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林婉仪反应过来,见南韶煜已经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里。再仔细想想,他说的话竟然一点都没有不合理。有意思,珉朗的人真的有意思!
心里总是有太多的不甘心,因此才会不相信,可是当真正揭开她面纱的那一刻,却发现她真的不是她。不管是样貌还是举止,以及她的眼神,都和茹意截然不同,可是为什么她给自己的感觉却那么熟悉。
不对,拓拓澈没道理不会立茹意为妃子。
想到这里,南韶煜出宫的念头瞬间打消,转了头,向皇宫别院走去。
拓拔澈将夕妍雪送回了别院,看样子,夕妍雪今日的举动也着实让拓拔澈有些惊讶。
夕妍雪睦子里刚刚的柔弱胆怯早已经视而不见“既然我都按你的要求,这么长时间里,从未踏出过拓拔一步,也没有和他有任何的接触,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利用我来对付他?你不是答应过我,不会再想办法针对他了吗?可是你给我的药只能拖延药物侵蚀内脏的速度,压根无法解毒。”
“所以你现在打起了裕液青蟾的主意是。不过我告诉你,裕液青蟾,你永远都不会得到。我要的不是你和他没有任何的接触,我要的是你心里没有他任何的位置!可是你做到了吗?”
“我……”
夕妍雪瞬间没了底气。
怒火未降的拓拔澈却迎面遇到了南韶煜。
南韶煜冷着睦子:“为什么,王妃不是茹意?拓拔澈,我告诉你,你要针对我可以,但是,你若是对茹意不好,我南韶煜绝对不会放过你,还有,总有一天,我会拿回属于我南韶煜的一切。”
拓拔澈却丝毫没有隐瞒:“谁说王妃不是茹意了?我告诉你南韶煜,夕妍雪就是柳茹意,不过你最好不要再招惹她,还是先顾好你自己,今天你也看到了,她已经是我拓拔澈的女人了,经过我的好好调教,她已经是属于我,不再是当初的她了,这样的她不知道你还满意吗?”
“你……”
拓拔澈已经离开。
她住的房间的门开着,可是南韶煜此刻却没有勇气再进去。
外面两个人的争吵声一字不差地入了房间里女子的耳朵。让她失了神。
柳茹意撕下那陌生的人皮面具,掩藏在那面具之下的痛苦的表情也终于光明正大地暴露了出来。可是此刻她却没有勇气,也不能抛开一切,走出那个房间,不能毫不犹豫地扑向他的胸膛。
而门外的南韶煜,眼睛也已经发红,望着那扇近在眼前,却遥不可及的房门,不敢再上前一步,因为他怕,他怕知道她是茹意后不敢面对她对自己冰冷的眼神。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一开始只想好好保护她,可是最后却落到了今天这种地步。
南韶煜狠狠地攥着拳头,心口越来越痛,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瞬间又感觉心头一热,然后晕了过去。
林婉仪自从宴会一结束就没有闲着,她似乎走遍了整个珉朗皇宫的小道,目光也一刻没有闲着,走着走着,突然看到了一处荒废了的院子。大门紧闭着。林婉仪左右看了一眼,见没有人,然后翻了进去。
院子里的摆设很简单,只有平常人家的茶桌,若不是亲眼所见,林婉仪还真不相信它是繁盛的珉朗皇宫里的东西。
进了屋子,房间里落满了灰尘和蜘蛛网。四处好久没有人动过了,但是里面的东西却整齐摆放着。四处的柜子都是封锁的,这让林婉仪忍不住查看了起来。其中一个书桌抽屉里的画让林婉仪起了注意,这是谁?到也算的上是一个美人。看到了画落的上写着郁婻两个字,林婉仪更加好奇了起来。郁婻?郁家人?她的画像怎么会在皇宫里?难道是前珉朗皇的妃子?
林婉仪也暂时不能想那么多,急忙将画像收了起来,然后出了院子。
林婉仪一回到自己的房间,便将画给了玉儿,然后让她去打听画上的人是何来历。自己却急忙拿起了笔,玉儿已经备好了纸,走之前替林婉仪闭上了房间的门。
一个时辰后,穆青也匆忙回来,俯首在林婉仪的耳边窃窃私语了好一会儿。
“什么?”林婉仪的笔瞬间停了下来。“侵蚀内脏?他?莫非他们口中指的就是南韶煜。你确定是可靠的消息?”
