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玄俯首,接过这丞相递给他的上书,上书上面就说了,还是这个筑州南郡,里面的士族在搞内斗,信任的太守张直,正在捕杀原筑州南郡主要士族的旁系,那被诛三族的梁氏,左氏,陈氏,主要诛杀的,是他们的直系血亲,那他们的表兄弟啊,堂兄弟这些呢,就幸免于祸了,可是祸难未平,这灾难跟着继续压过来,安玄看了信件,他把信件递回给了丞相,那他跪着,低着头,说
“丞相,或许是因为张直自己认为,这些旁系必须去追杀,不然迟早会出乱子。”
安玄自己都有些搞不懂张直这是什么意思,因为他不了解张直那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看着眼前的这位丞相,那丞相呢,继续躺着,他也不怎么想了,只是思考了一阵,就对他说
“你,真的认为,张直是这个意思吗?”
长孙安玄又说
“不,不绝对认为是这样,但是在下可以说明一点,倘若张直真的将这些士族的残余一体捕杀,那届时筑州南郡将由张氏占领,张直虽姓张,但并不是张肃,张毅的直系血亲,所以他有这个胆子这么干。”
此时此刻,王显,他轻着脚步,慢慢走了进来,连安玄也没听到他的静。
王显说
“丞相,李据的上书,送过来了。”
那背后走来一个人,抱着一堆李据写的上书,交给丞相,那长孙安玄还低着头呢,他侧眼看了一眼王显,那丞相把李据的上书,接了过去,看了看,安玄就问
“为什么,李据的上书,不交给三公子查看?”
桓盛就说
“李据是户部尚书,掌管财政,我时常调天下的钱粮,对财政,户口很关心,所以,李据的上书,也归我管了。”
长孙安玄相信了,他低着头,说
“丞相英明。”
桓盛又对安玄说
“你啊,来京畿宿卫,成为了参军,这个职位,也是很重要的,你是宿卫的军师,我把,兵权交给了桓峰,我很信任他,他从来没有抱怨过自己的兄弟,可是他现在受伤了,那京畿宿卫军,暂时由卞霞来接接吧,你见到了卞将军,要好好和他商量商量。
”
长孙安玄点头道
“是!”
这会儿呢,长孙安玄还在这里俯首向丞相表示忠诚,那么在筑州南郡呢,那些被捕杀的士族残余纷纷聚集起来,他们想干嘛呢?
梁实的旁系,这个人,叫做梁焉,这个梁焉今年四十八岁,梁实一死,这梁焉成了整个筑州南郡梁氏的代表,他跟这些士族说
“可恶的张直,桓府,我们都被骗了!”
那左氏的这个旁系之首,叫做左道逸,这个左道逸是个读书人,但是现在家庭遭到了牵连,家里年纪最大,最有声望的人就是他,他今年三十二岁,就说
“梁公说得对,道逸,愿作梁公的军师!”
陈氏的旁系之首,自从陈瑁被诛三族以后,此人便转为了他的堂兄,陈铮,这个陈铮嘛,和梁焉,左道逸比,这说话一开口就是一口子官腔,而且呢,坐姿还有一副官相,他年轻的时候,曾经当过孩子王,那后来呢,官职只是当到了八品,就是个县令,他觉得自己很厉害,于是因此事,自感怀才不遇,索性辞官不当了。在大士族之中,很少有官员愿意一路升上去的,那陈铮也是如此,他也是这群人之中的不满者,现在机会来了,只要反旗一张,那到时候他也是个大官,他就说
“天下苦桓府统治久矣,如今,青眉之盟残党尚未全部剿除,襄州方面并未表达最直接的忠诚,我们离襄州很近,此时起义,天下间的诸反对桓府的士族,将会揭竿而起,我们一起,推翻桓府的统治!”
梁焉站起来,道
“说得好!”
在少府中,长孙安玄对丞相这么说
“丞相,在下担心,如果张直把这些人给逼急了,他们会铤而走险而造反啊!”
桓盛紧张了,他嘴巴卷了卷,眼睛放大,就说
“快!来人,快!”
桓盛又说
“必须要把张直给撤掉,他到底想做什么?”
张直,他到底想做什么呢?他现在在筑州南郡的刺史府里,这会儿啊,南郡的刺史,还是郝叙,可是这个时候,郝叙已经被南郡的府军们关了起来,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郝叙就大喊着,张直,你简直就是小人,可是这怎么喊,张直也是不会听的,他对下属们说
“我们今夜,一定要把这三大氏族全部消灭,都是他们,导致大公子下狱的,咱们必须要为府里的大公子,给出一个礼物,我们的忠诚,是不会因为大公子的入狱而消失的。”·
其他的部下,士族头领等,就说
“对,对啊!”
郝叙这会儿被张直软禁了多久了?自从张直一打算下这个消灭陈氏,梁氏,左氏的命令开始,郝叙就在反对,也正是因为这种反对,郝叙被关在这个刺史府里头,那吃吃喝喝自然是有,那有的士族头领就问这个张直,说这个郝叙该怎么办啊?
那张直就说
“等一切事情都完成了,郝叙的命,也就不用留着了,这个有着反骨的叛徒,再怎么说,都是大公子的人,居然如此悖逆不道!”
丞相对长孙安玄说
“听说,长孙正,在蔡纠那里,过得还不错,是吗?”
安玄道
“是的!”
丞相结果上书,开始写下任免状,他打算把张直的位置给撤了,又说
“当父亲的人,都难啊,我有时候,几乎都不管震儿,你的孩子,你也很少见他了,孩子不能不失去父亲啊,你要时时刻刻,关注他们,关注他们长大成人,当一个奉公守纪的好人,要给他们足够的教育,我很少关注震儿,以至于有如今之事啊,安玄,你的孩子还没长大,还能教教,我这个孩子,是彻底不能教了。”
安玄又说
“为桓府,维持天下稳定,是安玄的责任,安玄死不足惜,丞相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出,安玄愿效犬马之劳,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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