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王到了鄯善国的边境处,为了避免无谓的伤亡,匈奴王先是派出自己的随从到王宫附近打探一番。
回来的随从跟匈奴王说:“王宫附近打听不出任何情况来。我们还是得到那些饭馆、旅店里打听打听。那里人流量大,容易打听到相关的事情。”
“好,你去细细地打听打听。”
随从听命走了。只留下匈奴王一人在屋子里。
看了看房间里的情况,简单的一张木板床、一张凳子、一张桌子,其它的便没了。抬头看向屋顶,还有地方是露天的。
“唉。”匈奴王还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想当年自己是何等的威风,自己是何等的尊贵。如今却被南边轩朝的两个王爷给逼迫得出了本国,而且一直在逃亡。何其凄惨。”
“且等随从将王宫里的事情打探清楚了之后,我再和鄯善王联络也不迟。此刻最好乖乖地待着什么也不做。我得等待时机,等待复仇的时机,等待和鄯善王求救的时机。
匈奴王百无聊赖地待在屋子里,来回走动着,但是却不能抚平自己焦躁不安的心。
“王,我回来了。”
此刻匈奴王的随从中的一个叫做烈的回来了。
“王,我此次出去打探情报,发现王宫四周都是严格把控的。根本插不进任何人去。幸好我用了点小伎俩。我等在王宫门外一直等到了一个小姑娘出了王宫。”
“王,你猜这个小姑娘是谁啊?”
“我怎么能猜得到哇。”
“她是公主的一个侍女。”
“这个侍女告诉我,自从公主的皇兄让她嫁给匈奴王之后,公主就开始幻想着远嫁了。侍女说,公主早就慕名、知晓王是个英俊潇洒的,仰慕已久了。”
“公主正等在王宫里待嫁呢。后来听说我们打仗打败了,还狠狠得哭了几回呢。”
“奥,是真的吗?公主竟然对我仰慕已久?”
“我还真的不知道呢?”
“但是当时我父王想要娶这个公主的。怎们变成对我的仰慕了啊?”
“王您有所不知。公主早就知道这一点,也知道凭王的能力定然能够早日继承王位的。所以公主早就认定了你的。”
“原来如此,公主倒是个识相的。”
“那王,我们明日进宫探探吗?”
匈奴王想了想,还是觉得不放心。
“烈,你今夜探王宫,明日我们再一起入王宫。”
“也好,王,我这就收拾收拾夜探王宫。”
时日等侍女回到了宫中,见了鄯善王。
“王,奴婢刚刚在宫外见到了一个北方人,像是匈奴人。”
“他跟我打听公主的情况,我编了一些话跟他说公主待嫁中,骗了过去。”
侍女将自己跟打探消息的人之间的对话原封不动地告知了王之后,王大喜,称赞到:“你做的甚好,赏。”
“多谢王的赏赐。这是奴婢该做的事情。”
“好,你下去。”
奴婢下去后,王坐在那儿反复思考。
“这是匈奴王的人来打探消息了?过不了多久可能是今夜,定会来人打探的。他可是个多疑的人,说不定这个老兄还会二探王宫的。”
“来人。”
“王有何吩咐?”
“今夜放松警惕,只要不是刺杀的人一概当做没看见。”
“是,王,属下遵命。”
鄯善王在手下退下去之后,不怀好意地大笑起来。
“你这个匈奴王,没想到,本王为你准备了一顿饕鬄盛宴。”
是夜,随从烈几个纵跃便飞进了鄯善国的王宫。在经过一番仔细地观察之后,烈来到了鄯善王的寝殿中。此刻鄯善王的寝殿中灯火通明的,鄯善王正双手合十,念念有词。
“老兄,你当年救下了我的命,今日我听说你国被打败了,不知老兄现在是何等情况,匈奴王,我的恩人,愿上天保佑你,愿我们兄弟能够早日相见,早日把酒言欢。”
鄯善王本就是习武之人,他侧耳倾听,已然听到了房顶上的呼吸声。
鄯善王笑了,“保佑我的兄弟。”
烈夜探王宫回到了匈奴王居住的那所破房子里。
“王,我正好今夜去了鄯善王的寝殿了。鄯善王正在祈祷王的身体安康,祈祷你们能够早日相见呢。”
“他真的在祈祷我安好吗?”
“是的,王,属下怎敢骗您啊?”
