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龙尊者所说的醒来,安承德终归是没有等到,因为他眼前的一切又开始转变了,这类似与幻术的场景正在给安承德讲述着什么?
安承德眼前的时间流速再度飞快的前行,中间一段时光,甚至是一段漆黑的夜空。星辰公自身究竟遇到了什么考验,安承德并没有看到切实的一切,空间中的历史画面经过无数次的转变后。
安承德见到了似曾相识的场景,同样是废墟,同样是最后的场面,只是这一次,安承德感觉时间线很近。
之前的空间层给予安承德的感触,带有历史的沧桑气,这和安承德亲身体验十万年前完不同,安承德不明白这其中究竟差了什么?而他现在关心点,也在一点点的偏移原本的方向。
“刷!”黑暗又一次降临,安承德不明白这个看似是幻境的东西,到底要和他说什么?
黑暗盖过黑暗,安承德眼前的黑夜给他一种,他在飞快移动,至于什么年代?什么位置?安承德一概不知。
光芒可能消失,但黑暗是亘古不变的,无尽的黑暗空间后,隐藏着万世万代都不透的秘密。
黑暗中,突兀的魔气打的安承德一个措手不及,茫茫魔气中,一缕光辉进到了安承德的视线中,这一层不像是幻术,
“你是谁?”安承德迎面见到一人,看着眼熟,仔细一品,好像是掌教公孙?
公孙长仙未出现这里?
安承德一念想到后,先下手为强,身影幻动,一记手刀将掌教撂倒。
左思右想后,安承德还是提着公孙长仙,继续前行。
度过这一片黑暗之后,安承德又进入到了相邻的魔气中,一抹乳白色的光芒映入安承德的眼帘。
这次他见到的人是父母。
安承德第一眼就认出来了,虽然他从来没有见过母亲,可是那一颦一笑中,给他的信息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这一次,安承德没有敢直接近前,而是等待眼前景象消失。
这种近乡情更怯的感觉,安承德首次感触的如此强烈。
等待了一会儿,没有等到眼前的事物消失,反倒是听到了夫妻两人的对话。
“青哥”青禹怀中的美人,神思没有完的恢复,乱作一团的思绪让她没有一点反抗意识。
“再撑一会儿,可以撑到公孙他们来的。”青禹低声安慰媳妇,同时也在安慰自己,这么久了,公孙他们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你说我们给孩子起什么名字?”静儿能够想到的只有这个问题。
“这种事情应该由父辈来定呃,不过按照族谱来算的话,儿子是旭字辈的,青旭阳?怎么样?”青禹本不想和静儿聊这些,可为了转移妻子的注意力,聊聊无妨。
“我不喜欢族里的那一套,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他可以有一个属于他的专属名号,承先辈之志,耀古冠中,安承德怎么样?这个名字我给他起的,承汝之志,德才兼备,嘻嘻”静儿很坚强的笑着,嘴唇的惨白表明了她的身体状态不是太好。
“不错,我回去和老爹说说,看能不能给他用这么个名字。”青禹揉了揉静儿的发髻,然后心神继续担忧着自己的处境。
安承德呵呵笑了,原来自己的名字是这么来的,承汝之志,德才兼备老娘啊,你可真是喜欢老爹,连名字都带些意思。
“蓬~”安承德内心苦笑的时候,忽然被身后的某物推了一下,搞得露出了脚步。
“沙沙沙”
静谧的黑暗空间传来拖沓的脚步声,青禹带着惊喜望过来,得到的却是安承德意料之中的惊骇。
冷峻的安承德提着晕厥的公孙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八阶强者竟然被少年制服,任谁都不可能相信;再看这孩子也不想是什么大奸大恶之辈。
安承德的五官和青禹有些相仿,眉宇间都带着一股不可磨灭的英飒,安承德面部僵硬,故作是不久前失去了双亲一般。
公孙被安承德放下后,两边开始言谈:“不要多想,不是我出的手,我来的时候,掌他已经晕倒了。”
“你是?”青禹与安承德算是从未见过,可那种说不出的熟悉让他捉摸不透。
“我来这里,只是想得到你的答案。”安承德撇撇嘴直面青禹,声音带着质问,心中却在胡思乱想下面该问什么?
“什么答案?”青禹奇怪的问道。
“你会杀你的亲人吗?比如说,你的妻子,或者你刚出生的儿子?”安承德的情绪有些亢奋,或许他自己
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说?
