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皇宫禁地。
一身玄色龙袍的皇帝神情严肃的来到禁地,在踏入禁地之前,他对跟在自己身边的太监和侍卫道:“你们在外面侯着。”
“遵旨。”
皇帝踏入禁地之中。
皇宫之中的禁地,其实就是一座在皇宫一角占据了很大面积的宫殿。
皇帝沿着长廊走过,来到正殿门口,恭敬弯腰拜道:“朕有要事求见老祖宗。”
禁闭着的殿门缓缓的自动打开,黑洞洞的门口朝他敞开着。
皇帝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走了进去。
走入殿内,眼睛习惯了殿内昏暗的光线后,他才隐约看见空旷的大殿中心有一道身影盘膝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皇帝上前几步,对着那道身影跪下拜道:“老祖宗,出事了,宁家庄现任庄主宁安桦是一位宗师强者,朕与他发生了些许矛盾,他放言要夜入皇宫找朕谈话。”
皇帝一开始只以为能轻易打败魔教教主的安桦是一位先天高手,毕竟当时在场的那些江湖高手最强的也才一流境界,根本看不出安桦出手的寥寥几招蕴含着多强的实力境界。
先天高手在江湖上虽然强大,但朝廷并不忌惮,顶多是给几分面子。
若是先天高手敢挑衅朝廷,朝廷也不会吝啬派高手前去镇压。毕竟不是所有先天高手都像曾经的魔教教主那般狡诈难缠,逃跑天下第一。
所以皇帝没对安桦有多少顾忌,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水下宫殿,直接派了一个先天境的老太监前来传旨,威逼利诱。
不料这个被皇帝委以重任的先天境老太监一个照面就被安桦给摁趴下了,能这么轻易的解决掉一位先天境高手,那就只有宗师境强者了。
一位宗师,即使是皇帝也不敢等闲视之。
好在皇室也是有宗师强者坐镇的,否则朝廷凭什么坐拥天下,不把江湖门派放在眼里?
这个小世界的武者个体力量不容小觑,武者只要足够强大,是可以影响到天下局势的。
侠以武犯禁。若是朝廷没有镇压各大门派的实力,这个天下也太平不起来。
皇帝在得知一位宗师强者随时有可能大半夜来他床头看望他,他吓得立马跑来找自家宗师境老祖宗求助。
盘膝坐在地上的老者缓缓的睁开眼睛,刹那间整个昏暗的大殿就亮了起来,周围的油灯忽然点亮,静静燃烧的灯火照亮了整个大殿。
皇帝也看清楚了自己这位宗师境老祖宗的面容。
只见他鹤发童颜,皮肤红润有光泽,除了那一头苍白的头发和那一双沧桑的眸子看出他的年老之外,仅看面容,就仿佛三十来岁的青年人。
皇帝暗暗心惊,看来传言中宗师强者寿元四百载是真的。
武者进入先天境,寿元可以延续至两百载,宗师境则是四百载,至于大宗师境就不清楚了,因为历史上年岁太过遥远的大宗师没有多少记载,最近一位大宗师就是宁家先祖,然而宁家先祖是直接失踪不见,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谁也不知他是否还活着,又活了多少年。
只是根据宗师境强者寿元四百载推测大宗师可能会活得更长久,传闻中死去的宁家先祖极有可能还活着。这也是为什么宁家先祖不在,宁家后人一代不如一代,宁家庄逐渐败落,烈日神功引人垂涎,朝廷和江湖上那些顶尖势力都没有对宁家庄下手。
因为他们这些人都知道一些隐秘,都怀疑曾经天下第一的大宗师宁家先祖极有可能还没死,若是对宁家庄下手,结果惹出一位无敌老怪,怕是要全家凉凉。
那些不了解这些隐秘的人,即使觊觎宁家庄的烈日神功,也没本事对付一流境界的宁庄主。所以宁家庄一直太太平平的延续了下来。
如今安桦再现峥嵘,让曾经通过皇室秘密宗卷了解过当年天下第一大宗师风采的皇帝心里惴惴不安。
皇室老祖宗眸光一闪,定定的注视着皇帝,半晌才问道:“小德不在了?”
皇帝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老祖宗口中喊的‘小德’应该就是自己的祖父的名字,连忙低头道:“回老祖宗,祖父他早已去世二十多年了。”
皇室老祖宗幽幽的叹息了一声。
皇帝低着头不敢说话。
皇室老祖宗说道:“老夫已经知道了,你放心,若是那小娃娃敢来,老夫会出手的。”
“本座已经来了。”
一道清朗的声音在一侧响起,皇室老祖宗陡然一惊,扭头看过去,只见自己身旁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身穿青衣的俊美男子,距离他仅有不到十米。
这么近的距离,他却感应不到这青衣男子的半点气息,若非肉眼看见了这人的身影,他只怕还以为自己是产生了幻听。
就连宗师境的皇室老祖宗都被安桦的突然现身给吓得够呛,更别提刚刚才因为皇室老祖宗的话产生安全感的皇帝了,他被吓得一身冷汗,浑身僵直。
皇室老祖宗终于站起身来,目光警惕忌惮的看着安桦,却没有动手,因为他没有把握能对付得了安桦。
“你就是宁家现任家主?”
