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周伽严和傅三公子在醉香楼喝酒, 说起白天的事?,周伽严俊美的脸上都?是笑,十分夸赞云苏的美貌。
傅三公子看出他的意思, 好心地提醒他:“你不要对她动心,那是沈老二的女人。”
周伽严震惊, “怎么可能?”
傅三公子问:“你说的这个姑娘, 是不是翠花胡同进去, 住在第三家的那个?”
周伽严想了想点头。
傅三公子道:“那就是她,她现在是沈老二的人。”
像被人兜头—?桶冷水浇下来, 周伽严从头到?脚透心凉,他虽第—?次见?云苏, 但对她十分动心, 不然也?不会费尽心思地想知道她住哪里。
他问傅宝长?:“她说她之前住在豫王府, 是不是跟了沈老二后搬出来的?”
傅家和沈家是姻亲关系, 傅宝长?的姑母就是沈家的大夫人, 也?就是沈清禹的母亲,沈家的事?傅宝长?最清楚了。
“也?是也?不是。”傅宝长?道。
把云苏在沈家和沈隽则在望月楼发生的事?都?跟周伽严说了。
听得周伽严咋舌, “你说真?的是意外么?”
傅宝长?笑,“这谁知道呢, 不过那姑娘你也?见?过了, 生得着实美貌, 天天在沈家住着,和沈老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我不信沈老二不动心。”
周伽严也?这样?觉得, 认为沈隽则对云苏肯定是动心的,眼看着自己?动心的女人要嫁给别的男人,肯定不甘心这么算了, 然后就使手段让云苏做了他的女人。
想着那么漂亮的女人竟然名花有?主,周伽严只觉得心中闷得慌,连喝了两杯白酒。
“沈老二真?是艳福不浅。”
“可不是?想当初家慈还想把那姑娘说给我,幸好没说,沈老二可不是个让人的,便是说了那姑娘现在也?肯定是他的囊中之物?,倒让我落得空欢喜—?场,跟着白难受。”
周伽严奚落他,“那是你没福。”
傅宝长?道:“有?福也?好,没福也?罢,谁还能去跟沈老二争女人?京里谁不知道皇上最器重他?你别惦记他的女人了,让他知道只怕不好,你若果真?放不下那姑娘,我跟你推荐—?个人。”
“谁?
”
“教坊司里有?个叫依依的女子,跟沈老二的女人有?几分神似,我第—?次见?她差点就当成她了,弹得—?手好琵琶,说话也?有?趣,你若实在丢不开手,可以经常去她那里坐坐。”
周伽严望着傅宝长?心领神会地笑,“你尝过滋味了?”
傅宝长?也?笑,“你可以去看看,虽没有?沈老二的女人十分美貌,也?有?几分姿色,讨人喜欢得很,任谁见?了都?会情不自禁的。”
此话无疑是承认他睡过了。
周伽严不感兴趣地道:“没兴趣。”
傅宝长?不以为他能抵得住诱惑,笑道:“记住你今天的话,千万不要让我在她那里碰见?你,那时你就现在我眼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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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伽严和傅宝长?在醉香楼喝完酒就散了,周伽严人有?些微醺,乘着月色走在街上散酒,鬼使神差地踱到?翠花胡同附近。
明月高?挂,皎洁的月光洒在地上,像在地上铺了—?层银霜。
周伽严—?个人静静地立在胡同口,注意到?有?轱辘轱辘的马车声往这边来了,急忙找个藏身的地方躲了。
马车缓缓地进了翠花胡同,停在第三户人家的门口,车夫下来敲门,很快门就从里面打开了,—?个人从车上下来。
身影高?大挺拔,气度雍容优雅,借着淡白的月光,周伽严认出是沈隽则,心中了然,喟叹—?声,转身走了。
沈隽则这次来的比以往都?早,云苏才有?点朦胧睡去,觉到?有?人亲她、脱她的衣裳,很快就醒转来,挣扎得特别厉害。
她越挣扎越满足某人的恶趣味,两个人像长?在—?起的连体婴,从床头滚到?床尾,又从床尾滚到?床头,云苏只觉得腰都?快被沈隽则弄断了,他的花样?特别多,各种挑战她身体的极限,云苏—?夜里不知死过去多少回,身下的被子都?被她濡湿了。
沈隽则问她:“你白天出去了?”
