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的原因是因为什么?”国师问道。
“官方说法是瘟疫,其实是有人下了蛊。”安承德详细的回答道,这世界就是这样,在你觉得什么合理的时候,什么就是不合理的,瘟疫天灾无可避免,只有这样的灾难,才配得上成千上万的伤亡。
“那这次岂不是很麻烦?”楚琴柳眉微蹙的问道,本来这一切就已经够乱的了,现在又和山海世界的大事情牵扯上了,用手指头想想,也知道这次的事情麻烦职级。
“这消息是什么时候的?”安承德指着法器投影,朝着国师楚霏的方向询问时间线,楚霏掐指一算,道:“半个月前。”
“我昏迷了多久?”安承德一直没有纠结自己究竟睡了多长时间,但此刻需要比对一下时间吻合度。
“一个多月。”姬千禾凝眉一想后,大概给了个时间。
“我到南国和我爹走的时候,是什么时候?”安承德继续刨根问底道。
“你们是一个月前到的南国,至于什么时候青禹大人离开的”国师知道他们来的精准时间,但一说到青禹离开的时间,楚霏的目光将将瞟向方天臣,不料两人目光对视,方天臣老脸不红的补充道:“正好是半个月。”
安承德也不在意这两还未新婚的男女,做出来的暧昧动作,这时间一吻合上,他就明白这法器中的虚影究竟是什么了。
“看来我刚刚醒来,就有人给我下战书啊。”安承德微微笑道,他已经知道这是谁的手笔了。
“下战书?”楚琴不解,这虚拟投影是前方人员,用性命换来的,怎么会是战书?
“你的意思是,他在故意给你设局,引你前去?”方天臣和国师都明白了一些,只是多多少少的猜测。
“他是星辰公的得意门生,做一些寻常人看不出来的手脚,不会有人发觉的。”安承德笑着点头,方天臣和他想的没有差距,只需要他一个准头罢了。
“你们说的,不会是子书睿安吧?”姬千禾冰雪聪颖,起初她就有所怀疑,但不敢下判断,只能眼睁睁的听着安承德他们言语。
“没错,就是他。”安承德把玩着手中的茶杯,一点都没有恐惧的意思,反倒是很期待和这位挖了他双眼的星辰子再度交手。
“子书睿安是谁啊?”楚琴一头雾水,对于安承德和子书睿安之间的恩怨,她是一点都不懂的。
“一个仇家。”安承德下意识的摸了摸鼻梁上的镜片,这一对血窟窿的血债,他是一定要找机会还回去的。
“子书睿安应该也不算坏吧”姬千禾怯怯的扯了下安承德的衣角,小声的替子书睿安说话道。
安承德和姬千禾的想法是一样的,这种心有灵犀的感觉,安承德很受益。
手掌盖在姬千禾的纤手上,姬千禾先是一阵颤栗,紧张中目光看到了安承德脸上的微笑,这才放下心中的担心。
“放心吧,他救你的恩情依旧还在,我只是很想光明正大的和他较量一场,毕竟这样才能说明我和他,谁更能担当救世的重担。”安承德小声的和姬千禾说道,算是悄悄话了。
“嗯~”姬千禾乖巧的点头,她一直对安承德有绝对的信赖,即便安承德的魔性,曾经准备杀了她,她也不悔。
这就是属于姬千禾的痴爱,不管是什么情况,只要是你亲自动手,那么我便不会反抗。
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放心吧,不会再发生之前的情况了。”安承德知道姬千禾美目中希冀的神采代表的是什么?哪个女孩不痴情?哪个女孩又不单纯呢?
“我相信你,不过以后不管什么事情,你都必须带着我。”姬千禾甜甜的笑道。
安承德颔首的同时,周围静悄悄的气氛,让他深感脸红,大庭广众的秀恩爱的确不好,最起码这种诡异的氛围,当事人会觉得难看。
“这次是他和我的较量,国师如果没有他务的话,我也希望你不要插手。”安承德朝着国师微微颔首,被硬拉进和子书睿安的对决,安承德自然是不愿意,且不说子书睿安此人善于谋算,就算是哪一方赢得了胜利,那也没什么值得喝彩的,因为这是山海世界的损失。
“山海世界的因果,本来是不应该牵扯到深渊世界的,但既然现如今两者都已经分割不开,那我也不好说什么”国师欲言又止的云里雾里的说道。
国师这个表情,分明已经受到了山海世界各方的胁迫。
“山海世界和深渊世界,本就是一体的,八万年前的元素劫难,将两者分割了开来,自那之后,深渊世界就像是独立在山海世界之外
的世界,但是两者的因果关联,不会因为时间的推移就彻底的斩断,界外的种种,无时不刻的在窥视着山海世界,一旦祸起,那就是唇亡齿寒的境遇。”安承德本来想自责一番,不过话到了嘴边,却又转变了风向。
“界外的事情,我是爱莫能助的,毕竟我只是南国的国师,并不是山海世界的国师。”楚霏找了一个巧妙的借口,规避掉了责任,但是她的内心也很清楚,一旦事发,不是一句我不是局内人,就能轻易避免伤害的。
“这些事情都还很久远,我们到时候再谈不迟,现在该说说你的事情了,怎么样?”方天臣在中间打了个岔,楚霏的责任重大,南国的国事繁杂,光靠一个国主,是肯定扛不住的。
而且,现在谈什么天地劫难,的确尚早。
