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受撞坏脑子后");
朝大佬疯了。
他赶忙挣开,
仍然感到非常震惊:“……你怎么咬我?”
卧槽,这可是他幻想中的完美下属,
未来的左膀右臂!
可就是这个左膀右臂,刚刚按着他的后脑,把他当块红烧肉一样地啃……
朝大佬捂住脖子,感到窒息。
他脏了。
他居然被一个不香也不软的alpha啃了——他脏了,脏的彻彻底底!
好吧,对方还是有一点香的,而且这一下也没有下狠嘴,
只是咬在了颈侧,避开了omega的特殊部位——不过这不是重点!
重点在于,这个刚刚招来的下属为什么刚来就把他啃了!!!
朝秋实在是无法理解。他两只眼睛瞪的溜圆,
像只受到惊吓的猫一样瞪着对方。
就他这个饱受惊吓的反应,
这个恨不能拉出八丈远的距离,
傻子也能看出不对劲。
——简饶也终于慢慢地回过味儿了。
这怎么,看上去还有点不太情愿呢?
这可不是身经百战的金主该做的事。
他不禁发出灵魂疑问:“不是你雇我来做这个的吗?”
朝秋简直要被他气笑了,从来没见过如此倒打一耙的人:“我?我?!!”
他指着自己,指尖都在微微颤抖。
“是我?我雇你来咬我的吗?”
还是被个alpha咬,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癖好——他又不是受虐狂!
简饶的眉心微微皱起,
罕见地感到了迷惑。
“你雇我,”他缓慢地道,
“不是为了这个?”
“当然!”朝大佬比他更加莫名其妙,“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
简大佬的脑海里,
有什么东西终于慢慢连成了线。他迟疑地道:“那你花钱是……”
“为了让你进我们组织啊!”朝秋说,
“你不是个角斗士吗?”
简大佬:“……?”
简大佬慢慢明白过来了,身上的气压逐渐走低。
“那合同……”
“招聘合同啊!”朝秋把准备好今天晚上签的合同掏出来,恨不能贴在他脸上给他看,
让他白纸黑字看个清清楚楚,“不然还能是什么?”
他不是那样的alpha!
“……你说,要看我的长处……”
“自然是说你的身手,这不算你的长处吗?”
“加入你们,还要看资质?”
“当然得看资质了,”朝秋说,“我们也不能是个alpha就要啊!”
打架因子什么的,多少还是有点看天赋的。
“……”
白月光逐渐陷入沉默。
他头一次遭遇这样的乌龙,一时间竟然无话可说。
原来,对方并不是馋他的身子。
而是要招聘他。
他现在回想,对方似乎也的确从未说过包养之类的话——所以,到底是谁给了他这样的错觉?
正在竞技场里蹲守等消息的黄毛:“啊、啊啾!”
“所以,你以为是什么?”朝大佬发自内心地感到迷惑,“你难道是觉得,我要潜规则吗?”
“……”
白月光竟然答不上这话来。
事实上,他倒没觉得是潜规则。不过,包养好像也没好哪儿去……
朝秋痛彻心扉:“你们怎么会有这样荒唐的想法?——我就算要潜规则,也不会对个alpha下手啊!”
身后的新人们:“啊?”
他们不禁花容失色。
“您对alpha没兴趣?”
朝秋:“……”
朝秋:“…………”
朝秋:“………………”
他顿了顿,旋即缓慢地把头转过去,幽幽看着这一屋子的新人。
直到这时,他才有了一个清醒的认知——
这些人眼里的他,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啊!!!
*
别墅里陷入前所未有的尴尬气氛。在场的人都瑟瑟发抖,如同被黄鼠狼堵在角落里的小鸡崽。
王大为尤其抖得厉害,配着他最新挑染的那一点绿毛,活像是刚从地里□□的一颗迷茫颤抖的大葱。
他们谁也不敢看朝秋。
桌上堆满了娱乐报纸,朝大佬正在一张张翻看。曾经的他在看过连丢十七条内裤的头条新闻后,以为这些博人眼球报纸上都不过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值得他花时间去了解,如今他才明白,是他错了。
错的离谱。
比如,直到这时,他才了解,原来他包小白脸的名声都已经传的这么开了。
……甚至还一包就是十三个,铁索连舟也不是他这么个玩法。
他就说,他这些天怎么尽是收到些奇奇怪怪的信息——甚至连温昕都发短信揶揄他,说“omega都想过你这样的生活”。那时候朝大佬还以为温昕是羡慕他独立,这会儿才回过味来,这哪是羡慕他独立呢,分明是羡慕他能做富婆跟换衣服一样换小白脸!
“哪儿来的十三,”朝秋咬牙,“这都是从哪儿扯来的?”
