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受撞坏脑子后");
简饶不禁皱了皱眉。
他没听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但听着……总有点像黑暗料理。
给人感觉不太好吃。
只有黄毛听了这俩词,不由得心内震惊。
……我的个乖乖。
他用力咽了口唾沫,
一时间目光都有点发虚。
什么巧克力?什么大蘑菇?
……是他想的那样吗?
按理来说,黄毛是绝对不会把这种想法和单纯无害的omega联系在一起的。但那也要分人,朝秋上哪儿是什么单纯无害的omega——哪个单纯无害的omega能张嘴就要包小白脸!
他望着老大,一时间心内情绪格外澎湃。
你清醒点啊!
这人太可怕了,醉了还不忘馋你的身子啊!!
偏偏被占便宜的简大佬还毫无所觉,扶住了那颗倒在自己怀里的小脑袋,问:“饿了?”
醉鬼自然是不会回答的,
还在一个人嘟嘟囔囔念叨着他这奇奇怪怪的菜,尤其对巧克力格外执着,翻来覆去说了好几次。
简饶听了会儿,
侧身转向黄毛。
“有吗?”
“……”黄毛看向他的目光十分复杂。
“怎么?”
“没怎么,
没怎么,
”黄毛到底还是没那个胆子说出来,只好怂唧唧说,“我现在去买。”
唉,他们老大就是在这方面太单纯了,被这样色-欲熏心的omega吃的死死的……
色-欲熏心的朝大佬这会儿正在被往车上劝。他一个人坐在街角总不像话,
简饶便想着将人送回家。
可惜这人这会儿醉狠了,不怎么配合,
不管怎么说,都只睁着眼睛看你。那一双眼睛澄澈又无辜,
跟兔子似的,
让人只想上手薅两把,哪里有半点包养别人时的嚣张气焰。
——只是,看起来乖是乖,
就是一动不动。
整个人仿佛是个千斤重的秤砣。
简饶:“……”
偶尔有路过的路人,已经好奇地向这边望来。眼看着弄不好又要再上一次头条,简大佬只好趁这人醉的迷迷糊糊,用上自己的真实力气,腾的一下——
像把萝卜从地里拔起来似的,一下子把朝秋从绿化带里□□了。
被他薅起来的大萝卜:???
简大佬端着萝卜,冷静地把他从后车门塞进了车里,旋即自己也钻进去,对看的目瞪口呆的小弟说:“开车。”
小弟:“哦哦哦……”
他也浑浑噩噩的,一脚油门踩下去,就把人和萝卜一块儿拉走了。
只剩下个刚买了巧克力回来的黄毛,跑过来时只看到了一团车的尾气,和他家老大强抢民男时的伟岸身影。
黄毛:“……”
他不禁流下了心酸的泪水。
老大,你清醒点!
你以为是你把人家拐跑了吗——分明是人家早就居心不良啊!
你这是实际上是引狼**啊!!!
*
朝秋是那种喝醉了也很乖的omega,上了车不哭也不闹,只安安静静蜷缩在车的一角。
前面开车的司机通过后视镜打量他,忍不住咋舌——光看眼下这个样子,实在无法想象对方是传闻里那个惊世骇俗的omega。
外头是万家灯火。
天已彻底黑下来了,星星与首都星上闪着的灯光相互映衬,璀璨的像是一把洒在天鹅绒上的钻石。
朝秋的目光聚拢在星星上,半天都没有动弹。
从简饶的角度看过去,忽的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了另一种东西。
无法言说的。
他坐在偌大的星空下面,他小的好像一粒不起眼、没有人爱惜的灰尘。
白月光的心中忽的涌上了一点怜惜。他轻轻放柔了声音,低声问:“在想什么?”
——他是见过朝家事的。在那样的家庭里长大,想必朝秋也吃了不少苦。
醉酒后,想必是暴露了自己柔软的一面……
他还没想完,就看见方才那瞧起来让人怜惜的小omega回过头来,深深地、老成地叹了一口气。
“你不懂。”
白月光:“?”
朝秋继续道:“我的手太脏了。”
白月光:“……??”
“不要试图靠近我,”朝大佬最后警告,“很多人都试着治愈我,但都没有结果。”
他侧过头,看向自己身边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omega,手指挑起了对方的下巴,面露挣扎。
“离我远点,否则你会受伤的。”
实际上真.大佬.白月光:“???”
