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重微笑着问道:“好丁龙你不要怕为什么外面传言你们背后有军方的势力在撑腰这事是不是真的。”
丁龙连忙解释:“这件事是大哥传出去的为的是扬名不过老板有可能是军人他带来的货偶尔有钢印。”
钢印?
只有军警武器上才会使用一旦打上钢印这把武器就在军事委员会有了记录使用和报废都有严格的制度那个老板好大胆子。
宋明浩那个团伙背后的关系通天也只敢在武器入库前动手漂没如果入库打了钢印武器一旦被查获流失过程很容易追溯。
左重好奇道:“带有钢印的枪支是什么型号你们是如何处理的钢印这玩意可磨不掉一酸洗就会暴露。”
丁龙苦着脸说道:“什么型号都有短枪有勃朗宁、新老款式的自来得、三块铁长枪有汉阳造和水连珠。
长官您是行家除非将枪管磨断不然钢印根本弄不干净我们只把外表磨干净卖给做红货买卖的。”
看着瑟瑟发抖的丁龙左重觉得那个老板这么干不是胆子大就是穷或者说穷疯了不过他是从什么地方搞来的这些破烂玩意。
还有黑六果然是跟对方是一丘之貉又穷又横制式武器卖给专门抢劫的劫匪这帮人干完一票武器就扔了难怪不怕被追查。
随后左重问起了最关键的一件事情:“你说你们老板要用枪这件事是不是听黑六说的他当时怎么说的?”
“是是老大急急忙忙回来让我从存货里找两只勃朗宁要求不能带钢印成色不能太新也不能太旧。
我找了半天合适的只有处理过准心的勃朗宁老大说这是老板要用的让我清理一遍千万不能卡壳。”
左重心中一动用处理过的手枪是黑六的自作主张?那他的活着的可能性更低了日本间谍可不是善茬。
他瞄了丁龙一眼:“金陵有家药店爆炸知道吧拿枪这事发生在此事之前还是之后黑六和老板有异常吗?”
丁龙拼命点头:“知道爆炸第二天我们老大消失了一整天拿枪是在六七天后第二天他就带人走了。
除了我他带走了三个人那些人才是他的真正心腹我就是个看货的从来没有干过伤天害理的事啊。
长官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愿意带你们去抓老大不黑六我知道他平时会去什么地方一定能抓到他。”
左重来了点兴趣:“黑六平时都去什么地方?”
“技院赌场黑六的很爱推牌九和摇骰子。”
这些没什么价值如果没有被灭口黑六肯定已经离开金陵不可能留下来找死审问可以告一段落了。
宋明浩偷偷问道:“科长要不要给这家伙上个电椅确认刚刚的口供这些江湖混混很狡猾不能轻信。”
左重点点头这种人确实一个屁八个谎言确认一下也好熬得下来就去老虎桥熬不下来这也是命。
他走出审讯室脑海里将丁龙供述的老板形象勾勒出来疑似军人地位不高胆子很大并且很缺钱。
朱积胜穷吗?
