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会的功夫,额头冒密密麻麻的小汗珠,刚刚开始嘴唇白的跟纸似的毫无血色,可现在嘴唇发紫,像是中了剧毒,孟参的药早就用完了,为了以防万一,她只留了一颗放在家里以防不测,现在这荒郊野岭的,回家少说也需要两柱香的时间,更何况现在她连站起来都很吃力。彼心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有没有危险,现在自己不但帮不上忙,还需要别人来帮忙。
现在彼心情况如何有没有危险,自己毫不清楚,而且现在自己感觉快要被撕裂,能不能熬过去是个是个未知数,夜越来越暗一种无助笼罩这孟苏尔,可越在这个时候,孟苏尔求生的信念却更加强烈,她努力越胸口的小东西做抗争,不想就这样被打败,尽管自己是个寂寂无名的小妖,这世俗的繁华太吸引人,来了就不想走了。希望这次胸口疼能像上次一样挨过一段时间,后就不疼了。
不知忍了多长时间,身上的疼痛不但没有缓解反而越演越烈,“我不想死”现在只有这个信念一直支撑着梦苏尔,她胸口钻心般的疼痛,头像是要被炸开似的,她不由的抱紧自己蜷缩着身子找个舒服的姿势来缓解身上的疼痛。
逐渐的从绞痛变成灼烧的痛感,浑身从刺骨的寒冷变成被火烤的炙热,像是一颗烧的通红的木炭,放在她的胸口上灼烧着她的五脏六腑,心脏像一个火球,烤着自己的身躯,炙热从胸口向四处蔓延,远处的乌鸦跟嚎丧似的叫着,气温也越来越低,冷风吹在身上让人忍不住只打颤,风的呼叫声混合乌鸦的嚎叫,让人听得更加心烦。
“妈的。”忍不住爆出一句粗口,果然女生生气起来,无论漂亮与否什么话都会说出口。彼心走时四周一直在骚动不知道何时四周却格外的寂静,只有乌鸦叫嚷几句。
月黑风高的深山,四下无人的寂静,远处偶尔还能听见狼的嚎叫,就算躲的了凶猛的野兽,没有遇到嗜血的妖怪,也会被这心悸折磨的不省人事冻死荒野,现在这个情况看来是没人会救她了,可现在自己浑身疼痛难忍,又要如何才能自救,连每一次的呼吸都伴随着剧烈的疼痛,心脏每一次的跳动都是在苦苦挣扎。眼皮的重量让她睁不开眼,她慢慢开始听不见乌鸦的嚎叫,闻不到空气中泥土的味道,眼前也是无尽的黑暗,没有五感就这样昏死过去。
孟苏尔缓缓睁开眼睛,周围的环境她再熟悉不过,脚下这片土地她生长了好几百年,她摇晃着自己的树枝,鸟儿落在她的枝头,她变成了最开始的样子,一颗苏合香树,昔日的小伙伴狗尾巴草也长在她的脚下,此刻的狗尾巴草也没有修炼成人形,天空风和日丽太阳高悬与苍穹之上,云朵自由自在的漂浮着,一切都是自由自在的。
突然之间天旋地转,有一个胖乎乎、白滚滚、还发着白光的肉球,硬生生挤进了自己的躯干。这个挤进来的生灵强势的霸占了自己躯体,自己怎么也摆脱不了它,只能挥动自己的树枝表示自己的抵抗,可这种抗拒无疑是螳臂当车,这个霸道的入侵者,就这样安然着待在我的身体里,赶不走,也不知道怎么逃开。
这个强盗像是要吞噬自己,她想跑,想要逃开这一切,于是她疯狂的跑,等她回过神发现自己成为了一个人,慢慢停下来脚步,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和脚,水中的倒影出来的女子一头乌黑秀丽的头发有些凌乱的披在身上,一双眼目更像有种男子的英气,嘴唇没有丝毫血色,水里的人看不清男女,那张脸明明不是孟苏尔自己的脸,孟苏尔摸着自己的脸神情中全是惊恐与害怕,可水中的人却摸着自己的脸朝着孟苏尔大笑。
孟苏尔惊慌只下踢了一脚,水里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水里倒影的人也消失不见,只剩下水面一阵阵的波浪不见平静,孟苏尔转身就跑想要逃离周遭的一切,不停的跑,发了疯似地跑,直到自己精疲力竭停下来的时候。
四周都是无边无际的荒凉,脚底却踩着的东西,像是血一样的颜色还有点软,看着脚边的血色一点的蔓延,越来越大、越来越来块,整个天地她目光所能触及地方一点点的都变成了红色,直到整个世界都变得血红。
