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附近,某溜冰场。
动感的音乐,闪动的彩灯,年轻的男男女女在此尽情释放着自己用不完的精力,挥洒着自己肆意的青春。
他们尖叫着,嬉笑着,似乎就是这个时代最生动的剪影。
王茜比白令仪大六七岁,学习不见得比白令仪精明到哪去,但论起吃喝玩乐,白令仪那是拍马也赶不上!
再加一个呼保义宋温暖也不行,和我们茜姐一比,曾经的白姐就成了小白猫。
王茜不少二代朋友都毕业于白大,现在还在白大读书的,都属于小字辈,见了王茜都得恭敬地叫一声茜姐。
这是小时候被王茜骑在身上一顿王八拳调教出来的。
因此王茜想要在白大打听一个人,丝毫不费力气。
找到白令仪后,王茜也没来那套大院子弟习惯的皮里阳秋,直截了当地告诉白令仪,我爸安排你进的白大,还让我没事来找你玩。
如此彪悍的开场白,当场就把白令仪听愣了,倒是一旁的宋温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两人这就算认识了。
以后每到周末,王茜都会来找白令仪玩,和白令仪好的快穿一条裤子的宋温暖自然也跟着。
开始时,王茜还把陪白令仪当成任务做,纯粹是为了应付她老爹。
后来接触的久了,发现白令仪竟然很对自己的胃口,也就真的成了朋友。
女孩子的姐妹情,有时候就是来的就是这么简单。
滑累了,三个女孩子就滑到栏杆旁,王茜掏钱买了两瓶大白梨,递给了宋温暖一瓶。
本来要买三瓶的,但白令仪不要,而是买了一瓶三块钱的东方树叶。
王茜调笑道:“干嘛干嘛,这还没结婚呢,就在我们面前来夫唱妇随这出!”
她流氓地捏了捏宋温暖的脸蛋,中性美的俏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看得宋温暖脸都红了。
真好看!
“温暖啊,你闻到空气里有什么味道没有?”
宋温暖赶紧收回目光,一扭头挣脱王茜的魔爪,低声道:“没,没有,有也是那些臭男人的汗臭味儿!”
王茜却一本正经地摇摇头,说道:“是臭味儿,却不是汗臭味儿,是爱情的酸臭味儿!哈哈哈!”
白令仪霞飞双鬓,白了王茜一眼,嘴硬道:“大白梨那么大一瓶,喝不了又带不走,塑料瓶的多方便,拧上瓶盖就撒不出来。”
见王茜还是调笑地看着自己,白令仪突然阴笑道:“倒是这玻璃瓶的大白梨,我爷爷经常拿它给我二叔家的小弟接尿,还往里弹烟灰扔烟头。”
噗!
王茜和宋温暖同时喷了出来,前者愤愤地说道:“好啊,你故意恶心我!”
宋温暖也连连干呕,说道:“令仪,你好恶心啊。”
白令仪哈哈一笑,脚下用力一滑,等滑远些了才转过身来叫道:“谁让茜姐先调笑我的,我们一比一平局!”
王茜把大白梨往旁边一放,叫了声妖精哪里跑,就加速朝白令仪滑了过去。
宋温暖看着手里刚喝了两口的大白梨,憋着嘴委屈地快要哭了。
人家还没喝够呢!
历时四个月,东方神韵养老院终于交出了他们的第一份作业:袋装红茶配方!
但关于到底用谁的配方作为唯一标准,一帮老头子却是吵的面红耳赤,昏天暗地!
研发中心内的一众年轻人上一秒还在看热闹,下一秒就被一群老头抓了壮丁,指着面前操作台上写有编号的红茶,让他们一个个喝过去,然后给个结论出来。
到底谁的味道好!
这可怎么说啊!
说哪个好都得罪一群人,万一把哪个暴脾气的气出个好歹来,许文东还不撕了他们!
一个平头男生主动站了出来,说道:“各位先生,大家稍安勿躁,听我说。”
老孙头第一眼没看出来对方是谁,只觉得有些眼熟。
又搂了几眼之后,才试探着问道:“你,你是那个程诚是吧?”