安桦微微颔首,道:“不错,正是本座。”他瞥了一眼皇帝,“本座还想着谁给了他这么大的胆子,原来是有你做他的底气。”
安桦身上原本缥缈虚无的气息逐渐凝实沉重起来,皇室老祖宗和皇帝两人感觉整个大殿的空气都仿佛凝滞了起来,他们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起来。
皇帝看向皇室老祖宗,不敢吱声。
皇室老祖宗朝安桦拱了拱手,并没有倚老卖老的意思,客客气气的道:“宁庄主,老夫这后辈若有得罪之处,老夫代他向你道歉。”
安桦看他态度确实很好,也没打算追究什么,他这一次来皇宫本来就只是为了警告一下皇帝,只是没想到一来皇宫就感应到了一道宗师强者的气息,顺着气息摸过来,正好撞见皇帝跟这个宗师强者谈话。
这个皇帝虽然有时候比较霸道强横,但却还是个合格的君王,对百姓还算不错,在他治下盛世太平。安桦当然不会因为一时不快就干掉皇帝,他只是来吓唬皇帝一顿而已。
安桦淡淡的道:“看在他还算勤政爱民的份儿上,本座这次就放过他。”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就在殿内消失了,一直盯着他的皇帝和皇室老祖宗两人谁都没有发现他是怎么消失不见的。
他们也不确定安桦是不是真的走了,但好歹看不见人了,心里也大大的松了口气。
皇室老祖宗瞪着皇帝,道:“以后不该你觊觎的东西,想都不许想!”
皇帝唯唯诺诺的答应下来:“是,老祖宗,朕再也不敢了。”
别说皇室老祖宗警告他了,就算没有警告,他也不敢再觊觎宁家庄的东西了。明显宁安桦实力比老祖宗还要强,万一他把人得罪狠了,哪天睡觉的时候掉了脑袋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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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桦在夜入皇宫警告了皇帝和皇室宗师强者之后,皇帝就下旨将宁家庄所在的一个府都送给安桦当封地。
原本宁家先祖大宗师还在时,朝廷也是把宁家庄附近的地盘送给宁家先祖当封地,只是当宁家先祖消失不见,后人继承宁家庄的庄主之位,这无法世袭的封地所有权就自动回归朝廷所有。
朝廷现实得很,你武功高强我们惹不起,就送封地示好你,如果你失踪了或者挂了,除非你后人也像你那么牛批,不然这封地好处就没有了。
现在朝廷又故技重施了。
同样的这也给了天下一个讯号——现在连朝廷也惹不起宁家庄。
朝廷都对安桦服软了,那么其他人服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些先天境高手被扣在宁家庄擦墙擦门的顶尖势力的掌门纷纷亲自上门送赎金。
当然他们都是要面子的,赎金不赎金的太难听了,这叫贺礼,祝贺宁庄主突破新境界的贺礼,送完贺礼再顺便把自家老祖领回去。
这些顶尖势力一个比一个乖巧从心。
“庄主,禹城派掌门来赎人了。”王千手一脸崇拜敬佩的向安桦禀报。
安桦正在品茶,享受悠闲的下午茶时光。
他摆了摆手,道:“你带他去领人,不用向本座禀报了。”
这一个两个他还能亲自接待,次数多了他就不耐烦了,连面也懒得露,直接叫王千手带着禹城派掌门去找被扣押下来的禹城派先天境高手。
王千手仿佛得到什么光荣任务一般,响亮的应道:“是!”
然后他雄赳赳气昂昂的去找禹城派掌门,昂首挺胸的道:“咳咳,庄主说了,他没空见你,由我带你去见你们禹城派的太上长老。”
禹城派掌门看着王千手这狐假虎威的样子,心里憋着气,但又不敢在宁家庄放肆,只能瓮声瓮气的道:“劳烦‘千手王’带路了。”
王千手心里别提多得意了,像他这样的二流武者,以前根本没资格跟禹城派掌门这样的顶尖门派掌门人搭话,甚至他的名号都没资格被禹城派掌门知道。现在他却能在这样的‘大人物’面前摆架子,禹城派掌门还要给他赔好脸色。
“小人得志!狐假虎威!狗仗人势!”禹城派掌门跟在王千手身后,在心里愤懑不满。
禹城派掌门见到自家先天境太上长老时,就看见太上长老正勤勤恳恳的拿抹布擦着墙壁,像一个尽职尽责的清洁工。
禹城派掌门一个箭步冲上去:“太上长老,您怎么能干这种活儿?都怪晚辈来晚了,让您受苦了!”
