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片大陆上有三个强盛的国家,东南的大盛,北边的长宁以及西边的桑柔。
桑城是桑柔的国都,繁华热闹的街道上人来人往。
古往今来,烟花之地都是最热闹的地方,那里汇聚着三教九流,大盛的风姿楼天下闻名,而桑柔的卿子楼也不遑多让。
卿子楼坐落在桑柔国都桑城,就设立在西域王宫百步之距。
门前艳色的幔子迎风而舞,几串鲜红的灯笼也款款摇摆,恍然间便会觉得自己看到了仙境。
大开的门前围满了人,今日的卿子楼格外热闹,因为两大花魁同台竞技。
三层楼的位子,座无虚席,底下一层更是人满为患。
艳红的舞台上舞女腰肢款摆,其中一名女子格外显眼,一身紫衣衬得肌肤胜雪,长腿细腰,身材丰腴完美,该胖的地方胖,该瘦的地方一丝赘肉都没有。
那张面皮说是倾世容颜也不过分。
更要命的是紫衣女脸上的神情如同浸染了罂粟花粉,魅惑的让人欲罢不能。
卿子楼有两大美人,一个是台上款款舞动惹人尖叫的紫衣女,名唤采薇。
舞艺卓绝,放眼天下也无人能出其左右。
而另一个则是自小被卖进卿子楼的清越,只可惜清越身患残疾双腿不利于行,终年坐在轮椅上,生了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她鲜少漏出真容,大半时间都是白纱遮面。
清越性子温柔,美的惊心动魄,便是天上的仙子见了,也自惭形秽。
她弹得一手好琴,生了一副极好的嗓音,便是见惯了世间尤物的桑柔王也道是,天上人间,难寻天籁。
两位花魁,采薇娇艳似火,清越人如其名,温凉如天上明月。
那两位从未同台现身过,今日却要一较高下,分出谁才是卿子楼的第一花魁。分出的方式便是谁的筹码多,谁赢。
不少人一掷千金,成百上万的银票在他们口中如同废纸。
只想让自己看上的人成为第一花魁。
就类似于明星打榜。
底下那一群粉丝热血沸腾,恨不得把家底都掏空了。
晨越在想,卿子楼的老板可真有商业头脑。
二楼雅座上的一名男子垂眸望着角落里的人,勾了唇。
桌子上堆满了银票和金银珠宝,然舞台上的清越和采薇却未曾看一眼,清越似笑非笑,眉目如画的温柔。采薇不屑于看他们一眼,自顾自的低头摆弄自己的蔻丹。
一楼角落里的灰衣男子叹了一口气,男子其貌不扬,脸上挂着一双单吊眼。二楼的那位公子看的便是他。
灰衣男子莫可奈何的看着被堵的死死的出口,四下张望,好家伙,他都已经站在角落里了却还是被挤的身体紧贴墙壁。
“公子,我家公子有请。”
一双手突然出现在灰衣男子肩上,灰衣男子愣了愣,而后顺着小厮的视线看向二楼,便随着小厮去了。
那公子一身白衣,凤眼含笑,精雕细琢的容貌惹得无数姑娘都在望他。似笑非笑的望着灰衣男子,四目相对,白衣男率先开口。
“好久不见,阿越姐姐。”
“我们都那么多年没见了,我化成这样你还能认出我”晨越惊了。
“方才在门外发觉有人跟踪,若知道是你,我便不会将你引来这里。”
晨越摸了摸鼻子,她来到这里半月有余,每日都在寻找娇儿和醉寻花的下落,然而一无所获。
今日在街头却看到一个很像唐危的人,于是便跟着来了。这一进来不得了,晨越在看清台上跳舞的女子之后,差点没当场爆粗口。
这该死的孽缘可真是随处可见。
那妖艳的紫衣女子,可不就是当初杀人如麻的玉罗刹吗
晨越当即就决定赶紧离开,因为预感告诉她绝对不会有好事发生。可没想到进来容易,想出去就难了。
那些人挤的她寸步难行。
刚想用武功离开,就被小厮带到了这里。
“看来是我的伪装技术不好,否则也不会被你一眼看穿。”
“那倒不是,只是阿越姐姐的那双眼睛,我记得很清楚。”他似笑非笑的抿了一口茶,那模样颇有几分他们初见的时候。
让晨越有点怀念大夏的年轻帝王,唐危。
“这些年你过得好吗”她大大方方的坐在了唐危对面的椅子上,为他的茶杯续茶。
唐危怔了怔,好吗
只是不免加深了笑意,“谁知道呢”
寒暄过后便没有话题了,这一次的他们本就没有太多的交集,在青花城的时候晨越刻意和他们保持距离。
因为不知道会有什么变故,所以不敢太亲密,怕最后会害了他们。
所以他们的关系只停留在几面之缘,算是匆匆过客。
或许这就是最好的关系,她早晚都要离开,真的牵扯太多的话,反而会让他们难过。
“你有没有好好练功,努力变强大”
唐危的笑容一顿,随后意味深长的看着晨越,在晨越以为他会说些什么的时候,他只是淡淡的扯开了话题,“你来,是为了找娇儿吗”
“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不知道,但我知道醉寻花在哪里。”
晨越愣了愣,顺着唐危的视线看过去,就看到晃着扇子款款而来的醉寻花。
一楼很拥挤,二楼虽然座无虚席但却有些空档供人行走。
此时的砸钱声已经停止,底下风姿绰约的鸨母宣布第一花魁是清越。
金山银山也被下面的人搬到后院去了,地上掉的金子被鸨母随口赏给了某个姑娘,她那是懒得弯腰去捡。
鸨母笑的见牙不见眼,亲自跟去了后院。
而晨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不远处走来的男人身上。
那人一身蓝衣,狐狸眼勾勒着风情万种的笑容,慵懒的坐在了桌子另一边的椅子上。
晨越垂着眼,缓缓的抿了一口茶。
“这茶可真好喝啊,一定是很好的品种吧”晨越幽幽的问着唐危。
唐危眉头微挑,本能觉得萧晨越生气了,但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何时这般了解萧晨越了。
明明她脸上是云淡风轻,眼睛也是微微垂着的。
“自是好的,这一杯茶便要一锭金子。”
醉寻花挑眉,“这人你认识”
唐危点头,“认识。”
晨越紧了紧握杯子的手,最后还是没忍住,一把泼在了醉寻花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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