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出了月子, 那么静好也该恢复以往请安了,京师进入了十月份之后,天气是越来越冷了。
早晨起来后, 静好先去看了一趟小保康之后才准备出门去承乾宫佟佳贵妃请安。
“今儿风大,主子您还是裹上这莲蓬衣吧。”樱桃拿着薄斗篷出来静好披上,这早上天冷风大, 她又是坐在辇轿上,这要是不披上防风御寒斗篷,怕是得冻着了。
静好倒也没有逞强, 任由樱桃她把斗篷系上之后带着她直接出门。
自从去过一趟慎刑司回来之后,樱桃他们对静好更加死心塌地。
他们清楚,如果不是因为静好还念着他们主仆之情, 日后还算要用他们, 梁九功也不特意慎刑司一声招呼。
要知道慎刑司这三个字对于宫奴才们来说,那简直跟噩梦似, 但凡是进去人,别管有罪没罪, 冤枉, 还是死有余辜,都得脱一身皮。
这还是最轻微那种。
更可怕是什么?
是即便进了这慎刑司觉得生不如死, 也不能选择自伤自缢,一旦自伤自缢成功, 那么不仅死后被抛尸,更祸及家人, 至于自伤自缢失败话那么更加不用说了。
遭受到酷刑更加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所以樱桃他们进了一趟慎刑司之后还能够手脚完好地出来,仅仅只是休养半个月左右时间能够痊愈, 这让杨梅他们觉得庆幸之余,也愈发感激静好。
静好虽然没有读心术,但是可以感受得到樱桃他们从慎刑司回来之后对她态度变化,她倒是不后悔让他们去慎刑司走一遭,还是那句话,无规矩不成方圆。
但是看到他们一个个伤痕累累回来,静好也不能说不心疼,毕竟都处这么久了,如果他们当中有谁是叛徒话,那么静好自然不怜悯他们。
但是既然连慎刑司都查不出他们有什么问题了,静好自然不能把他们当内奸来防备和对待。
不然话这太让人心寒了。
所以樱桃他们重新回到景秀宫之后,依然重回自己岗位,一切没变。
……
静好坐着辇轿顶着一路冷风来到承乾宫时候,刚好在门口遇到了僖嫔。
往日静好见到僖嫔还得请安行礼,但是如今她已经贵为嫔位,与她平起平坐,倒不用再她请安行礼,只需要互见好是了。
对此,静好倒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好得意,但是偏偏在僖嫔看来,静好不用她请安行礼,只需要和她互行平礼,这对她来说已经是最大讽刺和嘲了。
要知道静好之虽然得宠,但是位份怎么说也比她低,见着她肯定是要行礼,不行礼那是静好恃宠生娇了。
但是现在人家一样得宠,位份也跟她一样高了,可谓是芝麻开花节节高,但是她自己呢?
依然是以不得宠,现在也照样不得宠;之是嫔位,现在也是嫔位。
虽说能够成为一宫之主已经不错了,但是不仅学习,连晋升也一样,都是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然而僖嫔不知道是,更大讽刺和嘲还在后头等着她呢。
虽然说在静好产子后第二天,大伙儿来承乾宫佟佳贵妃请安时候,荣嫔已经开口嘲过僖嫔了。
但是隔了一个月,静好出了月子重新回归她们请安大部队之后,荣嫔又忍不住炒冷饭。
尤其是见静好和僖嫔人居然是后脚进来,这可有得她说了,荣嫔都不等静好和僖嫔把屁股坐热,便迫不及待开口道:“以我都没有发现,原来熙嫔和僖嫔居然这么有缘呐。”
“不过也是,听你们人封号知道了,虽说只是同音不同字,但这也是难得缘分啊,是不知道以后该怎么称呼你们比较好。”
“这个叫xi嫔,那个也叫xi嫔。”
静好来承乾宫之早已经猜到了肯定有人拿这件说儿了,也猜到了这些人当中肯定有一个是荣嫔。
毕竟她那张嘴哦,啧啧啧……
怎么可能放过这样热闹呢?
