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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能也没想到这么多，以为能够通融吧，”在这件事上萧婆婆没有跟言无纯说实话，她不想言无纯再问，便一转话锋，“既然小瑶子现在已知道了，你就寻空多去劝劝她。”</p>
“是真没有半点可能吗？”</p>
萧碧晨耸耸肩。</p>
言无纯长呼了口气，忿忿不平：“今天小瑶子在城里跟安馨露大侠的那个叫什么的弟子比试，可完全是把那姑娘给压下去了。”</p>
“哪个弟子？”</p>
“不记得叫什么，弹琵琶的姑娘，个头不大。”</p>
“慕卓？”</p>
“好像是这名字。”</p>
“小瑶子最后赢了？”</p>
“是啊，到后来那个姑娘琵琶的声音都没了，完全是抱着它看着小瑶子弹完。”</p>
“是什么曲子？”</p>
“似叫临渊。”</p>
“我记得辛悦岚没有教她这首曲，慕卓虽不擅长笛曲，却也不至于被小瑶子压得发不出声来。”</p>
言无纯说到这儿就更气了：“别人就在旁边听了一次，便会了，连周围那些看热闹的人都说她天赋异禀。”</p>
萧碧晨来了兴致：“仅听一次，她就会了？”</p>
“我跟她一块儿听的，除非她之前有背着我们在竹庐里悄悄练其它的曲子，”言无纯皱着眉，“明明就完全有能力，来此的这个月，她每日基本都在练琴，现在突然搞出个什么狗屁东西，我能怎么去劝嘛。”</p>
萧碧辰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说，因为在她看来江鱼瑶的能力是完全可进百乐坊。</p>
她二人还在庐外想东想西，江鱼瑶早是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坐到了‘琴房’里，弹起了琴来。</p>
“小瑶子出来了！”</p>
言无纯一听到琴声，就想跑进去，却被萧碧辰给拉住了。</p>
萧碧辰侧头闭目听着：“这就是她弹的《临渊》？”</p>
言无纯不知道她是自言自语还是在问自己，便没有说话。</p>
“问你！”</p>
“啊，”言无纯认真听了会儿，“好像是，只是感觉听着心里毛毛躁躁的不舒服，不像之前在城里。”</p>
“那是因为她变了调，她在借着这首曲子宣泄情绪，”萧碧辰若有所思地望着‘琴房’方向，心里矛盾了一阵，终是开口道，“小纯子，去我房间里取一个翠绿色的长条木盒出来。”</p>
言无纯知道这肯定是跟江鱼瑶有关，便立马是冲了去，很快着那长条木盒跑了回来，路过‘琴房’前他都不敢抬眼进去看，怕打扰到小瑶子。</p>
“萧婆婆，这里面的东西能劝到小瑶子？”</p>
萧碧辰没有应他，打开木盒取出了里面的竹笛。</p>
轻轻用袖子擦拭了一番：“你去做饭。”</p>
“没叫花鸡做，我只会熬粥。”</p>
“去熬粥。”</p>
萧碧辰冲言无纯摆了摆手，把他撵开了。</p>
言无纯站在院里，忽视听到萧碧辰吹出了笛声，而那一瞬间江鱼瑶那边的琴声便停住了。</p>
萧碧辰依旧继续吹着，她的这首曲子听起来也像是《临渊》，只是抑扬顿挫及其明显，更是有山巅俯瞰的洒脱之情。</p>
很快，江鱼瑶这边亦是再弹了起来。</p>
慢慢的，她的琴声不再让人心里堵得慌，言无纯总算是松了口气，至少说明江鱼瑶宣泄的情绪不再那么消极了。</p>
粥熬好时，江鱼瑶也笑嘻嘻地出来了。</p>
言无纯不清楚萧婆婆是用了什么办法。</p>
“刚才的笛声是萧大婶吹出来的吗，您太厉害了，”江鱼瑶现在的样子就跟今天没去过城里一般，“我听了您的才知道原来这《临渊》是先抑后扬，原来临渊之后才可翱翔。”</p>
“好多年没动过它了，有些生疏，而我也仅仅是试一试，结果你竟能明白，”萧婆婆已让言无纯把笛子和木盒收进了房间，“那么，你的打算呢？”</p>
“还是老计划，明天我练一日琴，后天去百乐坊，不管最后选不选我，我都练了一个月了，必须给自己个交代，”江鱼瑶语气轻松愉悦，“您说是吧？”</p>
“能这么释然当然最好，吃饭，”萧碧辰发现言无纯还没出来，便叫道，“小纯子！你是在饭里下了毒，不打算出来吃了吗？”</p>
“来了！”言无纯接话一路小跑从房间里出来，脸上挂着像发现宝藏般的神色，也顾不江鱼瑶是否难过，揉了揉她的头，“小瑶子，你知道她是谁吗！”</p>
江鱼瑶茫然地看着言无纯。</p>
萧碧辰也皱眉看着他。</p>
“你不是萧婆婆。”言无纯仍旧激动道。</p>
“我本就不是什么婆婆，只是任你一直乱叫罢了。”</p>
“不是，我在你房里看到了古筝、竹笛、琵琶……好多乐器！”</p>
萧碧辰喝了口粥，从碗沿抬眼看着言无纯，失笑一声：“我只是喜欢收集乐器而已，有何大惊小怪的。”</p>
“怎么了嘛？”江鱼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看言无纯自己在那激动兴奋。</p>
“她在骗我们呢，”言无纯在江鱼瑶身旁坐下，拉着她道，“她就是琴月五音之首的萧碧辰女侠！”</p>
“怪不得刚才萧大婶吹得笛子丝毫不比辛姐姐差！”江鱼瑶听言无纯讲过琴月五音的事迹，且还不止一次，自然早是对精通全天下所有乐器的萧碧辰熟识于心。</p>
“不管我是谁，你私自翻我东西，这件事可要先算。”</p>
萧碧辰算是默认了，江鱼瑶和言无纯两人高兴得很。</p>
“好，”言无纯笑嘻嘻地应下，“萧大侠，我有好多问题想问你啊！”</p>
“什么问题？”</p>
“就是你的那些事迹，你曾在武林大会上一败群雄，最后却主动认输，拱手让出武林盟主的位置……还有仅凭你们五人就端掉了几百人的土匪窝……你带领弟子成功抵御天合台的围攻……”</p>
萧碧辰抬起手打断他的滔滔不绝：“之前的事情我不会再提，你二人可要明白。”</p>
“好的。”江鱼瑶本就不是太好奇，所以很乖巧地应了。</p>
“明白了，”言无纯脑筋一转，“对了，那你不就可以让小瑶子进百乐坊了吗？”</p>
“这件事我无能为力，”萧碧辰转眼看向江鱼瑶，“不过，我能给你另一个允诺。”</p>
江鱼瑶走上前，听萧碧辰耳语了一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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