“关于这个位置石城的消息还有吗?我要面一些的。”安承德出声询问法器光影中的古老城池,这座城池上带着安承德看不透的奥妙,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是安承德这直觉又不好说,只能从城池的历史上找线索。
“这座城的历史太久了,当时流传下来的事情本就没有多少,再加上深渊世界的混乱程度,想要知道这座城池的历史,除非有知情者告知你详情,否则,你只能从周边的城镇里获取一些相关的历史传说。”楚霏两手空空,这次她是真的爱莫能助了,石城的溯源在南国之前,身为南国现任国师,没有固定的传承媒介,她也不晓得石城以前是什么城池。
“这些石头看起来好光亮啊就像是抹了油一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法器光芒的缘故?”楚琴在一旁指着遥遥的石城,黑烟缭绕的城池上,竟然还有那么一层若隐若现的折光。
“油?城池上面会有油吗?”安承德似信非信的说道,这一无心之言,他记住了,但却没有往心里去。
“可能真的是法器的原因吧。”方天臣看了许久,也看不出上面的蹊跷。
“你还看出什么来了?”安承德像是闲聊一样问道。
“其他的没有了。”楚琴悻悻的摸着鼻子说道。
安承德仔细回想自己看过的典籍,并没有搜刮到任何的线索,于是也就作罢的说道:“事不宜迟,我们明日就出发吧。”
“明天?!”楚琴和楚霏异口同声的叫道,这姐妹俩同声而出的时候,还真的不多。
“有什么不妥吗?”安承德好像漏了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我们明天出发没事的。”方天臣连忙打岔说道。
“不行,明天你可以走,他不能走!”楚琴很果断的站出来反对道,而她所言的‘他’,正是她指尖对着的男子,方天臣。
安承德摸摸下巴,能够让国师两姐妹如此紧张的事情,应该也没有其他的事情了,想来也就是国师的终身大事。
想到这一点,安承德也深知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的道理,于是默许两人的关系道:“我和千禾先去,前辈在南国这里也好有个照应。”
“不行,深渊世界又不比山海世界,你身边没有贴身保护的,怎么容易走到石城?”方天臣立马拒绝安承德的好意,虽说他和楚霏初见的时候,两人就看对眼,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他还是很清楚分寸的。
“前辈,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哪有那么容易出事的,还有如果我真的一离开你的保护,就死翘翘了,那你保护出来的我,能接受得了子书睿安的挑战吗?”安承德摆摆手,这事情没有必要,他是为了变强才一步一步才到现在的,要说少了谁,他就不行了,那岂不是没有出息?
“不行!你要是除了意外,我怎么交待?!”方天臣拍案而起,一点都不犹豫的就要往外走的叫道。
“等等!”安承德拉住方天臣,很确定的问道:“你要和谁交待?”
“你不认识。”方天臣这个答案给的很巧妙,安承德不认识,这下子说不定就会绝了安承德的念头。
安承德不是傻瓜,不认识的人会选择保护他?这不可能。
“你别逗我了,你说的那个人,我估计料到是谁了”安承德仔细的算算,能差遣于浩洋的人,必定不是山海世界的寻常生灵,山海世界中的九阶强者都不可能让于浩洋诚服,所以能够命令于浩洋的人,只有界外安承德重新细算界外之人,唯有毁灭和于浩洋有牵扯,那答案就已经很明显了。
“他不会让你出事的!我一直坚信这一点。”方天臣双手摁着安承德的双肩说道。
“那你还不放心?好好的享受一下天伦之乐,这样你才能更好的知道什么是快乐。”安承德说话的时候,有意无意间的扫了下楚霏,目光还顺带着瞅了一眼楚琴,这两朵姐妹花,不知道是多少男人的梦想
“想些什么呢?”姬千禾俏脸一沉,她一眼便看出安承德心中的龌龊思想。
“没没没没什么。”安承德做贼心虚的说道,这小丫头的眼神是真的毒
,他这个带着龙岩精华的人,都被她敏锐的眼光捕捉到了。
“那好,我们明天喝完你们的喜酒再走,反正好事讲究双喜临门,我倒要看看你喜不喜欢双喜临门!”姬千禾手指用力的摁了下安承德的腰间软一肉,安承德只能连连颔首,确定姬千禾说的话就是他说的,没有差别。
“那我们”安承德流露出求助的语气,却在中途被姬千禾打断。
“那我们就先回去了,明天喝喜酒的时候记得叫我们,反正都住在隔壁,先祝你们白头到老了!”姬千禾纤细的胳膊,生猛的拽起拖沓的安承德,回首赔笑道。
“需要我们准备什么吗?”楚霏笑道。
“要好酒。”姬千禾临别之时,声音中带着欲望。
“要好久什么意思?”楚霏有点懵圈的想着,楚琴却无师自通的俏脸通红,好久
“借酒乱性?”方天臣摸着鼻子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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