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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治其他的不行，治傻子可有一套，要不我帮你治治？”</p>
女子也不是真把他当成傻子，只是开开玩笑。</p>
但言无纯却相信了，一想那大高个，不定就是这么着的。</p>
“我叫言无纯，”他赶忙说，“我很正常，可不是什么傻子。”</p>
他认真地说完，女子先是一愣，然后大笑起来：“段红迤，你真是捡了个宝贝。”</p>
段红迤面无表情地扬了扬下巴，提醒她那个大高个回来了。</p>
“草虫子，就盖好了吗？”</p>
“告好了！”</p>
女子冲段红迤动了动头：“照你说的做了，你可要保我万全呐。”</p>
段红迤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一块儿腰牌，扔给了她。</p>
女子看了眼，扬起了眉毛：“要我去「自在观」，我能在里面待多久？”</p>
“聚盟大会结束为止，但只你一人，我已经跟老金说好了，你拿着令牌去，会有人接应你。”</p>
言无纯本以为对方会为她的高个同伴争取一下，结果短暂停顿后，她就极其高兴地应了下来：“草虫子，你就在这里待着，听她安排。”</p>
又是一阵‘咕噜’声，言无纯在其中听到了‘好’或‘是’之类的发音。</p>
“好了，现在我是要在此守株待兔，还是该做什么？”</p>
“草虫子，你带他们去，告诉他们要怎么做，”在得到大高个应承后，她转而对段红迤说，“你跟着他就行，他们知我善易容变声，所以只会认我摆出的图腾，不会认人，但我可不保证会有人来，毕竟到底是不是有正元天教的教徒在这儿周围都犹未可知。”</p>
“那些纹着百劫图腾的人，被我杀了一个，被他杀了数个，你说到底有没有。”</p>
女子睁大了些眼睛：“他们来这儿做什么？”</p>
“我要是知道，也就不会来找你了。”</p>
“倒也是，”女子点点头，露出豁然的模样，“行吧，那我就不客气地上「自在观」去了。”</p>
女子走之前交给了高个子几个手指大小的圆筒形物什，又叫他躬身下来对其耳语了一番。</p>
段红迤没有问她说了些什么，只叫那大高个在前面带路。</p>
他刚才也并没走太远，两人随他钻进桥旁的树林没多久，就看到了在一圈空地的正中，那个所谓摆放好了的‘图腾’——这东西也只有此人来布置才能事半功倍——一堆大小形状各异的石头堆垒在一起，足是要比周边的树木都要高出半个脑袋。</p>
只站在它周围，脑子里别无它想，只生怕风吹垮下来砸到自己。</p>
大高个虽然行动看上去缓慢，但是每一步都很大，当他已经站到石碓边时，言无纯他们都还没走拢。</p>
“要有一个人坐上去。”大高个的声音拖得很长，但这是言无纯第一次听清他在说什么。</p>
石碓由下往上是越来越窄，顶处感觉根本站不了人，而且站那儿上面显然太过招摇。</p>
言无纯悄悄看向段红迤，不过对方并没有要他上去的意思。</p>
走到石碓旁，她直接问道：“然后呢？”</p>
“一个上去，我去囊炮仗，等着。”大高个低头对他们比划着。</p>
“我不用上去吧？”言无纯问道。</p>
“你就在下面帮他，”段红迤说着踩着石碓飞上了顶部，然后在窄小的地方盘腿坐下，“但不要走远。”</p>
虽然已经没有链子拴着自己，但言无纯知道跑也跑不掉，并且他也想探清楚那些脚上有刺青的人的身份。</p>
不过他更不放心地是段红迤的状况：“你不会突然就——”</p>
“我只要不运功，一根铁链足矣，只不过要是待会儿他们的人来了，你要站到我能看到的地方，”段红迤说，“记住了，你不是在帮我，是在帮这个村的人，他们我自会对付，你只用确保我保持意识。”</p>
“好好好，”言无纯满口应下，“大个子，也给我几个炮仗，我帮你放。”</p>
“你不懂总样弄，得我青自来。”</p>
大高个围着石头堆走了一个大圈，每走五步就插下一个圆筒。</p>
言无纯一直跟着他，对方的五步，他是要小跑起来追十步，一圈过后，他什么都没做就已经气喘吁吁。</p>
“大个子，你总要我帮你点火吧？”</p>
“不，”高个子摇摇头，干脆且直接地拒绝了言无纯所有的帮助要求，“你只要等着。”</p>
言无纯叹口气，回到石堆旁，段红迤一动不动地坐在上面。</p>
言无纯抬头望了会儿，确定她是闭着眼睛。</p>
他若要逃走，这绝对是最佳时机。</p>
不过言无纯没这么做。</p>
他索性也盘腿坐下，看那大高个每隔半柱香时间点燃一枚炮仗。</p>
虽然是白天，但这炮仗在天上炸出的那团彩色的＇烟火＇——或者更应说是烟尘格外醒目。</p>
因离大路不远，言无纯听到有不少人停在林外往内打望，惊异欢快之声不绝于耳。</p>
“大个子，要我把他们撵走吗？”</p>
言无纯冲他问道。</p>
“不走，然他们亢！”</p>
“让他们看？”</p>
“对。”</p>
不过还好，他们也只是站在林外，没人往里走，不知道是看到林中隐隐戳戳的这个巨大身躯而害怕，还是别的什么。</p>
在大高个放第四枚炮仗时，外边围观的人没了新鲜感，都继续赶路做活去了，只剩些小孩子还在外面打闹。</p>
除了言无纯以外，段红迤跟大高个似乎就没被这些干扰到，他们两人一个如睡着了般一动不动——这对言无纯来说，是好事，至少说明段红迤现在很稳定——另一个专注地数着时间，等着点燃下一枚炮仗。</p>
他则无所事事，练功却又静不下心来，想知道小瑶子现在在做什么，却又不能去。</p>
好不容易熬到大个子燃完了一圈的炮仗，言无纯满怀期待地问他下一步要做什么，结果这大高个说了第二句言无纯能听懂的话：“等。”</p>
现在已是过了中午，又是要等：“多久？”</p>
他本已经想好对方回答不知道，不过事出所料，高个子简短明确地答复他说：“纸时。”</p>
“子时？”</p>
言无纯是真想直接起身走人，等子时再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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