他眼眶发红,饱含热泪,激动的想从太上长老手里抢过抹布。
太上长老把抹布紧紧拽在手里,警惕的盯着自家掌门:“你干啥?干啥呢?想抢我活儿干是不?老夫告诉你,今儿个轮到老夫擦练武场的墙壁了,你休想抢!”
禹城派掌门的激动顿时一僵,呆呆的看着自家太上长老,他真的很想晃动一下太上长老的脑壳,看他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不过想到太上长老的武力值,禹城派掌门讪讪的道:“太上长老,晚辈已经给宁庄主送上了贺礼,您现在可以跟晚辈一起离开了,可以回家了。”
禹城派掌门以为自家太上长老会很激动,毕竟堂堂先天境高手被扣押下来干擦墙的活儿,谁都会想早日摆脱这种屈辱处境。
没想到太上长老根本不肯走:“我不走!要走你走!打死老夫也不走!”
他干啥要走?擦墙又不算多辛苦,只是擦擦墙壁门窗就能在大宗师练武时旁观,这样的好事儿说出去,只怕全天下的武者打破头也要抢着来擦墙了。
在被扣在宁家庄的这些日子里,他们这些先天境刚开始确实想尽快脱离苦海,可是渐渐的他们发现,只要他们在干活,安桦根本不限制他们去哪儿。
即使安桦在练武场演练武功的时候,他们以擦练武场墙壁的理由停留在练武场旁观,安桦也不会赶人。
在旁观了一两次之后,他们发现自己竟然感悟颇多,顿时明白了能把他们摁在墙上摩擦的安桦不仅仅是宗师强者,极有可能是传说中的大宗师。
有机会旁观这样一位大宗师强者演武,谁会想要离开?
要不是其他几个先天境被接走时,有安桦亲自盯着,他们不敢当着安桦的面儿耍赖,他们肯定不乐意乖乖跟着自家掌门回去。
禹城派太上长老原本还在庆幸,幸好自家门派的掌门脚程慢,来得晚,他能多留一段时间。结果没想到今天就迎来了噩耗。
现在禹城派太上长老看见自家掌门这张丑脸就心烦,想一巴掌把他扇回去。
太上长老觉得掌门烦人,禹城派掌门还觉得自家太上长老脑子进了水呢。
他劝了又劝,太上长老就是不肯走。
还是王千手开口:“庄主说了,让你跟着禹城派掌门离开宁家庄,你就必须走。”
本来耍赖皮不肯离开的禹城派太上长老听到王千手这话,脸色猛的一变,果断的扔下抹布,冷着张脸对掌门道:“那我们就走。”
一直到出了宁家庄,禹城派太上长老才跟掌门说出自己不肯走的原因:“你说你小子来这么快干啥?你知道宁庄主是什么实力境界吗?”
禹城派掌门道:“他是宗师强者。”
禹城派太上长老神情严肃的道:“可能不止。”
禹城派掌门震惊道:“难不成还是大宗师?”
禹城派太上长老缓缓点头:“极有可能。老夫在宁家庄看似擦墙,实际上每天都能去练武场旁观宁庄主练武的过程,虽然只能看懂一鳞半爪,但受益匪浅。”
禹城派掌门面露苦笑,他总算明白为什么自家太上长老会不乐意走了,换作是他,他也想一辈子赖在那儿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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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和几个顶尖门派势力全都改变了对宁家庄的态度,那仿佛供奉老祖宗的恭敬态度,让其他不知道安桦实力的势力也有所猜测。
很快江湖上就流传着宁家庄现任庄主实力超凡脱俗,已达到其先祖的层次,成为了天下第一高手,达到了大宗师境界。
原本在一流势力中都只是末流的宁家庄一跃成为江湖上的超然势力,谁也不敢招惹,宁家庄的人走出去,亮出宁家庄的招牌,就没人敢招惹的。
药王谷。
药王谷是一个专出神医的一流势力,药王谷以大夫居多,仅有药王谷谷主是一流高手,还是不擅长实战的那种靠灵药资源堆上来的一流高手。
这样的药王谷,若论武者实力,尚且不如安桦穿越过来之前的宁家庄。
但药王谷的大夫妙手回春,悬壶济世,与人为善。江湖上大多势力都与药王谷交好。
毕竟行走江湖哪有不挨刀的?江湖人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大夫。
药王谷外有一个小镇,名为求医镇。
因为这里本没有镇子的,是求医的人太多了,从一开始的结庐而居,渐渐的演变成一个不大的小镇子。
