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孩子在房间里玩的不亦乐乎,屋内不时传来许文蕙银铃般的笑声。
客厅内的气氛有些氤氲,两个人的距离比正常的近一些,比不正常的远一些,这种若即若离欲语还休的感觉,勾搭的许文东心痒难耐。
“他还是来了!”苏禾心想。
她又不禁想起在医院那个晚上,许文东在自己耳边说的流氓话,一张脸越来越红,丰腴地双腿不自觉地夹紧。
“我怎么就来了呢?”许文东在心里问自己。
白令仪现在娇滴滴白嫩嫩的,正是青春活力的时候。
二十郎当岁的小年轻也许喜欢御姐,喜欢少妇,但说实话,许文东这种四五十岁的老男人,最喜欢的还是白令仪这种青春美少女。
但对苏禾,许文东还是有觊觎之心的。
这是一个看一眼就能让你陷入欲望的女人。
但在隆安想金屋藏娇,除非许文东的脑袋被驴踢了!
“等文蕙小学毕业后,我想送她去港岛读书。我爸妈年龄大了,接受新鲜事物的能力比较差。”
“苏姐如果愿意的话,我可以安排你和一寒一起去港岛,文蕙有个伴,又有你照顾她,我也能放心的下。”许文东轻声说道。
“港岛?”苏禾震惊地轻呼道。
许文东嗯了一声,点点头说:“文蕙年龄最小,可塑性高,接受新事物的能力也强。内地风气还是太压抑,我想让她去港岛,甚至去欧美发达国家看看,长长见识。”
“女孩子嘛,我对她好一点,她自己的眼界再开阔一点,将来就不会被某个男人的小恩小惠忽悠走了。”
看着屋内玩的不亦乐乎的两个小人儿,苏禾下意识地脱口而出道:“一起去刚到,他俩可就是青梅竹马了,你不怕”
许文东哼了一声说道:“我怕什么?长大后一寒要是能让我妹子死心塌地地跟着他,那是他的本事。”
“不过这要看孩子自己,她们自己的人生和未来,我们大人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许文东冷冷地看了苏禾一眼。
苏禾知道,这是警告!
自己刚才的话引起了许文东的担忧。
苏禾侧过脸,声音也有些冷淡:“我还没说要去港岛呢,你的担心未免太早了点。”
涉及到许文蕙,许文东总是有些过度紧张。
如果是哪家丈母娘为自己女儿图谋许老二,许文东没准还上赶子主动出谋划策呢。
“狗血伦理剧看多了啊。”许文东在心里苦笑一声,亲手剥了一个橘子,递给苏禾。
苏禾不接。
许文东就掰下一半,凑到了她的唇边。
“可甜了。”许文东说。
苏禾终于张开了嘴,许文东的手指轻轻滑过了她的唇。
时间不早了,许文东叫许文蕙回家。
“不在这吃了饭再走么?”苏禾起身问道。
许文东摇摇头说:“没出正月呢,不回家吃饭我妈会炸的。”
许文蕙和蒋一寒一起走了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心虚,许文东和苏禾觉得两个孩子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怪。
许文蕙朝蒋一寒用力一点头,仿佛做好了什么约定一样,然后跟着许文东离开了。
楼道里,牵着许文东手的许文蕙突然问道:“大哥,你是不是看上苏阿姨了?”
许文东闷哼一声,左脚拌右脚,差点从楼梯上摔下去。
许文蕙双手叉腰,正义凛然地说道:“好啊,被我说中了是不是,那白姐姐呢?白姐姐怎么办?”
许文东黑着脸把小姑娘抱起来,照着屁股就是几下,训道:“真是给你惯的没边儿了,敢编排你大哥了!”
许文东没敢下狠手,怕打坏了她,而且声音怎么听怎么心虚。
“我要告诉白姐姐!”小姑娘吱哇乱叫地喊道。
好不容易把她塞进虎头奔,许文东坐到主驾驶上,才问道:“小孩子家家净胡说,我和你苏阿姨差着岁数呢,尤其不能和你白姐姐瞎说,要不以后我啥也不给你买了。”
小姑娘哼了一声,双手抱胸,不看自己大哥。
意思很明显,你看着办吧。
楼上。
刚准备做晚饭的苏禾在厨房里忙活,蒋一寒突然跑过来问道:“妈,你是不是想让许文蕙她大哥当我爸爸?”
苏禾一刀差点切到手,花容失色地训道:“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
蒋一寒黑黑的眉毛皱在一起
,说道:“我俩刚才在屋里都看见了,他大哥喂你吃橘子,这么亲密,还说他不想当我爸爸?”
苏禾已经发疯似的到处找鸡毛掸子了。
蒋一寒主动把鸡毛掸子递给苏禾,然后就被苏禾抓过来,照着屁股就是狠狠的几下。
这孩子早就皮实了,冬天穿的又厚,根本不疼。
之间他拍拍屁股起来,很是认真地说道:“文东大哥是个英雄,他当我爸爸我不反对。”
苏禾失魂落魄地坐在沙发上,看着小大人一样的儿子,突然又把他揪过来,照着屁股又是狠狠的几下。
“我让你胡说!”
