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长孙安玄,该如何联系这位蔡家的大小姐呢。
正好,龙均认识这个蔡纠,但是龙均认为,蔡纠为人,以貌取人,以实取人,为人太过现实,而不看人心,遂在书斋之雨亭,提示安玄。
小小雨亭,立于河边,阴雨绵绵,而不失清雅,不过说来可笑,这小小雨亭,正应该是弦乐赋诗之处,只可惜,这个长孙安玄啊,还有那个龙均,却是没什么淡雅文化的人。
龙均比安玄稍稍矮了那么一点点,眼睛不大不小,下巴尖而面方,之所以成为安玄的那好友,也是因为安玄也爱好兵法历史,可是呢,长孙家和魏家并不希望长孙安玄加入军队,因为军队非常辛苦,这种辛苦是脾气暴躁的安玄无法承受的。
龙均今日身着白色长袍,安玄尚黑,则着黑色袍服,一白一黑,也是对了口子,难怪龙均和长孙安玄来往密切,这安玄便是问龙均
“我想要追求蔡纠,你觉得,如何?”
龙均见安玄气息急促,想必是急欲见到蔡纠,但虽如此,安玄乃是挚友,不可不劝,啊,那这龙均也是规劝道
“不可,安玄,蔡纠是何许人也,从众公子中,已有耳闻,她这个人,以貌是图,情爱之事,完全以自己态度定夺,你贵为长孙家和魏家的公子,世人皆知你安玄性情暴戾。”
龙均双手放在背后,走向这亭边,欣赏着这阵阵雨景,而安玄便是激应道
“不,蔡纠不会,我相信她更加相信忠诚,只可惜。”
安玄又抬头远望远方,道
“蔡纠,还不知道,我的身份啊,我又是,那么身无分文,不得衣冠整齐,人也是要面子的。”
龙均回头应道
“所以,安玄,你还是少点与蔡纠来往为好,如若不是,日后,此女必伤你的心啊。”
安玄低头,说
“我要去试一试。”
龙均回头看看那位走到雨亭走廊上的长孙安玄,突然喊道
“长孙安玄!”
安玄停了下来,继续往前走,这龙均便是微微一笑继续看雨景,拉开扇子笑道
“忧忧红袖心离迷,因君一笑了拌结,城中公子不悔悟,独博姬心于庭前
,哼哼,长孙安玄,他真的可以吗?”
龙均收起扇子独坐于亭中。
这安玄也是写信给予蔡纠,可这殊不知啊,蔡纠可是一个不懂的如何去拒绝的人,安玄有所来信,蔡纠已早知道那些桂花糖乃是他所赠送的礼物,可是区区小礼这蔡纠就能够答应吗,她蔡纠却也是不知道长孙安玄节食六日将这清甜糖果赠予她,没钱啊,只能这样,这蔡纠便是回应。
“纠受京兆桓公子之追求,余亦愿随之,望你速速断愿。”
这让安玄岂能罢休,人也是很奇怪的,这东几家,西几家的公子,对蔡纠呢,是因其才华美貌,独长孙安玄不是如此,长孙安玄却是因为这蔡纠的笑,真是难能啊,从小到大还没有女子对安玄笑过,但安玄不知道,这笑,是耻笑呐,苦了安玄哦。
这位长孙安玄回到大宅,家父问他去哪了,为何近日瘦了,长孙安玄却是心中很是不满,他是愤怒般往前走,道
“今日又是一文,明日又是一文两文,如此下去,我必然受人嘲笑殆尽!”
安玄进入府屋内,消失了。
这访客看见这长孙氏的公子如此脾气暴烈,便问老之家父长孙亮,这一年长孙亮也有五十六岁了,长孙亮便应道
“都怪我,管教不方啊,愚子安玄,总是如此,可真的是难以忍受啊!”
门客大笑道
“喔!那是因为太节俭的问题吗,嗯啊!我也知道了长孙大人在想什么了!”
门客站起来,朝着门口走去,长孙亮便说
“送客!”
为何长孙亮如此而为之,他不愿意告诉安玄,便是夜长梦多,总想告诉安玄,却又不敢和他说。
长孙亮便是和魏棠说,他夜里便是在小亭之中对魏棠说
“家玄是我的长子,可惜啊,受那林家的小女追求,可是我们都不愿意,他家玄也是不愿意,苦了女子的一片真诚之心,那陈家小姐,终日玩乐,家玄,没有眼光,毫无眼光啊!”
魏棠微微笑着说
“你又在操心家玄的事情了,因为他没有当初你那样子追求我的样子吗?那个时候,我总是在你面前故作愤怒,是要离开你,因为,也有一个人在追求我啊,他条件比你好得多,但是他没你忠诚啊,你
的忠诚维持了快四十年了。”
长孙亮又说
“安玄这个孩子,脾气这么刚烈,我的心里很是伤心啊,之所以给他一日一文二文钱,总是因为,昔日我打拼至今,如若不是省吃俭用,何来今日呢?唯恐他,有了几分钱,没见过世面,也是啊,就会乱花去。”
魏棠笑道
“我相信他是勇敢的,他既受尽欺辱,也会真诚待人的,倘若让自己不认清这一点,他也是无前途可言的,夫君大人,我现在知道了,你也是想安玄,继任家督吧。”
安玄啊,也是不能承受拒绝的人,这也是受人欺负欺负多的后果,见这蔡纠拒绝他,自然要看看这个桓斌是个什么样的人,一日安玄便是躲开众人,来到一处花园之后,见蔡纠会见桓斌,殊不知,这桓斌只是英俊而已,却是矮小,比安玄自己甚至是蔡纠矮的多啊。
本来如此便也是了结,想不到安玄却见蔡纠为其撑伞,这也算是伤透了安玄的心,心想这桓公子何德何能能引来这蔡纠如此钟爱。
安玄离开花园来到一江边,这里无人,却是见到程灏先在此。
程公子来见安玄,安玄气的将拳头砸在树上,没有落叶,这程公子也是奇怪,便问
“安玄,何事令你如此烦忧?”
安玄气的很呐,抱怨道
“若是男人无法护卫女人,欸!”
安玄又砸在墙上,道
“可恶!”
程灏先道
“哼,是那个蔡纠吧?我和龙均,都是好友,我也像他一样,劝劝你,安玄呐,内心可是寒铁尖刀的人,岂可因为一个小小的蔡姑娘而伤了内心,这种女人,不要也罢,以貌取人,终不为连理之道,你是个重情义的人,安玄,想必,不会是因为美貌吧!”
安玄蹲下来,道
“哼啊,是啊,因为笑容啊,把我从痛苦之中,拉出来,从绝望之中,拉出来的笑容啊!”
程灏先伸手去,把安玄拉起来,便说
“安玄,恐怕不是因为如此,果然太多的痛苦让你不能支撑下去,你需要忍耐一阵,日后,好的女子会很多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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