把身子缩成一团的王大为小声说:“这,可能是有误会……咱们常出现的兄弟就十三个……”
“很好,这些还算可以解释,”朝秋点点头,旋即又指着新人,“那这群人是怎么回事?——怎么就以为,我是要包他们的了?”
这件事,王大为就算把脑袋晃晕都甩不出去这口锅。他只好更小声地道:“这其中也有点误会……”
朝大佬冷笑。
“比如?”
王大为又低头了,在地上寻找自己刚刚抠出来的梦想豪宅,声音弱的活像蚊子叫。
“比如,我们想为老大分忧……”
“……”
朝秋胸闷。
这叫个什么鬼分忧。
他名声被传成这样,也难怪黑面认定他是去包人的。毕竟,这报纸上都说了,他对黑面“一见钟情”、“垂涎欲滴”。
朝大佬脑阔痛。
他本以为,狼牙是完美的,却没想到完美之下竟然隐藏着这样让人头秃的真相。
而且,都误会成这样了。
黑面居然也肯答应?
朝秋不由得把头转向一旁沉默许久的黑面。
“为什么?”
简饶沉思片刻,觉得这个问题根本无法回答。
事实上,连他自己也不清楚是为什么。只是,在看到对方先提出包他之后又陆陆续续收了别人,虽然并不愿意承认,但他心中总归……是有一点不太愉快的。
他将其归咎于alpha天生的好胜心。
但这其中,似乎也掺杂着一些别的什么。
这一份情绪复杂难言,教白月光竟也不知到底该如何解释。他沉默良久,最终只能照搬先前听到的新人的答案:“……因为你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不得不说,在场的所有人都在今晚受到了非同一般的打击。
直到他们散去时,这份打击仍然深深留存在他们心里。
并且估计会成为很长一段时间的心理阴影。
出于这份沉默,简饶甚至没有多问这个组织的相关情况便掉头回去。回到竞技场时,听到消息的黄毛第一时间颠颠地跑过来:“老大,怎么样,怎么样?”
他两眼写满求知的欲-望。
“还好吗?他有对您做什么吗?您打算让他怀孕吗?”
简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一眼活像是裹挟着满满的寒意,一下子把黄毛这个一切流言蜚语的始作俑者从头到脚都给冻僵了。
“你。现在去荒星喂虫。”
黄毛:“……???”
黄毛发出了惊天动地的惨叫。
怎会如此!
他做错了什么!!!
*
在这一夜备受煎熬的不止他们几个,还有一个苏安和。
从朝风的宴会后,他已经被禁足了整整半个月。这对于平日里金娇玉贵的苏少爷来说,当真是想也不敢想。
偏偏苏老爷子于宅子里积威甚重,他亲口说出的要关禁闭,便没一个人可以出言劝导。这些个老宅的佣人两只眼一颗心,全都只听他祖父的话,连一日三餐送来的饭菜也都不过是些平常货色,压根儿不满足他提出的各色要求。
苏安和闷了几天便受不住了,整日里拍墙嚷嚷着要出来也没人理他。只有从小照顾他的一个保姆仍然记挂他,送饭时便小声同他说:“先生还没消气。”
苏安和禁不住道:“他到底有什么可生气的,我干什么了?”
他发自内心觉得自己冤枉。
“我什么也没干,我也没出手收拾那些人啊!那不是他们主动要替我收拾的么?”
饶是保姆将他从小看到大,听了这句话也不免有些心里发寒。这几天,苏恒将这个平日里在他面前乖巧听话的孙子查了个底儿掉,查出许多仗势欺人的事来。苏安和兴许还觉得自己挺聪明,手上没沾一滴血,可那些人是看了他的眼色、仰慕他的权势才替他出手的,又怎么可能对他毫无所求。这么一来,反倒是把把柄都送到对方手中了。
只保姆听说的,都有七八件。那些人有的是顶撞了苏安和,有的纯粹是小少爷自己看不顺眼,便要找人收拾。最后折腾的人家家破人亡一败涂地,他还觉得有意思、够过瘾。
就这么一个人,实在是不能不让人敬而远之。
保姆劝道:“必要的时候,您也得服个软。您知道先生是什么样的脾气,干嘛非要跟他拧着来……让他生气了也没什么好处。要是万一气急了……”
她本想说,要是万一气急了,指不定还会用什么别的法子收拾自己这个养孙。谁知苏安和听了这半句,倒像是一下子捅了他的心窝子肺叶子,一张脸都微微青起来,冲着她道:“要是万一气急了怎么样?他就不要我了?”
“不!哎呀不是!”保姆慌的手忙脚乱,“怎么说这个话!”
“什么叫怎么说这个话,”苏安和不觉冷笑,“你们不就是这个意思吗?觉得我也不是他的正经孙子,没这个资格跟他吵架,所以遇到事情都得老老实实服软?”
