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那天打得实在是太猛了,这就导致了第二天她俩谁都没能来学校。
楚节那天本来就是低烧,还跟她打了一架,又不吃药,回去就烧得更重了,第二天都没能从床上起来。
而花戈,花戈就更惨了。
她起倒是起来了,就是脸被楚节锤肿了,像个猪头一样。
花戈:……
拳拳都往脸上打,这人有没有礼貌啊?
不过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毕竟她本来就是个大小姐,和楚节这种把打架当家常便饭的人根本没法比。
她突然毫无形象地打了个喷嚏。
“谁又惦记着本姑娘的美貌呢。”花戈自言自语。
希望是楚节那个小崽子,还残存着些良心,觉得伤害了本小姐这么美的脸感到愧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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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俩谁都没来学校,自然也不知道有人正因为她俩而焦虑。
“靴雪,当初是你说事情闹大的话,楚节肯定会被退学的,这样我才收了你的钱,才陪你演的戏。可那时候在后山没出事,后来葛深的事闹大了之后他也根本没被退学,这下子怎么办啊?”曲婷婷眼下发黑,有些憔悴。
靴雪咬唇,她是真的没料到,事情都闹得这么大了楚节还能在这个班里好好地呆着。
她只是想赚点外快,谁知道这事会这么不顺利啊,明明楚节这种人一直都在退学的边缘摇摇欲坠了啊。
那天楚节不仅看见她的脸了,还记住了她的名字,楚节那种阴沟里的人,是肯定会不择手段地报复她的。
再说,楚节知道那么多,虽然他即使说了也不会有人信,可是万一要是真的有人相信了哪怕一星半点,她的名声可就臭了,也别想安安生生地上个好大学了。那她的一生不就毁了。
她不觉得自己让曲婷婷耍这种手段有什么不对,毕竟楚节是个地痞无赖,退学不过是迟早的事。
再说她也是为了大家有一个好的学习环境。
“没事,楚节现在关注点在葛深身上,毕竟现在外面都传言他玩弄了葛深感情嘛,他说不定就把我们给忘了。”靴雪安慰曲婷婷。
曲婷婷放下心来,心情也不像一开始的紧张了。
她想,
靴雪说得对,实在不行还有葛深给她挡枪呢。然而她没想到,自己也只是个挡枪的罢了。
曲婷婷有些后悔,她叹了一口气:“当初要是后山那件事里真的有人出事了就好了,那就直接结束了。而且说不定楚节还没看清我的脸,我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惹眼。”
“怎么可能,别天真了。”靴雪道:“你忘了欺负过楚节的人都是什么下场了吗?而且洛洛也说过,楚节就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脾气超级暴躁,怎么可能不追究我们。”
她心下暗忖:反正钱她是一定要拿全的,只能硬着头皮干下去了。
靴雪顿了顿,忽然又想到了什么,摸了摸唇,神色有些难堪。
还有花戈,那个漂亮得像妖精一样的女人,这个人也得防着。
“婷婷,”靴雪嘱咐道:“你跟葛深关系好,大家肯定都信你。你就说,楚节是因为花戈才抛弃葛深的。花戈那张狐狸精的脸,不怕别人不信。”
“反正现在流言什么样的都有,咱们干脆就把水搅浑一点,就花戈那个性格是肯定会闹的。到时候运气好的话,楚节说不定都会被退学。”
曲婷婷瞪大了眼睛,吃惊道:“为什么呀?这样不好吧?花戈毕竟还是无辜的呀。”
她和靴雪不一样,她没见识过花戈的真面目,下意识还以为花戈还是那个柔弱美丽的姑娘。
“你不想赶紧解决这事拿钱了吗?”靴雪引诱道:“再说,你也怕楚节反应过来找你事吧?”
见曲婷婷有些迟疑,靴雪又劝道:“这个人知道的可不必楚节少,而且这个人也坏,说不定就背后把我们给买了。那时候你就别想在这个学校里呆着了。”
退不成她靴雪也没什么太大损失,反正事情又不是她干的。
靴雪生怕她不同意,又哄骗道:“只是说上几句不知真假的话罢了,又没真的伤害花戈,还能达到我们的目的,何乐而不为呢?”
