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思话落。
不懂节操为何物的言燕,一脸无所谓,不明白她这话里有什么值得在意的,很寻常啊。
言一色倒是一愣,眼中闪过戏谑的笑,关注的重点是——苏玦竟然是第一次!?
她还是有些意外的,因为在她的印象里,这是一个男子十二、三就能有女人的古时空,苏玦的年纪和大暴君似乎差不多,不管明面还是暗中,身边有女人跟吃饭喝水一样合乎情理。
他毕竟和有‘厌女症’的大暴君不同,对女子的态度可正常多了,年纪摆在那里,人生阅历又深广,睡女人怎么想也是水到渠成。
嘛,没想到他却是个有想法且自律克制的人,竟然在昨夜因被算计才没了第一次。
不过,在这男尊女卑的大时代下,他一个男子的贞操到底没有女人值钱,实在没啥好安慰的,她若真主动表示点什么,反倒显得小题大做,嗯,置之不理才是正道,所以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至于,他和无隐的不共戴天之仇,就让他们自己去斗个你死我活吧!
当然了,如果有需要,她也是很乐意助苏玦一臂之力!
毕竟,不论在现世还是古代,格外在乎贞操的男人都属于稀有动物一类,苏玦这种情况,因没了第一次而出离愤怒,火冒三丈,听起来挺辛酸呐。
言一色脑海里乱想了一堆,用掉的时间很短暂。
因为墨书还处于惊愣僵硬中,又过了片刻,他二话没说,便冲出了千星殿!
人都没影了,告辞声才从窗户外传进来,能明显听出颤音,就不知是因为忍气,还是忍笑,“娘娘,我告退!去尚书府看看苏大人!”
言燕不明所以,顶着一张冰山精致脸,兴冲冲问,“娘娘,墨兄弟为什么像个猴子一样窜走了?下不来床的又不是他,干什么激动?”
言一色高深莫测脸,“你不懂,他们这是兄弟情,情谊深厚,当然感兄弟之所感,急兄弟之所急。”
言燕闻言,脸上流露出一副似乎很好玩的样子。
言一色看穿她的心思,眯眼问,“想跟过去看看?”
言燕听她般问,便知她是同意了自己这般做,猛点头,“仙女,我喜欢你!”
张口说喜欢,是她情绪激动下感谢对方的方式。
言一色笑开,摆摆手。
言燕也和墨书一样冲了出去,眨眼间消失不见。
千星殿内终于清净。
言一色怀中的兔兔突然挣扎了几下,一只金色的眼睛傻傻看着她。
言一色会意,屈指弹了一下它的耳朵,笑得宠溺又温柔,将它抱起,举在眼前,“我们兔兔饿了?带你去……”
“娘娘!裳小姐清醒,在房中闹起来了!”
浅落疾步走进来,人未到声先到。
言一色的‘吃’字卡在了喉咙里,将兔兔放在软榻上,站起身,叮嘱流思,“你拿来吃食,喂兔兔,照顾好它。”
“娘娘放心。”
浅落为言一色披上了斗篷,主仆两人一前一后,去了无隐和古裳的暂住地。
……
言一色看似姿态悠闲,步伐缓慢,但其实一步迈开,便跨越了一丈的距离。
浅落在后面奔跑,拼命追。
没多久,言一色轻然的身影靠近了下人房,发觉里面静得可怕,没有任何吵闹声和打斗声。
她眸光一凝,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一两步走到门前,门扉已经报废,四分五裂,正在她脚边,而里面的情况,一览无遗。
言一色定睛一看,抛去地上的宫女太监尸体不谈,房内只有三人,无隐在床上躺着,盖着四五层厚棉被,似乎还在重度昏迷。
盼烟和古裳一人占据房中的一个角落,方向呈对角。
盼烟一把匕首横在胸前,脸色惊愕且凝重,视线直直盯在古裳脸上。
古裳同样保持着一个姿势不动,手中拿着断了些许的武器黑色长陵,深邃美艳的脸庞上,神色破碎僵硬,两眼无神,像承受了什么暴击般……
言一色的眸光,落在她的左脸颊上后,再没有移动,渐渐深沉。
因为那个位置,赫然是一道血淋淋的刀伤!约有两寸长,清晰刺眼!似乎昭告着所有看到它的人——它的主人毁容了!
古裳从呆滞回过神来,颤抖着手抚上自己脸颊的伤口,触碰带来的刺痛感以及见到指尖的血,让她目光骤然阴狠,疯狂起来!
古裳锁定伤了她的盼烟,理智在崩溃的边缘,调用全身内力,不管不顾地扑了过去!
她的身影很快,狂乱的内息卷起一阵威压巨大的暴风,吹塌了四面墙壁、掀翻了坚固屋顶、毁灭了用具摆设,无隐睡着的床也没能幸免,他随着床的破碎摔倒了地上!
盼烟心下一紧,预判到古裳的攻势自己难以抵挡,但仍冷静应对,明白害古裳毁容,是她失手,是她犯下的错……心一狠,打算不躲不避,硬接下古裳的杀招!至于是生是死,就看她的命!
古裳和盼烟的距离本就不远,她又用了超常速度,欺身到盼烟面前,不过眨眼间!
门外的言一色坦然淡定,身形一闪,抓住盼烟的肩膀,将她向外一抛,自己顶替了她的位置,承受古裳的全力一击。
言一色浑身萦绕金芒,接下古裳的纯内力轰炸,像巍峨泰山般岿然不动,她的攻击在言一色的变态防御面前,犹如蚍蜉撼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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