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君那小婊砸正在梳妆打扮,您可以用强大购买率把它砸出来第9章
这时就见鲁智深朝这边虎虎生风走来。
花荣立刻揪紧了花荣衣袖,“就是这个和尚!”
花荣微微侧脸,眉头皱起,睨了高铭一眼,然后挣脱高铭手。
高铭看出了他心思,“你是不是觉得奇怪为什么和尚要追杀我?先别管这个了,我也不想招惹这位出家大师父啊。”说着手又朝花荣衣裳揪了上去。
这次花荣才道:“你这样束缚着我,我没法拉弓射箭。”
听到这话,高铭才“恋恋不舍”松开了手,但整个人尽可能靠近花荣。
鲁智深胖大身形在黑夜中仿佛小山一般移动过来,喝道:“你这鸟后生,赶紧给洒家让开,这里不关你事!”
花荣既然答应了保护高衙内,就要照做,“和尚,你才该让开,出家人岂能打打杀杀,而且你知道他是谁吗?”
花荣见这和尚身高八尺有余不说,体型肥大,手里拎着一把水磨禅杖,寒光闪闪,足有六七十斤。
鲁智深怒道:“洒家当然知道这鸟衙内是谁!你让开,否则连你一并铲了!”
花荣说时迟那时快,已经拔出一箭,瞄准鲁智深,眨眼见已经手放开弓弦,把箭射了出去。
嗖一下,箭头擦着鲁智深耳根划了过去。
哗啦啦,他脖子上戴挂珠散落一地。
颗颗砸在石板地上,清脆可闻。
鲁智深大概也没料到这人有这等武艺,也是一惊。
花荣忙又取出一箭,“给你一个警告,下次就是你脑袋。”
高铭躲在花荣身后,心想,八成花荣也觉得对方追杀他有道理,是他理亏在先。
否则也不会射空一箭,只给对方一个警告。
鲁智深可不是那种一吓唬就怂好汉,当即握紧禅杖,道:“那你就再来一箭,洒家倒要看看,真是你箭快,还是洒家禅杖快。”
高铭心里叫苦,鲁智深六十二斤禅杖扔过来,要是中了,能把他俩脑袋铲平了。
况且,花荣能躲开,他可未必能躲开。
高铭忙叫道:“鲁智深,你别乱来啊你,杀了我,在大宋地界,我不信还有你活路!我爹一定派人追杀你到天涯海角,你逃到辽国去都不好使。”
鲁智深一怔,“你怎么知道洒家名号?”
高铭此刻虽然紧张,但脑袋转得快,“你在野猪林救了林冲,你走后,董超薛霸听林冲说,你‘相国寺一株柳树,连根也拔将出来’。回东京相国寺一打听,就知道你是谁了。”
林冲在要打他两个公差面前透露鲁智深大相国寺拔柳树这事,可不是高铭胡编,那是白纸黑字原著上写。
此话一出,花荣似是感觉到了鲁智深周围气场变化,对高铭低声道:“若是有变,我让你跑,你便就地打个滚,躲到那边屋檐下。”
高铭很不争气苦着脸道:“我哪里会打滚啊。”
“……”花荣有点无奈道:“……算了,不行话,我就跟他缠斗拖住他,你撒腿就跑。”
这时就听鲁智深大叫道:“洒家今日不为林冲,单问你,你把林娘子藏到哪里去了?!今日你不交代,洒家便打死你。”
一听这话,高铭赶紧道:“我不知道啊,我让她和她爹离开京城,谁知道之后去哪里了?!我这边已经翻篇对她没念想了,你跑来问我,真问错人了。”
“放屁!你家虞侯说了,你许是把林娘子藏起来了!说什么对她没了兴致,不过是掩人耳目说辞!”鲁智深凶道。
他从野猪林回到东京,派人去接济林娘子家,却寻不找人。
邻里说,一天夜里,猛地张教头一家都不见了。
也没说去哪里。
鲁智深发现家里米面都没带,只缺了一些随身物品,不像大搬家样子。
因从押送林冲董超薛霸那里知道,吩咐他们杀林冲是陆谦陆虞侯。
鲁智深记住了这个人,寻不到林娘子,便在今日逮住陆谦问个究竟。
因为没见过高衙内,鲁智深便押着陆谦叫他在路边指认高衙内。
可惜高衙内不在家,白等了许久,几经辗转,才在慕容家附近碰到了高衙内。
这时高铭叫冤,“陆谦连跟他十几年朋友林冲都能出卖,为了活命编个谎话骗你,你竟然还信他?!我要得到林娘子,何必搞什么金屋藏娇,我就是大张旗鼓欺负人,谁又敢拦我?!”
