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凤义是昨天到的隆安。
晚上和柴大娘柴凤贞一起到许文东家里串门,带了一大堆的礼物,什么都有。可把小姑娘许文蕙乐坏了,坐在一堆礼物中间拆了个不亦乐乎。
许文东到柴凤贞家时,娘仨正在一起包饺子。
见许文东进来,柴凤义叫了声哥,柴大娘拍了拍手上的面粉,让许文东赶紧进屋坐,还问他这个点儿咋还在外面跑。
许文东笑道:“大娘,别忙活了。我找凤义说点生意上的事儿,说完就走。”
“好好好,你们说你们说,我俩不打扰你们。”柴大娘把二人带到了柴凤贞的书房里,给俩人倒了一杯热水就出去了。
一段时间不见,柴凤义的变化很大,身上气势渐成,整个人越发地沉稳了。为了看起来老成一些,还蓄起了胡须。
“有点熟悉的味道了。”许文东在心里想。
柴凤贞的家很大很宽敞,外面带着一个大大的院子,里外三间。
原本柴凤贞只租住在这家的前门房里,柴凤义有了钱后,以担心主家男人图谋姐姐美色为由,把整个房子买了下来。
对于弟弟的好意,柴凤贞只好笑着接受。
坐在罩着白色沙发巾的沙发上,看着屋里明显是新换的家具,许文东笑道:“好,赚了钱第一个想到家里,很好。”
柴凤义洗干净手上的面粉,坐在许文东旁边笑道:“小时候我妈忙里忙外没时间管我,都是我姐照顾我,我为她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这话许文东信,他喝了一口热水,说道:“咱哥俩之间,有什么话我就不拐弯抹角了。”
柴凤义点头:“你说,哥,我听着呢。”
许文东往柴凤义那边探了探身子,小声道:“我有一批货,要从远东用海船运到金三角,我想你跟着去。”
“人c枪我给你配齐,除了毛子退伍兵之外,我还会给你配几个贴身的退伍兵。”
“这生意我是第一次做,金三角c湄公河那个地方你也听说过,乱的一笔,去了肯定有危险。”
“你如果不想去,我就再问问别人。”
柴凤义没有马上答应,从兜里掏出一根烟,叼在嘴上,没有点着。
许文东从兜里摸出打火机,柴凤义摇头笑笑:“这是我姐书房,她闻不了烟味儿,我就叼着就行。”
许文东点点头,静静等待柴凤义的答复。
“你往那边运的啥啊,哥?”柴凤义问。
“军火。”许文东也不瞒他。
柴凤义啧啧两声,有些感慨地说道:“跟你一比,我这还算个屁的混社会,充其量就是个井底之蛙,自以为自己挺牛逼。”
许文东笑道:“也别这么说。在国内你是混不出个一二三的,即使在江湖里再牛逼,国家想收拾你也不过是翻手之间。”
“但是在国外就不一样了,大胆一点,我们甚至可以把远东经营成我们的后花园。无论名义上它属于哪个国家,但它的实际控制者,是我们!”
搁在半年前,听到这话柴凤义会激动到颤抖,但现在,他只是笑了笑,说道:“行,我干了,哥!”
“好兄弟!”许文东用力拍了拍柴凤义的肩膀,说道:“等后面我们成立了自己的军火公司,就不会再让你以身犯险了。”
“说句狂点的话,到时候无论是金三角,还是中东北非,你柴凤义去了,他们都得把你敬尊为座上宾。”
柴凤义笑笑没说话,但他双眼中闪烁的野心和光芒,还是出卖了他此时并不平静的内心。
在曾经那个时空,他只在隆安一地混出了名声。
这一次,在许文东的带领下,在他自己的拼杀下,能不能成为响彻全球的军火商人或者是纵横远东的地下教父,就看他自己的手段和运道了。
又和柴凤义聊了几句,许文东没有留饭,带着亢飞和邓志超走了。
去许文东姥家的路上,许文东朝亢飞和邓志超歉意地笑笑:“过节了都没让你们回趟家,嫂子不会怪我吧?”