“为什么?青哥为什么要杀亲人?!”安静茹很激动的冲着安承德问道。
“呃呃,那个情势所迫。”安承德被自己的亲娘质疑,有些慌乱的挠头回答。
“你来这里问我这些是为了什么?得到答案,然后干掉我,再献给叛逆者?”青禹搂着安静茹的娇躯,尽量给她温暖,安慰她激动的心神。
“我不是魔我只是想让这片山海世界变得更好罢了。”安承德无语的回答。心想在老爹的眼中,是不是有些草木皆兵的错觉。
“每一位魔都这么说,这是你们的口头禅吗?”青禹不屑的问,真是婊子立牌坊,不要脸。
“算了,你不说,我也知道答案,毕竟人是会变的;这里的魔气是天魔所放,与你体内的尸魔之气分属君臣,所以你的青吾气可以使用,尸魔气不会有所异动的。外层有高人压阵,以你的实力,控制青吾气就可以出去,不必再等救援。”少年的言语伴着身影渐行渐远,直到完从青禹夫妇的眼帘中退去,这不是敌人,也不像是什么友人。
“青哥,这孩子是谁啊?怎么在这种时候问你这样的话?”静儿迷惑的问,看那孩子的模样,好像早就认识青禹一样。
青禹和静儿一样的惘然,这个少年来这里怎么如此像发泄脾气的,丢下昏迷的公孙,告诉自己脱身办法,什么路数?
“先不管了,救人再说!”青禹试着调动青吾气发现体内魔气果真没有妄动,青光绳索扯过公孙,把脉确认了公孙是脱力昏迷,身上并没有伤痕。
安承德飞快的竞步,回首依依不舍的看了眼两人后,心中暗暗的松了口气。
“来吧来吧”安承德精神还未松懈的时候,却听到一道玄乎的呼唤声,疑神疑鬼的让他很是难受。
安承德靠近,后面的光幕消失,前面却又出现了新的光彩。
上一场大戏,是安承德的先人,这一场,安承德认识其中一人。
姜氏一脉的始祖,姜尚,也是他的弟子。
“清心铃就是我设下的阵眼,你是我的后人,今日之劫,因我起。”姜尚惭愧的说道。
“那个你说你是我先祖你是谁啊?”姜雅香不认识此人,姜氏的祖先数不胜数,她哪有闲心情记得么多。
“姜尚,字子牙,师承昆仑山道宗。”姜尚默默地双手合十,淡然的自我介绍道。
“姜尚?我的曾曾曾曾曾祖?不会吧?你怎么在我的梦里啊?诶是不是”姜雅香话唠上身,一番手舞足蹈的一点都不像闺阁秀女。
“行了,事情有些严重,你需要做出选择。”姜尚不得不打断这位后辈的遐想,让她听自己说。
“好啊好啊!你说你说!”姜雅香笑道。
姜尚竖起食指言道:“第一:我借你身躯返魂,压制魔气,然后重新拿回阵眼”
“这个办法不错!”姜雅香插嘴道。
“可孩子保不住,而且你会丧失生育能力。”姜尚冷冷的说道。
“不行不行,太残忍了,我好不容易才怀胎十月!”姜雅香的脑袋摇的像拨浪鼓。
姜尚竖起第二根手指说道:“第二种,我将阵法移到你女儿的体内,让她成为容器,封印天魔;这样,你会死!”
“”姜雅香沉默着不想说话,这个抉择太要命了,未见天日的孩子和她二选其一。
这里的时间过得很迅速,安承德见到了奇怪的一幕,他的肉身未动,但是光幕中出现了和他一模一样的人物。
那个手中握着一方古钟的少年。
“你要知道我会来~”少年冷漠的对老头说道。
“只要手段足够,踏破时间的限制,也并非不可能。”老头和蔼的笑道。
少年手间青气盘旋,一方古钟凝聚其中,钟盘上散发出来的沧桑感,能够让他察觉到,这里的时间是静止的;运气收缩空间,没有反应,说明空间也接近虚无。
“原来如此九阶仙体神胎,不受时空的影响同时,你也没有办法直接的影响山海世界,说白了,你的状态犹如鬼魂飘忽不定。”少年收起神通,直言不讳的评价老人的情况。
“哈哈!不错,真的该说后生可畏啊!”老人爽朗的称赞少年,一点都不在意他的言语不敬。
“前辈刻意露出破绽,引我来此,是为何事?”