“回公主,拓拔澈和夕妍雪的谈话属下是亲耳听到的,这是他们的原话,后来属下也怀疑他们口中的人或许不是煜王,但就在属下要离开回来禀告公主的时候,却看到了煜王亲自去找了拓拔澈,由于他们两个都是武功高强之人,还在院子里,所以属下没有靠的太近,听不清他们的谈话,但煜王似乎很生气的样子,然后拓拔澈走后,他晕了过去。”
听到这个,林婉仪看了一眼她刚刚画的图。然后将笔彻底放了下去,并将图给了穆青:“这是我大致绘制的珉朗皇宫布局图,你让人把它交到父王的手上。”
“是,公主”
南韶煜晕了过去?那这么说,刚刚夕妍雪口中的药物侵蚀内脏的主人公就是南韶煜了。再按照今日晴空凛提到的柳茹意,夕妍雪目光明显不一样。所以说,夕妍雪就是柳茹意,煜王曾经为太子时的秀女,或者说是煜王的心上人。而这个柳茹意被拓拔澈以南韶煜需要的解药威胁,让柳茹意不得不留在拓拔澈的身边。这么说来,拓拔澈还真是棒打鸳鸯。
如果自己的猜测全是对。那?
裕液青蟾?柳茹意现在知道了拓拔澈给的药治标不治本,所以打起了裕液青蟾的主意。这还真是目的和我的相同啊,不过这裕液青蟾露死谁手还不一定呢。谁也不会是我林婉仪的对手。
南韶煜一晕到,便被闫华及时秘密送回了煜王府。
药夭子似乎是比之前更加年轻了些许。一身青衫衬着白衣,要说他自己说百岁老人,谁都不相信。
南韶煜的脉让药夭子也有些疑惑。
脉搏很弱,弱到几乎没有,若不是他的呼吸,便宛若死人一般。不过他的病症到难不倒药夭子,一看便知,只是差的只是对症下药中的药罢了。
替南韶煜把过脉后,药夭子没有停留太久。只是命人将玉瓶给了闫华,并吩咐让其每日服下一粒。说煜王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操劳过度,需要调理。让其一定坚持服下。
回了药屋的药夭子心里还是有些空落。因为他坚信,世界上没有他解不了的毒,可是现在却让他遇到了。
“师父”乌童的声音让他回过了神“今日你走后,紫钰送来一封信,上面没有落款,他只交代说你看了便会懂,然后就离开了”说完,乌鲁将信递给了药夭子?
空白的纸上只有空落落的四个字。
“嗯?裕液青蟾?师傅,这是谁写给你的啊,裕液青蟾是什么东西,一种蟾蜍吗?”
药夭子没有回答乌鲁的问题,却瞬间露出笑容:“去,乌鲁,收拾东西,我们以最快的速度去趟毗邻。”
南韶煜缓缓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已经是在煜王府的榻上,也没有任何的不安,只是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差,症状也越来越明显。不由得起了疑心。
“紫鸢?”
南韶煜一句不大不小的声音,紫鸢便出现在了他面前。
“王爷,属下已经找药夭子给王爷看过了,药夭子说王爷最近操劳过度,心情长期郁闷,心口压着气,一时半会缓解不来罢了,但是长期下去还是有生命危险,他给了药,并吩咐王爷按时服下。”
药夭子既然这么说,南韶煜也没有再去思索。也来不及思索,因为此刻闫华急匆匆地进来,告诉了南韶煜最担心的事情。
“殿下,今早发现,裕液青蟾不见了。”
“青蟾不见的事还有谁知道?”
“回王爷,青蟾失踪的事,事关珉朗和毗邻两族的和平,也事关王爷的安危,属下第一时间就来禀告王爷了,这件事情除了我们三个无人知道。属下没有声张。”
紫鸢将玉瓶打开,替南韶煜拿了药,看着他服下:“谁会打青蟾的主意?莫非是皇上派人故意让王爷?”
“青蟾是本王亲自锁的,钥匙只有我和闫华有,阁室又有人在外面把守,到底是谁武功这么高强,能够悄无声息地带走青蟾?”
南韶煜即刻来到了阁室。
仔细勘察过,阁室并没有任何蛛丝马迹,打开放裕液青蟾的暗格,里面的透明盒子仍然在,就连裕液也在,可是却明显能够看到裕液少了一半,青蟾也消失无踪了。青蟾离不开裕液,要拿走青蟾,裕液必须也要拿走,所以偷盗者应该拿走了一半的裕液。
“王爷,四族使者已经全部聚齐,今日是他们离开的最后宴会,你现在还是先过去那边。”
姗姗来迟的南韶煜淡定地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这次,他却没有再像前天那样时不时打量着前方的夕妍雪。【本章节首发沧元图书网,请记住网址(https://Www.CangYuanTu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