但是当初康熙说要晋升她为熙嫔时候,静好当时真没有想到这宫头还有一个僖嫔。
毕竟她当时都快疼得要死了,在那样紧要关头上,静好哪还想得起僖嫔来?
别说是静好了,连康熙也没有想到,他当时被静好早产情吓到了,满脑子想着将这个熙字静好,希望老天爷能够庇佑她还有她肚子孩子。
不过静好没想到,康熙也没想到,梁九功想到了,但是当时情况那样紧急,梁九功即便是想到了,也不可能提出来说康熙静好赏赐那个封号和僖嫔撞音了吧?
梁九功发誓,他当时要是敢说出口话,那么康熙指不定能让他直接去撞墙。
于是没想到人没想到,想到人不敢说,结果造成了今天这个局,紫禁城一共有个xi嫔。
静好看了荣嫔一眼,然后道:“你要是想要这样缘分,大不了我替你跟皇上说一声,日后要哪位姐妹晋位话,也她一个和你荣字同音字。”
“到时候说不定咱们宫不仅有你这位荣嫔,还有别rong嫔呢。”
“你……”荣嫔哪能想到静好居然能这么损,居然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一套。
“不用谢。”静好心想,多新鲜呐,不知道她日常爱上山夺笋吗?
“都说缘分天注定,但是也有一句话叫人定胜天嘛。”静好冲着荣嫔道,“想要什么东西靠自己争取是了,到时候别人缘分是天注定,你缘分不是了,靠自己争取来。”
“熙嫔这话倒是没有说错。”在静好和荣嫔人中间选一个话,惠嫔自然选择站在静好这一边了,她道,“虽然我并不得宠,但是在皇上还是有几分薄,荣嫔你要是真想要这样缘分,那么看在我们处十几载份上,我自然也帮你这个忙。”
“这有你什么啊?”荣嫔被惠嫔话气到了,她又不是看惠嫔热闹,她着急着帮静好说话做什么?
“你明知道自己不得宠,还好意思说出来?”
惠嫔看了荣嫔一眼:“你一个失宠人都好意思到处蹦跶了,我一个没有失过宠人为什么不好意思说出来?”
荣嫔:“……”
这话说得她没法反驳。
因为惠嫔确实是没有失宠过,但是问题是她没有失宠过原因不是因为她压根没有得宠过吗?
结果好家伙,被惠嫔这么一说,感觉她好像是一直在得宠,从未失宠过似。
荣嫔是被惠嫔这个逻辑败了,其他人是被逗了,所以说有时候人真要厚脸皮一些,这样对上荣嫔这样人都能不落下风。
“这是在说什么呢?”乌日娜一进门,听到传来众人说声音,当下觉得好奇了。
在进宫之,乌日娜以为大清皇帝后宫跟话本、还要她阿布说那样,处处都充满了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没有一处是安宁。
可是等她进宫之后,乌日娜才知道原来真正后宫确实是充满了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但是这并不代表后宫嫔妃们每日都是生活在这样明争暗斗当中。
至少大部分时间,乌日娜都觉得宫生活挺好,也没有那么多阴谋陷害,多数都是聚在一起斗斗嘴,聊聊天罢了。
像现在这样。
“都来跟我说说,好叫我也一块乐呵乐呵。”
本来荣嫔觉得同样都是科尔沁草原来,乌日娜比宣贵人要好处得多了,但是现在听到她这话,她觉得她怎么比宣贵人还讨厌啊?
“这又有你什么?”荣嫔冲着乌日娜是一个白眼,“每日来承乾宫请安你都那么迟,可见你心也没多尊重贵妃娘娘。”
“我来得晚那是因为住得远,要是荣嫔娘娘你看不惯话,不如和我换一换?”乌日娜冲着荣嫔也翻了一个白眼,“这样我保准每日来承乾宫请安都比你来得早。”
乌日娜觉得荣嫔那简直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她咸福宫离佟佳贵妃承乾宫多远啊,以在草原上时候她可没有天天早起去她额吉请安,结果进了宫之后,倒是把她十几年睡懒觉都还回去了。
再说了,乌日娜清楚自己定位,只要她不搞情,宫没有人敢对付她,既然如此,那么她天天巴巴地早早来承乾宫做什么?
