这种东西,有些兴奋难以自抑。
却也万幸,她掉落的位置,已经远离了那几个男人。
回去的时候,她利用枯枝,将自己走过的脚印用枯枝扫了扫,掩盖痕迹,费了很大的力气。
等她回到山洞的时候,昏迷的男人有点转醒的迹象,嘴里一直喊着水,水的。
她掸掉了身上的雪,走到石桌上,将之前从诊所带出来的水端到男子身前,用一根吸管插着,另一头塞进了男人的嘴里。
“吸”
墨轻染淡淡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而他也十分听话的吸了很大一口水。碗里的水,几乎都空了。
喝过水的男人再次沉睡过去。
墨轻染无事,进了诊所,试着开火,竟然成功了
见此,她心情总算是好了起来。
洗了米,熬着粥,她便去药柜,抓了一些药,然后用药炉熬了起来。
等粥等药期间,她坐在了诊桌前,拿起了自己的钢笔,不由自主的写下了几个字。
“重生一世,愿岁月静好;再世为人,望珍重珍惜”
墨水未干,墨轻染便放下了笔,将笔置于白纸之上,压住自己写的那句话。或许,她心里,是希望以后父亲回来的时候,能看得见吧
墨轻染守着药炉。监管着火候,熬了三个小时,才把药熬好。
回到山洞的时候,山洞里立刻飘出了药香和粥香。
男人神色似乎好了些,至少脸上回了些血色。
墨轻染坐在石桌上,等药凉些。顺便思考着以后怎么办。
“嗯,可以在这山村里做个赤脚大夫但是这半山村里,好像已经有大夫了”
“不然做个驱灵师可是这半山村里十几年都没出过一个恶灵,王嫂子这还是第一次可能有点养不活自己”
“哎,好难啊”
“要不然下山”
“对下山见识一下外面的世界”
“也不知道原主这师父什么时候能回来。要是回来发现自己不见了,会不会把自己暴揍一顿”
“道姑的功夫似乎挺厉害的,我应该不是她的对手。不然等她回来说一声”
“不好,还是留封信,自己溜吧毕竟她已经不是原主了”
墨轻染自言自语的说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笑傲江湖,做个行侠仗义的赤脚大夫,驱灵大师反正有诊所在,到哪她都能睡觉吃饭。
“嗯”
微弱沙哑的呻吟声传来,打断了墨轻染的思绪。
她摸了摸药,已经温热了。
拿起吸管,递给重伤的男人。只见他先前紧闭的双眼此时微睁,刀锋般的冷眉微微皱起,费力的想撑起半边身子,却被墨轻染阻止。
“不用动身体,动嘴就行了”
墨轻染将吸管递到他的唇边。道:“喝吧”
喝完药,墨轻染歇了会又给他喂了粥。
“谢谢。”
恢复了些力气的男人,哑着嗓子道了声谢。
墨轻染微讶着回头看他,知道道谢,应该不是个坏人吧同时,对自己见义勇为的行径,再次自我表扬了一番。
“不用谢。”墨轻染笑着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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