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如今的朝廷,以应嘉皇帝为名义上的统治者,作为最高统治者,应嘉皇帝却并没有任何实权,不论是行政权还是军权,几乎都掌握在桓府的手里,而桓氏士族的领导者桓盛,作为当朝丞相,已经年过六十,已近晚年,怠于勤政,他把天下一分为二,将九州之中的越州,海州,东州划给东军府看管,但是桓盛却没有办法完全控制东军府,他已经无法阻止两位年轻气盛的儿子和清流之间那激烈的权力竞争了,如今,长孙安玄,以及长孙氏士族,不论愿不愿意,他们也必须要陷入这场激烈的斗争之中。
夜里,长孙安玄等人正在京城的驿馆之中,和桓府前来送礼视察的使者正在商讨
如今,长孙安玄身边站着两人,一是从宣北便愿意追随而来的薛烨,另一人则是郭翎伦,两人坐在安玄的背后,这来看望安玄的桓府使者呢,看见薛烨和郭翎伦却是觉得格外刺眼,为何刺眼啊,我桓家的天下决不允许有朋党。
这使者便问
“请问,长孙大人,您背后,有两位好是英俊的公子啊,请问他们是谁?”
长孙安玄笑道
“哦,他是薛烨,我在宣北府带出来的人,他以前是我府邸里面端盘子递茶的下人,我觉得他人还挺机灵,就带来了。”
薛烨微微一笑,就说
“哎嘿嘿,主子带大我的,主子说啥我就做啥!”
长孙安玄便说
“那你就去井里打水,煮茶!”
薛烨大笑道
“唉,好嘞!”
使者又问另一人是谁,长孙安玄说
“现在是我府里代笔写文章的人,他叫郭翎伦,既然是要见客,那他必须穿的好看一点,省的丢人现眼。”
使者并不知道郭翎伦是被铲除的郭家的大公子,没过问这么多,就说,好啊好啊,还不错,那又问了,说长孙安玄该带些什么礼物去见见丞相呢?
长孙安玄自然是带了礼物来的,他的礼物是什么呢?东州天觉寺里的金刚经一本,这是古物,那安玄是怎么得到这本金刚经的呢,那其实是陈肱给他的,大家就说为了弘扬佛法,大发慈悲,这也算是给安玄一
个人情了,那这本金刚经作为赠送给丞相的礼物,正好。
这使者一听,那也不会说出去,省的散了丞相的期待,便揖礼道
“大人,这是桓府里送上来的雪花百果酥一盒,这可是难得的美食,丞相有闻夫人爱食佳肴,这雪花百果酥,正是外皮如冰,内陷藏有百果之味,回味无穷啊,愿明日宴会顺利,在下,就先行告退了。”
桓府使者告退后,大门关上,林倾弦带着钟云夕走了出来,她们坐了下来,把这盒零食给打开,里面的雪花酥像银锭一样,挺耀眼的,钟云夕把验毒的工具拿了出来,一验,没啥事,那大家就都拿出来吃了。
林倾弦一口吃下去,笑道
“嗯嗯,你还别说,这玩意可真好吃......”
这到了深夜,余耆也来见长孙安玄了,安玄正在帮忙处理京城的一些事务,这一阵子呢,长孙安玄正在签署一些卷宗,只听见余耆大笑着,说
“喔哈哈哈哈,长孙安玄!”
长孙安玄抬起头来,看见余耆走了进来,坐在他身边,那安玄就说
“喔嚯,是余耆啊,今晚来见我,是为了什么呢?”
余耆笑道
“哈哈哈,长孙大人,果然是聪明,知道我找你有事!”说罢鼓掌拍拍,一名官员被带了进来。
这名官员披头散发,满脸土灰,头发乱七八糟,长孙安玄问
“这,这是怎么回事?”
余耆便笑道
“喔,安玄,既然你这么问,那我就只说了吧,此人是京城六品户部主事,袁宠!”
长孙安玄听,唉,这家伙居然是个六品京官,凑过头,抬起来,看看,这袁宠跪了下来,又问
“他怎么变成这样了?”
余耆笑道
“嗯!正是,长孙大人,是桓府的人派人来刺杀袁宠的,很明显,陈肱大人向我表明,这是大公子所为。”
门外一群东州府军的卫兵站在那里,长孙安玄问
“那为什么要把他带来我这里?”
余耆说
“自然要带来你这里,你是丞相之器重者,太子太傅又亲呼风华绝代望安玄,他们自然不敢对你怎样,只是,我和侍卫们已经探明了有关于刺杀袁大人的确切路径,便故作上街游玩,见义勇为而已,如今,请大人支个招,有办
法可以保住袁大人的性命吗?”
长孙安玄便站起来,走到袁宠的面前,说
“你明天,可以参加在京城设立的宴会吗?”
袁宠抬起头来,说
“宴会可以进,在少府里行走的官员都可以加入,但是,我完全不能进入内殿之宴,我不够格!”
长孙安玄笑道
“好,那你这样......”就凑到袁宠的面前如是说道
长孙安玄是要袁宠怎么样呢?他叫袁宠,把自己用麻绳五花大绑,把上半身衣服脱了,胸前写上“待罪”二字,这可是奇耻大辱,安玄又让袁宠在背后捆上荆棘,好负荆请罪,可是话说回来了,袁宠到底干了什么,让桓震这么讨厌他,以至于想杀死他呢?
那安玄又问余耆了,余耆就说
“哈哈哈哈,安玄大人,你问的好,袁宠是户部主事,自然比不过大公子,但是呢,他却抨击筑州的政治太腐败,大量的官员私吞了朝廷铸制的铜钱,这些事情可是大丑闻,这无论是谁听了,都不开心,桓震花了很大的人情才把舆论扭转回来,这京官的嘴巴可是可以摧毁人心的,我朝不能没有诤臣,可是,这诤臣当的不是时候啊!”
长孙安玄回头看见跪下来的袁宠,说
“当诤臣,哼,比干?袁大人居然也是能屈能伸的人,记住,袁大人,你要是觉得,不丢脸的话,你只能这么做,才能保住你的性命,也必须这样。”
余耆笑道
“嚯嚯哈哈,长孙安玄,你究竟说的是什么啊?”
长孙安玄玩着自己的折扇,就说
“我心里头的小秘密,怎么可以和你说啊,说出来,你听了,那岂不是一点都不新鲜了吗?”
余耆便是大笑
“喔哈哈哈,长孙安玄,你可真的是一点风趣都没有的人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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