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说你发什么呆呀?不知道你在做客吗?”甑从安拍了拍桌子。
“你这样子像待客之道?”叶娟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那你说,要怎么待客?”甑从安舒适的依靠在椅背上,好脾气的反问。
“弱智!”叶娟不客气的白了一眼。
“这人究竟是怎么做到男主的啊?一点都不稳重!”她内心吐槽却不妨碍交流。
……
“我之前曾做了一个梦,梦很长!”
还是以她做梦为前提比较好说,也容易被接受。
他们相不相信就不在她考虑范围内了,但她相信,就是他不全信也能起到一定的预警作用。
只要他相信了一点点,那就好办了。
根据过往打交道来看,不管是仆从郑管家还是主人甑三爷,都算得上有仁义的乡绅。
自己以后遇到麻烦事上门求助应该不会被拒绝,她不想做一锤子买卖,黑木耳毕竟已过去了。
就是甑三爷觉得自己来历诡异,她相信他就是有疑惑,为了他自己他也会聪明的帮她保住秘密的。
至于郑管家那就更不用说了,因为黑木耳让他变成了主子的心腹。
她的话如果对甑从安有用,那对他帮助更大,是何造化就看他自己努力了。
而对眼前的她来说,不解决身份问题让她一直寝食难安,就如头上随时悬了把利箭。
她只能被动的与一群极品捆绑在一起斗智斗勇。
如不解决,她根本没法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如不小心,哪天自由都没了。
“你说,我自会判断。”甑从安做出洗耳恭听的动作,惹得叶娟哭笑不得。
这人吊儿郎当这么皮,假如真摊上书中发生的那些事,他得费多大劲才能走出来混出个人样?
“不知道甑公子对贵府的二老爷怎么看?就是甑元柳大人。”
甑从安吃惊的看着她,她一个乡下丫头是怎么知道二叔名讳的?
“还有他的夫人薛氏及两个儿子又是如何看待你们大房的?”
靠!居然连二婶的姓氏都知道了!
甑从安不由得坐直了身子。
“半个多月前,在我把余下的木耳全部交给郑管家后,我回去时曾做了一个梦。”
看他们均好奇的盯着她,她才接着说:“其实那个梦我也很奇怪。
一是太清楚了,到现在我都记得。
二是不明白为什么做了与我不相关的梦,一直到昨天我才恍然大悟,因为你们给我解了梦!”
这话说得对面二人有点糊涂了,他们给她解梦?
然后叶娟只是改变了叙述方法,以她的梦为参照物,把她想说的目前大概要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一直说到大房卖木耳出事求助到京城,再从京城出事又被迫无奈的被赶回来为止。
对面的郑毅想信又不敢信,这也太神奇了!
这甑家的事怎么让外人梦去了?
而甑从安却清楚自家事。
他知道,如果二月份真的没有叶娟的横插一杠,说不上他家真的有可能走上她梦中所说的悲惨下场。
自家生意破产,拖家带口投奔到二叔门下。
而他的亲二叔,如果不是他自己曾经观察到,说不上也会以为都是二婶这人坏,其实根源在二叔这里。
哪怕是至亲同胞,身份地位也已天差地别。
一个是低贱无权的商,一个是士,还是个五品京官。
自己亲爹寄人篱下本就难受,又被他长期善待的亲弟弟一家奚落,以他爹一直要强性子,忧结而终极有可能。
大哥花天酒地早已深入根子里,守孝时让他清心寡欲更本不可能。
想想父亲都能忧郁而终,这说明二叔为人是何等的自私自利。
可能从他角度来看,他官最大,甑家应该以他为主,他们大房更应该把他供起来而不是投奔他、拖累他。
说不上他还会觉得当初分家二房分得太少了!
假设成立,那他们一家人投奔过去能有什么好日子过?更何况老大吃喝嫖赌不少还闹得他降职?
他的好三叔看来也不是一心扑在诗书画上,居然从头至尾不曾露面,与二叔何其相似?
等他家发达了一个个却又冒出来了,真是好打算!
他原先还奇怪着,怎么三叔那么醉心于山川河流,成天的奔向大山里,他们这里风景也不错他怎么就不来呢?
更何况他的亲娘也在此,他就不能时常回来尽尽孝道?
根源原来在此,他们只为自己而活!【本章节首发沧元图书网,请记住网址(https://Www.CangYuanTu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