讨好佟佳贵妃?
不好意思,她又不需要。
所以乌日娜觉得荣嫔脑子指定有大病,要不然怎么可能拿这件来找她麻烦?她又不是佟佳贵妃人。
荣嫔也觉得自己一定是被静好她们气昏头了,要不然怎么说出这样话来?当下讪讪道:“我不过是跟博尔济吉特妹妹你开个玩而已,至于这么认真?”
乌日娜一听,当下又想翻白眼了,她觉得荣嫔可不是跟她开玩,她是怕她真跟太皇太后提这件。
到时候别管太皇太后不答应,但是荣嫔也肯定能够惹来一场话了。
这和她想不一样。
荣嫔心想,她今天可是来看人话,怎么自己反倒是让人看了话了?
想到这,荣嫔目光朝着静好她们一一扫了过去,最后落到了僖嫔身上,比起静好和惠嫔,这个好欺负一点。
于是荣嫔开口道:“赫舍妹妹怎么都不开口说话了?难不成因为和熙嫔有这样缘分,你欢喜到说不出话来了吗?”
僖嫔:“……”
烦死了。
刚刚熙嫔她们怎么没有把她怼死呢?
僖嫔原本以为荣嫔之讽刺过一次算了,结果没想到这还有第二次,所以当佟佳贵妃出来时候,僖嫔脸已经黑如锅底了。
“刚刚本宫在听到你们说话了。”佟佳贵妃让众人坐下之后开口道,“荣嫔你积点儿口德吧,好歹是天子嫔妃,结果把自己整得跟个市井泼妇似。”
荣嫔脸色一变:“贵妃娘娘这话说得未免也太难听了一些,嫔妾与姐妹之间不过是逗逗趣儿罢了。”
碍着你什么了?
最后这句话荣嫔虽然没有说出口,但是都差不多写在脸上了。
“那你是逗趣儿吗?”佟佳贵妃看着荣嫔道,“真要逗趣儿话,你到皇上逗趣儿去。”
佟佳贵妃这话一出,荣嫔无话可说了,因为她哪敢真跑到康熙去逗趣儿?也只敢在静好她们舞一舞罢了。
“嫔妾不敢。”荣嫔没敢再嘴硬,心想往日怎么不见佟佳贵妃那么维护僖嫔?
那自然是因为往日佟佳贵妃都忙着去找静好麻烦了,但是她今天没法找静好麻烦,于是只好冲着荣嫔去了。
谁让荣嫔也确实是不争气,直接把话柄往佟佳贵妃手上送呢?
……
众人都以为静好今天重新恢复了请安,肯定得被佟佳贵妃找点麻烦了,毕竟当初因为静好产子情,佟佳贵妃又被罚抄佛经了。
即便罚佟佳贵妃人不是静好,但是这笔账她难不成还能算到康熙头上去?
自然得迁怒静好了。
但是谁知道直到请安结束,佟佳贵妃都没有找静好麻烦意思,这别说是别人了,连静好都有点意外。
“贵妃今天有点出人意表啊。”静好也不是盼着别人来找她麻烦,是怕佟佳贵妃这该不是憋着什么坏吧?
然而实上佟佳贵妃今天之所以不找静好麻烦,则是因为她之早产情。
佟佳贵妃当然不是怜惜或者同情静好了,只是康熙至今都没有找到这幕后黑手,佟佳贵妃怕自己惹麻烦上身。
这件可不是她干,她可不想不吃羊肉,空惹一身膻回来。
“管她呢。”乌日娜道,“我巴不得她天天出人意表呢。”
“那倒也是。”静好看乌日娜,问她,“不过宣贵人怎么到现在都还没有好?”