“那就好,等我明日再探王宫。”
第二日夜间匈奴王和烈飞进了王宫。烈带着匈奴王到了昨夜烈见到的鄯善王的寝殿里。
“兄弟,我的恩人啊,愿上天保佑你,愿你我两兄弟能够早日相见。恩人,愿你身体康健,一切安好。”
匈奴王见鄯善王如此感恩,无声地笑了。
翌日清晨王宫门外出现了几个百姓打扮的人。这些人的头目递给守卫宫门的士兵一个信物,“托侍卫大哥转交鄯善王,就说他的一个老朋友来了。”
“好,请稍等。”
由于侍卫早早地就接到了鄯善王交代下来的命令。所以快步跑去见鄯善王。过了约莫小半个时辰的样子,士兵回来了,而且后面跟着的正是鄯善王。
“不知大哥来了,有失远迎,还请赎罪啊。”
鄯善王紧走几步便来到了匈奴王的跟前。
“恩人,大哥,我来了。快请进王宫里休息。”
匈奴王得到了最好的招待。鄯善王吩咐最懂事、听话的宫女们上来伺候着。
匈奴王不愧是匈奴王,夜间鄯善王送来了十几个万里挑一的美女来伺候。但是匈奴王却压根不理睬。
回去禀报的侍卫告知了王这件事情。
“这个家伙竟然如此警惕,还能忍住,且再看看,我倒是要看你究竟能忍受多久?”
过了大约半月的时间,匈奴王仍然不为所动,每日里只是逛逛御花园,和随从们喝喝酒、猜猜拳,但是却从未酒后乱性过。
鄯善王广感觉匈奴王竟然如此节制自己的性情,大为吃惊。
凌王爷和晨王爷率轻骑终于到达了鄯善国。
夜间,鄯善王悄悄地接待了凌王爷和晨王爷两位王爷。
“凌王爷,您看匈奴王已经来王宫半个多月了。无论我用何种方法,他都不为所动。您看我们该如何对付?”
“世间男子,即便是英雄也终是难过美人关的。你们楼兰不是盛产美女吗?”
“本王明白了。这就去照办。”
回到寝殿里的鄯善王将自己的贴身侍卫唤来。
“你为本王去办一件事情。”
“如此这般即可。”
贴身侍卫领命离开了。
两日后,晚上,鄯善王的寝殿里,贴身侍卫求见。
进来的是两人,其中一个是鄯善王的贴身侍卫,而另一位则是蒙面人。
“将面纱揭开。”
鄯善王瞬间眼前一亮。
这是怎样的一个女人啊。
一张瘦削的脸庞,尖尖的鼻子,深凹的眼眶、褐色的披肩长发。眼大窝深、鼻梁高窄、下巴尖翘。她身上裹一块羊皮,毛织的毯子,胸前毯边用削尖的树枝别住,下身裹一块羊皮,脚上穿一双翻皮毛制的鞋子,头上戴毡帽,帽上还插了两枝雁翎。
“给王请安了。民女来自孔雀河下游的铁板河三角洲。愿意为王做任何事情。”
鄯善王看得痴迷了。迄今为止,鄯善王还从来没见过如此美貌的美女呢。
“这是你给本王找来的?”
“是的,王,这是我们楼兰著名的美女。”
“美若天仙、晶莹剔透。”
“好,送去匈奴王处。”
“是,王。”
当夜据说匈奴王见到了这个楼兰美女后,终于未能把持住,一夜笙歌。而且此后夜夜笙歌。
过了七、八日,鄯善王再次跟凌王、晨王相见时,跟两位王爷说了此事。
“果然,世上并无一人能够抵挡的住楼兰美女的诱惑啊。”
凌王爷想了想,“也罢,既然喜欢美女,那便让他因美女而亡。鄯善王你可知道该如何行事?”
“知晓。那我先行离开了。”
“晨弟,今夜将匈奴王的随从全数斩除。”
“二哥,此计甚妙。”
“来人。”
“王爷,您有何吩咐?”