求医镇上大多都是挂号排队等候药王谷大夫叫号的病人,也有被拒绝治疗依旧不死心赖在这里闹事的病人。
江之平就是后者。
当初宁蓉儿从安桦身边逃走之后就回去寻找江之平了,她找到江之平时,江之平非常狼狈,奄奄一息,若是她再回去稍迟一点,江之平就已经死了。
被宁弈一掌打得重伤又被安桦废掉了武功,若非他体内残留的阴属性内力能缓解宁弈烈焰掌火热掌力留下的伤势,他根本撑不到宁蓉儿回来找他。
宁蓉儿即使找到了他,她又不是医生,根本治不好他。
江之平只能死中求活,捡起《烈日神功2.0版》重新修炼,他虽然被废掉武功,但还是可以重新修炼的,而他体内烈焰掌留下的火属性掌力肆虐,修炼阴气过盛的《烈日神功2.0版》正是最好的选择,可以压制伤势。
江之平自己都想不到,他有一天会靠这本邪门武功来吊命。
江之平让宁蓉儿带他去药王谷求医。
当两人辛辛苦苦赶到药王谷时,江之平几乎彻底转变为女子了,从外表上看,已经看不出他的男性特征了。
宁蓉儿对他的态度也从爱慕心疼愧疚变得若即若离,看他的爱慕眼神也渐渐消失不见了。
她再怎么恋爱脑,性取向也是很正常的,她喜欢的是英俊潇洒的帅哥,而不是一个比她还要千娇百媚风情万种的伪娘。
只是出于愧疚和责任感,宁蓉儿没有丢下江之平不管,依旧尽心尽力的带他求医。
然而药王谷的大夫在看过江之平的伤势之后,就下定结论道:“你不用治,你这伤势内火严重,但你修炼的武功阴气太重,正好压制祛除内火,继续修炼你这武功,伤势自然不药而愈。”
药王谷的大夫医术高超,说江之平不用治疗,就不会给他治疗。
但江之平想要的不仅仅是保住性命和恢复伤势,他还想恢复自己的男儿本色。
可惜这一点药王谷的大夫也没法帮他,大夫告诉他,他修炼的武功太过霸道,直接将他体内阳气转阴,这个过程是不可逆的,只能继续一条道走到黑了。
江之平几乎要崩溃了,他怎么能接受这么一个结果?就死赖在求医镇,想要找药王谷医术最高明的谷主来为他医治。
他还抱着最后一线希望。
向他这样抱有最后一丝希望的求医者很多,甚至这些人比他还要惨,因为他治不好只是继续当伪娘,这些人治不好就是一个死字。
因为他的问题不严重,一直被拖着,药王谷谷主每次空闲出来挑选病人时,都不会选择他。
于是情绪越发不正常的江之平闹了又闹,药王谷谷主对他不满,下令将他赶出求医镇,把他列入黑名单。
眼看着自己就要被赶走了,江之平情急之下,想起自己之前在茶馆里听到的某个传言,大声喊道:“我可是宁庄主的女婿,你们敢动我一下试试!”
此言一出,现场顿时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震惊的看向他。
然后惊动了药王谷谷主,他来到求医镇,看着外表几乎看不出一点像男人的江之平,寒声道:“我可是听说宁庄主的女儿云英未嫁便英年早逝了,宁庄主可没有女婿。你可知冒充宁庄主女婿,会有什么下场么?”
江之平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略显疯狂的笑容:“我可没有冒充,你知道我身边这个女人叫什么吗?”
药王谷谷主看向一旁的宁蓉儿,宁蓉儿不由得低了低头,想遮住自己的脸。
江之平继续道:“她叫宁蓉儿,正是宁庄主的亲生女儿。”
“不可能,宁庄主的女儿不是早死了么?”
江之平冷笑道:“他说他女儿暴毙身亡你们也信?若宁小姐真得了什么病症,以宁庄主对她的宠爱,又岂会不请你们药王谷的神医前去诊治呢?”
药王谷谷主心中迟疑了起来。
江之平又道:“我与蓉儿相遇相知相爱,两情相悦,只是宁庄主执意要将蓉儿嫁给他的徒弟宁弈,蓉儿不肯,便与我远走高飞,离开了宁家庄。没想到宁庄主盛怒之下,竟然直接假称蓉儿暴毙身亡,不肯认她这个女儿了。但父女之间又岂有隔夜仇?蓉儿可是宁庄主的独女,唯一的血脉。我与蓉儿已经私定终身了,我说我是宁庄主的女婿,又有何错?”
他目光阴冷的看着药王谷谷主:“你若是不肯为我治病,那就是让宁庄主的女儿守活寡,这后果可不是你担得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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