老人深不见底,修为更是不可捉摸,除了书中记载的蛛丝马迹,少年已经再也猜不出老人身上的秘密。
“从你出现在我面前开始,你说的都没错,我不能插手山海世界的点点滴滴,因为我已经脱离了山海世界,并且只是监察官,没有守护的权利和义务;将你刻意引到此地,自然有所图谋。”老
人说道。
“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我可以帮的,我尽量”少年古道热肠,老人的慈善八成是有求于他。
“不是帮我,是帮你们守护者”老人暗暗摇头,少年的节奏和老人不同,年轻人总觉得别人会对自己有所求,思维上少年不如老人精炼。
“帮我们守护者?前辈说笑了,我的时代守护者联盟已经不在了,你帮不了了。”少年惆怅万千的唏嘘着。
“哈哈!孩子,你来这里是为什么?”老人很哈哈大笑道,少年穿越时空,来到从前,难道为不是这苍生?为的这天下?
安承德站在一侧看了听了许久,最终能够想到的只有,这姜尚瓜娃子,在扯谎?!太狗血了扯天宫,扯一切,胡搅蛮缠
“碎了吧!”安承德实在看不下去了,看到这里面的一丝蹊跷,扬手一拳打碎了眼前的光幕,剩下的一切事情,他权当没看见。
这次的眼前一切,和他的所求不同,还没有之前的两次见到的真实,安承德从一道道光幕前走过。
藏在黑暗中的无数光影,一一的被安承德打破,最后安承德回到了那个熟悉的光幕中。
或许是感受到安承德的出现,空间里多了一些感慨的声音。
“世上多情皆如此,无人不冤,有情皆孽”那黄金棺椁上,不知什么时候坐着金光闪闪的影子,感慨万千的和安承德说着莫名其妙的话。
“我不知道藏在这后面的是谁?但是我敢肯定,这并不是幻觉,我在背后的家伙,告诉我你到底想说什么?”安承德见不到正脸,心中很是烦闷的叫道。
“你身上的味道,我很喜欢你问我是谁?在这个世界上,你就姑且叫我一声黄金王吧?”那道金光身影哈哈笑道。
“黄金王八?是新物种吗?”安承德一时脑子没有转过来,很没礼貌的问道。
很短暂的平静之后,黄金王也不做姿态的大声吼叫道:
“蠢货!本座乃是超脱界域的神物,岂容你如此放肆污蔑!”
安承德说完刚刚的话,内心就感觉不妙,可他也不能直接道歉,不然的话,就输了气势。
于是安承德装作不知的说道:“是你自己不小心好吧?再说了,我也不是没有见过黄金王八!不就是那什么三只脚的异兽吗?我在藏书阁里见过的。”
“混账!那是三足金乌!”黄金王拍案而起,这小子诚心搞事情?
“不是,三足金乌我是认识的,我说的那个不是天上飞的,是地上爬的,好像是青蛙之类的我这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他叫什么名字”安承德食指和大拇指摩挲着下巴。
“王八蛋,那是蟾蜍!”黄金王暴跳如雷的吼道。
“对对对,还是你的记性好对了,你刚刚要和我说什么来着?”安承德尴尬的挠挠头。
黄金王听到安承德的话语之后,郁闷的做回黄金棺椁上,失落的叹道:“呼我有点后悔来这个世界了。”
安承德内心无比纠结,于是出言安慰了一句:“别介,说正事吧!你带我来这里,是想做什么?”
“某人想让你知道的多一些,然后让你做决定更果断一些,当然了你有没有进步,这一切取决于我对你的判断。”黄金王说到他的来意,顿时神清气爽的说道。
“我觉得我现在很好,不需要做任何的改变,你去告诉某人,我有自己的人生,不希望被别人当成棋子一样落在棋盘上。”安承德摊摊手,很不给面子的反驳道。
“对的,我知道你一定会这么回答,因为在你进入黑雾的时候,我已经借用魔气的力量对你的记忆进行了清扫。”黄金王逼近半步,给了安承德一点压力。
“你应该知道擅自读取别人的记忆,可是很不礼貌的。”安承德翻了翻白眼,很气愤的说道。
黄金王表现出绝对的理智,在嘲笑安承德的同时,还彰显了自己的能力:“那就是你愚蠢了,窥视别人的记忆,的确有失礼貌。但以我们两个之间的差距,我并没有篡改你的记忆,就已经很给你面子了不不是给你面子,是给某人面子。”
安承德听完后,觉得有道理,但是他不接受。
“这个某人,兴许我已经猜到他是谁了,你要不要听一听?我的猜测?”
