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剧本里, 女主的父亲是前朝皇室后人。
皇帝查出了身为绛州通判的女主父亲暗地里勾结外?戚意图谋反,于是下令将其全家抓起来交由大理寺卿审判。
但因中途靖王出手阻挠,他?暗中谋划将女主一家毒死在大理寺天牢, 栽赃嫁祸给皇帝说是她下令赐的毒酒!
女主被箫靖彦有预谋的救下。他?让女主参加皇帝选妃,为的就是想让她凭借她天下第一美人的姿色迷惑皇帝, 祸乱朝纲, 让反派帝王沉迷美色变得昏庸无度,最后颠覆王朝,自己坐上龙椅。
而真在事实上,皇帝对进宫选妃的女主一见钟情,甚至即使在后来知道了她是靖王的人, 也愿意为她独留了一份真情。可她最终没有料到, 她谨小慎微,步步为营在深宫朝护着的蛇蝎女人真就蛇蝎心肠, 女主最后却给她下了毒。
洞房花烛夜, 本是皇恩盛宠。
可谁人知晓皇帝却是个女子。先皇后在诞下她后便身子虚弱有崩殂之征兆, 为了不让陈贵妃以腹中子为由和陈太傅独揽朝纲, 先皇决意把她扮作皇子。他?教了她为君治国之道十?八年, 而后便撒手人寰。
洞房夜,为了瞒过女主她的真实身份, 原主在她的酒杯里下了迷药。
原主看着?在宫中步步为营, 私下里为靖王传递消息,明明心里厌恶她却不得不虚以委蛇处处讨好自己的女主, 不知不觉间竟是了真情!
“有爱妃这样的美人, 天生媚骨浑身浑然一体,朕心甚悦。爱妃可真是浅笑生辉,水袖香风, 细腰盈盈一握……”原主真心称赞她的爱妃,和?她交臂饮下杯中酒。
女主忍着?心里的恶心和?她虚情假意的说着情话,且看外?表竟完全看不出她有丝毫的不欢快。
原主暗道,她为了靖王的计划竟不顾自己的清白要与她共赴‘云雨之欢?!
原主希冀如此却做不到去乞怜这么一个被靖王利用的女子,她彼时还不知女主是为了报家仇而来,只知道她是靖王的人。
她洞房夜那一日的温柔神色,女主并不懂,女主认为她昏庸,贪恋女色所以才色急的和?她饮酒作乐,甚至还要抱着她在大半夜抚琴高歌,
一夜笙歌。
不一刻钟后,女主双眼一翻就因为迷药发挥作用晕了过去。
原主也习武,她隐藏得好不被外人所知,所以她能轻松将怀中的宠妃抱起,转身入榻。
起身拂袖间,案上的长琴歪倒在团垫上,发出重重钝响。
“砰——咚。”门外喜婆与太监禄公公听了,以为屋内二人已结交颈之好,便高盛宣唱皇恩浩荡的宣词,他?们领着?一众宫女太监出了御龙殿。
屋内的二人,却也和?裴念安与许白萱一般的同榻异梦。原主给女主脱下外?衫,然后散了发髻和拭了妆容。
这一国皇帝亲自割了手臂,只为滴血在白帕上形成落红,怀抱自己心爱的女子连夜睡去。
第二天女主一看帕子又想自己衣裳散乱,以为自己失身了,心里更厌恶皇帝。
她表面与皇帝日日夜夜专宠,每到夜里却被原主迷昏,日子一久女主和?男主的私下会面也越来越多,两人郎才女貌,私下里就有了越矩的行?迹。
皇帝每日下朝便会到女主寝宫探望,这一次却得了个惊天的消息和一顶翠绿的帽子。
殿中爱妃正笑着?送走了前来探平安脉的太医,看见原主后迎了上来,欢喜的拉着?她的手摸上腹部,笑说:“皇上,太医说臣妾怀上了!已经快两月了呢!”
原主手颤难抑,许久才平息。她露出一个甚是难看的笑容,随着女主的话说着:“是吗?朕有皇儿了?爱妃,你可真给?朕惊喜啊!朕要重重赏你!”