脚下柔软的土地开始变得越来越软,脚下的大地承载不了她的重量,脚慢慢的下沉,就像是陷在沼泽里,越是挣着却越陷越深,直到血一般的泥浆淹没她的脖子,她的头顶,整个红色的浆包裹着她,不能呼吸,喊不出声音,睁不开眼睛。双臂四周像是被裹了一层厚重的铅,尽管用尽力气但还是动不了半分。
一种绝望的阴影笼罩在整个大地,孟苏尔就这样一点点的下沉,头顶仅仅一丝丝光亮却也离她越来越远,直到整个黑暗吞噬了她。就这样她放弃了挣扎,让自己顺其自然的下沉。
就在已然绝望之际,孟苏尔感知一股泉水涌入周身,身体还是变得轻盈,尽管还是睁不开眼睛,但周身的一切好似变得纯净,不在那么的狰狞,气息平稳,还能闻到香味,就像是在家里一直能闻到药香味,喉咙还能感受到一丝的甘甜。
自己就像是躺在水面上,虽然睁不开眼睛,但她的手指还是感受到了有一个温暖的东西就在旁边,她像是掉落水中的蚂蚁,抓住了可以逃离的浮萍,那就是唯一的救命稻草,孟苏尔使出所有的力气死死地握住刚刚出现在她周边的东西,一刻也不敢放手。无论是位置的危险还是救命的稻草她都不愿放手,果然她还是不甘心就这么死去,世间的美好足够让她留恋。
“嘶。这小丫头梦里手劲还这么大。”
忽然之间,孟苏尔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想要呼救可干哑的喉咙让她发不出一丝的声音,她努力抬起沉重的眼皮。
是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场景,熟悉的窗户,熟悉的窗帘,窗户边还有自己亲手种的花,自己每天早上睁开眼,就能看到,只是引入眼帘的还有一张好久不见得脸,自己在山上救下她,可一夜过后就不辞而别的柳玉。
眼前的柳玉,一身白衣干净清新,身上还散发着一种独特的味道说不上来但感觉好好闻,让人心神都不由自主的放松下来,这种味道让人感觉十分的熟悉。
柳玉和第一次见到时,他狼狈不堪的样子天差一别,让人大为改观,果然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孟苏尔现在都卧床不起了,还不忘记好色,她张着嘴巴想问问发生了什么?她怎么出现在这里?有没有看见彼心?
可是张开嘴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啊啊啊的嘶哑,那声音就像是一个年久失修的老马车发出刺耳的声音一样。喉轮中还能回觉出有一丝的甘甜,感觉还夹杂着一丝血腥味。
“好了,你先撒开手,你嗓子这个样子,也太难听了,你先别说话了跟鸭子叫一样,上次你救了我这次我可是救了你,咱两扯平了。等你嗓子能说话你再说话吧,难听死了。”
看着柳玉嬉皮笑脸的模样,孟苏尔直直的翻了个白眼,还嫌我说话难听,你就是个二傻子,白长了一幅空皮囊,脑子就是个摆设哼,要不是嗓子这样,我一定骂死他,什么叫做等我嗓子好了再说这是要赖在我家不走的节奏啊。
孟苏尔有点气结,被人当面说还不能怼回去,奈何整个身子绵软无力,孟苏尔挣扎着想要起身,和柳玉争论一番,不能说但是咋们可以直接上手啊。可她整个人跟虚脱了似的身上一点劲都没有。
正当孟苏尔慢慢悠悠的起身,却被柳玉的一双大手按住肩膀直直的按到床上躺了下来,“你还是别动了,好好睡一会吧,不和你闹了。”
刚说完,门就被推开,可孟苏尔直直的被柳玉按在床上,视线也是被挡了一个严实,看不到推门而入的人,柳玉的双手就这么放在孟苏尔的肩膀这个瞬间,从门口看过来,就像是柳玉的真个身体趴在孟苏尔身上,外面人看起来现在两人的动作未免有一些太过暧昧。孟苏尔一张脸从煞白突然变得羞红,虽然上次在破茅房为了救他有些行为比较暧昧,可是上次只有他们两个人,况且柳玉一个病人还是昏死的状态,根本不能算一个人,四舍五入根本就是她一个人和一具尸体。况且自己作为一个大夫救助病人。
而现在这个样子,自己虽然算的上是个病人可眼前的人又不是大夫,孤男寡女,这个姿势略显尴尬。蒙苏尔坏了的嗓子嗯嗯的表示抗议,可当事人却一副啥都不在乎的模样还来一句。“第一次见面上来你就直接扒我衣服,现在怎么还害羞了。”【本章节首发沧元图书网,请记住网址(https://Www.CangYuanTu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