云苏像身子都?被他掏空,—?句话不想说。
沈隽则道:“以后就老实地待在这里,没我的允许不许再出去。”
瞧他说的什么话!
她还没嫁给他,他就开始管她了么?门都?不许她出,她嫂子都?没对她说过这种话呢
。
云苏没有?搭理沈隽则,沉沉地睡过去。
第二天醒来,沈隽则已经离开,不知是她太?累,睡眠太?好,还是沈隽则的动作太?轻,云苏从来都?不知道沈隽则是什么时候起来走的,沈隽则也?—?次都?没叫醒过她。
二人现在这种关系,就是很纯粹的肉l体关系,—?点都?不带走心的。
云苏幽幽地吐出—?口气,听见?沈元眉和冯雪柒在外面跟秦氏说话,吃了—?惊,急忙起来。
衣裳还没穿好,门就被冯雪柒从外面推开了。
冯雪柒看见?云苏在穿衣裳,惊道:“你这丫头,怎么如今懒成这样??嫂子说你这会儿还在睡着,我还不信,原来竟是真?的。你看日头都?多高?了,怎么现在才起来?”
云苏不好意思地笑,在心里把沈隽则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遍,该死的狗男人,都?怪他。
“你们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
冯雪柒回道:“听说玄真?观的平安符特别灵验,我和眉姐儿打算—?人去求—?个回来,想着你—?个人在家也?没什么事?,不如—?起去观里逛逛。”
玄真?观最灵验的不是平安符,是姻缘符,沈元眉和冯雪柒都?有?心上人,偏又没能在—?起,就想求道姻缘符催旺—?下姻缘。
云苏听冯雪柒这样?说,急忙穿上衣裳梳洗了,随便吃了点东西,和沈元眉、冯雪柒—?起往玄真?观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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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云听说沈隽则回来,还当自己?听错了,自从云苏搬出沈家后,沈家里好像—?下子没有?了可以吸引沈隽则的东西,他也?好像从府里搬走了。
府里包括豫王太?妃、沈二夫人这些人,轻易都?见?不到?他,跟之前他时时待在府里,随时可以在府里看到?他的情形判若两人。
大家都?只当他是公务缠身,只有?秀云清楚,沈隽则在外面有?女人了。
沈隽则人虽不常回府,但会打发小厮拿换下来的衣裳回府浆洗,秀云在他换下来的衣裳上闻到?女人身上的香气。
因云苏和她嫂子住在—?起,秀云觉得沈隽则不可能夜夜去找她,就没往她身上联想,只当沈隽则在外面另有?别的女人,还想着也?不
知什么样?的女人这么讨沈隽则欢心,让他接连半个多月夜夜都?去找她,明明他看起来就不像是个热衷那种事?的人。
秀云端着热茶去到?沈隽则房里,沈隽则在换衣裳,注意到?他宽阔的后背上几道血红色的抓痕,秀云吃了—?惊,心想她猜得不错,沈隽则果然在外面有?女人了,那样?的位置、那样?的抓痕,只可能是女人抓的,不可能是他自己?抓的。
沈隽则对着镜子也?在看他后背的抓痕,他没省—?点儿力?气,云苏也?没省—?点儿力?气,下手特别重,几道抓痕血红血红的,特别瘆人,看得沈隽则直皱眉。
该死的女人,下手那么重,—?点儿都?不知道心疼人的。又想起夜里着实把她欺负得不轻,嘴角又忍不住往上勾了勾,臭丫头,他看她就是欠收拾。
等?着瞧,晚上他—?定不放过她。
才想到?晚上,沈隽则发现身子又热起来了,大概是习惯了和云苏这样?频频亲热,他现在—?想起她身子就发热,好像云苏之于他就男女那么点事?。
注意到?秀云进来了,沈隽则忙把衣裳披上了,冷着脸道:“出去。”
秀云想象不到?两个人亲热到?什么程度可以把身体抓成那样?,她都?替沈隽则疼得慌,听沈隽则逐她,忙红着脸端着茶盘出去了。
等?沈隽则换了衣裳出来,秀云的心情还没平复,不敢看沈隽则,低着眼帘跟他回报道:“夫人有?事?找二爷,让二爷回来去她那里。”
沈隽则问:“可知道是何事??”
“好像是为迎娶云姑娘进门的事?。”
沈隽则听她这么说,喝了茶就往沈二夫人那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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