这说的到底都是什么鬼话。
恐怕是醉的太过了。
他把这人的手从自己脸上拉下来,难得地放出了一点信息素,却并不是为了威压,只是想着能安抚些。
这一招果然有效,放出来后,朝秋就比刚才更乖了点,只是身子慢慢慢慢向他靠来。
简饶将他重新安置至旁边,过了一会儿,小omega的身子又慢慢慢慢向他靠来……
仿佛是吃了德芙一样丝滑。
饶是手眼通天的简大佬,此时也禁不住感到了一丝难搞。他顿了顿,终究是没有再动,任由对方慢慢把脑袋靠在了他的肩膀上。omega嘴角微挑,仿佛在做一个美梦。
前头的司机不小心从后视镜里瞥见了这一幕,吓得一脚油门猛踩下去,差点儿在地上打个出溜滑。
“吱——”
轮胎与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小omega仿佛有些不安稳了,微微动了动。
真大佬的目光瞬间变的凌厉。
司机忙把车子重新平稳下来,只是心头仍旧忍不住震惊——
天啦撸,他们老大居然允许别人靠着他睡觉!
而且,他透过镜子观察,老大竟然没有半点排斥反应……
不独他,白月光自己的心中也有微微的惊讶。
他是知道自己对旁人碰触的排斥的。甚至,他也清楚地知道缘由。
那时萦绕的灰白烟雾、被关在笼子里的他、外面居高临下举着针管的成年人……
各种alpha的信息素气息交杂在一起,混杂的令人作呕。耳边都是断断续续的笑语,他们从上而下地打量他,仿佛在看一条彻底失去了家族庇护的狗。
只是他们都猜错了。
哪怕阚家倒了,他也是狼——他学不会俯首乞怜,只知道要恶狠狠反咬一口。
只不过从那之后,他就再也不能被人碰触了。所有的气味都令他觉得恶心。
不过。
当这个小omega将头垂在他颈侧时,他闻了闻,只闻到了清淡的、微微沾染的青草香气。
没有反感,没有不适,他的身体很自然地承接了这一份重量。
简饶的眸色逐渐变深。他微微闭上眼,感受着颈部那一小块皮肤上喷洒而来的、来自其他人的气息。
他心底那一点近乎阴狠的念头竟然也就此安静了下来。
司机眼看着这一幕,要不是还在开车,都要忍不住拿手机拍下来了。
我的妈,这是什么百年难得一见的岁月静好的画面!
他的车速禁不住都慢了点,生怕惊扰到此刻好不容易获得片刻安宁的老大。
——直到下一秒,他眼睁睁看着那个小omega梦中磨了磨牙,旋即张开嘴,一下子咬住了老大的侧颈……
司机:“……”
司机:“!!!”
司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这边,狼牙的众人正在疯狂寻找朝大佬,丝毫不知道自己老大已经被其他组织拐走了,甚至还咬了对方一口。
他们好一会儿才敢打电话报给朝远,果不其然迎接了护兄狂魔的滔**火。
“怎么搞的?”朝三少简直要被他们气**,“这么一点小事都干不好——一个喝醉了的人都照顾不了!”
剩下的人只唯唯诺诺,也没有人敢出声反抗。几个预备役小白脸这会儿各个眼泛泪花,要是这会儿能找着朝秋,估计都要给对方跪下了。
“算了,”朝三少说,“我还是自己去——你们这群人,一点都不靠谱!”
那可是他们狼牙的老大,是多么大的人物!
要是外头有刻意寻仇的,或者觊觎狼牙发展的……
往更坏了想,要是从一开始就是有人计划好,故意要把老大从他们身边带走……
朝三少心头更害怕了。
他是在不少和电视剧里看过这种情节的。像朝秋这种身份超然的人物,万一被人绑去利用,或者被拿来谈判……
那时他要怎么选?选钱,还是选老大?
不不不,他肯定选老大——为了老大,就算把家底赔上又有什么关系呢!
说不定,自己将老大救出水火之后,还能实现事业上的飞跃,从三把手升成二把手……
短短的几秒钟内,朝三少自己在心底演出了一出英雄救英雄的大戏,并且愈发下定了决心。
他自己的老大,还是得自己来护!
朝远随手拿了一把车钥匙,从自己的卧室悄摸摸溜出来往外走。路上遇见了保姆,张嘴就要问他去哪儿,朝三少赶忙冲对方挤眉又弄眼,示意她千万小声点,不要惊扰到了他爸妈。
要是让他爸妈和大哥发现了,他这一趟想要出去可就难了。
他们本来就对他最近频频不知所踪相当不满。
他踮起脚尖,悄悄地路过还亮着灯的书房,朝父和朝风就在里头说话,零星传来几个模糊的字音。朝三少见他们没有注意自己,赶忙溜之大吉。
谁知下楼时,还是迎面撞上了朝母:“干什么去?”