这话简直解释不清楚了。保姆连连摆手,心里也明白这是眼前这个小少爷的逆鳞,一触就要炸。
苏安和搅出这么多事来,也未必没有让别人知道他有多受宠的意思。
毕竟名不正言不顺,只能从这些上头找补回来,才能不被人看轻。
她只好捡着好听的话说:“先生这么疼您,他就您这么一个亲人,要是听您说这些话,该有多伤心啊!”
苏安和听了这话,果然就高兴了一点。
他也斜着眼,瞧了一眼保姆,“这句说的还有点理。”
他哼了一声。
“谁让苏家的其他人都在大战里头死绝了呢……也就剩我可以陪着爷爷了。”
这几个字眼格外扎人,保姆不敢随之附和,只赔着笑脸。
“你什么时候出去一趟,”omega忽的又吩咐她,“去朝家看看,看朝风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前两天去过了,朝大少说别的倒是没有,只是提起他那个弟弟又把朝夫人气病了。”
“又病?”
苏安和皱了皱眉,心中不由得有些不满——自从他与朝风交往以来,朝夫人都已经病了好几回了,每一次都是因为事情不顺心而操劳过度。上一次病倒就是因为朝家公司里有人反对朝风接任,为了安抚她的情绪,也给朝风解决问题,苏安和找了几个属下旁敲侧击了好一番,才把这件事平定下去。
这才过去多久?她居然又被气病倒了。
不过那个朝秋也的确不讨人喜欢。苏安和尤其看不惯他那张脸,在面对自己时,倒好像他是高高在上的少爷、而自己只是个普通人似的。
苏安和看惯了别人对他谄媚奉承,猛地看见个omega敢和自己较劲,又当众下自己面子,怎么可能心里头舒服。
要不是突然被关了禁闭,又哪儿需要朝风再来嘱咐——他早该动手让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吃吃教训了。
“那个人的确不行。”苏安和皱着眉头,说,“你让他先找找别的人,不用管钱的事,要是能收拾就先收拾了。”
他顿了顿,突然想起朝风这个人温柔仁厚,恐怕不会对弟弟下手,“算了,让他等我出来吧。我应该也关不了多久了。”
再过几天,等祖父再忙起来,估计也就顾不上他的事了吧?
事实上,苏安和自己也清楚,苏恒对于他并不能算是十分关注。不然,以苏恒那几乎成了精的功力,一眼就能看出孙子做的这些手脚。
又哪儿会容忍他到现在。
这也是他最不愿意承认的一点,他在这个家里,远不如众人想象的那样备受宠爱。
虽然他是苏老爷子名义上唯一的亲人,可苏恒不是平常没事就含饴弄孙的老头,而是正儿八经从战场上、从血海骨山里走出来的。战争改变了他很多,他在很大程度上都是冷血冷情的,收养这个omega也更像是出于一时兴起,像是养只小狗小猫——甚至连小狗小猫也比不得。
外人都以为是他在孤儿院里得了苏老爷子眼缘,可只有苏安和自己知道是怎么回事。那实际上不是什么眼缘,苏恒不过是碍着各大世家的面子,赏脸去那里看一看,是他自己看出这个人身份不同寻常,主动抱住了苏恒的腿。
那时的苏恒头发颜色早已斑驳,身板却仍旧是笔直挺硬的,只淡漠地垂眼,瞥了下他。
身边跟来的人都在劝,说这个孩子好,这个孩子跟您有缘,您看和您多亲近……
这样的话说多了,才让苏恒改了念头。当晚就有人来,把他接出了孤儿院,径直送去了苏家。
如果不是如此,他恐怕也当不成苏家少爷。
但苏安和也心知肚明,他目前所拥有所享受的这一切,能被他人纵容、拥护,能肆无忌惮过人上人的生活……都建立在他是苏恒“唯一”的亲人的前提下。
如果有一天,他不再是唯一了。
那么这个身份,也就不会再有任何意义了。
就像是纸糊的。
倘若遇到了真正的血缘关系,那他的这份宠爱,只会一戳就破。
他所不知道的是,在他与保姆这一番对话后没多久,一份关于两人言谈的详细资料就已经放在了苏老爷子的案头。
一只被风霜侵蚀的手将最上头的资料拿起。苏恒的身形板正,手上戴着的翡翠扳指摩挲着纸面。那翡翠水头十足、通澈盈亮,是一块难得的好玉。
他扫过纸面,目光最终停留在纸张上写着的这个年轻人的名字。
“朝秋……”
作者有话要说: 朝大佬(难以置信)这群alpha居然觉得我要包他们……
他们哪儿来的脸???
白月光:(打击面太广以至于一时间竟然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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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朝大佬遇见装o的白月光时:呜呜呜呜,和老婆贴贴!
当朝大佬遇见真白月光时:拔牙无情,不爱,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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