在中秋之,宣贵人因为一场秋雨病倒了,原本以为只是一场小病而已,谁都没有放在心上。
但是谁知道这一场病竟然让宣贵人缠绵病榻好些天,直到静好生产一天,都没见她好,刚刚在请安时候,要不是听佟佳贵妃问起乌日娜关于宣贵人情,静好还不知道她如今还病着呢。
“不知道。”乌日娜摇头道,“太医说宣贵人那是郁结在心,听说她平日也不爱喝药,大概是因为这些原因,活生生地把病拖到了现在。”
静好倒是不同情宣贵人,只是觉得同样是因为一场雨而大病一场,但是当初原主和现在宣贵人所拥有待遇有着天壤之别。
当初原主想要活,可惜没有太医也没有药;而如今宣贵人要作死,偏偏有名医也有好药。
这可真是有够不公平。
然而静好不知道是,宣贵人缠绵病榻这么久并不是因为她想要作死,而是太皇太后想让她死而已。
一开始她并不知道自己着了道,以为自己真是因为一场秋雨而病倒了,可是等她发现自己每日喝完药都昏昏沉沉,而且病情没有任好转时候,她才意识到不对劲地方。
然而那时候已经晚了。
太皇太后既然选择了出手,那么自然是不宣贵人留任生还余地。
“小主,来喝药吧。”一个宫女端着一碗药走近了宣贵人,她明明该是宣贵人最信任奴才,可惜此时她看到她如同看到什么可怕东西似。
乌日娜说宣贵人平日不爱喝药是真,因为她知道这些药都是有问题,自然不愿意喝。
可惜这愿不愿意,可由不得她了。
“必这么倔强呢?小主您该知道,太皇太后想让您死,您肯定活不成了。”宫女对上宣贵人愤恨眼神,有一瞬间胆怯,但是快,她说服了自己——
这也不是她想让小主死,是太皇太后旨意,她一个当奴才又如能够违抗得了?
“与其继续像废人这样活着,倒是不如尽早死个干净,这样您也不用再受那么多罪了。”
当被宫女强硬地灌下了一碗药之后,在意识昏昏沉沉之际,宣贵人终于尝到了后悔滋味了。
她想,如果早知道她落得这样一个下场话,那么当初她又必做那样一个梦?又必做了那样一个梦之后和静好处处作对?
如果她像乌日娜一样,选择听从太皇太后安排,仗着知道未来发展选择和静好交好话,那么她现在是不是可以活成乌日娜那样了?
所以……
她是不是误解了自己能够梦到未来原因了?
她能够做那个梦,不是因为她可以取代静好,成为话本主角,而是提醒她,不要妄想本不属于自己东西,早日看清真,这样她能比话本“自己”要少走一些弯路。
*** ***
宣贵人遭遇和悔悟静好是不知道了,即便知道了她也不同情她什么,因为她有今时今日下场,完全是咎由自取。
比起宣贵人,显然原主更加值得让人同情。
和乌日娜分道扬镳之后,静好也没有去哪儿,直接回了景秀宫。
还没有进门,见小陈子早早地在大门口候着了,一见到静好回来,连忙迎了上去道:“主子,您可算是回来了,小阿哥醒来之后没有见着您,都急哭了。”
一听到小陈子这话,静好下了辇轿便直接往走。
因为如今天正冷了,奶嬷嬷自然是不敢抱着小保康到庭院等着了,只能够抱着他在正房哄着他。
可惜别看小保康年纪不大,脾气可不小,压根不好哄。
以在静好肚子不说了,成天和他额娘待在一起,后来出生之后,也是一睁眼吵着要额娘可以看到她。
如今都已经醒了这么久了,也没能见到静好,小保康自然是不干了。
从娘胎下来之后,除了睡觉之外,小家伙没有离开过他额娘这么久。
