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柏然怒到极致,痛到极致,用尽手段折磨着慕轻音。

  明明相识不过数日,他却感觉自己像是受到了莫大的愚弄和背叛

  向来温和翩翩的他,此刻却化身为猛虎野兽

  慕轻音被他折磨地只剩一口气,昏死过去。

  他将她放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

  她的眼角,似乎泪痕犹存。

  他伸出手,想要为她拭去眼泪,却在咫尺之距停住。

  无法忍受,她与别的男人那般放浪

  他紧紧地攥住拳头,走到窗户边,拿起桌上的香烟,抽了起来。

  “咳咳咳”床上的慕轻音,拼命地咳嗽起来。

  安柏然夹着香烟,走到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她的脑海里,骤然浮现起赤虎拿着香烟烫她的情景

  她抓着被子,缩到角落里,浑身都在战栗。

  “不要不要靠近我好痛真的好痛”

  “慕轻音,别再演戏了我不会再相信你”

  “柏然”

  慕轻音楚楚可怜地看着他,眼睛里泪花闪烁。

  安柏然不敢再看她这样的眼神,转过身去,倒了一杯热水。

  无法控制自己对她的愤怒,也无法控制自己对她的关心。

  在这样复杂的心情中,他走到床前,扶着她,一口一口地给她喂水。

  门口响起捶门声,他不耐地说道:“别打扰我们”

  “敬酒不吃吃罚酒”

  阴鸷的声音响起,竟然是赤虎带人闯了进来

  慕轻音一看到赤虎,就慌忙瑟缩到安柏然的身后。

  安柏然将她护住,冷冷地看着赤虎,冷冷地说道:“她是我的女人”

  赤虎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当然,今晚她是你的女人可是明天她会是谁的女人,这就不一定了”

  安柏然猛地一拳头砸在赤虎的脸上

  赤虎的嘴角淌下鲜血,他粗暴地擦了一下嘴,阴森森地笑了起来:“年轻人,你竟敢对我动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安柏然冷冷一笑,又一拳头砸了过去

  赤虎的保镖,慌忙抓住了安柏然

  赤虎冷冷地说道:“带走”

  “不”慕轻音惊叫一声,上前抱住了安柏然。

  赤虎冷笑道:“慕轻音,你果然爱上了他”

  “我不爱他”慕轻音痛苦地说道,“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求你放了他”

  “慕轻音,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讨价还价”

  “求你放了他只要你放了他,你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

  “那就让他看清楚,究竟你是谁的女人”

  赤虎猥亵地大笑起来。

  慕轻音深知赤虎的手段。一旦赤虎抓走安柏然,安柏然绝无生还可能

  她咬了咬牙,缓缓地走到赤虎的面前,伸手抚上他的胸

  安柏然目眦欲裂

  怒火在胸腔中熊熊燃烧,他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推开那几个保镖,操起桌上的酒瓶,狠狠地砸在赤虎的脑袋上

  鲜血从赤虎的额头淌下,他露出阴森的笑容,看起来如同地狱恶鬼

  “给我打往死里打”

  一声令下,那些保镖将安柏然摔在地上,狠狠地踢打着他

  其中一个保镖,捡起地上的玻璃碎片,往安柏然刺去

  “柏然”

  慕轻音不顾一切地冲到了安柏然的面前

  刹那间鲜血喷溅,染红了安柏然的双眼

  “轻音”

  安柏然紧紧地抱着慕轻音,为她挡下所有的拳打脚踢

  赤虎狂妄地大笑起来:“安柏然,你知道吗慕轻音才受过这样的惩罚新伤旧伤,如果得不到及时的治疗,她必死无疑”

  安柏然震愕至极:“你说什么什么惩罚”

  “这个蠢货为了坚持她所谓的善良,违抗了我的命令,屡次放过你们任务失败,她必须接受惩罚我的那些情妇们用高跟鞋踩她,而我则用烟头烫她她为了抵偿佣金,所以必须来到这里但是她简直蠢的无可救药只需要躺在床上就能赚到的钱,她却想着去卖酒结果怎么样竟然被她心爱的男人羞辱哈哈哈”

  安柏然如坠冰窟,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慕轻音如此坚贞善良,苦苦维护着她的尊严,却被他践踏到尘埃里

  她受了那么多的痛,全身都是伤痕她为了保护他,所以才说了谎而他竟然给她

  致命一击

  “我简直就是个混蛋”安柏然骤然醒悟,心痛如割

  “安柏然,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吗因为我喜欢欣赏你们的绝望你现在得知真相,那又能怎么样呢你救不了她只有我才能救她你必须亲手将她交给我,是不是很绝望哈哈哈多么有趣的游戏所谓的人性,所谓的爱情,简直就是可笑至极”

  赤虎的脸上,极度地扭曲起来

  “不我一定要救她”

  安柏然抱着慕轻音,决绝地往门口走去。

  赤虎拿出手枪,指着他的后背,阴森地说道:“你再敢往前走一步,我就会杀了你”

  安柏然头也不回地问:“要多少钱才肯放过她”

  “在今天之前,任何一笔钱都能买走她可是她刚刚卖酒的手段让我意识到,她就是我的摇钱树我要将她包装成天上人间的头牌这样的好货,我怎么舍得放过她”

  “我会带她走”

  安柏然大步往外走去

  他在打赌,赌赤虎会不会开枪。

  他从小接受高等教育,不相信这些人敢在繁华地段公然开枪

  显然,他低估了赤虎的狂妄

  他往前走了一步,只听砰的一声,子弹从他的耳边呼啸而过

  然而,子弹却没有洞穿他的心脏

  而是,洞穿了旁边的墙壁

  门外走进来一个人,一个冷酷而又高贵的人。

  这个人是陆北曜

  陆北曜的手里拿着一支枪,枪口还冒着热烟

  刚刚那一瞬,是他开枪打偏了赤虎的那颗子弹

  “表舅”安柏然惊喜交集。

  陆北曜冷沉沉地说道:“你先走”

  “表舅,你万事小心”

  安柏然看着怀里昏迷的慕轻音,不敢再耽搁时间,匆匆地跑了出去

  陆俊阳迎了上来,吃惊地问:“这是怎么回事”

  “先去医院”安柏然心急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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