亢飞摇摇头没说话。
邓志超笑道:“您给家里汇了安家费,那么多钱,她个娘们有什么不高兴的?在部队的时候,不也是一年到头见不上一面。”
“上次给村里打电话,我妈说用您汇过去的钱在原本的宅基地上起了新房子,可气派了。她让我在您身边好好干,不用惦记家里。”
许文东点了点头,笑道:“没怪我就好。你们两个现在是我最贴心的人啦,虽说我并不是很有钱,但现在少了你们在身边,我
还真有点睡不安稳。”
亢邓二人都笑笑没说话。
许文东说道:“今年就算了,明年开始,你们两个轮换着回家看看吧,保证我身边至少有一个人就行。”
这次是亢飞说话了:“您是个仁义的,我俩端着您的饭碗,就得为您考虑。回家的事,将来再说吧。”
邓志超笑着点点头,也是这个意思。
许文东嗯了一声,闭上眼睛说道:“好,那就先这样吧。对了,招募退伍兵的事,飞哥你要抓点紧。凤义去金三角,身边没有自己人,我不放心。”
“明白,电话我已经都打了过去,这次至少能来十三个人。”亢飞沉声说。
许文东不再说话,开始闭目养神。
许文东的虎头奔缓缓驶进姥家的胡同。
几个在胡同口下象棋玩牌九的邻居都放下了手里的家伙,震惊地看着黑色的虎头奔,心想这来找谁的啊?
这一片住的都是农电局的家属,谁家来了这么个阔亲戚?
“停在李大哥家门口了!”有眼尖的说道。
“卧槽,李大哥家啥亲戚啊?这么有钱?这车你们认识不?得多少钱?”
“哎哎哎,你们看,下来人了。嚯,看来正主不是先下来这俩,没见给后座开门呢么!”
“下来了,这谁啊,看着这么眼熟呢!”有小时候见过许文东的老人皱眉说道。
隔壁李大爷正好出来买酒,看到门口的虎头奔后也被震住了,正寻思着啥情况呢,就见亢飞为许文东打开车门,许文东从车上走了下来。
“李姥爷。”许文东看到李大爷后叫了一声。
他和许文东姥爷是一辈儿的,许文东自然得跟着叫姥爷。
“你是东子?”李大爷不确定地问道。
许文东点头笑道:“是我,李姥爷,咱爷俩好久没见了,都挺好的?”
李大爷脸上带着一大块紫色胎记,小时候许文东见他就跑,叫他妖怪。
“好好好!哎呀,你还不知道我么,身子骨贼棒。你这是这是你的车?”
许文东点点头。
李大爷感慨道:“哎嘛,你这孩子真是出息了,你姥和你姥爷还担心你呢,怕你在外面惹祸。这孩子明显就是出息了,他们就瞎操心。”
许文东笑笑没说话,指指姥爷家大门说:“那我先进去了,李姥爷,您没事过来坐。”
“好好好,你赶紧进去吧,你们家都到了,就等你呢。我没事,我这去小卖店买瓶白酒。”
许文东想起来后备箱好像还有两瓶剩下的军供茅台,就让邓志超拿了出来,递给李大爷说:“那您甭买了,喝这个吧。”
“哎嘛哎嘛,不行不行,我这我就喝点散搂子就行。你这酒一看就好酒,还带五星的呢,给我喝糟践了。”
许文东把两瓶酒硬塞到李大爷怀里,笑道:“小时候玩烟花,烧了您家装苞米瓤子的仓子,这两瓶酒就当我赔罪的吧,哈哈哈。”
想起小时候的事,许文东心情很好。
李大爷推脱不过,只好接过来,嘴里一个劲儿地说:“你这孩子,啥赔不赔罪的,那李姥爷就借光了袄!”
许文东笑着点点头,带着亢飞和邓志超走进了姥爷家。
李大爷还留在原地不停地说:“这孩子真是出息了,这孩子真是出息了!”
那边几个看热闹的发现来人和李良作认识,却进了隔壁刘晓刚的家,都凑过来问道:“老李,这人谁啊?刘大哥家里啥时候有这么一门阔亲戚?”
李良作看着手里的军供茅台,得意地说道:“那是刘大哥他外孙子,大姑娘家的老大许文东!”
“哦!是他!我说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他不是蹲大狱了么?出来了?”
李大爷狠狠地呸了那人一脸,训道:“你知道个屁,东子当初多好个孩子,要不是为了救他爸战友家孩子,能捅人么!”
“和其他那些蹲大狱的不一样,这是个十足十的好孩子!你们谁再敢瞎嘞嘞,小心我踹你!”
说完,也不理几个看热闹的,美滋滋地抱着两瓶酒回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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