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阳光照着眼皮的时候,河纹才从宿醉中醒转。
河纹想睁开眼睛,哎呦,好痛好酸,睁不开。
玛雅柔腻的身体滑了上来,轻柔的按捏着河纹的太阳穴,香香的说:“早安,我的英雄。再睡一会。”
河纹的手从女人纤细的腰肢一直摸到丰满的臀部,邪魅的一笑,调戏着回答:“早安,我的妻子。”
玛雅温柔的低下头,茂盛的头发垂在了河纹的肩膀上。
爱情的协奏曲缠绵的交织。
一块香喷喷的烤蛋糕塞在了河纹嘴里,河纹闭着眼睛咀嚼,温度正适宜。
荒唐的早餐还在继续。
正午明晃晃的阳光,已经照亮了整个世界。
两个温柔如水的女人,如同侍女一般服侍着自己的男人沐浴更衣。
河纹仍由两个女人如同摆弄婴儿一样摆弄自己,带着大贤者的目光欣赏着雪白的晃动躯体。
“好了,该出发了。”缇娜拍了拍河纹的屁股。
“去哪?”河纹有点茫然。
玛雅则解释道:“我们的钱用光了。该出任务了。”
“不会,那么多任务的钱,全用光了?”河纹不相信。
缇娜就开始一笔一笔的给河纹算。
每算一笔,玛雅就在旁边帮河纹记账。
“草,全用了?今天还要学技能啊!”河纹痛苦的捂住额头。
河纹有些厌倦这种朝不保夕的冒险者生活了。
河纹开始向往权利。
他对权利的向往,都写在了脸上。
缇娜不懂,可是玛雅懂。而这,却是心思深沉的玛雅想看见的。
权利是男人的春药。
穿好盔甲,将擦拭得雪亮的长剑插入剑鞘,一切的温柔缱绻随着一声金属的嗡鸣戛然而止。
精神抖擞的走下楼梯,河纹看见了独自品酒的杜汉。
他在等自己。
河纹笑了,自己值得杜汉纡尊降贵,亲自来酒馆等自己起床了。
河纹揉了揉脸,默默的对自己说:“保持谦虚!”
河纹腿脚轻快的跑到杜汉的旁边坐下,对擦拭着酒杯的法雷说:“也给我来一杯。”
“睡得还不错?”杜汉和河纹碰了一杯,冲河纹挤挤眼睛,语调轻松,充满了朋友间的调侃和亲和力。
杜汉似乎是在调侃河纹令人艳羡的私生活。
可是河纹却从杜汉敲击橡木桌子的手指节奏上感觉到了这个男人内心深处的不满,让自己久等的不满。
河纹立刻恭顺的回答:“请您吩咐。”
杜汉满意了一点点,看来这柄锋利的弯刀,还牢牢的握在自己手心里。
不过还是得再敲打敲打,免得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
杜汉的语气突然冷了下来,他重重的敲击了几下橡木的酒桌子:“所以,罗尔夫和马凯拉?”
河纹立刻行了个军礼,掏出篆刻着阵亡士兵名字的号牌,推到杜汉的面前。
杜汉严肃的问:“为什么?”
河纹总算说出了早在得到这两片铭牌时就灵机一动想好的解释:“我想,也许相比默默无闻的死亡在那些野兽的口中,作为英雄死去更能够安慰他们的母亲。”
早有反心的狡诈的河纹,悄无声息的往杜汉的胸口递出了第一把刺剑。
正中心口。
而杜汉毫无察觉。
他常常的叹了一口气,心里,已经全然放下了对河纹最后的一丝戒备。他将河纹,当成了同样充满军人荣誉感的真正的男子汉。
还需要自己亲自打磨的,有一些虚头八脑、不切实际的幻想的年轻人。
杜汉一只胳膊搂住了河纹的肩膀,像搂住了自己的小兄弟。
然后他苦涩的一笑,仰头把一大杯酒一饮而尽,打了一个长长的酒嗝:“可是,我还是得去见他们的母亲。你说的这些,我会转告他们的家人的。”
河纹羞愧的底下头。
杜汉哈哈一下:“行了,这件事,你办的不错,别往心里去。比起这个,我还有一件事情要你亲自去办,特别是别再让不相干的人知道了。”
杜汉丢下一张卷轴,起身离开。
【西泉要塞】
任务需求:
到西泉要塞去和瑞尼尔副队长谈一谈。
任务描述:
我们位于西部边界的要塞报告说,那里的豺狼人和迪菲亚盗贼最近越来越猖獗了。他们要求我从暴风城派更多士兵过去……但是我们已经没有多余的人可派了!
