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金乌本来就不太灵光的脑子,经此一撞,仿佛都能听到里面“哗啦哗啦”的水声,半天都没缓过神来。
天蓬元帅也不催促,他巴不得长公主跑的越远越好呢,这样自己当初对弱水动了“欲念”的事情,就永远都不会传到玉帝和王母的耳朵里。
等到三大金乌渐渐回过神来,看着面前的山壁,有些怀疑人生。二金乌再次掏出玉帝赐予的令牌,按在山壁上,这次却连一道金光都没给,完全没有任何反应。
三金乌缓缓地伸出手,摸向山壁,却在接触的一刹那被瞬间绽放的金红光芒将手弹了回去,像是小小的警告,三金乌的手也没受伤。
见此场景,二金乌怒上心头,将玉帝赐予的令牌塞给在一边愣神儿的三金乌,不信邪地摆开架势,天蓬元帅在一旁尚未来得及劝阻,他便已经运足法力夹杂着太阳神火,狠狠地打向了面前的山壁。
炽热的金色神火包裹着拳头,仅仅散溢出去的热浪便令天蓬元帅不得不后退了十几步,与这三只金乌拉开距离。
桃山附近的山林也遭了殃,树木植被的水分仿佛在一瞬间被抽干,大片的枯枝黄叶纷纷自燃起来,熊熊烈火在不断蔓延。
二金乌不顾后果的全力一击,若是普通的石头山,在这一下之后,恐怕至少要有大半的山体化为流体状的岩浆,可是当他的拳头接触到桃山的石壁时,硬、疼、烫三种感觉,纷至沓来。
硬是对石壁的描述,疼是拳头打在石头上最直接的感觉,那烫呢?身为金乌,能在太阳神火中嬉戏的生物,居然会有“烫”这种感觉?二金乌怀疑自己是不是刚刚撞到头,产生幻觉了。
没有给二金乌更多思考的机会,平静接下一记太阳神火拳的桃山轻描淡写的回敬给他一道红色光芒,其中还夹杂着点点的金色光辉,直接将二金乌怼出了数十丈,这还是三金乌和四金乌见势不妙强行接下了二金乌。
天蓬此时赶紧凑了上来,见到二金乌躺在一个大深坑中昏迷不醒,关切地向三金乌询问其情况。
三金乌此时也麻了爪,把天蓬元帅请到近前,让他查看二金乌的状态。
天蓬看着二金乌身下隐隐有些融化迹象的砂石,并未走的太近,一眼看去,二金乌似乎没有什么外伤,只是手上有擦破和灼伤的痕迹……
“灼伤……”天蓬元帅心中默默念叨了一下,旋即一边用手扇风一边对两个金乌说道:“请两位殿下先把二殿下带回天庭,在人间,他现在这个样子,本帅也没办法下手啊!”
三金乌迟疑道:“那父皇的旨意……”
天蓬摆摆手道:“三殿下,您看啊,陛下的旨意是让我们来抓捕逃脱的长公主,可是如今这桃山完好无损,那长公主也定然没有逃脱,我们谈何抓捕?现在的问题,只是陛下在桃山的镇封似乎出现了一些异变罢了……”
“就算咱们留在这儿,除了晒太阳,还能干什么?要不您再去试试能不能进去这桃山?”天蓬无所谓地耸肩道。
三金乌连连摇头,看着眼前这座确实完好无缺的桃山,对天蓬元帅拱手道:“元帅言之有理,桃山无恙,姑姑也尚被困在桃山之下,只是父皇的镇封有变而已,我们回去如实禀报便是。”
这么一说,三金乌顿时感觉理直气壮了不少,对着四金乌一示意,两人架起昏迷的二金乌腾空而去。
“哎,这就对了嘛~”天蓬元帅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此时平平无奇的桃山,嘿然一笑,随后一甩头上那根被金冠束起的小辫,扛着自己的九齿钉耙潇洒离去。
桃山内部,看着天庭如此虎头蛇尾地离开,瑶姬一直悬在半空中的心才算是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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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天庭,二金乌便悠悠的醒转了过来,被自家二弟、三弟搀扶着,回到瑶池见驾。
玉帝一眼便看到了脸色苍白、被两个儿子搀扶着的二儿子,勃然大怒,拍着桌案怒道:“岂有此理,瑶姬不光逃了,还出手打伤了朕的儿子……”
“噗嗤~”天蓬元帅一时没忍住,还好此时他前脚刚迈进瑶池,未到玉帝跟前,而玉帝此时的注意力也都在二金乌身上。
二金乌虚弱不能言语,三金乌便上前回道:“回禀父皇,桃山无缺,姑姑并未逃走……”
“嗯?你是说,朕感应错了不成?”玉帝一吹胡子,瞪着眼睛道。
“孩儿不敢欺瞒父皇,四弟和天蓬元帅皆可作证……”
此时天蓬元帅也挤到了前排,整理好自己的表情对玉帝拱手道:“臣可以作证,三殿下所说句句属实。”
“哦?那你们倒是说说,既然瑶姬不曾脱困,朕的二儿子是怎么受的伤?”玉帝闻言怒气渐平,眉头一挑道。
听到玉帝的询问,三金乌和天蓬元帅面面相觑,最终三金乌还是败在了天蓬元帅的厚脸皮之下。
上前一步,三金乌拿出了玉帝的令牌,呈还交给一旁的天奴后,硬着头皮对玉帝道:“启禀父皇,二哥是被桃山禁制所伤……”
“嗯?你刚刚说什么?朕没听清……你再说一遍?”玉帝一把夺过天奴奉回的令牌,砸在三金乌的金盔上:“朕给你们的令牌是做什么用的?你们是在天上吃的太饱了?放着令牌不用,去触动桃山禁制?”
四金乌为自家三哥不平,上前进言道:“父皇,二哥就是先用了您的令牌,然后我们哥仨脑袋都撞桃山上了……”
“天蓬,你来说,这到底发生了什么?这左一句右一句地,把朕都说糊涂了……”玉帝看着一边看戏的天蓬元帅,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
被玉帝直接点名回答问题的天蓬同学,此时一脸无辜地站了出来,回道:“启禀陛下,臣与三位殿下到了桃山,并未发现任何异常,也没有发现半点长公主脱困的迹象,因此就打算与三位殿下进桃山看看长公主的情况……”
“嗯,继续说……”
“当时二殿下请出了陛下的令牌,印在桃山之上,令牌与桃山有了回应,三位殿下便毫无防备地一头撞在了桃山的石壁上,臣走在后面一些,也因此被二殿下烫伤了呢……”说着,委屈地一指自己肚皮上那块明显的灼伤。
“之后二殿下怒不可遏,以太阳神火击向桃山,被禁制反噬……”
“行了,别说了。”玉帝摆手道。
天蓬元帅此时很有眼色地将掉在地上的令牌捡了起来,交给了玉帝身边的天奴,天奴又将令牌交到了玉帝手上。
玉帝上下摩挲着自己的令牌,嘴中念叨道:“既然这令牌与桃山有了回应,为何你们还会撞墙呢?怪哉~”
想了半天也想不通,玉帝一指二金乌:“过来,让父皇看看你的伤势……”
二金乌闻言,颤颤巍巍地走到玉帝近前,伸出了自己受伤的右手,放到了玉帝面前。
玉帝用令牌挑起二金乌的手,稍稍凑近观察了半晌:“不错,确实有天规反噬的痕迹……但是,这灼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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