所以等静好走进正房见到小保康时候,小家伙眼睛都有点红红,显然是刚刚才哭过。
静好当下又是好,又是心疼,赶紧让荔枝她们她拆掉首饰,水进来她洗手擦脸,顺便再换上一身家常衣裳之后,静好便连忙伸手从奶嬷嬷怀抱过了他。
“额娘回来啦,保康乖乖。”
才刚刚满月不久小保康视物范围并不大,但是嗅觉十分灵敏,至少他已经闻到了这是他额娘味道了。
小家伙当下埋在静好怀,发出特别可怜巴巴“呜呜”声,像是跟静好撒娇似。
“没没,额娘这不是回来了嘛。”看到这样小保康,静好终于知道为什么多女孩子当了妈妈之后,去哪儿都觉得放心不下了。
因为把这样一个宝贝留在家头,这当妈妈怎么可能玩得一点牵挂都没有呀。
“怎么样?保康喂奶了没有?”好不容易把小保康哄得不委屈了,静好才问奶嬷嬷。
“回主子话,已经胤佑阿哥喂过奶了。”奶嬷嬷道,“是胤佑阿哥喝完奶之后没有见着主子您,哭闹了好一儿。”
听到奶嬷嬷这么说,静好道:“明天要是再有这样情况,你让荔枝她们你拿一件我衣裳保康裹着,这样情况应该有所好转。”
虽然静好也舍不得小保康这样哭闹,但是没有想过因为他看不到她而哭闹算连安都不去请了。
倒不是静好那么稀罕佟佳贵妃请安,而是小保康始终要适应,既然如此,那宜早不宜迟。
而且静好猜测小保康之所以哭,是已经习惯了每天醒来喝完奶之后可以见到她,即便她没有他喂奶,她也是他亲额娘,对于他来说,她气味能够他带来安全感。
而小保康现在正是视力不咋地时候,用她穿过衣裳包裹住他,说不定能够把他糊弄住了。
“奴才遵旨。”奶嬷嬷应声道。
“以后要是再遇到类似情,你们也可以自己想办法把保康哄住,别真干等着我回来。”静好不信奶嬷嬷她们想不到用这个办法来哄住小保康,只不过她们担心后她责怪她们擅作主张动了她东西罢了。
如果奶嬷嬷她们是因为别原因动了她东西,静好自然不高兴,但是如果是为了哄住小保康话,静好还真不怪她们这么做。
“奴才知错。”奶嬷嬷她们顿时吓到跪下请罪。
“这次算了,再有下次话,我不那么好说话了。”静好语气淡淡地道,“反正你们记住,保康再小,他也是你们主子。”
“奴才明白。”
“下去吧。”
等奶嬷嬷们都退下之后,静好才对一旁沈嬷嬷道:“嬷嬷,日后让荔枝她们陪我去请安行了,你留在景秀宫。”
沈嬷嬷连忙应了一声,她知道静好这么说不是嫌弃她年纪大了,不好带出去,而是希望她留在景秀宫,不让其他奴才仗着胤佑阿哥还小,不说话让他受委屈呢。
静好敲过奶嬷嬷们一番之后,没有再拿着这件说儿了,反正她都这样说了,她们还不开窍话,那么也别怪她小保康换新奶嬷嬷了。
反正nai子府多是奶嬷嬷。
……
经过一早上时候,小保康早被静好哄好了,等小太子和大阿哥还有巴雅尔三人来到景秀宫见到他时候,压根看不出来小家伙今天早上还哭过一场。
不过小保康今天早上哭过他们是不知道,但是昨天他哭过他们是知道,而且还是亲眼目睹,甚至是因他们而起。
所以今天来景秀宫小太子和大阿哥都有点夹着尾巴意思,可不像平时那样,一路跑着进来还嚷嚷着自己要吃什么、要喝什么。
虽然贵为龙子凤孙,但是不知道怎么,小太子和大阿哥有一种莫名直觉,那是如果他们惹恼了静好话,那么他们还想吃什么好吃?
吃屁去吧!