可叹朕未与你圆房,既是圆房了朕也是女子,又如何让你我有孩子?真是可笑,可笑啊……
原主依旧对女主恩爱有加,她什么都知道,只是不说。专宠爱妃,治理国政,体恤百姓,一切似乎都可以用表面来粉饰太平。
“既然爱妃说了这是朕的孩子,那朕就当真了那又何妨?”这是原主的心里话。
‘朕的身份将永久瞒下去。’
‘朕为了不耽误别的女子终生,拿你当了挡箭牌,你就算是怀了……靖王的孩子,至少名义上是我的孩子。’
‘孩子的血统那也是萧家的子嗣,理应立为皇储。
十?月怀胎,原主打算的清清楚楚,甚至连皇子的封太子诏书都提前备下,但
她最后却被男女主里应外?合夺宫后两剑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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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念安一想到剧本里反派皇帝的结局就心中发寒。她幽幽叹道,“你终究是错付了。”她话锋一转,“不对,你压根就是孤独久了以为女主是你的红颜知己。眼瞎了爱错人就算了,知道人家和?男主亲亲我我,暗地里谋划你的皇位你却无于衷。”
在原剧本里,男主身为王爷处处隐忍,他?爱的女人是皇帝的宠妃,和?女主有个孩子在名义上也是皇帝的。
男主是“洁身自好”、求而不得的清廉王爷,一代帝王罢黜六宫独宠一人,却享尽齐人之福……
原主说白了就是智商在线却被男主强制打压风头的反派boss。
她摸着脖颈,似乎能感觉到未来某日她也会像原主一样被抹喉。
“你的妃子爱的不是你,她恨你入骨。”
“你自诩运筹帷幄看破男主奸计,最后却被他?戴了绿帽子。你为了周旋皇权富贵,而把别人的腹子认作子嗣。只可惜,孩子压根就和?你老萧家没关系啊……”
她闭上眼,心里涌上一阵阵心悸,像极了原主因她这些话发出的共鸣和?哀叹。
裴念安笑笑,她扪心自问处在原主的地境,又是熟知剧情的人,很难不共情。
但也只是聊表同情,毕竟现在的女主可是她的老婆,她的死对头,她的亲亲许白萱啊。
“你等?着?看吧,我不为你复仇,也不为你惩治王朝。现在的时间点才是剧本的开始,事情还未发生。我只会做我认为对的事情,自救的同时也救他?人。”
“等?我和?许白萱回家了,你再睁眼看一看你的云澜国,你的子民还需要你为他们造福祉。”
裴念安换上龙袍在皇帝寝宫的转悠,宫墙高帷,抬头不见詹台,难为皇帝住了二十?余年。
她负手亭立,望着?院中萧条的树景和落叶池鱼,叹道:“大势所趋,你的身份你无法暴露那就永远瞒下去,不要去学人家烽火讨美人一笑,要什么忠贞爱情。该怎么就怎么,你的妃子不是好人,不要也罢换个钟意你的……”
她正准备感受原主在体内的情绪,却看见许白萱穿着?宫服从寝殿走了出来。
她眼神一喜,接着又平复,
“今天聊的心事就到这里,作为你的老母亲,我对你很痛心啊。”
“你再考虑考虑,要不要孤独终老一生为君,给?你的国家做个交代。你不愿意的话就等我回家了,我给?你改个恢复女装最后顺利退位的结局。”
她迈开脚朝许白萱走去,龙袍的下摆总是拖到她膝前,于是她主用手提起了前袍。
裴念安面上泰然,一边行走如风,一边蠕嘴角对着虚空口语:“穿书后我知道原来还有笔下生国一说,你虽然是我笔下的人物,但我也知道你是真实的。我直说了你也别伤心,看开点。”
她抬步走向许白萱,“二十?多年的日子,总不能说不算数就不算数了……”
原主的意识听了这些话顿时消失在体内,无声无息又陷入了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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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纳妃,休朝三日。
昨夜燥火的裴念安天干物燥流鼻血,正好顺了龙床上元帕擦拭。许白萱把脏了鼻血的元帕递给?来收帕子的嬷嬷,接手过去时她耳垂红得滴血。“有劳了。”
嬷嬷见了帕上血,喜得赶忙折起元帕放进锦盒,她携几个宫女向她请安:“贵妃娘娘言重了,还请贵妃娘娘金安。”
裴念安遥遥一看许白萱的样子,暗叹她演技之好足以以假乱真,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她俩昨夜洞房了似的。
她走到众人面前,地上稀稀拉拉又跪倒一片人给她请安。
“皇上万福,娘娘金安。”
裴念安摆摆手,让众人都散了,“你们围着朕的寝宫做什么?有事的做事,没事的找事去做。”她蓦然视线扫过嬷嬷手里的锦盒,眼角直抽抽。
她看向许白萱,见她一身大红色竟穿出了碎雨打花羞的柔媚,不由眼前一亮。
许白萱的一半青丝披肩,光滑细腻如瀑布,宫女给?她梳了个堕云髻,银冠罩顶,遂步摇曳,乃是倾国妃色。
她微怔住的神思渐渐聚拢,回想昨日许白萱的害臊,嘴上便收住了夸赞的话。
裴念安只摸了摸自己的玉冠和?冠穗感慨道:“爱妃今天穿的戴的可真好看!哪像朕,只能束个发,随便带个老气的玉冠插再根簪子。”
许白萱听了她的话后,还有些僵硬笑颜的脸上顿时软化然后笑出声。
她看
着?裴念安手中不闲的晃耳边两根冠穗,抓了她的手也跟着?说道:“是吗?陛下俊朗之姿,难道也想学臣妾这般着红妆?”