“准备好,今晚行事,一定要做得干净利落。”
“是,王爷。”
当夜据凌王爷后来告知我的情况显示,匈奴王正跟楼兰美女嬉戏玩耍之时,有武功高强之人进入寝殿,将匈奴王一剑穿心。进来的侍卫见到的是匈奴王因为跟美女嬉戏玩耍而致死。因为彼时剑已经被拔出来了。
匈奴王的随从们正在跟凌王爷的兵士们喝酒之时,被一一斩杀,悄无声息般。
等鄯善王的侍卫来报鄯善王时,已经被吓得战战兢兢的了。
“所有人都是被利剑砍去了头颅,无一例外。而且刀口处可见利剑太过锋利,一剑封喉,之后砍下头颅,毫不留情的。”
“好了,下去,我知晓了。”
“东边的人果然干净利落,如若换做是我,怎么能如此快刀斩乱麻般地将此事了结。”
“果然最狠莫过轩朝人。”
“王,需要我们做些什么吗?”
鄯善王广叹了口气:“已经不需要了,我们只要好好讨好轩朝的人即可。尤其是这两位王爷。”
我在萧朝接到了王爷的飞鸽传书。
我认真地念着王爷在信上所说的事情,笑了。
这是历史上的《晋书·张骏传》上提及的楼兰姑娘吗?
我记得当年读大学时,我就对楼兰的历史颇感兴趣。我记得我还特意到图书管里找了相关的书籍来看呢。
公元326年,割据敦煌的大军阀张骏趁天下大乱,派将军杨宣攻打鄯善。鄯善王元孟被逼无奈,不得不献出楼兰美女,这才平息了战争。这位金发碧眼的楼兰姑娘深得张骏的欢欣,不仅给她“美人”封号,还特地为她营造了一座名叫“宾遐观”的宫殿(见《晋书·张骏传》)。
“是了,该是这位了。那么一位拥有着沉鱼落雁之容、羞花闭月之貌的美女自然而然地得到了一切男人的宠爱。
而敦煌汉长城出土汉简中,也提到“东叶捷翕侯、故焉耆侯虏址妻即鄯善女”。
我当然还记得史书上还说了一段这样的话:30年代在洛阳邙山意外发现的一座侨居中原的西域人古墓。所出北魏正始二年(505)墓志说,墓主人鄯月光是车婶前部王车伯生太子之妻。都月光姓鄯氏,当为鄯善女。
当然了斯坦因在新疆米兰发现的公元3世纪佛教壁画上,也曾经见到了楼兰美女的容貌。
据壁画题记,这幅壁画是中亚大夏请来的希腊画师所作,画师名字叫“泰特斯”,和公元1世纪罗马皇帝泰特斯·维斯佩希埃纳斯同名。画这样一幅画,要支付3000般摩伽钱,可谓一画千金。
据说当年斯坦因刚见到这些画的时候,大为吃惊。他在考古报告中这样写道:在热烈的兴奋之下,我用光手把它们一个头部一个头部地仔细地清理干净后,我自己即刻明白在昆仑山南北各处我所见到的任何古代绘画艺术之中,以这些绘画的构图和色调最接近古典的作风。完全睁开的大眼灵活注视,小小微敛的唇部表情,把我的心情引回到埃及托勒密和罗马时期木乃伊墓中所得画版上绘的希腊少女以及青年美丽的头部上去了。
“果然世间的男子面对如此美女之时都不会是柳下惠。”
我还依稀记得楼兰美女不仅让凡夫俗子为之动心,而且令佛门高僧失魂落魄。《魏书·祖渠传》记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公元420年前后,克什米尔高僧昙无谶来鄯善弘布佛法,受到美貌的鄯善公主曼头陀林的诱惑。他竟然不顾佛门禁令和这位楼兰公主发生私情。这件宫廷丑闻不幸败露。昙无谶不得不仓皇逃往甘肃武威。可见,楼兰姑娘真有“沉鱼落雁”之容,“羞花闭月”之貌。
我拍了拍手笑到:“历史竟然记载了这么真实的事情。这段历史果然是真实的。对。并非所有的都有粉饰。”
“额娘,您想什么呢?”
“宁宁,你怎么来了呀?最近身体可好哇,小团子还小,你一定要多加注意。”
“额娘我知晓了,我父王什么时候回来呀?”
“用了半月的时间。”
“太好了,父王会捎回来什么好东西?”
宁宁一副期盼着的目光。我看了都感觉宁宁真的是个调皮的孩子呢。都是两个团子的额娘了,还如此顽皮。【本章节首发沧元图书网,请记住网址(https://Www.CangYuanTu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