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汉武帝种田");
“咳!”
卫青捂住嘴巴,
脸憋的通红。
“吓到了?”卫莱忙问。
小卫青连连摇头,欲言又止地看着刘彻。
刘彻笑着问:“没想到朕会这样说?”
卫青使劲点头,“陛下的姐姐欸。”怎么可以这样说。虽说公主不愁嫁,
可世人都当她不孕,
一旦和离,真心求娶她的除了鳏夫也只有鳏夫啊。
刘彻:“朕很早以前便同她说过,
尚冠里的卫先生不懂岐黄之术。她们不信,一而再再而三逮住机会就试探朕。朕不这样说,不出仨月,她还得再来一出。”
卫青没听懂,“陛下为何不令御医为她诊治?”
刘彻:“她没病。”
卫青惊讶。
卫莱很是意外,没想到她的那番话刘彻有听进去,
“公主子嗣艰难因近亲结婚。青弟,你回想一下,先帝和薄皇后,
陛下和陈皇后,
隆虑公主和隆虑侯是不是近亲?”
小卫青乖乖的点头,似乎明白了刘彻为何这样说:“他们各换一人,
如今所面临的问题便可迎刃而解?”
刘彻颔首:“是的,
用饭吧。”
小卫青的嘴巴动了动,
把想说的话咽回去。卫莱替他问,
“公主会听你的吗?”
“不会!”刘彻很笃定。
卫青那张红润的小脸上写满好奇。
刘彻初见卫青时都不忍心看,头发枯黄,
脸和手被风霜摧残的没个孩子样儿。
一年多过去,卫莱天天鸡鱼肉蛋水果的养着,卫青的脸颊有了肉,生活有了希望和无限盼头,
眼睛也活了,此时这番模样反倒不像十三岁的少年,像他三岁外甥霍去病,浑身透着对一切都感兴趣的活泼样儿。
刘彻看着他一点点改变,越来越有前世的影子,很是欣慰,也很不介意多说几句,“朕的那个三姐,习惯了别人为她安排好,不敢往前迈一步。朕推着她也无济于事。”
小卫青越发好奇,“为什么啊?有陛下呢。陛下不会不管她吧?”
“朕不管她,也有太后为她做主。”
卫青也是这样想的。
刘彻问:“倘若是你,你会怎么做?”
“怎么想的就怎么做。”卫青说的毫不犹豫,刘彻很高兴。
前世卫青敢直捣龙城,除了他本人胆大心细,便是因为刘彻告诉他,败了也无妨,匈奴比他们多死一个多伤一个就是胜利。
今生早一年多把卫青带到身边,刘彻也担心卫青长变了,听闻此话没了担忧,笑着说:“你看你这么小都懂,我那个姐姐比你大八岁却还不如你。朕还能说什么呢。”
卫青想了想,问道:“是不是因为她是女人?”
“你姐我也是女人。”卫莱开口,“别问了,吃饭。优柔寡断,瞻前顾后的人不止她一个,多得很。你以后会发现,周围都是这种人。”
卫青想问,为什么。对上他姐的眼神,扒拉一口米饭堵住嘴巴,眼睛却直勾勾盯着她。
刘彻想笑:“聪明且敢于勇往直前的人无论做什么都会成功。可世人多平庸啊。”
卫青瞬间懂了,他在俗世之中,围绕在他身旁的十个人,顶多一个智者勇士,乍一看去自然会觉得全是平庸之辈。
卫青好奇地问:“她为何会这样?长公主和陛下都不是那种性格啊。”
“哪有这么多为什么?”卫莱开口,“龙生九子,各有不同。世上多的是虎父犬子,‘虎父无犬子’这句话才能成为一句美言。”
卫青若有所思点点头。
卫莱觉得他没懂,“看看咱们家,大姐’二姐和我,有何不同?”
小卫青想想,“阿姐最好看!”
“噗!”刘彻口中汤全喷出去。
卫莱无力地递给他一个手帕,问卫青:“这是一个问题吗?”
卫青说出来也觉得回答错了。
刘彻道:“你三姐不会无名无份的生下孩子。她们这一点就很不同。有朕和你三姐为你做主,让你做什么你都敢,你大兄换成你,反倒会瞻前顾后。”忽然想到他以后的几个孩子,“你以后有了孩子,可能只是长的像你,脾气性格像极了你大兄。”
卫青惊得慌慌张张问:“那那怎么办?”
卫莱:“从一出去就开始培养引导。不过也要记住,父母的观念要一样。不能你这个当爹的让他往东,他娘说往东北也行。这样卯足了劲,孩子一样长不直溜。”
刘彻很是意外,这个女人前世没结婚也没孩子怎么也懂。
信息大爆炸的年代,卫莱不想接收这些,看完《小别离》和《小欢喜》也懂了。除非她不上网也不看电视,屏蔽一切和孩子家长有关的话题。
卫青点头道:“我记住了,阿姐。”
刘彻:“这是你二十岁该考虑的问题。”
“去病需要啊。”卫青脱口而出。
刘彻神色一怔,是的,他险些把那小子忘了。
刘彻勇于承认,“是朕没想到。你二姐会听你的吗?”