鲁智深骂道:“你这鸟人,原来真有这等想法。”
“是我没讲清楚,还是你理解能力有问题?!我是说我既然明目张胆都能到达目,何必偷偷摸摸,那根本不是我风格。林娘子已经没了颜色,我不喜欢她,叫她离开京城。至于去了哪里,可能回老家了,你要真担心,去张教头老家找找看。”
这时候一直没表态花荣道:“衙内,你有话对他说就走出来,在我身后喊,震得我耳朵疼。”
明显,他知道这和尚是因为林娘子下落来“寻仇”,有点不想管了。
鲁智深也道:“你鬼鬼祟祟躲在他人身后算什么东西,走出来,看着洒家禅杖说话!”
高铭见鲁智深没再表态一禅杖提戳死他,稍微放下心。
确在花荣身后喊话,对他耳朵不好。
高铭便将外袍后领一拽,把脑袋裹在衣裳里,只露出一只眼睛,从花荣身后走了出来。
鲁智深见他这样,骂道:“你这撮鸟,为何遮遮掩掩,不敢露真容见洒家,莫不是做贼心虚。”
“因为我不信任你,万一你哪天再临时起意,跑回来在街上蹲点打劫我怎么办。”
“洒家行端,坐得正,你交代林娘子去处,谁会再理睬你这个混账东西!”
高铭叹气,“我都说了,我不知道林娘子下落,我放她离开东京,谁知道去了哪里,或许去找她官人,或许回老家,又或许嫁人了。金翠莲离开延安府,十天半个月就能找人嫁了,林娘子为何不能?”
鲁智深显然被高铭一番话给吓到了,“你缘何知道金翠莲?”
他当初就是为了保护金翠莲,三拳打死了镇关西,跑路。
在路上遇到了给人做外室金翠莲。
而金翠莲员外恩主,则怂恿鲁智深去做了和尚。
“我既然知道你是鲁智深,关于你事情,我自然什么都查得一清二楚。你打死镇关西,已经叫小种经略相公十分为难,你今日跟我起了冲突,还想让小种经略相公再为你求情吗?”
高铭掷地有声,越说越起劲,慢慢竟占据了上风。
鲁智深犹豫了,“这个……洒家当然没想过给经略相公惹事。”
“小种经略相公说过,你在老钟经略相公帐下做事时,颇得器重。如今老种经略相公病重,他都没敢将你犯罪事告诉他,他日若是老种相公想见你这个人,叫他如何交代?你还不安心做人,反倒又回东京来闹事?!真是枉费经略相公对你一番真心!”
鲁智深平素行侠仗义,无牵无挂,但惟独对自己恩公有愧。
高铭一番话正说中他心事,一时迟疑了。
高铭趁热打铁,“我虽无能,但生平却敬佩真正义士,老种经略相公正是为国为民忠臣义士,我对他老人家发誓,我真没有私藏林娘子,她下落与我无关。”
抬出老种经略相公,鲁智深似是动摇了,原地呆了一会,可能在思考。
他拎起禅杖,又看了看拿着弓箭瞄准他花荣,知道这年轻人手段了得,难免也有几分忌惮,“姓高,洒家暂且信你!若发现你骗洒家,你能猜到后果!就算你躲到府里,我也杀将进去打烂你脑袋。”
说罢,一阵风似朝黑夜中跑去。
高铭见他背影消失在黑夜中,长长松了一口气,双脚一软,跌坐在地上。
花荣收起□□,低头理了理箭囊,“既然没事了,在下告辞。”
“诶——别走啊,我现在腿软走不动,鲁智深杀了个回马枪,我不是糟了?”高铭道。
可花荣浑似没听到,只管往前走。
“花荣,这黑灯瞎火,万一遇到人牙子把我扛家去怎么办?”
花荣不搭理他,继续走自己。
高铭又喊了几句没效果,节省力气,默默坐着。
但就见花荣走了十来步,转身驻足看了他一会,然后明显叹了一口气,转身朝他走了回来。
花荣走回他跟前,“衙内,你真走不动了?”
“不瞒你说,我在慕容家只喝了酒,没吃什么饭菜,结果酒水刚才都作为冷汗发了出来,现在腹中空空,饥肠辘辘,而且吓得不轻,这会腿软到站不起来。”他抬眸看着花荣,心里默念你主动开口,你主动开口。
花荣也凝视他,两人彼此看了好一会。
终于花荣内心挣扎了又挣扎,从牙缝中无奈挤出一句话,“那……我背衙内回去。”
这可是你主动开口,高铭立刻把手递给他,笑道:“我就等你这句话呢!”
