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今天打卡完成,打卡增幅105%,打卡金额20.5元,公司处于亏损状态,获得额外工资142元。】
睡到自然醒,神清气爽,简单洗漱,甘笛又回到胜利的办公室,目前生产车间已完成1000件保暖内衣,主要是黑色和灰色,红色染色剂正在调配。
织造车间问题较大,已经被甘笛叫停,他转悠一圈,确实一个人没有,查看出班记录,是按照他的说法,大家没有继续加班。看来田建已经缴械投降。
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这股加班的歪风邪气总算是遏制住。
甘笛调出系统面板:
【极地公司贷款530万,欠设备款243万,账面210万,固定资产420万(设备增幅),原材料70万,产品1000件(未销售不计入资产),处于亏损中。】
闻天和杜联后遗症,各种还债,增发福利,即便将账面全部还款设备,总共也就是500多万的负债,而且系统固定资产和财务科计算方式不一致,如果是按照公司财务计算,加上原材料和保暖内衣,妥妥的正资产。
越操作资产好像越多,都特么怪闻天。
停滞生产,等到11月底,也是亏损而已,伤筋不骨,账面上有钱,设备可以变卖,而且银行大约可以贷款,不具备破产条件。
不对,甘笛赶紧回忆,闻天是怎么玩脱线,排除贪污不提,是生产大量脱离时代的纺织品,市场上充斥着大量廉价蓝白条的毛巾,枕巾和被单,丝绸厂成本较高,含泪甩卖。
车间如果按照平时生产,按照田建提供的新方案,还需要购买染料剂、棉纤维和硬纸板和纸盒。
大量采购不合时宜的原材料,不过他已经答应账面资金用于还款设备钱。
现在的目标是从账面资金入手,必须从建商银行继续贷款,然后大肆采购,阻止生产或者生产后有意识的扭曲销售。
一千万以上的债务背负,砸在手里的货物卖不出去,这才是正常的破产之道。
一千万米金到手。
甘笛写写算算,推演出破产之路。他看看表,到了和银行面谈房贷事宜,就是他的三室一厅,同样问问是否能给极地公司批准几百万。
时间拨回到昨天
晚上的食堂。
一线女工第一次有种力有不逮的感觉,杜元方神神叨叨让大家猜测甘总的暗示。持续加班确实疲惫,静悄悄思考,盯着大锅牛肉不断冒泡,卤香味儿四溢,肉香打开嗅觉眼皮越发发沉,趴在桌上睡着,连甘总离开都不晓得。
“别让我想了,再想我就睡着了。”田建抓着头发,总算是缓口气,强制休息,釜底抽薪。
杜元方对甘总的语录烂熟于心,每一句基本上都深意,躲在角落的律师,肯定不懂鸿鹄之志。
“甘总的话里有两层意思。”杜元方伸出两只手指,“为什么让你们停工?”
“加班有点多,甘总心疼加班费。”
“甘总能心疼这点钱?正经点。”
田建环视四周,大家确实累了,两人低声交谈,大厨招呼吃饭,茫然挠挠头,起来踉跄打饭,眼睛充满血丝,疲惫镶嵌在脸上。
“人力缺乏,所以大家拼命生产,甘总有一定道理,但是生产爬坡就这样,磨过去也就是半个月时间,之后就能调配开。”
田建冷静下来,喝一口牛肉汤,浑身顿时舒坦不少,味蕾打开,大师傅知道他爱吃面,特意牛肉汤配面,呼噜呼噜吃了一碗。
“不仅仅是缺人,资金不足,甘总要求还钱。”
“还什么钱?”
“设备款啊,当初你也在场,是刘栋厂长赊账给咱们……”
杜元方玩味盯着田建,他突然产生某种联系,大部分环保设备,和部分剑杆织机是宝成纺织厂,所以我们能做的,宝成纺织同样能生产。
“外包。”两人异口同声。
“只要是将关键的两面织造留下,把纺织环节交给宝成纺织,他们员工多,棉花库存足,将我们的参数要求提供对方,合作共赢啊。”
田建拍着脑袋,光想着上下游发展全产业,关键时刻,是可以外包给宝成,他们更专业。
这样把车间员工整合,全部安排在针织机上,而且红色染料问题,印染环节可以外包,把人员全部整合,这样能提高效率。
“原来甘总早给出答案。”田建回头望了一眼,周振邦不在,如同小鸡啄米般点头,“今天太晚,你想谈也要等明天联系厂长,所以我说你无需着急,甘总已经安
排好一切。”
“而且还有第二层意思,除了调配生产,还有招工。”看田建不明白,“甘总原话是怎么说的?”
“不允许招正式工。”田建瓮声瓮气复述,“正式工……”
不允许正式工,言外之意,可以招聘临时工?
董事长是怕员工成本工资和福利过多,所以再三要求禁止招聘正式工,原丝绸厂红火是有临时工的。
宝成和华新刚刚合并,有纺织工人闹事,嫌弃钢厂在郊区太远,也有部分工人准备买断,和王重联系,省时省力,有经验的工人上手,而且是宝成一线员工,简直是天作之合。
“这是甘总给出的提示?”
田建自诩元老,突然发现可以借助外部力量,被杜元方引导,觉得董事长苛刻的条件下,原来有许多路可以走。
临时工工资低,全靠生产,计件领取奖金,效益不好,各奔东西。目前这一波,临时工酬劳可不少。
“记住甘总的暗示就是正确道路。”
甘笛在公司转悠一圈,奇怪大家都没上班,狄茂典倒是清晨就打卡完成,他一脑袋问号,停止生产加班,如此打击积极性。当然肯定不会去追究,如果大家都能改邪归正,去摸鱼旷工,他绝对举双手欢迎。
“车队的车都去哪里,司机也不见,”甘笛吐槽,算了,悄悄地去建商银行。
两辆车清晨驶入宝成纺织,狄茂典带领管理层一起出现在宝成纺织厂厂长办公室。
“欢迎欢迎。”
刘栋给大家发一轮烟,“哟,没注意有女同志啊,我们抽烟没事吧。”
郑春红示意客随主便。
“狄总,哎呀,感谢大家一直支持宝成,我一直想请甘总吃饭,结果甘总一次机会没给我,想和大家聚聚都难。”
“甘总也难,三个月扭亏为盈的包票打出去,王专员从身后盯着,还有一个香江律师,等忙过这一段时间。”
刘栋招呼大家就坐,狄茂典继续:“刘厂长,你最近纺织任务重吗?”
刘栋苦笑,“狄总真会开玩笑,楼下这批培训的一线工人,因为不想去钢厂,就回来闹事,我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现在需求都被小厂抢走,创新艰难,成本不低,生产调整难,而且不瞒你们说,原来
华新的车间都闲着。”
“根据甘总指示,宝成能帮我们做编织和印染工作吗?”田建将印染剂和编织参数和工艺,图纸要求等打开。
因为不涉及到最后裁剪,刘栋能看出是一种三层设计的纺织物,笑道:“我说今天喜鹊叫,原来又是甘总给我送好消息来了,我们开会谈论下,不过问题不大,保证给你们好消息。”
大家交情不错,而且因为甘笛关系越发走进,按理说丝绸厂许多技术标准和制度规范完全是在国企时期抄纺织厂,所以大家讨论起来无缝连接。
“刘栋,别像缩头乌龟,你出来。”
即便是关上窗户,外边不和谐的声音透过玻璃格外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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