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用过早膳,子衿和锦瑟正坐在榻上休息呢,此时,丫鬟秋菊嚷嚷着跑进来了:“小姐,小姐,夫人和少爷来了。”
“真的?”
“已经到王府门口了。”
我和锦瑟起身快步向外走,等到了大门口,只见母亲和弟弟已经下了车,我快步走上前,“母亲。”我的声音里明显带着喜悦和欢心。
“母亲,走,去衿院。”
我们几人快速地走到了我现在居住的衿院。
我扶着母亲走进了屋子里。
母亲、弟弟坐下来之后,我吩咐丫鬟上茶。
等我们几个都坐下来后,我们四人,母亲,弟弟、锦瑟和我,便开始了许久未见再别重逢之后的谈话。
“母亲,你和子轩过得可好?”
“很好,你定期送银子给我们,我们过得很舒适,也很开心,就是想你和锦瑟想得紧。”
“你们这儿一切都好?”
“是呀,一切都好。”
“母亲,明日我和锦瑟就到你那里看看,缺不缺什么东西啊?”
“什么都不缺的。你放心。”
……
凌王爷今日派了自己的御用厨师到衿苑专门做了一桌子的菜。
中午时分,我将丫鬟都遣到屋子外面。四人这才依次坐下来。
整顿饭吃得热火朝天的。
“大姐,我和母亲给现在住的地方取名为云轩阁,你看可好?”
“甚好,弟弟长大成人了,都知道为这个大家庭分担了。”
我甚为欣慰。
我们四人一直在屋内说话,直到天快要黑下来时,我才惊觉。
“母亲,天就要黑下来了,恐怕路上不安全,今日便在这里将就一晚。”
母亲欣然应允。
第二日,用过早膳,我们母女、母子四人,加上丫鬟、小厮、保镖等十几人坐车向云轩阁出发了,约莫一个时辰,我们到达了云轩阁。
所谓的云轩阁其实就只是当时我临时给母亲和子轩弟弟找的一处两进的院落。此次我带了工匠来,让工匠师傅给重新规划了一下。
最终我们决定将原先的院落进行扩充。改成“目”字形的三进院落。
第一进为门屋,是守门人居住的屋子;第二进是厅堂、轩阁、书房,轩阁是子轩的庭院;第三进为闺房、书房等等,第三进又分为几个院落,分别是母亲的云阁,锦瑟的梅苑和我居住的心苑。
接下来的几日,我便住在了云轩阁内,张罗着让工匠们对房屋进行整修。一个月后,整修完毕。
整修完好的云轩阁看起来大气、但却并不奢华,紧凑的院落一处挨着一处,布局合理,分布均匀。
院子里有假山、瀑布、流水、小桥、亭子等等,是个休闲、游玩的好去处。
我跟锦瑟住在云轩阁里已经将近两个月了。每日水月轩的账房先生都会来到此处将账本交于我核算每日的进账等。我每日便会花上大约小半个时辰,约莫四十分钟的时间核算账本。每次我都会让锦瑟在旁边,我一边核算,一边教给锦瑟核算的方法。不出月余,锦瑟也学会了这种现代的算账、记账的方法。
期间王爷派人来过云轩阁,询问我是否要回王府住上一段时间,我自然是以极其委婉的方式拒绝了王爷的要求。
每日我都会去母亲的云阁里请安,然后等锦瑟妹妹也来请安,我们三人便在一处说话,详细计划今后的生活。
“母亲,你听我说。我打算今后咱们悄悄地做点稍微大一点的生意,主要针对父亲以前的生意,我想父亲今后的身体状况会在董婉儿姨娘的照料之下急剧下降的。”
“咱们就跟父亲做生意,但是一应事务均由管家代办,我们只在背后指点便可。”
“大姐,这个法子极好。”锦瑟拍手到。
“另外,我打算将水月轩再行扩建,在边上再买下几间屋子,做手工制品的生意,刚开始可能有点难,但不久之后,我相信,县内的富家小姐、夫人便都会冲着水月轩的招牌来买这些物品的。”
母亲听后觉得我们现在已经有足够的银子生活了,也就足够了。
“母亲,将来弟弟子轩总要让他考取功名,一旦子轩高中了,我们便得为子轩的将来仕途做好坚强的后盾。”
“现在的水月轩日进千金,这些银子我会为子轩存下一部分,然后我还想开一间银庄。通兑南北货商的银钱。这个买卖也必然是大赚的。母亲放心,我有把握的。”
我是个急性子,行动力极强。
不出几日,我派出的管家便将水月轩旁边的屋子买了下来,进行了一番改造之后,便开始了杂品货物的买卖。