“我不想听,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你猜错了。”黄金王果断的打断安承德的想法说道。
“你这么笃定的吗?万一你要是猜错了,岂不是误了我们之间的初次见面?”安承德见到黄金王摆出这样的神情,不禁怀疑自己做出的猜测,是不是正确的?
“本来也没想和你好好的打招呼,自然不需要在乎你对我的看法,相反,我对你的第一印象很不好。”黄金王很理解的连续摇头。
“人与人之间,总不能以第一印象论
终生,对不对?”安承德开始和黄金王讲道理。
“啦啦啦啦”黄金王继续摇头,顺带着还哼着不知名的小曲,消磨时间。
“我怀疑你在威胁我”安承德郑重的问道,但是结果依旧是不知名的调调。
“啦啦啦啦啦”
尝试了几次后,安承德也选择盘坐下来,开始运行周天之法,休养生息:
“好吧,那我们就比一比谁闭嘴的时间更长,如何?反正我觉得我现在无事一身轻,你关我多久,我都无所谓的。”
“”安承德进入漫长的闭关时间。
漫长的三天过去了,黄金王有气无力的坐在安承德的身边,托着腮,无精打采的问道:
“不是!你一点都不着急的吗?这都三天过去了!”
“”安承德气定神闲,鸟都不鸟这位金光闪闪的未知人物。
“你不考虑外面发生什么,难道你也不想你老婆?”黄金王开始扯家常道。
听到有人和他讨论姬千禾,安承德顿时怨声载道的说道:“不想!这几日我难得清闲呀我那小娇妻呀,我告诉你,我这身体要不是练过的,三天就给她玩废了。”
黄金王心中呵呵一笑,和老子玩?
不过心中该怎么想怎么想,嘴上还是要顺着安承德的意思来的,就是话语上,不能太顺着安承德,不然太没尊严。
“新婚燕尔都是一样的,你也不是乐在其中?别没事得了,便宜还卖乖,能有个女孩天天想着你,不知道是多少男人的梦想?”黄金王狗粮吃满的说道。
“是个人心都会变的。”安承德没有睁眼,周天还在运行,神清气静,好不自在。
“你是想说你花心,还是想说你老婆?”黄金王欠揍的问道。
“你可别乱说哈,我说我自己!别没事扯上千禾。”安承德气沉丹田,继续运转周天。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这么厚颜无耻的。”黄金王摇摇头说道。
“得了,我算是知道你们这些幕后之人,究竟在想些什么了。”安承德缓缓睁眼,想了许久,终于想到了这一点。
“在想些什么?”黄金王问。
“让被设计的人不爽,你们就爽了。”安承德冷哼道。
“你这人心理有点阴暗啊,谁没事会故意耍你啊?还不都是你自己作?好好的一盘棋,被你们一个个的搅和成什么样了?说现在的山海世界是一缸浆糊,都是好听的吧?”黄金王很无语的叫道。
“这应该不是我们的问题,当执棋者觉得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棋子时,那就表明,自以为是执棋者的人,已经沦为了别人的棋子。”安承德咂咂嘴说道。
“你这小脑袋瓜,究竟还能想到什么?”黄金王一愣,心中说安承德所言非虚。
“我并不想知道幕后之人在谋划什么?但是有些事情摆在面前,那我就不得不管。如果可以,我是有些想做游手好闲闲云野鹤的世外高人低人也行。”安承德表明自己的态度。
“所有看破之人都有这个想法,但世道不允许你隐退,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吧!”黄金王笑着拍了拍安承德肩膀,然后金光从安承德的身边消散。
“我现在该做的事情,就是尽快从这里离开,你一直困着我,外面说不定已经变天了。”安承德抱怨黄金王的囚禁很不人道。
“这里的时间和空间,都不受山海世界的影响,这叫一念永恒,咫尺天涯”黄金王哈哈笑道,这一切,都来源于另一层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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