剪了个许文东同款发型的程诚呲牙一笑,说道:“孙老,是我。”
老孙头不满地看了程诚一眼,训道:“头发剪这么短做什么,跟个青皮一样,人家还以为我们东方神韵招了个劳改犯进来呢!”
王福虎斜眼老孙头一眼,心说你可真敢说,大老板许文东就是个蹲了三年大狱的劳改犯。
这事儿在东方神韵内部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了,许文东对此也是大方承认
,很有股事无不可对人言的磊落。
程诚赔笑道:“您老就别训我了,我提个意见如何?”
孙老头从鼻子里嗯了一声,算是默认。
程诚笑道:“我是学过统计学的,知道做抽样调查时,样本数量决定了调查结果的准确性。”
“咱们研发中心里里外外就这么几十号人,样本容量太小。各位先生要是没意见的话,我们提请陈总在春城市内做一次大调研怎么样?”
“让消费者来说话嘛,不偏不倚,赢了的先生光明磊落,输了的先生也是心服口服。大家看呢?”
老孙头和一群老头子对视一眼,都点了点头,认可了这个主意。
于是养老院推出王福虎和老孙头作为代表,到陈胖子办公室找他提议去了。
陈胖子敢说个不字儿么?
许文东可是把这群老头子当宝贝的,更何况市场调研也确实有必要,就让王文理安排出具了一份申请,由王文理先签字,他再划行批准。
于是,在这个寒冷的冬日里,春城的街头巷尾尤其在学校工厂等人流密集的地方,突然就出现了上百个东方神韵的产品试喝点。
每张桌子上都摆满了一口装的小杯子,每个自愿试喝的人都得从左到右都喝一遍,然后选出自己最喜欢的一个口味,在一旁的表格上对应编号下打勾。
冬季里能喝杯热茶本就是种享受,更何况这茶叶还不要钱,喝完了选完了,还能拿两颗糖走。
何乐而不为?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也惊动了许文东。
在摸清了陈胖子等人的操作之后,许文东命令王文理,把当前研发出来的口味,配比发酵好后,每样拨付一吨出来,发往绥分河。
由绥分河的东方边贸接收,然后走铁运从远东运到莫斯科。
他要让拉伊莎借着拉娅超市的人流量搞一次试喝,只要毛子认可的口味,想必欧美传统饮茶国家的白人,都会认的!
苏禾下班后,正要赶去学校接孩子,一个老妪突然从身后叫住了她。
“妈!”犹豫了一下,苏禾还是用了这个称呼。
老妪正是蒋大山的母亲。
老妪摆摆手,有些惭愧地说道:“你现在就是叫我声老婆子,也是应该的,我不怨你。”
经过苏禾身边的同事纷纷笑着和她打招呼,谁不知道苏禾现在是经理身前的大红人,听说是县里有人专门打了招呼,让帮忙关照呢。
不过转过身后,就又都变了一副嘴脸,暗地里对着苏禾和老妪指指点点,扯老婆舌。
“您今天来,有什么事情么?”苏禾问。
老妪点点头,说道:“苏禾啊,我今天来不是求你和大山复婚的,只想说说一寒。”
“一寒是我亲孙子,我没几天活头了,死前不求别的,就想着隔三差五地,能去看看我大孙子,就知足了。”
“你看行么?”
一阵风吹乱了苏禾额前的长发,就像她此时的心绪一样。
行么?
老人要看孙子,天经地义,自己无法反驳。
可天知道这位老人家会不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万一蒋大山跑到自己的住处去耍去闹,街坊邻居该怎么看自己,自己不是又把自己推回了火坑!
“苏禾啊,还没回家?”传呼台的经理走过来笑道。
苏禾回过神来,笑道:“马上就走了,经理。”
“这位是?”经理看向对面的老妪。
苏禾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家的一位长辈,找我有点事。”
经理点了点头,说道:“那你们先聊,我先走了。对了,有时间帮我向冯秘书问好。”
苏禾微微点头,轻声道:“一定。”
对面的老妪眼中却波光一闪,冯秘书?
这就是儿子说的那个野男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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