许文东家楼下。
许文东一脸黑线的和满脸笑容的许文蕙下了车,不知道签署了多少不平等条约,许文东只求这个小犊子赶紧忘掉!
他妈的,也怪自己精虫上脑,没事儿去苏禾家干嘛!
由于天性,叶利钦的统治是通过感情而不是通过政策来进行的。
他之所以选择了盖达尔来统筹经济改革,就是因为他喜欢盖达尔简单直率的‘大爆炸’建议,模仿柏林墙被推倒后波兰的经历,直接跳向自由市场经济!
“我不能强迫年轻人再等一次了,不能像以往一样按部就班地总结多年再做决定!”
“如果我们决心已下,我们就要立即行动!”叶利钦在十五号别墅激动地向盖达尔说道。
而频繁往来于十五号别墅的叶利钦成功发现了丘拜斯这个人物,敏锐的知觉告诉叶利钦,眼前这个英俊的年轻人,是一个比盖达尔更加彻底的改革家。
盖达尔身上的教授味道还是太重了些,尤其是在拉伊莎说了那句‘我觉得你更像一个领导者,我看好你’之后,丘拜斯性格内的处事果断不屈服显露了出来,他迅速在十五号别墅内崭露头角,并站稳脚跟。
他现在已经成了私有化的第一负责人!
现在已经有风声传出来了,盖达尔将就任俄罗斯第一任总理,而丘拜斯将成为副总理。
一步登天,十五号别墅里的人这么评价。
丘拜斯没空理会别人的评价,他只是迫切的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拉伊莎,他甚至都没想过告诉自己的妻子。
而此时,丘拜斯念念不忘的拉伊莎,正在卢日科夫的办公室内,看着坐在椅子上的‘鹅掌柜’怔怔发呆。
卢日科夫在说什么?
让自己帮助鹅掌柜弗拉基米尔·古辛斯基盖房子?
帮一个莫斯科赫赫有名的包工头盖房子?
这是帮他还是抢他的饭碗?
这个年轻时候就敢偷盗莫斯科的电缆,然后加工成铜手镯大发横财的家伙,现在已经是莫斯特银行的总裁了,同时还是莫斯科最大的包工头。
他和卢日科夫关系匪浅,俩人曾经在卢日科夫的公寓里,就着一块发霉的黑面包喝伏特加,卢日科夫到华盛顿考察,也是他陪伴在左右。
两个人一直合作的很好,作为莫斯科的副市长,卢日科夫一直想扩充莫斯科负担过重的攻防,古辛斯基和他达成了协议。
卢日科夫免费为古辛斯基提供莫斯科的房屋,作为回报,古辛斯基将在重建完这些房屋后,把其中的一半或者三分之二还给市政府。
这是一个双赢的主意。
卢日科夫只需大笔一挥,就可以自由分配莫斯科内的建筑。
而古辛斯基将剩余的二分之一或者三分之一的新房子卖掉,仍然有巨大的利润可图,几千万美金就这样流过古辛斯基的双手,然后流进他的口袋。
但根据实际情况来看,还是卢日科夫占了便宜。
因为他虽然掌握着空置建筑物的批条,但他没有其他资源可供支配,但古辛斯基可以。
他毫不费力地就可以拿回对此事的莫斯科来说,十分宝贵的新房屋和办公大楼。
拉伊莎再一次见识了许文东手稿中的一个道理:在俄罗斯,关系即财富!
1992年的莫斯科就像一座刚开始兴旺的乡镇,到处堆满金钱,与此同时又腐败横行,公私利益没有明确的分界线。
想要在这里办成一点事情,金钱c关系和胆量缺一不可。
“拉娅,你在听吗?”卢日科夫看着走神的拉伊莎说道。
拉伊莎回过神来,看着古辛斯基仍旧难看的脸色,轻轻点头道:“我在听,卢日科夫先生。”
“那么,拉娅,莫斯科市民心中的天使。在你的拉娅超市为人们解决温饱和生活用品的同时,你是不是愿意把他们住房的担子也挑起来呢?”
“不用担心你做不好,古辛斯基会帮你的。是吧,古辛斯基?”卢日科夫看向鹅掌柜。
古辛斯基能说什么,他现在还没有成长到可以呼风唤雨左右俄罗斯政治的地步,
他还必须仰卢日科夫的鼻息过活。
“当然,我会的!”鹅掌柜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拉伊莎正色说道:“这件事情,我需要想想,明天给你答复可以吗?”
卢日科夫露出一个了然的神色,说道:“当然,请尽快。”
拉伊莎离开了办公室。
看着古辛斯基臭着一张脸坐在那里,卢日科夫给他倒了一杯茶。
扶持拉伊莎削弱古辛斯基的原因有两个,除了平衡愈发财大气粗不受控制的古辛斯基外,卢日科夫还想借助拉伊莎和她背后许文东的手,和西部战区甚至远东军区的将军们搭上关系。
经历了八月事件的卢日科夫深刻地意识到,拥有枪杆子在手里,是多么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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