如果你愿意帮忙的话,就去和西泉要塞的瑞尼尔副队长谈一谈,看看他需要你做些什么。
沿着这条路往西走,过了桥之后向右转就是要塞。
杜汉刚刚走,玛雅就凑上来了,她最是讨厌这个屡屡驱策自己男人往死地里蹚的人:“老狗和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河纹弹了弹任务书。
玛雅立刻接过来检查每一个字词,然而没有发现什么猫腻。
但是她一点也不信杜汉会专门为了这么简单的事情在这个点找到门口来。
河纹却拍拍巴掌说:“出发,马科伦农场!”
缇娜早就惦记着那个未完成的爱情故事了,高兴的喊了起来:“yeah!”
临近晚餐,冒险者们步行到了马科伦农场。
昨夜的狮王之傲旅馆的喧嚣,像是被风儿送到了艾尔文森林的每一个角落,马科伦农场的主人马科伦先生远远的看见了河纹一行,就从农田里迎了出来。
“去,弄几个简单的家常菜,我要和闪金镇的英雄小酌几杯。”
机灵的仆人立刻就明白了主家的意思,麻溜的飞奔而去。
今夜的晚餐,在农庄的正厅,灯火通明,哪里只有“几个简单的家常菜”,分明是一场盛宴。
机灵的仆人指挥着新购买的,笨手笨脚的农奴穿梭着提供无微不至的服务。
马科伦的一家,都穿着得体的衣服参加了晚宴。
河纹朝小讨厌鬼比利眨了眨眼睛。
小讨厌鬼比利刚刚还浑身不自在的扭扭捏捏,看到传闻中的英雄居然一点也没有记恨自己上次不礼貌的提问,立马活泼了起来,缠着河纹问东问西。
马科伦先生捧着一大瓶香槟,豪言说:“今天谁也不要拦着我,我一定要庆祝一下。联盟的英雄来到了马科伦家的农庄,让鄙人的家中蓬~~”
仆人立刻凑过去轻轻的耳语。
“~~荜生辉!”顺利的发言完毕,马科伦先生晃动香槟的瓶子,邀请刚刚从闪金镇的英雄进化成联盟的英雄的河纹,与自己共享开同一瓶香槟的“殊荣”。
玛雅悄悄和缇娜咬起了耳朵:“真是个土包子。”
缇娜这会到不傻了,回头对玛雅悄悄说:“我总觉得今天的晚餐不简单,且看这个老东西最后要卖什么药。”
香槟的泡沐在空气中挥洒,带来了苹果醉人的香甜。
圆桌旁,主家开始安排落座。
“今天,喝酒的男人和喝酒的男人坐在一起拼酒。年长的老人和年长的老人一起拉家常。女人和女人在一起谈论时尚。让我们开始。
感谢国王。
感谢圣光的恩赐。
阿门。”
一片混杂的低声的“阿门”。
可是似乎是有意无意的,梅贝尔·马科伦的座位,恰恰在河纹的身边。河纹的两个妻子,却被安排得很远。
玛雅和缇娜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
晚宴在河纹与马科伦先生的高谈阔论中,进行的非常热烈。
觥筹交错见,人们窃窃私语。
老父亲有点闷闷不乐,被年老成精的老母亲在桌子底下踢了一脚,这才正常起来。
马科伦先生看了,颔首微笑。
看来,老人家那里的阻力,是没有的。
区区两个没有跟脚的女人,就算有点姿色,还能反的了天不成。
马科伦先生忽然按住了自己魂不守舍的女儿的肩膀。
梅贝尔·马科伦这才回过魂,怨恨的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不守信用的冒险者。
“哈哈,看来两个年轻人已经见过了,而且有点误会。来,梅贝尔,给这位英雄倒酒。来,小老弟,满饮此杯,一切都会过去。”
梅贝尔·马科伦无法违逆自己父亲的意志,脸色苍白,倒酒的时候手都在抖。
梅贝尔·马科伦感觉到了父亲严厉的目光,立刻抬头,脸上已经满是明媚的青春。
马科伦先生稍稍的欣慰了一下。
这才对嘛!
小姑娘的爱情嘛!不要以为做老子的真的不知道。斯通菲尔德家的野狗,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自己的那副衰样。
那个镇子上小小的书记官,居然吃了马科伦家的宴席,收了马科伦家的厚礼,却居然对婚约之事只字不提!真是喂不饱的豺狼。
呸,我还看不上眼呢!居然还看不起我马科伦家。
没关系,我可是听说了,眼前这个男人,可是杜汉长官手下的新进红人。
单枪匹马清扫了鱼人之患的强大的圣武士。
假以时日,进入王室教团,成为典范骑士,也并非没有可能。
正是我女儿的良配。
小姑娘还太嫩,还不懂我这个做父亲的苦衷。这可是多么难得的机会啊。一张好看的脸蛋,哪里有这样的真材实料来的实际。
不行,我不能眼睁睁的看自己的女儿跳入火坑。
马科伦先生感觉到自己的妻子踢了下自己的脚,顺着妻子的目光看去,原来是那两个女人。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马科伦先生满脸的不以为意,冲着妻子拍了拍胸脯。
男人嘛!
