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夕在小区内走了一圈, 发现这小区十分安全,进楼还有电子锁, 吕夕试着掰了一下, 开是能开的,但是机器准会坏, 还有摄像头, 他不能损害公共设施。
吕夕穿过这个世界吕夕的衣服,用了他身份,有了丝因果,他已经找到了住处, 但是住处在26楼,他没有门卡没有钥匙,得爬窗。
他首先默默寻找了一下摄像头的位置,摄像头的电子眼和人类的目光有一定相似度,吕夕多多少少能有点儿感觉, 找到很容易。他找了个摄像头拍不到的地方开始徒手爬高楼。
他的手掌贴着符凝聚了气, 他可以控制吸附墙壁,再沿途攀一下防盗窗。
“待会给你开门, 你就在这门口等着”吕夕给聊清下了了命令。
但是聊清现在不太听话, 不知道是不听话还是听不懂,吕夕跟蜘蛛丝似的往墙上爬, 聊清也跟着。
凶尸下手没轻没重, 他手指往墙壁一扣, 整块墙都快裂了
吕夕吓得跳了下来, 板着脸说道“让你在这待着,你为什么要爬墙你看看墙都被你爬裂了,楼塌了怎么办别人屋里漏雨怎么办让人发现了怎么办你会砌墙吗我都不会这个太难了”
聊清老实的站在原地,吕夕恨铁不成钢的说“真是欠了你的”
他把背上的包卸下,背在聊清的背上,接着他往膝盖一弯,四平八稳的扎了个马步,说“上来啊,背你上去”他小声嘀咕了一句,“都怪我小时候让你背多了,现在还债。”
他望见聊清不明所以的站在原地,什么也不动作,吕夕索性主动把他背上了。
聊清这才有了反应。
“搂住我的脖子,别掐,你要是敢掐我弄死你”吕夕的手重新贴着墙开始爬,好在聊清这回不犯傻,他稳稳的背着包,双手搂着吕夕的脖子,动作很轻。
聊清记得那日在刘兴家里,吕夕出去了好久也没回来,他等呀等等呀等,时间久到让他几乎以为自己被丢弃,然后他寻着吕夕气血方向寻找,他无意间看见有个男孩子背着一个女孩子,就是这样背。
但他远没有女孩子那样娇小,他比吕夕块头大,他搂着吕夕的脖子攀在他背上,就像要笼罩他一样。
吕夕感觉聊清还算很乖,上了背也就不动,但是他的手和脸都很冰冷,吕夕感觉自己的脸颊和脖子冰冰的,聊清把脑袋贴过来,仿佛在认真的看他,但是他戴着黑墨镜,也看不清他的眼睛。
26楼的实在很高,也很险要,吕夕背着聊清其实并不好动作,而且还带了个巨大的包,他爬到二十楼的时候就有点吃力了,他偷偷摸摸在别人家的防盗窗外休息了一下,幸好现在业主们基本都睡了,要不然有人往窗外一看非得吓死。
聊清把脑袋放在吕夕的肩头,他的耳朵贴着吕夕脖子的动脉,他感受到吕夕血液流动速度,这种感觉让他格外的安心。
吕夕休息了两分钟,又再次往上爬,这次吕夕一鼓作气爬上了26楼。
吕夕家里每个窗户都装了防盗,然后吕夕把防盗窗掰开跳了进去。
窗户拉好了非常遮光的窗帘,吕夕一进去才发现里头居然开着灯不仅如此,里边还有一个人
吕夕吓了一大跳,里边的人也吓懵了,他往桌子上手忙脚乱的拿了个水壶就要扔,然后定睛一看,吼道“吕夕你特么要把老子吓死啊”
“你怎么在这儿”吕夕看着他说,“老板,你有完没完”
程勋现在还心有余悸,大声的说“你怎么从窗户外爬进来”
吕夕撒谎说“我其实在这儿呢,我故意躲在窗帘后面吓人。”
程勋掀开窗帘指着防盗窗那个明显被掰开的洞说“你当我是瞎吗这是什么你玩蹦极啊你特么还背着个人”
吕夕这才想起聊清还在他背上趴着,于是赶紧让他下来。然后他一边卸聊清背上的包一边故作镇定的说“关你什么事,我到想问了,你怎么在我家”
程勋黑着脸说“我来看看你和别的男人在家里做什么,我来捉奸的”
“你有钥匙”
“这房子还是公司给租的,我当然有钥匙。”
吕夕朝着他走近,伸手说“钥匙拿来。”
程勋摊手说“没有。”
吕夕已经上手搜身了。
“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暴力”程勋吼了出来,他在吕夕手里只能被按在地上摩擦,吕夕三秒钟就把他全身搜了个遍,从口袋里摸出两把钥匙、一张门卡、一把车钥匙。吕夕又把车钥匙放进了他兜里,程勋抖了一下,“别撩我”
吕夕拿到了钥匙,就按着他脑袋往门外推,他心平气和的问“你脸上怎么还肿着不是给你贴药了吗”
一想到这个程勋就来气“你特么居然敢往我脸上贴卫生巾上面还沾血了”
程勋说完这话就已经被推到了门外,然后门嘭地一声就关上了,他在门外狠狠敲了两下,那门纹丝不动,他深以为吕夕如今这么硬气肯定是找好了下家金主。
