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枭怀里抱着浣浣,很是气恼。
既气浣浣明知道自己身体不适,还隐瞒着不告诉他,硬撑着去干活。
又气自己没有早点发现浣浣的不对劲,还让她去干活受累。
偏偏人晕倒在怀里,可怜兮兮的。
自己又不能训。
也不舍得训。
江枭立刻决定,要带着浣浣回家,回江北好好养着。
将人抱到自己车里,小心翼翼的放了下来。
江浣浣迷迷糊糊醒来。
刚睁开眼,就发现自己不是在床上,也不是在哥哥怀里。
而是……在车上?
江浣浣愣了愣,有一瞬间的茫然。
很快又明白过来。
哥哥这是发现了她生病的事,要带她回去。
“哥……”
江浣浣可怜巴巴的喊道。
她现在浑身难受,没什么力气。
声音也软绵绵的
江枭听到浣浣的声音,立刻看了过来,紧张道:
“怎么了,是不是哥哥刚刚弄疼你了?哪里不舒服你跟哥哥说……”
江浣浣用手撑着坐垫,想要起身。
可是手上无力,起身的动作都有些艰难缓慢。
江枭见状赶紧进来,将人扶着,自己坐到浣浣背后,让浣浣窝在自己怀里。
“不舒服就好好躺着,瞎折腾什么。”
江枭声音暴躁,却蕴含着满满的心疼。
想要吼人,声量却不自觉降了下来。
“哥,我不想走。”
江浣浣拉住了哥哥的衣角,轻轻扯了扯。
她仰着头看着哥哥,眼里带着乞求。
江枭毫不犹豫就拒绝了。
“不行,你现在生病了,需要回江北好好休养。”
这里环境太差,根本不适合将养身体。
江枭本就对浣浣极为宝贝看重,现在人生病了,就更是在意了。
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奔回去,让浣浣得到最好的照顾。
“哥,我想留下来,我才学了一半呢,很多东西都还没有学会。”
江浣浣觉得自己并不碍事。
就是感冒而已。
过两三天,自己就好了。
她现在更重要的是,学习养猪之道。
猪舍这里虽然条件简陋,但能让她学到很多东西。
让江浣浣过得很充实。
前所未有的充实。
“没有学完的,可以等身体好了,再过来慢慢学。”
江枭依旧没有退步。
浣浣的身体,开不得玩笑。
哪怕只是小感冒,江枭也拿要出最谨慎的态度去对待。
江浣浣要是愿意回去,下次再来慢慢学,哪用得着硬撑着装没事?
她扁着嘴巴,那张本就苍白的脸上神色黯淡。
“我的猪舍都已经完工了,哪有那么多时间耽搁。”
“哥,我是真的想好好做这行……”
“而且我的身体没什么大事,就是感冒而已,谁一年到头不感冒几回的,又不是什么大病。”
江浣浣用力抓着江枭,摆出一副怎么都不松开的架势。
不让哥哥去开车。
这样就没法送自己回去了。
其实江浣浣本来力气就不大,现在生病了,更是绵软。
江枭连五分力道都不需要。
就可以轻轻松松将人扯开。
然后态度强硬一些,强行将人带回去。
可是啊,江枭舍不得。
这么执拗的妹妹,要是被自己强行带回去,心里还不知道会有多难受。
恐怕比感冒带给她的难受还要大。
江枭拗不过浣浣的苦苦哀求,只得答应下来。
“留下来可以,但你不许干活,乖乖休养,乖乖喝药。”
江枭无奈退步。
“所有的活,都必须让哥哥来干,否则免谈。”
江浣浣见哥哥答应,心中感动。
哥哥性格强硬,却愿意为了她,改变已经决定好了的事情,由着她任性。
“好,我乖乖听话,乖乖喝药,不干活。”
所有的条件,江浣浣都答应了下来。
见养病方面,浣浣还算配合,没有继续任性。
江枭心里这才好受一点。
觉得自己答应退步,也不算太荒唐糊涂。
将人小心翼翼抱出了车里,走到房间里,轻轻放回床上。
让人请了医生上山,给浣浣仔细看看。
得知就是普通发烧,喝了药休息休息就可以了。
要是烧没有退,可以采取物理降温的方式。
江枭出了高价请医生过来,医生觉得自己也应该多进点职责,比如不仅看病开药,还要仔细护理,悉心照顾。
“您放心,我一定照顾好江小姐,让她迅速恢复。”
医生信誓旦旦的保证着。
江枭却皱起了眉。
医生是个男的。
平时女孩子的醋,江枭都能吃。
更何况是男的。
江枭接受不了别的男人触碰浣浣的身体,给浣浣擦洗。
他也不放心。
别的男人粗手粗脚的,哪里能照顾得好。
江枭从医生那里仔细一问了一番注意事项之后,就将医生赶了出去,让他在猪舍里待命,人彻底好了再走。
他要亲自守着浣浣,照顾浣浣。
不假手于人。
浣浣喝了药之后,很快沉沉睡去。
只是烧却没有退。
江枭心里着急,动作却并不含糊。
每隔十分钟就给浣浣的额头上换一条毛巾。
毛巾在冷水里面浸过,带着些凉意,却又不是特别冰冷。
江枭将两条毛巾轮流在冷水里面浸着,好让浣浣的额头上随时都有冷毛巾,不那么热得难受。
好不容易额头上的热度退了一些,江枭还没来得及松口气。
浣浣又发烧了起来。
反反复复,折腾了一晚上。
每次给浣浣量体温的时候,江枭都紧张的不行,心弦紧绷,手心都渗出了冷汗。
幸好,凌晨三点的时候,浣浣彻底退烧了。
江枭紧绷的弦微微松懈下来。
只要烧退了,就没什么事了。
浣浣没事了。
江枭冰凉的手脚渐渐回暖,浣浣发烧比他自己发烧,还要让他难捱得多。
虽然退烧了,可是浣浣似乎睡得并不安稳。
江枭仔细检查了一下,发现浣浣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
发烧太热,又盖着被子,出了不少的汗。
这么睡觉,自然不舒服了。
江枭没有图省事,直接用冷水给浣浣擦身体。
而是端着盆,轻手轻脚去了外面,又重新打了一盆温水进来。
江枭先是脱了浣浣的衣服,用温水给她擦拭。
擦了上身,又将衣服穿上。
水凉了些,江枭又不厌其烦去换了温水来,轻轻擦拭着浣浣的下半身。
江枭将浣浣全身都擦了一遍,却没有起丝毫带颜色的念头。
反倒像是虔诚的信徒,在跪拜朝圣,没有丝毫亵渎。
擦完之后,江枭又给浣浣换上了清爽干净的衣服。
一切做完,江枭像是解决了一项极为重大的任务,长长舒了口气,将浣浣塞回了被子里。
退了烧,全身又没有那种黏黏的不舒服的感觉,江浣浣睡得很舒心。
眉宇也展开了,没有皱在一起。
江枭又用手摸了摸浣浣的额头,用体温计给她擦了擦温度。
没有再反复,在正常值范围内。
江枭彻底放心。
精神松懈下来,一夜未睡的困倦开始席卷全身。
江枭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直接趴在浣浣身边,就这么睡了过去。【本章节首发沧元图书网,请记住网址(https://Www.CangYuanTu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