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大师穿七零");
少见的,
大晚上的秦家寨,灯火通明,秦家人都去祠堂开会,
一些没进去的人也带着孩子在外面等着。
杜明一家、其他秦家人,
以及方简、裴永志为中心的北京来的人,
都忧心忡忡地望着秦家祠堂的大门。
屋里,所有人都看着秦清,秦炅敲敲桌子,
屋里安静下来,
他问秦清,“我老了,现在秦家是你在做主,今天发生的事儿你怎么看?”
秦清扫了一眼屋里的两百多号人,“大家不用太忧心,现在看来我们是被动的,
被堵在山上,但我们未必没有谈判的筹码。”
一个族老问,
“你的意思是,
我们要下山?”
“不,
不下山,
秦家寨是我们秦家祖辈传承下来的东西,
连老祖宗的祖坟都在这里,我们不能把秦家寨丢了。”
秦清看向众人,
“我说的筹码,
指的是,既然他们肯千里迢迢地来找我们,这就说明了我们的价值,
我们就好好等着,他们肯定会再来的。无论他们要什么,我们的条件之一,就是秦家寨。”
秦炅担心道,“现在这个时候,可不是我们秦家出山的好时候。”
秦清沉默了,确实不是,但是这不是没得选嘛。
现在外面动荡,秦家人做的这些事,随便扣上一顶宣扬封建糟粕的帽子,就够他们受的。
秦清站起来,“以后,大家日子该怎么过还怎么过,有我在,我要不愿意,谁也别想踏进我们秦家寨一步。”
“对,我们寨子里,这些年陆续买回来的必需品,都够我们撑好几年的,就算吃完了,山上动物都能找到盐吃,我们辛苦点,肯定也能找到。”
“有少族长在我们就不怕。”
“就是,不是说外面的情况好转了吗?再过上几年,说不定就彻底好了。”
有秦清发话,秦家众人就跟吃了一颗定心丸一样,忧心忡忡地进来,一脸平静的出去。
外面的人看到他们的态度,也觉得心安,秦构走上前去,和相熟的秦家人聊了几句,也不再多问,中气十足地喊了一声,“媳妇儿,天儿不早了,咱们赶紧回家休息,明天还要去地里除草。”
“哎,走吧。”肖燕叫上两个儿子,一家人慢慢溜达回家。
方简作为北京那些人的代表,找秦炅和秦清聊聊。
秦清理解他们的担心,“你们放心,只要你们不主动走,我们秦家绝对不会赶你们走。”
方简他们担心的很有道理,部队里的人既然能找上秦家寨,他们肯定知道他们这一群人的存在。他们都害怕,到时候两边冲突恶化,他们作为秦家寨的外人,会被交出去。
秦炅严肃道,“我们秦家不会做这么无情无义的事儿,听秦清的,你们好好住着。”
“哎。”方简对秦炅恭敬地点点头,“多谢族长,还有少族长。”
方简他们走了,杜明溜达着过来,“无论你怎么赶我们家,我们都不会走的,出于对你的信任,我把未来三年的房租都交了,你拿着。”
杜明把三张房契塞到秦清手里,马上松了一口气,回头吆喝着老婆和儿子,带着老爹老娘回家。
交完房租,杜明想,今晚上能睡个踏实觉了。
“秦构,等等我。”杜明小跑几步去追老邻居。
今天下午,长眼睛的人都看到了,秦家这位少族长实力莫测,在秦家寨这样易守难攻的地方,她要不高抬贵手,他们相信,外面的人别想进来。
至于这样的情况能维持几年?当然是能维持多久,就维持多久。
看看报纸就知道了,外面的变化虽然说不上日新月异,但每一天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谁知道几年后什么情况?
也不能说这是鸵鸟心态,他们都是从泥沼中被秦家人拉□□的,现在再坏能有以前坏?