“那好吧。就这一次哦。”曲婷婷妥协了。像是为了安慰自己,她又补了一句:“也是为了洛洛出出气,毕竟洛洛那么好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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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戈对着镜子仔细端详着,确保自己的脸从各个角度看起来都是绝美的样子,没有遗留被捶肿的痕迹。
她特意等了几天,一直到脸消肿。然而即使隔了几天,花戈的眼下仍是有一大块淤青未褪。除此之外,她脸上还有一些伤口,刚刚结疤。
花戈用指甲轻轻挠着,这就是楚节给她留下的印记啊。
她内心有些酸胀感,一时也分辨不出究竟是什么情感。
她倒是不怎么生气,打算用化妆品一遮就好。然而自家哥哥怎么也不同意,非得说这样对伤口不好,硬是给她贴上了创口贴。
“好啦,这样既能遮住淤青,又不会有损你的美貌。”花嵽哄小孩一样哄花戈,悄咪咪地把自家妹妹的化妆品给收起来。
而后他后退几步,满意地观赏着自己的作品,一脸得意:“完美。花小刀,我跟你讲,你哥我的技术绝了。”
花戈翻了个白眼,半个字都不信。
她来到班级的时候,气氛很诡异。
不少人都在悄悄打量着她,而后窃窃私语。有些人还会露出踌躇而疑惑的神情看着她,欲言又止。偶尔还有人会露出微妙的神情。
花戈摸了摸脸上的创口贴,心道不至于吧?
一个创口贴就能遮住本小姐的绝世容颜?
她半信半疑地拿出来小镜子,不对啊,本小姐美貌一如既往啊?
果然还是大哥贴创口贴的技术烂吧?
然而那么多人的态度还是让她摇了,或许我真的变丑了那么一丢丢?
唉,人呐,果然都是看脸的。
她装模作样地叹息一声。
就连柳冰娇对她的态度都有些古怪,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她一反常态地安静起来,似乎打算花戈不说话,她就绝对不主开口一样。
花戈当做没有发现一样,自然地揽上去,亲亲热热地凑在柳冰娇耳边问道:“怎么啦,我的班长大人?几天没见怎么这么生疏了呀?”
柳冰娇把花戈的手从自己肩上放下来,神色复杂地看着她,想要说什么又止住了。
她叹了口气,还是岔开了话题:“没有,你想多了。你的伤好些了吗?”
花戈下意识摸了摸脸上的创口贴,有些奇怪。柳冰娇的态度似乎早就知道她受伤了一样。
“没什么大事。”她回答,又好奇地开口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而且看到我这样,一点都没
有惊讶的样子。”
“我去问了楚节。”柳冰娇回答。
花戈眼皮一跳,还没来得及询问,我的事你为什么会问她,就听见小姑娘担忧的声音,明明温柔得一如既往,却仿佛恶魔低语:
“楚节说,你晚上偷人家鸡,没看清路,摔沟里去了。”
“你没事吧?”
“什么玩意儿?”花戈不敢置信,楚节那个狗东西居然在背后这么诋毁她,“她怎么不说我晚上撵狗去了?”
“你居然还去撵狗了?”柳冰娇一脸不忍直视,生地表现了对花戈素质之低下的谴责。
“不是,我那就是打个比方。”花戈急忙补救道。
然而小姑娘根本不信,还是那个态度。
花戈解释无用,只能无能狂怒道:“我的娇娇小可爱哎,你想想吧,我这样的怎么可能会摔进沟里啊?”
柳冰娇有些犹豫,试探地问道:“被狗撵的?”
花戈:……这你记得倒是挺清楚。
她干脆破罐子破摔:“是,被一只疯狗给咬了。”
说完她又有些疑惑,“我的事情你为什么会去问她?”
她问完后,小姑娘好一阵没说话。她眼眶渐渐就红了,花戈觉得有些意思,就耐心地等着。
柳冰娇嗫喏着:“他们说,楚节是因为你才抛弃的葛深。”
她抬起头来,大眼睛水光光的:“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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