杂货店内主要买卖手工制作的物品,虽然每一件所赚不多,但我考虑的是只要走的量大,便是赚钱的。
果然不出我所料,杂品店的收入也很可观。
因而此时我的手中便有了两家店,每日算账、结账的事务便多了起来,我索性在水月轩里单独给锦瑟收拾了几间屋子,里面进行大规模的装潢,将原来的物品全都换成了新的,之后,锦瑟便一直住在了那里,水月轩的顶层是不准别人进出的,是我和锦瑟居住的地方。
我们姊妹俩一月里会有几天住在那里,结账、对账。
锦瑟现在已经是一把管账的好手。算账也从来不用算盘,不久便得了个“女神算”的美称。
当然,为了不让别人看到我和锦瑟的真面目,我和锦瑟通常带着面纱和斗篷。
几个月之后,轩朝的京城照县便出现了“女神算姊妹花”的美称。
路人皆知的就是现今崛起的云轩阁内有一对姊妹花,不但长相极为漂亮,而且擅长管账,算账从来不用算盘,用手指。
等此话传到凌王爷的耳中,王爷笑了笑:“这俩姊妹倒挺能耐的,竟然能得此美称,不简单。”
而此时的我和锦瑟正在水月轩的顶层房间里喝着茶水,谈论着今后的打算。
“子衿姐姐,你说咱们真的要开一家银庄吗?”
“真的要开,我已经派人在筹备了。”
半个月后,管家狗剩(账房先生祥叔的儿子)已经盘下了一家很大的店铺。此时我便让工匠们将屋子的内部结构进行了大胆的改装。按照古代的当铺改造成了一家银庄。
银庄开业之时,王爷也来了。
当日我选了六个长相极佳的丫鬟,事先教她们跳舞,当日就让她们在银庄门前跳舞,路人们见如此奇怪的舞蹈,看热闹的络绎不绝。
于是我开的银庄,不消半月,便在京城照县小有名气了。
我提前培训了银庄的总管,对银庄的一应事宜进行了详细的规划、解释。我请了一位德才兼备的秀才写下了很多宣传银庄的材料。
这里面包括银庄经营利润说明:存五两银子一年期,年利率为0.01,存十两银子一年期年利率为……
刚开始时,所有人都不相信银庄,等几个当地的地主将银子存进了银庄时,老百姓也纷纷到银庄里存钱。
我的银庄的生意慢慢做了起来。里面存的黄金、现银我又开展了借贷业务。思路跟现代社会的银行基本相同。
穷人们、富人们在看到好处时便纷纷接触到了借贷。
这一日,凌王爷派了管家运了三千两银子到银庄,要存在银庄里。
银庄的庄主将管家请进庄内。管家吩咐伙计沏茶伺候,几盏茶之后,庄主便叫伙计将银子一箱箱地运到了庄内,让管账先生根据银两的数目开具了一张银票。
管家拿了银票之后,便匆忙回王府复命去了。
百姓们见凌王爷将自家暂时用不到的银子存到了银庄,便也个个都觉得此事肯定是靠谱的,之前银庄宣传的存钱得利息的消息也是真的。
由于凌王爷的作为给银庄增添了生意的诚信度,此后银庄的生意便扶摇直上,日进斗金便也是平常之事。
近几日楚府楚云山将军得了风寒,董婉儿日日陪侍在床前,周到细致,全府上下皆夸奖有加。
只是楚将军的身体时好时坏,有时候身体很好,都可以到院子里舞刀弄剑了,有时候身体又虚弱得很,手不能拿,必须躺在床上,有人伺候着。
“将军,妾身伺候您喝参汤。”董婉儿说着就坐在了床前的矮凳上,一勺一勺地细心地喂将军。还不时地给将军用一方锦帕擦嘴。将军好不容易将一碗参汤喝进去,接着董婉儿便扶着将军躺下了。
董婉儿伺候将军喝完参汤,便回到了自己的香苑。
进了自己的香苑后,董婉儿便又恢复了自己的真实表情。
“那个死老头,如果不是我还要依靠他给我支撑将来的吃穿用度,我早就给他一剂药,药死他了。每天都让我恶心难受。”
将军的风寒放在以前不过是件小事情,而今在董婉儿的照顾之下,却日复一日地不见好。
将军在清醒之时,便叫来贴身管家,让管家悄悄地请外面的大夫来。
晚上管家请来的大夫被管家悄悄地带进了楚府,到了老爷的房中,悄悄地给老爷诊了脉。大夫的话让楚将军大为震惊。
“楚将军,您应该是中毒了,但是您喝的汤药里并没有毒药,虽然您中了毒,但是这种毒药的药性并不十分强,只是让你身体乏累,不能下床而已。”
“我喝的汤药中并无毒药,那我是怎么中毒的?”