花荣朋友谨慎道:“衙内放心,一定转达。”
此时,有博士过来喊大家回去上课,围观人就此散了。
花荣朋友,高铭和慕容彦泽也各自散去。
当然,高铭和慕容彦泽可没忘记他们是出来逃课,趁博士不注意,一拐弯,溜到了一个避人高墙后。
慕容彦泽看来也是个逃课老手,见高铭找不到翻墙地点,十分娴熟道:“跟我来。”
高铭跟着他,果然没用多久就找到了一处稍矮墙,一跳就翻了上去。
慕容彦泽站在墙下,看着身手灵敏高铭,突然笑开了。
“笑什么啊你,还不赶紧上来,一会被人看到了。”
慕容彦泽笑得露出一排小白牙,“看你病怏怏,想不到身手却不错。”
“告诉你,衙内我做什么都进百分百努力,逃课也不例外。另外我提醒你,我现在可是你债主,你两万贯钱什么时候还?”
被讨债,慕容彦泽不笑了,“你之前说,有个好玩新主意还没跟我说呢。没准你说了,我就有钱给你了。”
高铭现在揣着这个点子也不能下蛋,“这样,我饿了,你做东,我到酒店说给你听。”
慕容彦泽大概觉得欠了高铭一笔巨款,请客吃饭倒也不算什么,答应很痛快,“好。”
两人真就往繁华正街去了,找了家牌面上档次酒家走了进去。
高铭叫来小二,问了招牌菜后,点了自己爱吃,先喝了一口酒,只觉得这年代酒淡而无味。
还没蒸馏技术年代,无论是度数还是口感都差后世太远了。
看来人口味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重不假。
高铭放下酒盅,说正题,“我所谓点子,其实也简单,就是办个花式蹴鞠大赛。”
“蹴鞠我懂,花式是什么?”慕容彦泽发问。
高铭穿越来之后对他爹傍身技能蹴鞠进行过一番研究,马上解释道:“就是白打。”
所谓白打,就是以除了手之外身体部位接触球,不使球落地,在这个过程中表演各种动作。
和后世花式足球如出一辙。
“……花式叫法确比白打听着吸引人。”慕容彦泽有点失望道:“唉,我还当是什么,原来只是这样。东京城内,会玩白打人何其多,也组织了大小社团,偶尔也进行切磋,虽然不十分热闹,也有捧场,没想看话,隔三差五就能碰到。”
高铭哼笑道:“可我组织这场比赛不一样,因为……”
“因为什么?”
“因为赢了人有一万贯‘球彩’。”
所谓球彩就是奖金,社团间比试也有奖金,只是数额不大,吸引不了多少人。
慕容彦泽听出高铭意思了,“你是想让我出?我真没那么多钱。不过,要是球彩当真是一万贯钱,保准报名人排到城门外去,全国人要是都要奔赴东京了。”
“芝麻大小球彩好意思拿出手么,要玩就玩大。况且之前比赛只在社团间进行,并不和外界比试。我跟你说,只有百姓,才是未来,在社团内部封闭玩没前途,我这也是为咱们大宋蹴鞠事业选拔人才,添砖加瓦。功在当代,利在千秋。”
慕容虽然也见多识广,但还是被高铭一套套说辞弄得有点心活。
高铭忽悠见效,抱着肩膀盯着对方,“你直说,你能出多少?”
慕容彦泽想了想,“要是一次性话……一万五千贯不能再多了。”
高铭拍着慕容彦泽肩膀语重心长道:“你肯出这么多贯,说明你也算有诚心,剩下钱就算了,一笔勾销。”
对方是贵妃弟弟,高铭也不敢太较真。
而在慕容彦泽看来,对方是太尉儿子,也不是好招惹主儿,赌输了一毛不拔肯定是不可能。
根据双方身份,各退一步比较合理。
慕容彦泽道:“就像你说,东京这些个社团太封闭,打法都看腻了,是时候在全国招募能人了。诶,你别说,我已经有点期待了。”
高铭便把刚才在课堂上琢磨出来细节都跟慕容彦泽说了。
从如何选择场地到如何打造看台和阶梯式座椅,说到细节处,还朝小二要了笔墨,现场画起了草图。
待把细节都敲定了,高铭倍感兴奋,一指空酒杯,大言不惭道:“来,给哥哥满上。”
水浒世界里,有一个很引人注目点,就是好汉们不论何等岁数何等健硕体型,见到宋江都是哥哥长哥哥短。
毕竟宋江是这帮好汉里岁数比较大,甚至还有个别好汉不足二十岁,比如花荣,才十九岁。
高铭一时得意,如此说道。
慕容彦泽不急不慌道:“排辈我没意见,不过我是正月初一生,咱俩是同一年生,你不可能大过我。”
高铭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他旁敲侧击丫鬟问过高衙内生辰,在六月。
比慕容彦泽小。
见高铭式微,慕容彦泽来兴头了,一拍桌子,“快,叫慕容哥哥!”
