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纠抱着长孙正,长孙正这时候醒来,就说
“娘,怎么了?”
蔡纠抱着长孙正,说
“哦,没事,正儿,我带你去我家看看桃花,好吗?”
长孙正半梦半醒般,说
“娘,我要吃桂花糖,我爱吃......”
那蔡纠把长孙正抱着,对雷维说
“雷将军,正儿不能离开我,他离开了我他会很伤心的。”
雷维说
“不,不能这样,要逃出京城,必须要走很长一段路,快,用绢带,将我和大公子绑住,快!”
这时候长孙正被绢带绑起来了,那蔡纠就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雷维说
“长孙大人密谋,于正月,宣誓起义,效忠周王,现在必须要将大公子带走,夫人,你跟我一起走吧!”
蔡纠说
“不,我害怕!”
雷维说
“不可以这样,大公子需要你,你应该陪在大公子身边,如果这样,大公子恐怕也是会不开心的!”
蔡纠点头,道
“那你们要,好好保护我!”
雷维点头道
“是,大人!”
这时候呢,长孙家玄还在批着公文,一名密探从房顶跳了下来,家玄的卫兵拔剑走上来,说
“是谁?”
这密探将面罩摘开,但是被卫兵抓住了,他说
“家玄公莫杀我,在下是长孙安玄大人手下的密探朱乾,都护大人意图起义,望大人速速逃离京南郡!”
长孙家玄走过来,问
“真的如此吗?”
朱乾点头道
“嗯!”
长孙家玄静了静,低头想了想,便抬头说
“好!快,备马,带上胤儿,我们一块撤退!”
此时此刻,在京南郡的长孙家玄,连行李钱财都不收拾,带着妻儿和几名侍卫,快马加鞭,朝着西州赶过去了......
时间来到了正月,由于襄州府军的叛变,天下大乱,这时候,西州府军出兵勤王,但是并没有逮捕撤退到西州的长孙家玄,而是将家玄放去襄州了。
与此同时,越州府军已经出兵,他们把越州少府占领,同时将关氏全家诛灭,而此刻,长孙安玄带领着三万大军,在黄州的首府豫城的大寺庙,即被称为敦国寺的大
门上,发起了誓师出战的仪式,在寺庙的大门前,数名被抓捕起来的东军府以及筑州府军,京畿宿卫的监察使,被抓了起来,他们被捆绑在寺庙大门前树立的木桩上。
长孙安玄将写好的誓书抓起来,就说
“今日,吾于此明周王于天下之志,历桓之罪,桓氏制天下者三十五年,天下久苦,庙堂大臣肆意诛之,且肆诛夷他三族,此为第一大罪!
桓府贪姿暴虐,私筑州李氏,贪污腐败,并财百万,土地千里,此为第二大罪!
桓氏私废立,破朝政,害忠臣,藐皇极,实难原,此第三大罪!
桓氏党,私婚大臣,杀宫女太监千人,手涔涔血,残忍无比,此为第四大罪!
自古以来,察官,必择贤而选,桓府藐朝廷法,私简亲曲,为朝忠义之士,谓异端,则大排,是为第五大罪!
馆元实乃宗室之公主,和亲之事,必由室议,然桓府私将其嫁蛮,国之誉毁,宗室之名大败,此六大罪也!
如今,朕命宣北都护,宣此讨桓府六大罪疏,是欲天下无忘,先帝以天下而有四海之心,君子不党,桓府皆为小人,尽己之能而党,实为无耻,今日,朕令天下,出讨桓府,再造区宇,重开新政,钦此!”
此刻,士兵们将弓弦拉起来,那些监察使们痛骂安玄道
“可恶的长孙安玄,叛徒!”
“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国贼,长孙安玄,你真乃国贼!”
安玄拔剑,喊道
“放!”
弓箭尽量射出,讲这些监察使全部射杀,与此同时,安玄举剑喊道
“天下已经苦于桓府很久了,各位,我们要建立新的天下,绝对不能放弃,各位,我们以周王为尊,重新夺回皇权,夺回朝廷,夺取天下,死生不惜!”
将士们大喊
“好啊!好!好!”
此刻,长孙安玄将祭祀的牛羊血液点在额头,嘴唇上,和东军府的一群将官歃血为盟,便是大喊
“天佑吾皇!我们要讨伐的敌人,是桓府!敌人,在京城,出发!”
应嘉十六年正月,长孙安玄正式起兵反叛桓氏,在余耆部的东州府军以及临时征召的甲士的配合下,十二万大军浩浩荡荡地,朝着筑州杀过去。
筑州
府军共有军队两万,但是长孙安玄的突然叛变,使这些没有聚拢起来的筑州府军被打的零零散散,而在筑州南郡方面,大量的襄州府军北上攻击筑州,很快,十六万大军将筑宁府团团包围,至正月底,叛军将筑宁府攻了下来。
叛军攻下筑宁府的同时,筑州北郡的太守花哲,宣布开城投降长孙氏,并依附于长孙氏,此时,长孙安玄拥有部队十八万,和余耆一同杀向京城,但是,他们在西郡关口,收到了阻碍
在这里,一万两千京畿宿卫军守在这里,和战斗力极其强悍的京畿宿卫军比较,长孙安玄和余耆率领的这十几万大军则逊色很多,攻城展开了几次,因为卞霞的指挥得力,他们挡住了叛军的攻势。
在东军府方面,由于天下的集体叛变,这使得剩下的所有东军府的军队,加上征召甲士,一共两万五千人,全部撤回到了东安,他们连攻击琅琊郡的实力都没有了,这时候,因为士气的极度低落,星落山的鞠氏部曲杀了出来,将那些心情糟糕的桓府士兵杀的一干二净。
王壶守在东军府,这时候,一群谋士走了过来,对王壶说
“将军,还要坚守吗?”
王壶道
“我是丞相提拔上来的,我必须要守住这里,也必须要守住,你们,都不会功夫,就别勉强了,夜里我开城门,你们就投靠程将军吧,程将军,礼贤下士,他不会对你们怎么样的。“
谋士们问王壶,说
“那,车骑将军,你......你?”
王壶说
“我生是桓府的人,死是桓府的鬼,我怕什么?你们都走吧,人走茶凉,走了,就一了百了了。”
这些谋士听了王壶的话,纷纷离开了,仅仅留下了王壶,以及一个破破乱乱的东军府少府,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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