他同时又琢磨着这事特别奇怪“难道说吕夕之前是装的”
吕夕跟着他的时候又娘又腻,跟颗菟丝花一样,他啧啧两声,恍然道“这人之前肯定调查过我,以为我喜欢弱唧唧的娘骚受。”
他此前的确喜欢顺一点的小零,但是这类的腻得特别快,过了新鲜感就没劲了,远远没有吕夕现在这样让他欲罢不能。
“难道这是一种引起我注意的手段”程勋一边琢磨一边又想起今天在外边被吕夕教训了一顿,被摄像头拍下了。
这种黑历史怎么能让别人看见得想个办法把视频弄掉
吕夕把人推出门外就不再理会,他把钥匙放在桌子上,把包拉开,从里头拽出了一只恹哒哒的黄鼠狼。
黄鼠狼差点儿翻白眼嗝屁,它已经被这个人类整得服服帖帖,先是拿它当武器和鬼怪们斗了一场,接着把它捂在包里和各种杂乱气息的玩意待在一块,它身边还乱七八糟的放满了符更甚的是,它在后备箱颠簸了长达十个小时,接着还陪着吕夕高空攀岩它现在没死已经算是命大。
它连怨恨的心都生不起,毕竟逃脱不了吕夕的魔掌,就盼着他能发发善心。
吕夕把黄鼠狼放一边就不再多管,黄鼠狼只是包里小小的一个物件,接着有拿出了舍利、玉器、铁器、石器、黄符、绳锁、朱砂、毛笔等多样大大小小物件。
这些东西都在八十万之内,是这个世界价值不是特别高的东西,比如有个铁罗汉,明显是仿造的劣质玩意,做工还格外粗糙,但是这玩意里边居然住了一只小邪神,吕夕买下的时候花了一万。
这价格还是老板坑他,因为吕夕一眼就看中了,老板自然就漫天喊价欺负他不懂行,一开始喊五万,吕夕杀价到一万还挺有成就感,两方愉快的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但事实上这铁罗汉的价值一千都不到。
整个包里就这尊铁罗汉最重,铁并没有这么重,主要是里头的小邪神作怪,就像当初那只黄鼠狼在刘兴的背包里一样。
吕夕背着还算好,但是一旦是他人来拿包,这小邪神就尽显其软怕恶的本性,死命加重。
算起来吕夕这八十万买的最贵的当属玉器,而且质量并不是特别好,吕夕勉勉强强买了九件玉器,准备做个小法阵养玉。
玉可以储存天地灵气,吕夕暂且没有发现什么特别好的灵器,炼尸只能将就用这个。
除此之外吕夕还买了条铁链,这条铁链需要炼化成更坚韧才能用,这个是专门为聊清准备的,炼尸的过程太过痛苦,普通尸首都会本能的暴起,更何况聊清现在生出了灵智,这个及其痛苦的炼化过程很可能会让他鱼死网破反噬,甚至把主人杀掉。
特别是吕夕现在没有修为,单凭武力根本不能压制聊清,聊清的执念并没有消除。吕夕觉得聊清的执念肯定是杀他,所以这肯定没法消,只得硬着头皮来炼。
可若是不炼,聊清可以继续修行,只不过会成一方大怪,终究会成天道必定要诛杀的邪物,说到底炼尸制傀是能够逃避天道的一种手段,而且也有助于消磨他的邪性。
吕夕把东西往地上摆了一圈,又把包折好,这才好好的看这间房子。
两室一厅的小商品房,屋子里很冷,没什么人气,灰白色为主要,装修得很简洁。
主卧阳台边花瓶里摆着一束枯萎了不知多久的花,隐约发了霉,床头有几张打印出来的生活照片,都是和程勋的照片,吕夕笑得很开心,照片上还用钢笔写了日期。
日期最近的就是拍窗台上的那束花,拍的时候花几近枯萎,灯光很暗,上面写了一行字今天他说分手 x年8月17日。
之后就再也没有照片贴出。
吕夕用除尘术清洁了一下屋子和消除了原主留下的气味,把坏掉的花扔进垃圾桶,再把照片收起来想扔掉,但是到了垃圾桶边又住了手,原主明显是很喜欢这个程勋的,死前也没放弃,这些照片有空就烧给他。吕夕就扔了那张写着分手的照片,其他的照片随意放了个角落。
他又走到窗外看了看天气,阴沉沉的天气不怎么好,这个房子的所在之处气场并不理想,很影响灵气的流通,吕夕把屋子里一些家具换了位置,又在一些地方贴了灵气导入的符箓,整个房子总是清爽多了。
他把九件玉器放在相应的方位摆着,底座贴上符箓,又用红绳编成结绳套住玉器,阵法一完成,屋子里的气场又有了微妙的变化,灵气更多的往玉器这边流淌,但是又与整间屋子相辅相成。
做完这一切,吕夕就开始忙活邪气归纳。【本章节首发沧元图书网,请记住网址(https://Www.CangYuanTu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