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米70在南方绝对算得上正常身高,在七c八十年代甚至算比较高的了。白依婷高兴得在那里蹦蹦跳跳,手舞足蹈的,白爸白妈也是笑得合不拢嘴。
儿子挣到上大学的钱了,还长高了,真好!
正在高兴时,白依婷却大煞风景地叹了口气:
“唉,要是哥哥这颗大痣能去掉就好了!那我哥就是个大帅哥了!”
白爸白妈齐齐怒视破坏气氛c哪壶不开提哪壶的白依婷,李月梅很干脆地给了她一巴掌:
“傻妹!你就不能说点好的?”
白依婷泪水立马盈边了,她难过极了,怎么就高兴过头忘记了呢,哥哥这颗大痣,可是他们家的大忌!是家里所有人心里永远的痛!
小时候她在外面听小朋友笑话哥哥,回来和妈妈哭诉,反而被老妈抽了一顿,几次之后她再也不敢在家里提哥哥的大痣了。
长大懂事了,她心痛哥哥,更不会提,今天吃错药了说这个,呜呜,后悔死了!
白甘一点都不介意,一把拉过妹妹,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笑着说道:
“没事,妈,我相信以后这颗痣会消除掉的,你们放心好了!”
虽然不信,但大家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说什么。白甘劝慰了妹妹好久,才让她的泪水止住了。
隔天傍晚,吃过晚饭后,白甘被妹妹拉去打乒乓球。
在学校的操场旁边,有七八张水泥板制作的乒乓球台,放假之后没有学生,自然是老师子女们的专属享用。
白依婷的乒乓球水平还可以,几个十来岁的中小学生在一起打擂台,谁输谁下去,赢者成为擂主,继续接受下一位的挑战。
白甘觉得自己和这些初中生一起玩,那是欺负小朋友,所以当了两场擂主后,便假装不敌输掉下场了,在旁边看他们玩。
现在正是白依婷当擂主,在场上挥汗如雨c大杀四方。
这时一个40多岁c长得白白胖胖的女人走了过来,这是校长杨家荣的老婆王兰英,也就是杨玉琳的妈妈。
王兰英站在白甘身旁,假装挺感兴趣地看着白依婷和一个小屁孩在你来我往地对攻,“噼里啪啦”地挺热闹。
出于礼貌,白甘和王兰英打了个招呼:
“王老师好啊!吃饭了没有?”
王兰英是镇一小的老师,大家都叫她王老师。
这时候大家互相打招呼,如果差不多饭点,一般都是问人家吃饭了没有,白甘也是入乡随俗。
“吃了,放假期间有空,吃得早!”
王兰英简单完成了寒暄,便“关心”地问道:
“白甘啊,准备去上大学了,你们家凑够你的学费了吗?”
“谢谢王老师关心,上学的钱我们家还是有的!”
“不是吧?前天还听说你妈在四处借钱呢!可是学校里大家也没有多余的钱,不好借啊!”
“不用借了,我上学的钱我们家已经筹够了!”
“唉,我们家也就是勉强凑够给玉琳上学的钱,这年头,大家都困难!”
白甘心说,你们家困难个鬼!别以为我不知道,学校的建设工程,你们家老杨肯定贪了不少!否则,后世杨玉琳出国的费用从何而来?
“现在改革开放了,要挣点学费还是不难的!”
白甘怼了一句回去,现在白甘不仅解决了上学的费用,连创业的启动资金都是有了,心里淡定得很。
王兰英说这话的意思,白甘能猜得到,但对此十分无语。
“这就是你不懂事了,你们家有多困难我还是知道的,靠你爸那点工资,你妈给人缝缝补补的,能养活你们兄妹俩就不错了。挣钱?挣钱哪有那么容易?”
王兰英一副居高临下c指点江山的样子,对白甘的说法不不屑一顾。
“所以啊,到学校以后呢,要好好学习,省吃俭用,没事不要乱跑乱逛,知道吗?”
最后,王老师语重心长的说道。
“是是是,王老师说的对!是我想得简单了!”
白甘不想说话了:你就快点说出目的吧,我不想和你说话!
“虽然到时候你和玉琳都在京城读书,但你们要专心学业。平时不要东跑西跑的,所以你不要去找玉琳,以免影响她学习,她以后还要出国留学的!”
王兰英图穷匕见,终于说岀找白甘聊天的目的。
白甘心里冷笑,嘴上却很认真回答:
“是是是,我一定听从王老师教导,绝对不去找杨同学,不影响她出国留学c为国争光!”
王兰英不知道说什么了,讪讪地离开了,心里却郁闷得难受:
“不是已经达到告戒这小子的目的了吗?可为什么心里还那么不舒服呢?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
但是,你个穷小子竟想窥视我家宝贝闺女,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家玉琳将来可是要嫁给大富大贵人家的,哪是你这种穷苦人家能奢望的!”
陪妹妹玩到七点多钟,白甘说自己要出去一趟,交待白依婷不要出校门,早点回家。
出了校门,白甘直奔离学校不远的东仑街而去。
东仑街是县城著名的商业街,十来年后被改建为步行街,因毗邻东仑河而得名。
东仑河起源c流经都在我国境内,与起源y国的西仑河汇合成为大仑河,向东南流向大海,大仑河是界河,华y友好时是有桥相通的,不过反击战时被y国炸断了,九十年代会重修,成为国门。
八十年代傍晚的商业街远没有后世那么繁华热闹,因为很多国营商店已经关门下班了,只有一些私营的商铺还在营业。
白甘转过街角,却发现前面大约处于东仑街中部的一个商铺前聚集着不少人,很是吵闹。
如果是以前的白甘,肯定会离这种吵架打架什么的远远的,不过现在,白甘倒是侥有兴趣的凑了过去。
这个临街店铺的建筑在这条街算是比较好的,岭南一带民国时期二层青砖的南洋建筑,也就是骑楼建筑。
白甘记得这附近的房子都是前店后院的,后面是两到三进,一直到东仑河边,风景不错。
吃瓜群众还蛮多,白甘强硬地挤进人群才看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引得一些人对他怒目,看到他的大痣,没有出声骂。
这个店铺是个服装店,但现在衣服被扔得乱七八糟,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被打得头破血流的,一个像是他妻子的女人正哭唧唧的帮他简单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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