卫青:“二姐听三姐的话。”
四月的最后一天,小霍去病迎来了他出生以来最凄惨的一天,他最爱的舅舅暴揍他一顿,最疼爱他的祖母和母亲不帮他,还冷眼旁观。他可真是太可怜了,他要去皇宫找姨姨。
怎奈他人小腿短,狂奔至门外,被不急不慢跟上来的二舅舅提溜回去。
二舅舅可太坏了,他不要喊他舅舅。不就是把大姨的嫁衣当成披风,在院里转一圈,沾了些许泥土吗。
大姨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嫁人,洗一洗晾干不就好了吗。
不好!
卫青收拾一顿大外甥,累得手腕疼,又马不停蹄的进宫见卫莱。
卫莱送走卫青,天色暗下来,刘彻回来,卫莱怕一会忘了,不待他坐下就说:“大姐的婚事放在五月底或六月初吧。她得重新做嫁衣。”
刘彻奇怪。
卫莱也没瞒他,“去病觉得衣服红彤彤的好看,颜色跟将军的披风一样,趁着家里人没注意,拿出来裹在身上到处显摆,连马都不放过,别提糟蹋成什么样。”
刘彻乐了,“嫁衣为何不锁起来?”
“你还怪我大姐没放好?柜子那么矮,锁起来能锁住吗?”
刘彻想想他的那些衣柜,最高的也就到他胸口处,大多数到他腰部,确实锁不住。
“挨揍了?”
卫莱:“再不揍他,他回头瞧着熊熊烈火燃烧着好看,敢把房子点了。”
刘彻道:“小孩子是非不分不懂轻重,是得给他长长记性。术士挑好几个日子,既然出了这档子事,就放在六月六。朕明日下旨。只是你那天不能过去。”
“我也没想过去。”
历史上关于卫孺的记载寥寥几笔,卫莱无法想象她什么样,对她太过陌生,回头见着了想装亲昵也装不像,毕竟她不是演员。
六月六很快,两盒套用完就到了。
初六清晨,卫莱捡起地上的东西想扔刘彻脸上。
刘彻瞧她面色不渝,谨慎起见后退两步,“又怎么了?前几天你身有不适,朕可没碰你。错了错了,碰了,给你揉小腹,两柱香,朕的手腕现在还酸着。”
卫莱把东西扔恭桶里,盘腿坐到榻上,“聊聊。”
“你说。”刘彻未敢上前。
卫莱:“我提醒过你,可持续发展顶多用三年,你真忘了还是故意的?”
刘彻心说,当然是故意的。早点用光也能早点抱娃。
“以前没那个,你这个身体十年也才生四个。”
“四个还少?”卫莱瞪眼问。
刘彻:“朕是说偶尔不用也行。”
“你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来?”卫莱问。
刘彻不知道,故意这么说不过是在给卫莱下套,“你若这样说,朕也不是不能再忍一年。你忍得住吗?”
以前的卫莱可以忍,黑暗料理,甚至避之不及。而今尝过饕餮盛宴,再让她憋着,她得忍得心情烦躁,内分泌失调。
刘彻暗喜,这些日子的辛苦耕耘终于有了收获。
卫莱眉头微蹙,“那就只能用药了。”
“什么?”刘彻忙问。
卫莱大概解释一番。
刘彻瞠目结舌,难以想象,世上还有可以长期避免的药,“是药三分毒,长期服用对身体不好,朕不建议你用。”
“长期的还好,紧急的副作用大。”
刘彻险些被口水呛着,“还有紧急的?”
“事后紧急。”
他娘的,未来人可太聪明了。
刘彻服气,“无论紧急还是长期,你都不能用,对孩子不好。没别的办法?”
“有也有,过于劳民伤财。在最南端的海岛上有一种橡胶树,有了树上的胶,我的玉佩里的制造系统就可以制作。”卫莱忽然想起一件事,“南海太远,闽越东边有个岛,上面也有许多那样的树。
“这个时期那岛上有人,也是茹毛饮血的原始人。你只需令越王派极少数士兵过去便可。岛上有许多水果,香蕉、菠萝都可以长途运送。越王若是知道这点,一定很乐意过去。”
刘彻想一想闽越的情况,七八月份东瓯会向他求救,闽越兵围困东瓯。闽越认为朝廷不会管,刘彻令中大夫严助过去,严助还未到,闽越就退兵了。
闽越心虚,担心大军压境收拾他,别说刘彻令他前往东边海岛,回头严助只是同他提一句,闽越也会乖乖的把东西送来。
刘彻下意识点头:“是很乐意。”
“真的?”
刘彻抬眼看到的她双眼亮亮的,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顿时想给自己一巴掌,“你——”
“我听见了。”卫莱忙说。
刘彻揉了揉眉心,叹了一口气。
卫莱起身抱住他的手臂,“别这样啊。弄过来你令工匠研究研究,他们若能做出来,朝廷也多了一项收益不是吗。”
“卖哪个?”刘彻想笑,“秦末战乱人口骤降,不得已颁布了单身交税,你不帮我想想怎么才能让他们多生几个,还卖那个阻止生育?你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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