朝三少看一眼自己妈,那气焰就削弱了一点,小声道:“和人约了,出去玩。”
朝母微微蹙着眉,站在台阶上望向自己的小儿子。
她保养的很好,如今四十好几了,看起来仍像是三十出头的模样,皮肤白而细嫩,脸上也不见什么皱纹,轻声细语和儿子说话。
“这么晚了,还出去?”
家里的几个alpha对于朝母都多有忍让,朝三少也不例外,登时低下头来,声音也不觉更弱了。
“已经约好了……”
——妈的。
为了救老大,拼了!
他索性连脸面也不要了,厚着脸皮猛男撒娇:“求求你了,妈,让我去吧?啊?”
瞧他这样,饶是朝母也有点遭不住。朝远又是小儿子,向来在家里要格外自由一点,朝母索性也不再多管,只曼声道:“随你。”
便穿过他,袅袅娜娜继续往楼上去。
朝远得了这一句话,就像得了圣旨,登时喜悦的像是只放开了缰绳的哈士奇,忙冲出门去了。
那架势,看的朝母禁不住叹气。
她这个小儿子,实在是难成大器。
不像朝风……
她敲开书房门时,朝父已经离开了。朝大少独自坐在书桌后,正在揉着太阳穴,见母亲进来,脸色也没有舒缓,只叫了声:“妈。”
朝母将手里端着的茶盏放下,推给他:“多喝点水。”
朝风一口也喝不下。他看着母亲,脸上仍然是沉沉的。
他知道母亲过来,肯定不是为了叙说什么母子情谊,而是为了朝秋的事。
果不其然,朝母的下一句便是:“朝秋他……”
朝风正是为了这件事心烦,闻言便点了点头。
“不错,”他沉声道,“他恐怕是发现了。”
“这怎么可能?”朝母轻声道,“那件事发生时,他才多大?怎么会知道里面内情?”
她说起那件事时,脸上的表情仍然是极其平常的,就好像是在说今天的天气。
朝风的嘴角禁不住流露出一抹讥笑。
“可能是翅膀丰了呢?”
——翅膀丰了,便连胆子都大了。
竟然连这样隐藏多年的秘密都有所察觉了。
朝母闻言,又是一阵沉默。
半晌后,她才问:“你觉得,他发现了多少?”
“起码资质的问题,已经有所察觉,”她坐在椅子上的大儿子回答,“——宴会上,他向我提起了信息素。”
“当啷”一声,朝母手里端着的另一个茶盏掉在了递上,上好的紫砂壶都摔成了碎片。茶水四溅,甚至溅到了她裙子下面裸露的小腿上。
她却浑然不顾,像是丝毫没有察觉似的,只直直地盯着自己儿子,声音也不复方才平静。
“当真?”
“当真!”朝风答,“不要说知道了,他甚至还拿这件事威胁于我……”
直至如今,他想起自己当时被威胁的那一幕,仍旧觉得气血上涌。这么多年来,朝秋在朝家一直扮演的是一个沉默可欺的角色,虽然在结婚一事上稍有挣扎,但总体来看,并不足以对他们母子造成威胁。
可宴会上发生的事情,当真是让朝风心头震惊,多年的印象都就此碎裂了个干净。
只怕对方之前那么九,都不过是伪装而已。可笑他们竟然一直把这匹狼看做了兔子。
“怎么会这样?”朝母的声音都禁不住尖利起来,像是戳到了心中痛点,“这么说来,他是不是还有可能恢复?”
朝风面沉如水,答道:“那药的作用,的确有可能在之后失效。”
“那怎么行!”
朝母彻底叫起来,方才的教养这会儿就像一层皮,突然被从她脸上撕下来了,“我努力了这么多年,可不是为了看到这个——要是他又好了,你们怎么办?你和朝远连立足之地都不会有!”
朝风看着她发疯,就像在看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婆子。
这纯粹是说胡话。他与朝远是alpha,朝秋则是个omega,哪怕彻底恢复了,那也还是个omega,影响不到他们一星半点。
朝母这会儿提到这个话题便如此激动,不过是因为当年嫉恨朝秋的生母太过而已。
兴许是儿子的表情看起来太冷淡,朝母的声音愈发尖锐了。
“我当初做那些,都是为了谁?都是为了你们!”