第二天,秦清难得早起,她出门的时候,秦润那个小胖子都还在呼呼大睡。
“爸妈,我出门了。”
“哎,带着你堂兄他们一起去,别让我和你爸担心。”
“嗯。”
一早过来的秦澜去叫人,秦清在院子等着,不过几分钟,二伯家的秦涵、秦波,大伯家秦海、秦源,还有秦檀家的秦济,还有秦浩、秦澜、胡爱华都来了。
“把午饭带上,咱们今天走的有点远。”
秦浩笑嘻嘻地拍了拍挎包,“都带上了,刚出锅的白面馒头,还有蘑菇酱。”
夏月也拿着一个挎包出来,交给侄子秦海,“清清的午饭还有水都在里面,你们早去早回。”
秦海点点头,“三伯娘,我们知道了。”
秦清淡淡道,“那就出发吧。”
在这里前后住了快十年了,秦清对这两座山摸的透透的,哪里是进山的关隘,没有谁比她更清楚。
这些年下来,她也不是什么事儿都没干,她的神识已经修炼到和上辈子差不多的水平,只要她愿意,守住那十来个进山的关隘,对她来说轻而易举。
但是,她需要藏拙,她必须清楚,有些事儿在上面的人眼里是有益的,是可以容忍的,但是超过了某个界限,她就是危险的,是需要消灭的。
在一个狭窄的进山口布置好迷踪阵,秦清站起身子,“走,去下一个地方。”
秦海几人跟着这个小堂妹走过来,觉得他们小堂妹不愧是秦家几代最聪明的人。
要说这两座山,肯定是他们在山上混的多,但是今天他们才发现,小堂妹虽然不怎么进山,对于山里可谓是了如指掌。
秦清上山后,寨子里的人也没闲着,秦炅拿着小本本,把这些年陆续买回来的生活必需品这些东西都统计一下。
这是秦家人的习惯。
因为秦家寨住的远,下一趟山也不容易,所以,他们每次出去打鱼,都会顺手带一些东西回来。大多带的是像盐巴这样能放的东西,以后总会用上的,反正也放不坏。
“族长,五十斤一缸,这里一共有四十二缸盐。”
“这么多?”
“也不算多,我们一个月能出去几趟,每次回来都会带些回来,时间久了就存下这些来了。这还只是大家的家里没地方放的,存在这里的,其实咱们每家每户家里还有不少。”
秦森点点头,“对,我家还有两缸盐,一缸酱油,半缸醋,都是我每次跟着出去卖鱼时买回来的。”
秦炅写写画画,“盐够我们用好久了,酱油醋这些可能不太够,还有布料,如果断了下山的路,布料怎么解决?还有棉花?”
那个农业大学的教授走过来,“我知道怎么酿造酱油和醋,至于布料,我知道苎麻可以做衣服,咱们研究研究,说不定就能弄出来。棉花嘛,问问谁家有棉籽儿,看看能不能种一些出来。”
秦炅干脆道,“那好,这事儿你懂,那就你带头,需要什么就跟我说。”
等秦清回来,秦炅轻点完物资,紧急的活儿都安排出去了。
秦清也没说让他们不要这样紧张的话,就让他们好好做准备吧,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这时候,某个西南军区大院里面,刚从单位回来的崔副师长暴怒,摘下头上的帽子就朝瘫在沙发上的崔爱国扔过去,“领导安排你做事儿,你就是这样做的?啊!”
崔副师长气的额头的青筋都鼓了起来,“事儿没办成,还把别人给得罪了,我怎么有你这么蠢的儿子?下午开紧急例会,当着几十号人的面,老子被骂得头都抬不起来,**,你这个政委也别做了!”
崔爱国昨天在山上遇到鬼打墙,还跌跌撞撞地走了好几个小时的山路下山,他连夜赶回家,累得眼睛都是红的,没想到他刚到家想休息一会儿,就被他爸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他也委屈啊!
“这事儿能怪我吗?还不是那群泥腿子不识抬举。”
“知不知道什么叫请?知不知道?”崔师长气的跑到院子里找棍子,他今天不揍一顿这个逆子,他消不了气。
眼见不好了,崔爱国吓得大声喊妈,崔爱国的妈高秋和妹妹崔静,赶紧跑出来。
“他爸,你别生这么大的气,对身体不好,有什么事儿坐下好好说。”
崔副师长一把甩开高秋,“你给我让开,慈母多败儿,好好的孩子都让你教坏了。”
听到这话,高秋一脸受伤,眼中含泪,“崔大强,你说这话有没有良心,这些年两个孩子都是我拉拔长大的,你不念我一句好就算了,这样欺负我们母子,算什么本事?”
崔静也劝,“爸,到底是怎么回事,您先别冲动,说不定是外人陷害哥哥。”
崔爱国也给自己喊冤,“对,就是钟前进陷害我。”
除了钟前进,其他去的人,也不敢说他的坏话。
一屋子,母子三人哭成一团,闹的动静太大,周围两家邻居都来问了,闹什么呢,有话好好说。
崔副师长脸上挂不住,扔下手上的棍子,直接回部队,这个家简直呆不下去。
没等到第二天早上,当天晚饭后,大家出门遛弯儿散步,崔家的事儿就被传出去了。
有些人知道崔爱国得罪人,办坏了事儿,才闹得这样大。
有看不惯崔家的人冷笑一声,“要我说啊,后妈就是不如原配的好。你瞧瞧,崔副师长前妻你别看是个乡下人,教出来的孩子就是比高秋教的好。”
“高秋当时攀上崔副师长的时候,还是个大学生吧?”
“呸,顶多就是个大专生。”
有好事儿的人问,“哎,你们说,崔爱国这个政委还守得住不?”