这是左重的第一个反应除了经济状况未知朱积胜跟这个老板的特征完美符合必须要搞清楚这一点。
少尉军饷40块按道理说完全够用毕竟吃住都在军营中88师又是金陵卫戍区部队不存在拖欠军饷。
他正在想着就听到会议室里传处一阵欢呼声连忙快步走了过去看来朱积胜的出营记录统计完成了。
左重推开会议室大门特务们正在收拾着原始记录黑板上密密麻麻的写着一条条记录邬春阳和古琦各自拿着记录在互相校对。
看到左重来了古琦指了指黑板:“科长我和春阳比对一下以防誊抄和记错了这个朱积胜真的有些不对劲您看看就知道了。”
左重点点头没去打扰他们的工作走到黑板前看了起来黑板上以时间为轴自民国十九年年末开始左面写着朱入伍第八月。
简单明了这是朱积胜入伍完成新兵训练后第一次出营黑板还沾了个纸条写有:下午一时离开营区下午五时回返俱空手。
从西北来的年轻人自然要出去看看金陵的花花世界只用了四个小时或许是囊中羞涩或许是胆小不敢走远看上去很正常。
接下来朱积胜每隔两三个月会出一次营区空手出去回来会带些日用品以及时鲜瓜果小吃与其他外出的士兵没有任何区别。
可接下来就有点奇怪了民国二十年五月他成为班长的第一个月他就差点误了归营时间来回都没携带物品这只是第一次。
到了六月朱积胜更是每周都会出营并且随着军职的提升出营时间越长然后到了民国二十二年的年末他的出营记录没了。
是不出营了还是出营没有做记录这需要核实左重觉得后一种可能性较大在军中干了这么多年又是副连长总有些特权。
可这种特权伴随着人情营连各级长官要孝敬好门口的守卫总要打点好领队军官要协商好查岗点名的军法处督察更不能忘。
以他的出营频率那点军饷根本不够打点的偶尔一次溜出去还可以理解可为什么二十二年之后就再也没通过正常的渠道出营。
一片空白的出营记录是在隐藏行动轨迹?
可反常的行为更容易暴露他会不知道吗?
这就是古琦说的不对劲只是这种不对劲反而让左重觉得朱积胜的嫌疑减轻了因为日谍不可能这么蠢更不会露出这么多马脚。
出营记录回营记录一套完整程序。
左重站在黑板前将四个步骤写了上去接着抱着胳膊陷入了沉思朱积胜不走正规渠道出营一定有原因答案就在这八个字里。
特务们收拾完资料安安静静在一旁候命没有命令谁也不能出去会议室只剩下古琦和邬春阳小声的商议声时钟滴答跳动着。
左重想着想着忽然在拿起粉笔画了一个大圈将这个步骤全部圈了进去他好像知道目标为什么不再通过出正常的时间外出了。
这边古琦和邬春阳正好对比完记录见左重有了动作两人一同走了过来古琦开口问道:“科长看到了吧朱积胜的记录很奇怪。”
邬春阳看了一眼左重在黑板上写下的四个步骤:“我和古副科长想不通为什么他从去年开始不再通过正规渠道出营一次都没有。”
左重点点头没有回答抬手在黑板上写下两个字:时间。
古琦和邬春阳表情很疑惑时间跟出营记录有什么关系。
“你们忽略了一点。”
左重将粉笔扔到一旁笑着说道:“朱积胜出营有他的目的想要完成这个目的他必须在非正常时间离营比如说夜晚或非周末。”
这很好理解军营的外出时间都在周末和白天朱积胜不通过正规的渠道出营是因为就算在周末出营了他也完不成某个目的。
不过古琦很快提出疑问:“那他为什么不在周末时假意出营回营一次这样可以掩盖他的非正常轨迹记录一片空白太过可疑了。”
左重大笑:“谁说他不想掩饰自己的行踪只是他做不到罢了你们不要那么死板有时候问题很简单只是你们自己想的复杂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邬春阳他一拍手:“朱积胜不光是出营还夜不归宿甚至会在外面住上好几天周末出营时间他就不在军营。”
古琦一拍大腿傲慢道:“我怎么就没想到这家伙好大的胆子军人擅离职守被军法处查到那是要被枪毙的他出去到底干什么?”
是啊朱积胜到底有什么重要事情周末出营还不行非要花钱花精力出去那么久会不会跟日谍有关?
左重说:“剩下在(作者的话)里就在文章结尾处白天更换字数一样不会多扣钱。”
我以为从生物学的观点看起来人生读来几乎是像一首诗。它有其自己的韵律和拍子也有其生长和腐坏的内在周期。
它的开始就是天真烂漫的童年时候接着便是粗拙的青春时期粗拙地企图去适应成熟的社会具有青年的热情和愚憨理想和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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