——她的指尖,还在微微地哆嗦。
“你们是根本不知道,那个女人……那个女人……”
她眼前再度浮现了那个女人的身影。她生的那么清秀,那么干净,说话亦是那么温文,任谁也想不到她是孤儿院里出来的孩子。
更何况,她还有那样**挑一的好资质。
朝母与她一样是从孤儿院里出来的。她们的父母都在战争中亡故了,若不是因为身为omega,只怕她们连被人领养的机会都没有,只能成为街边巷角的流浪者。
好在她们是幸运的。这一身体质救了她们的命,让她们被从那几万个孩子里头挑出来,还能拥有可以照顾她们的养父母。
那时她们是多么要好啊——每日都要睡在同一张床上,还要共享同一个枕头。唯一的玩具就是一个很小的娃娃,两个人换着玩。
朝母先被领养,临到走时,朝母恋恋不舍,还将那个娃娃彻底送给了她。
彼时,她以为,自己的这个好友,还要过一段才能从孤儿院里出来。
而那时,自己已经可以坐上漂亮的小汽车,住进宽敞干净的房子里……
……可惜。
“可惜,她居然是个s级的omega!”朝母说起这个字时,禁不住心内都蹿出了火,那火烧的是如此猛烈,几乎要将她整个人都烧着了,“他们本来是要领养我的!——都是因为她!都是因为她是个s级的omega!”
从孤儿院里出来后,两个人的差距便越拉越大。
对方可以住在别墅里,她却只能住楼房。
对方可以和温家这样的家族打成一片,她却只能和楼下只会冲她吹口哨占她便宜的alpha一道上学。
对方可以嫁给朝父这样富有的alpha,走到哪里都有优质的alpha围绕着试图讨其欢心,她却只能从那些平民阶层挑……
这一切的缘由,不过是因为资质。
要不是因为资质,她怎么会过成现在这样?!
甚至连生孩子,对方也比她占尽优势。
凭什么?
纵使时隔多年,想起这些,仍教朝母禁不住整个人微微颤抖。
凭什么!
她偏偏不信这个邪!!
“冷静点。”朝风看着她的模样,不禁蹙眉,“我知道你不服,但不要在其他人面前表现出来。”
“你懂什么?”朝母拔高了声音反驳他,“你根本不知道!”
朝风不欲与她争。只要一陷入这个牛角尖,她就再也拔不出来了。事实上,像朝风这样的人根本不在意这种陈芝麻烂谷子的陈年旧事,他在乎的,只是朝家如今能不能被自己好好握在手里。
他看着眼前的女人,眼底不禁也流露出几丝不耐烦,只是碍着身份,仍要劝:“她不是已经**吗?”
“**……”
朝母仿佛从一场梦魇里挣脱出来,这才觉得又快意起来:“对,她**!”
“只是,朝秋这件事,的确不好办。”朝风叹了口气,眉宇间掠过几丝阴狠,“我本来以为,可以让苏家帮忙出手,可偏偏这个节骨眼上,苏老爷子突然管住了安和,不让他随便插手道上的事……”
这事倒也不奇怪。苏安和是个娇纵的,从小到大都没受过什么气,历来只有被人捧着的份。
只是,这一次,他做的着实太蠢了点,居然还妄想着在苏恒面前耍心眼,想让苏恒帮他出气去教训人,也好在各区彰显下自己究竟有多么受宠。
苏恒那是什么人?几十年的老狐狸,早已经活成精了。
他看出这个养孙恃宠而骄,居然还敢将主意打到自己头上,难免要给对方点苦头吃吃,杀杀他的嚣张气焰。
这是人家家里自己关起门来教育孩子,旁人也不好说得。只是恰巧乱了朝风的满盘计划。
如今,苏安和暂且动弹不了,他只能另寻办法。
“这还能有什么办法?”朝母道,神情也显过一丝狠毒,“本来还想留着他,好让他好好吃吃苦头的——可现在,这事都快被他发现了,咱们还留着他干什么?”
朝风说:“我知道。”
他也是如此想,只是,究竟该找谁动手,他的心内尚且不确定。
朝母也略想了一想,旋即问他:“当初你找的那个神秘组织怎么样?”
对方提供的资料事无巨细,可见是有点真本事的。况且又是刚刚出名,会比一般的世家更好把控。
朝风一想,也觉得有理,便点点头。
“我这就联系。”
此时,他还丝毫不知。
他这一则联系的消息,马上就要亲自发到当事人那里……
*
而此刻,当事人还在与白月光搅和。
“松嘴。”
“……”
“松嘴。”
“……!”