色艺,不过是过眼烟云。而最后能留住男人心的,是能够在事业上推他一把的女人。
马科伦先生自信的很。
等到自己的女儿怀上了,就将那个孩子定为马科伦家的继承人。如此恩德,不由得这个男人不对马科伦家感恩戴德。
然后,马科伦家的钱,加上河纹的勇武,再加上杜汉的赏识。
青云之阶,就在脚下。
马科伦先生觉得自己有生之年,说不定能看到家族里出一个勋爵呢!
等女婿事业有成了,自己就可以退休啦!
而依靠马科伦家起家的河纹,也将在仕途之上,成为自己亲生儿子最大的助力。
马科伦先生觉得自己正是个天才,照顾了方方面面的利益,一定能缔结最稳固的婚约。
那个抱小孩的女人算什么,不过是一个私生子。
河纹很快就不胜酒力了,摆摆手,大着舌头说:“不行了,不行了。我先去休息了。你们接着吃。”
说完摇摇晃晃的往马厩走。
马科伦先生暗笑,年轻人,还是嫩了点,老夫还没使出三成功力,就着了老夫的道。
年轻人,还是得练。
马科伦先生拦住了河纹,搀扶着他:“哎,去那边做什么。最近家里的亲戚搬走了,客房空下来了,这边请。”
马科伦先生看着河纹一头栽在干净的鹅绒被子里呼呼大睡,得意的笑了笑。
回到客厅,马科伦先生严肃的把女儿从餐桌喊了过来:“把醒酒汤给河纹先生送去,注意分寸。”
“爸爸!”
马科伦先生低声训斥:“快去,要怎么做,还用我教你么?爸爸会做好自己的事情,你也要做好自己的事情。记住,只要那个男人有一点不轨的动作,你就喊。爸爸会在隔壁听着的。不要怕,去。”
父亲的手腕是如此有力,父亲的话语是如此的沉重。梅贝尔的眼眶蓄满了泪水,却违抗不过父亲的意志。
梅贝尔端着醒酒汤往河纹居住的卧室走的时候,心中充满了荒诞的嘲笑,那个自己寄托了自己如此多期待的信使,居然最后成了自己要去交往的对象,更可笑的是,这个男人已经有了两个女人。
哦,托米!你在哪里?快来救救我。
你快要失去我了。
托米没有来,所以当梅贝尔端着汤推开卧室,她已经决定好了,要假戏真做,狠狠的报复自己的父亲,和不知道在哪里的托米·乔·斯通菲尔德。
梅贝尔把汤放在河纹的床头。
梅贝儿颤抖着,眼泪流了下来。
梅贝儿跪到了床上,骑着男人雄壮结实的,腹肌分明的腰,甚至有一点点的情动。
她偷看过父亲和母亲的事情,也偷看过父亲悄悄的招徕妓女的事情。她对这些事,一点都不陌生,反倒有些期待。
真的像那些女人一样,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么?
所以,让一切见鬼去。
一双结实有力的大手捉住了梅贝儿的腰。
这个男人嘴上挂着恶作剧一样的微笑,哪里是个醉酒的人。
梅贝儿羞愤之下,一巴掌扇在男人脸上。
男人却从梅贝儿的背后变出了一个水晶瓶。
梅贝儿生气了,动作停下来了。
她以为这是父亲找妓女时那种避孕的助兴的东西,她感觉自己收到了侮辱:“你什么意思?我梅贝儿不是那种不洁的女人,需要用药剂来扮演那种放荡的角色。”
河纹摇摇头,解释道:“女士,幸不辱命,我带回了你和托米的爱情。这瓶隐形药水,能让你躲开你父亲的眼睛,找到你心爱的人。”
暧昧的烛光下,试剂瓶里的粉红色药剂摇曳着令人迷醉的光芒。
梅贝尔强忍了很久的眼泪当场就下来了,她一把夺过隐形药水,奔出了卧室,把一切的一切,全部抛在了脑后。
隔壁的马科伦先生还一无所知的在焦灼的等待。
梅贝尔还没走多久,玛雅就轻手轻脚的进来了,两个人在浪漫的烛光里,低声的悄悄说话:
“不像你啊。我还以为你会从了,已经准备好温习甄嬛传的剧本了。”
“至于么?”
“至于。男人的心,都是黑炭做的。”
马科伦先生听得隔壁木床冲击墙壁的“砰砰“声,大惊失色,就要冲到隔壁去。转念一想,既然如此,那就乐见其成咯?