楚将军将前前后后的事情想了个遍,但是却怎么也找不出中毒的原因。
“罢了,今后自己多多注意才好。”
楚将军自打由外面的大夫诊脉之后,便由管家服侍着喝药。不消几日,楚将军的风寒便痊愈了。
风寒好了之后,楚将军再也不相信除了将军自己和管家之外的任何人了。
这一日,管家匆忙来报:“老爷,家中经营的煤矿生意最近出了问题。”
楚将军将管家报来的情况系统地想了想,却怎么也想不出是什么因素导致了生意出现了状况。
楚将军将管家叫到了书房里,两人在一起合计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老爷,咱们必须得用银钱疏通疏通一些关系了,看看能不能解决此次事件。”
“按说咱们的煤矿里以前也出现过塌方压死人的情况,但是多给点安抚的银两便能够解决,但是此次事件虽然死了三人,比以前的稍多了,但这三家的家属好像都齐心了一样,都不肯低头,都不肯接受和解。究竟这里面有什么关联?”
“老爷,我调查了一下,其中有个死难者的亲戚是凌王爷的远亲堂弟。或许这件事求凌王爷能有用。”
“是吗?”
“那只能找子衿去求王爷了。”
翌日上午,楚将军派人送了封信给自己女儿子衿。
子衿在云轩阁跟母亲、妹妹、弟弟正聊天聊得火热呢,王爷派人将信送给了子衿。
子衿打开信,只见信中写到:
“子衿吾儿:
望速回将军府,为父有要事相商。”
“母亲,父亲写信让我回将军府一趟。”
说着我将信拿给了母亲,让母亲看了一遍。
“那子衿你且回府一趟,看你父亲有何事。”
此时送信的小厮极其机灵,禀到:“子衿小姐,王爷还说,问您用不用和您一起回楚府?”
我想了想,便说:“回去禀报王爷,就说我一个时辰后就会回到王府,到时再商量此事。”
小厮听到此话便快马加鞭的回了王府,我和锦瑟换好服饰,也坐上了马车,回到了王府。
接近中午时分,王府的马车就到达了楚府的大门。
父亲、姨娘们都来到了大门口处迎接王爷的到来。
我在王爷的搀扶之下下了马车。
书房内,王爷在喝了几盏茶之后便十分威严地说到:“今日将军叫子衿回府有何事相商?”
“老夫……”
“无妨,尽管说来听听。”
于是父亲便将煤矿之事跟王爷说了个大概。
“那将军的意思是?”
“王爷可否帮老夫调节此事?”
“这事本就是在我安排之下才发生的,然后你现在让我替你调解此事,不是在痴人说梦吗?”
王爷表面上并未表露任何痕迹,义正辞严地说:“将军,此类事件可大可小,就不知道将军想如何解决?”
“王爷,将此事压下可否?”
“压下?那是人命,我父王的母家一直揪着不放呢。”
“王爷,这件事只有您帮着解决了。拜托您了。”
凌王爷见事情也差不多了,便跟我使了使眼色,我便上前拉着王爷的衣角,哭到:“王爷,小女现在只有父亲一个亲人了,您就帮帮他,小女子必当以身相报。”
王爷笑了笑,到:“那就看在子衿的面子上,我回去跟父王再商讨商讨此事。”
说完,凌王爷便面露难色地摇了摇头。
父亲见王爷一直摇头,便拿出一个锦盒递给了王爷。
“王爷,老夫知道子衿在府上叨扰已经很麻烦王爷了,我这个做父亲的实在是太没用了,这点银子权当给子衿买点补品,劳王爷您费心了。”
王爷并没有接父亲递上的锦盒,依然朝我眨了眨眼。我立刻会意。上前将锦盒拿到手中,向父亲揖了揖。
“王爷,小女替您接下了,您就应允了,妾身今后一定全身心的伺候您。”
凌王爷貌似很受用,便笑了笑。
“其实不用麻烦的,一家人嘛,哪里还需要说两家话?”
“喝茶,喝茶,这茶味道很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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