“你们不知道啊?今天下午就下了通知,崔爱国被撸了。”
“哈哈,大快人心,要不是他有个好爹,当时选政委的时候他文凭比别人高一点,就冲他那张欠揍的破嘴,哪能轮上他。”
同样住在这个小区的唐家,当天晚上也对崔家的事儿知道得一清二楚。
等丈夫唐凯旋回来了,田雨赶紧上前问他,“崔爱国是去秦家寨吧?”
“嗯。”唐凯旋回屋换了一身舒服的短袖短裤出来。
“司令员不知道从哪里知道的,说秦家人在玄学上有造诣,托了好些关系才找到秦家寨的地方,让崔爱国和钟前进去请,没想到人没请来,还当场把秦家人得罪了。一个秦家的小姑娘把他们撵下山,随手扔了几块石头,就走了。他和崔爱国追过去,就跟遇上鬼打墙一样,怎么都走不出去。”
“最后他们怎么回来的?”
“钟前进突然记起那个小姑娘说的,迷路了就向后走,钟前进说,他们往前跑了好久都没出去,回头不过走了两分钟就出来了。”
田雨惊讶道,“咱爹妈说得不错,这秦家真有高人啊。”
唐凯旋勾唇笑道,“钟前进说,他听到周围的秦家人叫那个小姑娘少族长。”
“少族长?就是咱妈说的,那个叫秦清的小姑娘?”
唐怀野刚训练完,一头汗地回家,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话,连忙问道,“妈,你说什么?秦清来了?”
“秦清啊,秦家那个少族长,来我们家干什么?”
田雨又说,“前几年你爷爷奶奶写信过来,经常提到这个小姑娘,我当时还想着,哪天回北京见一面。”
“怎么说到她了?”
“问你爸。”
唐凯旋看了一眼小儿子,“最近边界那边遇到一些事,半个月前,有个连队在三号边界线上失踪了,上面的人怀疑里面有古怪,就说找一些玄门人士去看一看,结果去了两拨人,都有去无回。”
唐怀野皱眉,他现在只是个小团长,还不够资格知道这些事儿,“所以你们找上了秦家。”
“找了秦家,不过去的人被赶回来了!”
赶回来也挺好,至少让他们知道,秦家是有真本事的,他们也没有白跑一趟。
“不行,我不同意,秦清今年才十六岁,一个小姑娘,让她去冒险,你们也想得出来。”
田雨诧异地看了一眼小儿子,“答不答应也是秦家的事儿,关你什么事儿?”
“反正我不同意。”唐怀野黑着脸转身就上楼了。
小儿子难得无理取闹一次,田雨还觉得挺新鲜的,“没听他说和秦家的小姑娘有交情啊?”
唐凯旋道,“你忘了,咱妈提起秦家那个小姑娘的时候,儿子受伤回了北京。”
“阿野那样的性子,短短的时间,也不会和人家处的多好吧。”
唐凯旋叹气,“还有一件事,儿子小时候那场高烧。”
田雨反应过来,“我的天啊!是同一个秦家?
“你总算是想起来了。”
“咱爸妈写了那么多次信过来,怎么一次都没提?”
唐凯旋也对媳妇儿的迟钝无语了,“有次妈写信过来,说秦家的养颜酒特别好,让阿野去倒插门,到时候彩礼就要十坛酒。”
“我以为咱妈开玩笑的!”
“是真的!”
这时候田雨就急了,他好好的,一个这么优秀的儿子,怎么能倒插门呢?再说了,都什么年代了,还来救命之恩以身相许这一套?
事情太久了,田雨都记不清了,她向丈夫求助,“当年也没说要倒插门儿吧?”
“当年秦家救了阿野,还给了一根老山参,说的是阿野和他们家小姑娘八字相合,等他们家小姑娘长大了,会把阿野列入考察对象,合适的话就让阿野上他们家。当时你和咱妈一口答应的。”
“我当时都着急的晕头了,随口答应的,这也算?”
“你也可以不算数,想想秦家,如果他们真有本事,你敢说不算数吗?”
田雨不敢,但是也不能这样坑儿子啊?
秦家搬去山里的时候,那姑娘才几岁大,进学校读书了没有?
说起来秦家是住在山里的世外高人,但住在山里的人,肯定接触外面的人少,懂不懂人情世故就两说,还没有机会上学。就算认识几个字吧,怎么和她留过学的儿子相比,她和文盲有什么区别?
田雨一想到这个就快疯了,让她更糟心的是,她想起一件事,“你说,崔爱国那个傻子把秦家人得罪了,如果请不来秦家人,你们不会把阿野送过去倒插门儿吧?”
唐凯旋愣了一下,应该,应该不会吧?
司令员应该也不知道他们家和秦家的事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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