“叫你个鬼,我吃好了,后会有期。”高铭说完,当真离席潜逃。
慕容彦泽一个没抓住,叫高铭给溜出了门。
他也没追,只留在桌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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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铭能不能出人头地,混个一官半职,有三个因素,第一是他爹够不够给力,第二是他自己够不够有出息,第三也是最重要一点,当今圣上能不能瞧得上他。
就凭他臭名声,皇上那关怕是过不了,到时候再被人进几句“谗言”,就算有国子监出身,恐怕也是凉凉命。
所以他要直接对皇帝动心思,筹办蹴鞠大赛,真实目就是迎合皇帝,去皇帝那里刷好感。
现在合伙人有了,启动资金也有了,开局很顺利。
高铭一进太尉府,正心情好飘着走,猛地撞见他爹,他喜气洋洋打招呼,“爹。”
可高俅一见他就双目圆瞪,一副要吃人样子,“你!”
高铭不明所以,“爹,您怎么了?”
接着就听着高俅吼道:“你不应该在国子监吗?”
高铭这才想起自己是逃课回来,当即转身撒腿就跑。
高俅在后面骂道:“小畜生,信誓旦旦说要读书是你,第一天就逃学也是你!”
高铭不甘示弱,一边躲一边道:“您不该在处理政务么,怎么也在府内逛游?”
高俅气道:“我处置完公务,正要进宫禀奏,碰巧遇见你而已。”
说完,一想不对,自己才是老子,为什么要向儿子解释?!
于是更气了。
这时老都管上前,对高俅道:“太尉,轿子准备好了。”
高俅也知道进宫要紧,没空跟儿子计较。
高铭最近主要成就:气爹。
他暂时躲在一旁,目送高俅离开出门,大摇大摆回了自己院落。
一口热茶还没喝完,老都管便来找他,“衙内,陆谦来了。”
高铭险些忘了这个人,“他来做什么?我不是吩咐他好生照顾富安么。”
“他口口声声称有要事禀告,我看怕是有要紧事。”
高铭犹豫了片刻,起身去前厅见陆谦。
陆谦一见面,便小心翼翼道:“衙内,董超薛霸办事不利,没有结果林冲。”
还当是什么,原来是这事,高铭不耐烦道:“没结果便没结果,一个小小林冲罢了,随他去,衙内我如今有事情要忙,再拿他烦我,有你好看!”
陆谦不死心,“可这林冲心胸狭隘,就怕他记恨衙内,如果不结果他,以后怕对您不利。”
高铭算是发现了,有些人不把话说明白,他以为你好糊弄。
“哼,究竟是对我不利,还是对你不利?”高铭冷笑道:“借刀杀人这招玩到我头上来了,你也不怕明天没玩。”
陆谦被看穿,脸色霎时惨白,仿佛放干了血一般,但登时又猛地红到耳根,腿脚一软,跪到地上,“衙内哪里话,小人绝没这个心思。”
“林冲事就此作罢,谁要是再提起,我要他好看!”说罢,拂袖而去。
高衙内,以前也是这样聪敏冷酷人吗?
陆谦颓然望着高衙内背影,半晌起不来。
突然想起一件事,啊一声坐了起来,吓得丫鬟忙求饶,“衙,衙内,奴婢不是故意。”
“不是你们手重了,和你们没关系。”高铭一咧嘴,“我刚答应过我爹要去国子监听课,结果一不小心玩到了这个时候。”
丫鬟们面面相觑,“这、这个,衙内离国子监开课还有一点时间,要不您先睡一会?”
“也好也好。”高铭道:“我补一觉,半个时辰后叫我,你们都下去,不要打扰我!”
等丫鬟们下去了,高铭忙钻进被褥,打算补一觉。
他躺在床上,想让自己快速入睡,便用一些助眠方法,比如数羊。
过了一会,他宣布数羊无效,转而用其他方法。
他在心里默念着:“我是一只长着暖绒绒短毛橘猫……四肢舒展……在寒冷清晨钻进了暖呼呼被子里……要睡觉……”
别说,通过把自己想象成一只在舒适环境中猫,还真有点用。
周身放松温暖,睡意渐渐袭来……
就在高铭想抓住这份惬意时候,突然感到被子里湿-漉-漉,像发了洪涝灾害。
高铭腾地坐了起来,掀开被子,跳下床,就见褥子上有一滩水渍。
对天发誓我,他和这些水渍没关系,绝对不是他自产。
他看向桌子上茶壶,走过去拎了拎,空。
他记得很清楚,这壶水是他回来后,丫鬟新沏,他就喝了一杯,应该还有剩。【本章节首发沧元图书网,请记住网址(https://Www.CangYuanTu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