所以今天来景秀宫小太子和大阿哥不仅夹着尾巴,而且还带上了赔罪礼,至于巴雅尔……
“熙嫔娘娘,这是我送保康弟弟礼物。”巴雅尔拿出了一个锦盒来,一开是一块雕工精细,玉质滋润,几近凝脂玉佩,“我知道保康弟弟是属猴儿,所以这块‘马上封侯’玉佩送他最合适了。”
这块玉佩之所以称之为马上封侯,是因为上图案正是一匹马儿驮着一只猴子,寓意美好。
静好看了一眼巴雅尔拿出来玉佩,饶是她这样不是特别懂玉人也看得出来他这块玉佩绝对是用顶级白玉制作而成,一看知道价值不菲。
巴雅尔:“……”
当然价值不菲了,这可是他阿布最近收到最有价值古玩了。
刚刚才从被碎古董花瓶心痛中恢复过来又痛失马上封侯玉佩布日固徳:“……”
汉人为什么说女儿是赔钱货?
他觉得明明儿子才是赔钱货!!!
和巴雅尔送礼物比,小太子和大阿哥送赔罪礼便宜多了,大阿哥送是连夜让人他做出来一整套小孩子玩耍货,而小太子送则是自己玩过一个拨浪鼓。
“熙娘娘,昨儿个是我们不对,把保康吓哭了。”小太子道。
大阿哥连忙点头:“对对对,是我们不对,这是我们保康赔罪礼。”
“赔什么罪礼呀,多大点?你们又不是故意。”静好没想到小太子他们今天居然来跟她认错,甚至连赔罪礼也备上了?
“我想你们要是知道保康被吓哭话,你们肯定不当着他吵起来对不对?”
“嗯嗯嗯,肯定不。”小太子和大阿哥异口同声道。
“那行啦。”静好道,“那这些我当做是你们送保康礼物好了,难得你们都来景秀宫,那今天在我这儿用膳吧。”
“我去厨房一趟,你们在这儿陪保康玩一儿。”
见静好没有生他们气,小太子他们顿时松了一口气,冲着静好点点头:“熙娘娘您放心吧,我们照顾好保康。”
“对,我们肯定不再吵起来吓着弟弟。”
毕竟他们自己也舍不得。
“行,那你们好好玩。”静好倒不担心把小保康留他三个哥哥(巴雅尔是表哥)有什么危险,因为旁边还有奴才们伺候着呢。
实上经过昨天那一遭之后,小太子他们都知道了对待小保康得要小心翼翼地呵护,毕竟他们说话稍微大声一点能把他吓哭。
大阿哥原本还担心小保康记得昨天情而恼了他这个当大哥,结果没想到当他一靠近时候,小保康居然冲着他了!!!
“快看快看。”大阿哥压低了嗓音对小太子和巴雅尔道,“保康冲我了,他一定是非常喜欢我这个大哥!”
一旁知道小保康这个微压根没有别涵奶嬷嬷:“……”
大阿哥高兴好。
“这有什么?保康早对我过了。”一旁小太子酸溜溜地道。
“保康弟弟都没有冲我过呢。”巴雅尔道,“你们都让开,让保康弟弟我一个。”
“你当我们保康是卖呢?”小太子和大阿哥人扭头了巴雅尔一个眼神杀。
被他们小哥俩眼神杀到巴雅尔:“……”
那他保康弟弟一个总行了吧?
猛男委屈.jpg
……
小保康果真不负他直男斩称号,躺在他摇篮,什么都没干,引得他三个哥哥趴在他床边怎么看他都看不厌。
等石榴把膳食都做好之后,小太子他们该出去用膳了,一边是软乎乎可爱弟弟,一边是香喷喷诱人美食……
天啊,简直让人难以抉择。
大阿哥先是闻了闻一路飘进来饭香,再低头看了一眼可爱吧唧小保康,然后道:“要不然我们把保康抱到饭桌上,一边看他一边用膳吧?”
小保康:“……???”【本章节首发沧元图书网,请记住网址(https://Www.CangYuanTu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