醉鬼好像模模糊糊说了什么,简饶大约分辨了下,也只能隐约推断出类似“别怕”、“不疼”之类的话。
事实上,这一下咬的并不疼。对方那牙齿就像小狗乳牙似的,咬在身上甚至还有点微微地痒,那一点细微的疼痛,并不会严重到让人反感。
只是这种感觉,总让简大佬觉得自己是根磨牙棒……
他做alpha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被一个omega咬,还是两次。
他的手指抵着omega额头,像抵着小狗似的。
“什么毛病?”
朝秋又含含糊糊说了什么,大概意思是香。
简大佬此刻也禁不住无奈,只当对方是嘴馋了,抬了抬眼,看向司机。
司机也是个有眼色的,忙趁着红灯在身上一顿乱摸,飞快地摸出一颗原本给家里孩子准备的糖来,递给老大。
白月光修长的手指几下把糖纸剥了,把那一颗奶糖塞进了小醉鬼嘴里。
嘴里有了别的东西,朝秋也就顾不上标记omega了。他专心致志地吃那一颗糖,吃的腮帮子都微微鼓出来一小块。
简大佬沉默了会儿,缓慢地将指尖戳上去。
朝大佬的腮帮子像松鼠一样彻底鼓起来,里头的糖块左右挪转,凸出一个小小的方块。
简大佬好像玩上了瘾,跟着里面转移的方向,又将指尖按了上去。
“……”
朝秋不吃糖了,睁大了眼,委屈地望着他。
白月光丝毫没有逗小孩玩的愧疚感,只面无表情道:“小心呛着。”
朝秋委委屈屈地把那一颗奶糖在自己嘴里含化了。时不时还看他一眼,像看罪魁祸首一样。
趁着他专心吃糖,简饶问出了他的住处,让司机转个方向,先把人送回去。
司机开着车,鼓足勇气试探地小声说:“老大,这朝秋和新闻里的不太一样啊……”
虽然行事是出人意料了点,但整体上仍然是非常可爱乖巧的。并不是传闻里的样子。
司机也是獠牙里的人,听说过对方差点儿成了自己大嫂的传闻,又看见老大对他态度如此不同,心底就越发有底了。
果然,听了这句话,简饶也并没有往常那样反感的情绪,只淡淡道:“嗯。”
只这一个字,司机就像是受了天大的鼓励似的。
开玩笑——他们老大这么高冷,平常哪儿会与人谈论这种事!
他再接再厉道:“我觉得,当初说包养的事,可能有点误会……”
他不说还好,一说简大佬就想起了对方信誓旦旦的“对alpha没有一点兴趣”。
明明放话说要包养自己,居然还敢撒谎骗自己说没有半点兴趣……
简大佬面无表情,只有朝秋突然又被戳,像个小青蛙一样茫然地发出了呱的一声。
“嗯。”
“朝少爷看着的确也不太像那种人,”司机继续道,“像他这种omega,平常都不怎么出门的,可能是从哪里听来了这种事,被人误导了也不一定吧?”
“我看,他都不一定认得几个alpha……”
话说着,车已经到了楼下。简饶扶着他,将人送上楼,顿了顿,在对方身上搜寻了下钥匙。
司机在身后跟着,于后面也虚虚扶了把。
他可不敢碰,万一以后真的是大嫂呢。
摸了半天,摸得小醉鬼自己咕叽咕叽笑了起来,才从对方裤子口袋里摸出了钥匙。简饶将钥匙**去,打开门——
一瞬间,里面站着的满满当当的alpha俱都向他看来,足足有一屋子。
其中几个甚至哭的梨花带雨。
待看清了他扶着的那个人的脸,alpha们不由得俱都激动地扑上前来——
转瞬把他们怀里的omega包围了。
简饶:“……”
简饶:“…………”
简饶:“………………”
简大佬顿了顿,缓缓地看向司机。
这就是你说的,应该不认识几个alpha?
司机被他一看,登时更想哭了——呜呜呜,他也没想到,这个未来大嫂的家里,真的满屋子的小白脸啊!
作者有话要说: 司机:呜呜呜,我也没想到他真的满屋子小白脸啊……
简大佬:……我好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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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瓶;40627505、27859178
10瓶;48322994、琉璃河
5瓶;清苦、凌子、肖战必糊,废虾无脑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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