没关系,上车补票也不迟。
这小妮子,还要死要活的不愿意。
爸爸的眼光,还能有假?
马科伦先生摇摇头,继续听了一阵,听得气血沸腾,才去找自己的老婆。马科伦家只有一个儿子,显得稍微有点人丁单薄,不像一个生机勃勃的贵族家庭呢。
翌日,冒险者打算离开农庄的时候,马科伦先生牵着河纹的手,笑得如同一个岳丈。
当马科伦家的三层木屋渐行渐远时,冒险者队伍的后面一阵奥术光泽的扭曲,一个金发女人的身形显现了出来。
正是服用了隐形药水,跟着冒险者混了出来的梅贝尔。
“能送我去斯通菲尔德农场么?森林里游荡的熊实在太危险了。”
“当然,你的骑士愿意为你效劳。”河纹满嘴跑着火车,眼睛却根本没看人。
一路上,玛雅拉着梅贝尔的手窃窃私语:“等你怀了托米的孩子,你的父亲就只能接受了。”
“讨厌,我才不是这样的人。我只是想出嫁前再看看他一眼,父亲早晚还会安排新的对象的,他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
玛雅踢了河纹一脚:“哎,骑士,帮你的公主再背个锅,怎么样?”
梅贝尔倒是听懂了,有些不好意思了,和玛雅嬉闹了起来,看着河纹宽阔的背影,却流露出认真思索的表情。
玛雅窥得真切,心里暗暗的笑。
来到斯通菲尔德农场,远远的看见了情郎,梅贝尔如同乳燕投怀一样朝托米飞奔,一个紧紧的拥抱,和一个长长的的热吻。
“你怎么来了?”
“别说话,我带你去看一件东西。”
“有什么东西,在斯通菲尔德农场,我却不知道的?”
“你来嘛!”
“不,梅贝尔,我不能~~”
河纹交了【金牙】和【公主】两个任务,叮~~,8级了。
斯通菲尔德姑妈拿着失而复得的项链猛看,时不时的贴在自己干瘪的胸口。
她只剩下这个了,如果这个也没有了,她害怕自己会忘记那个对她贴心贴肺的男人的样子。
两个年轻人满脸红晕的手牵着手回到屋子里的时候,斯通菲尔德妈妈长叹了一口气,“家里的条件,你也看见了,是出不起你的聘礼的。”
“我不需要聘礼,我有托米就足够了。”梅贝尔的眼睛,没有离开情郎的脸庞。
斯通菲尔德妈妈眼角早衰的皱纹更深了:“怎么可能,她那个父亲,我还不了解么?我们是不可能出得起让他满意的礼金的。”
沉重的现实重新又压在了贫穷的一家人心头上。
年轻人却不服输:“怕什么,只要我年纪再大一点,再努力一点,一定能攒齐钱把你娶回来的。”
斯通菲尔德奶奶笑得老脸绽放了一朵菊花:“就是这个精神头,好样的。”
玛雅却开始催促河纹:“瑞尼尔副队长还在西泉要塞等我们,你打算待到什么时候?”
河纹礼貌的一弯腰:“抱歉,那么,再见了。”
斯通菲尔德妈妈惊讶的放下了手里整治的腌野猪肉:“这么快么?不用吃中饭么?”
“不了。还有,梅贝尔,你是等会让托米送你回去,还是跟我们一起先去闪金镇?”
托米开口说:“梅贝尔,我...”
梅贝尔却用手指按在了情郎的嘴唇上,回头对河纹说:“我跟你一起去。”
梅贝儿不能让父亲看见自己和托米在一起,这样一切都露馅了。即使真的幸运的一次就有了孩子,梅贝尔还知道,这个世界,有种东西,叫做月茶。
梅贝儿见过有些可怜的妓女喝下了月茶,最后排出了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甚至有的一尸两命。
她还知道,父亲会为了弟弟的前途,一定毫不犹豫的让自己喝下它。
而,让人们看见自己和河纹一起来到闪金镇,一定会打消父亲的疑心的。
一路上,梅贝尔很沉默,可是玛雅却不停的找话和她说:“开不开心,感觉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梅贝尔装傻。
“呦呵,小妮子。就忘本了啊,讨打。不,梅贝尔,我不能~~~”玛雅学男人的声音都学得惟妙惟肖。
两个女人嬉闹了起来,玛雅搂着梅贝尔在她的耳畔一阵窃窃私语。
“讨厌。”梅贝尔还是用手比划了一下。
玛雅惊讶的捂住了嘴,挑起了秀丽的眉毛,喊住了无聊的,在队伍最前面一晃一晃,走路都没个正形的男人,双手比了一下长短,大声说:“河纹,你被比下去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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