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同不欲和赵德宇多说,只道:“管许家之事,我尽的是朋友之义。你少像只疯狗般,见了谁都想咬”
赵德宇讥讽郑同,“许文哲父子以前拿钱帮你,如今他们没了钱,我看你这穷秀才还能给我翻腾出什么花来”
郑同淡漠道:“那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赵德宇嗤笑,“净是些穷骨气,我看你能给我强硬多久赵文哲父子去哪里了”
郑同继续冷漠道:“我不知道,这也不是你该问的。”
他也是无奈,才出现在这里。
许文哲昨日追着许父离开后,让他帮忙安抚许氏族里的人。
今日许氏全族,县城各地所有名下资产,一早就被朝廷派来的御使给迅速查封了。
好在,许氏族里的人没受什么牵连,就连许文哲竟也没被治罪。
说是许文哲是许家商户三代才出的秀才,所以暂时不被羁押。
圣旨有令,要求羁押许父c许氏金玉行里的制簪工匠等人,以待进献皇后凤簪之事查清后再行处置。
听说许家父子两个都进了京,御史跟县尊交代了一番话,就带人又回返京里了。
其后,有人上告县太爷,指证许氏族人,说他们在许家产业被查封之前就有藏匿资产之行
再其后,许氏族人便去县学里找他,让他寻恩师说情。
赵德宇龇牙咧嘴地用手抹着下颌,看着郑同也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不一时,他凑近郑同,低声且意味身长地问他:“你想救许家吗想的话,就跟我谈谈。”
许氏族里的人一直看着他二人说话,此时看到赵德宇靠近郑同,他们都在屏息以待,想知道他究竟说了什么。
沉默一时后,郑同点头,“去哪里谈”
赵德宇歪嘴一笑,“福满楼,跟我来。”
郑同安抚了许氏族人一些话,就跟着赵德宇离开了。
随后,意识到郑同一介小小的秀才,即便身后有县尊大人,也是帮忙不了他们许家多少的。
许氏族人便沮丧万分的也散了。
其后不久,许氏族人就选了许老爷他兄弟带人进了京,说是要帮着徐文哲给许家疏通。
许老爷兄弟就两个,其他都是依附许氏的本族人。
许家的生意也一直都是许老爷兄弟两个带着族人照应运转的。所以要说现在还能用得上的,也就是许老爷这兄弟了。
郑同c赵德宇c许氏族人先后离开。
围观百姓没热闹可看,也逐渐散去。
只是他们在散去时,还在议论着许家和郑同他们的事情。
“许家如今就是个大麻烦,为避免被朝廷治罪,一般人谁敢接近他们呢县案首这可真是不怕死的”
“方才那位就是本县的县首吗真乃一时俊彦你没听到人说吗,他帮忙许家乃朋友之义”
“那也要量力而行啊为了朋友把自个搭进去,不适合吧”
“也是”
“赵家小爷也是张狂幸得御史很快离开又进京了若不然他议论朝廷之事,还提到庆王,人御史不得治他狂生之罪吗”
“那小爷也不是傻大的,你不看他都是在御史带人离开后,才冒出头来旁观看许家笑话的吗”
不打听是心里放不下,打听了却心情更糟。
徐氏和徐雅此时也有些沮丧万分,她们又看郑同跟着赵德宇走了,便也跟着,直到跟到福满楼,眼睁睁地看着郑同随赵德宇进了雅间,而她们却被那里的店小二拦了下来。
徐氏一家从福满楼出来。
徐氏沮丧万分地避着人和徐雅道:“算了,许家的事情再打听也打听不出什么,你过户的事,还有许家那地契过户的事,就放段时日再说吧
我们这样跟着这个,跟着那个的如无头苍蝇般的乱转悠,打听的消息也就那些,但都是无济于事的。走吧,打起精神,将你今日要做的事情给赶紧做了”
“好,奶,你别着急,这两样事情是着急也急不出办法的。”
徐雅心里再无奈,也知道,对她的过户,还有许家地契的过户,她们立马是束手无策的,她们本想要问郑同寻个主意,可人她们如今也见不到,只得先去了赵县丞家去寻赵蕊儿说话。
徐氏心里牵念着许家的事情,此时倒也无心问徐雅找郑同,是要和他说什么。
她一家三口找去了赵县丞家里,被却那里门子告知,赵蕊儿今日不在府里,而是和王灵儿去了镇上去听戏。
诸事不顺,也
什么都办不了,无奈,她一家三口只得又返回了镇上。
绣铺子李掌柜托付的腰椅既然已经都做成了,她们今日也带了来,便将之交给了李掌柜。
其后,徐氏一家去了镇上的码头那里。
到了这里,徐氏也奔波累了,便找了个茶摊子坐下喝茶带歇脚,而徐雅则去了码头上去推销自己的婴儿小车。
徐氏所坐的茶棚能看到徐雅在码头上的动静,因此她倒也不怕徐雅出什么事。
元宝一个一岁大点的孩子,什么事情都还不懂,今日里出来跟他奶和姐姐逛了县城,又来了镇上热闹的码头处,可是玩美了。
他只顾着自己高兴,哪里知道他奶和他姐姐心里的无奈和煎熬。
但不管如何,日子总得要过的。
此时,徐雅强打了精神,挎着个篮子,看向码头上人来人往的行商,准备推销自己的婴儿小车。
她打算不再挂念她奶的那注浮财最后是否能得手了,反正如今她还需自己靠自己挣钱过日子。
家里的两块地,她还想商量她奶,往上头种药材。药材种子还需去寻摸,毕竟这里没人想着种这个。
而且她和她奶时常来往镇上县城,没个代步的交通工具也不方便,这不得买上一个才好
还有那座后山,徐雅非常要买
总之,徐雅思量着哪哪都需用钱,她挣得那三十几两银子根本不够花
而她奶路上也告诉她了,她奶手上的银子也所剩不多,就只十两了。
可是她和她奶都有志异同的想卖辆驴车使唤。
马车骡车都贵点,驴车相对便宜,牛车跑起来太慢,所以她二人才做下这个决定,打算买驴车。
这驴车买了就先放徐栓子名下,托辞是徐栓子父母给徐栓子买的。她奶是这么说的。
这也省得她大伯看她们买驴车,认为她奶手上有银子,对她的过户银子更是不松口了。
可徐栓子家那情况,驴车放徐栓子名下,这能行吗
徐雅虽疑问这个问题,但她只能道:不管怎么样,买驴车势在必行,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哎关于她过户的事,还有预期不知会有没有的各种麻烦事,徐雅想起来就好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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