裴念安老神神在,仗着?自己个高儿就轻佻的用食指去挑许白萱的下巴,言语轻道:“如何?朕使不得吗?朕自认剑眉星目,也是长得标志得很。”
不看她这穿龙袍的样子还好,两人对彼此现在的形象都很有趣。
许白萱忍住不笑喷,继续和?她演戏,柔柔媚媚又不失玩笑地道:“如果陛下非要这般倒也可以。”
“等?哪日陛下有空,臣妾亲自给陛下描眉梳妆,可要贵气满头花簪才好。”她晃了晃头上的碎银流苏步摇,弯着眼睛笑笑,样子看上去松活多了,也不再局促不安。
裴念安手下没轻没重,拉着?她的流苏坠子把玩,将其拨弄得“叮铃”作响。
她眼神认真道:“爱妃说的是,你这步摇流苏朕看着?就很不错。”她拨弄两下,发现菱形碎银打结交叉在了一起,赶忙放下手。
许白萱见她神色遮遮掩掩,一抬手摸到自己发髻上的步摇,发现打结了她顿时气笑:“好啊陛下竟然将臣妾的步摇弄乱了,好生手笨,该打!”
她打了裴念安的胸口一巴掌,看似是轻飘飘在和她打闹,实则裴念安内心流泪:‘还真打啊……’
但她一把抓住许白萱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温声细语道:“朕错了,爱妃别生气。那爱妃要朕如何做才好呢?”
许白萱见她脸色愁苦,当即就原谅了她:“谁弄乱的就谁解开,陛下该懂得才是。”
裴念安站过身去,把她揽进怀里就着这姿势替她清理纠缠在一起的步摇。“爱妃说的是,朕之过,这就解开。”
两人入戏,还要互相调侃几句,称呼“朕”来“臣妾”去的。
御龙殿内外?皆是轻松的气氛。
寝宫内的宫女太监听到了裴念安和?许白萱的话,纷纷互递眼神:“这位新晋的贵妃竟敢和皇上讲大不敬的话,皇上还没有怪罪!”
宫墙外?侍卫好奇皇上今日笑得如此大声,个顶个的竖起耳朵仔细听宫中事。
贵妃这是要盛宠的节奏啊!所有人在心里达成了共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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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到晌午,皇帝身
边最得宠的御前行?走大太监禄公公就撵着浮尘走进了皇帝寝宫。
禄公公弯着?个腰走到裴念安身后,给?两人请安,“皇上万福,娘娘金安。”
他?对裴念安道:“启禀陛下,靖王殿下来宫中给您和贵妃请安。如今已在御龙殿外等?候,请您指示。”
裴念安和?许白萱对视一眼,两人皆是一副“来正好”早有预料的样子,她当即拍了拍许白萱的屁股,让她从腿上下去。
然后侧头对禄公公道:“快宣靖王进来。”她和许白萱在这儿演了一早上,就是等男主来进宫庆贺皇帝大婚这一出。
禄公公瞄见了皇上拍贵妃屁股的一幕,头更低了,他?用尖尖的嗓子回道:“是,陛下。”
临走时,他?发现这新贵妃还是稳当地坐在陛下腿上,陛下竟也不怒。
他?暗自计较皇上的脾气,再看今日御龙殿的宫女太监偷看前殿的样子……他心心念念陛下如今长大了,如今总算有个可心的人在身旁帮她解解乏。
“只希望这妃子不要负了陛下的宠爱就好……”他?会帮皇上盯着贵妃娘娘的,绝不给?她伤害陛下的一丝一毫的机会!
禄公公是皇帝的亲信,也是先皇安排在原主身边为数不多知道她女身的人。原剧本里就是他发现了女主和?男主的私相授受的事告诉了原主。但原主却不作为,他?身为奴才也只能听之任之。
他?为了救皇帝从暗道又回到了宫中,只可惜晚来一步也死在了男女主的手下。
裴念安见禄公公走后,舒了一口气无奈地看向许白萱,“你怎么还在我腿上?禄公公是皇帝的人,不用做戏给他?看。宫里的其他人才用小心。”
许白萱并着?双膝端坐,闻言她扬起了长眉。她看着?裴念安不似现世温和、霸总成熟、ABO锋锐,如今俊美得男女莫辨的脸,也是好看的。
她娓娓道来:“我是演员,听我的。演戏演全套,如果有人听墙角了怎么说?如果暴露了你我不合,昨个儿说好的要走剧情走不下去了,回不了家怎么说?”
裴念安听了,沉吟一会儿,她抚摸着光滑的下巴,蓦地看见许白萱安逸悠哉的样子,知道了她在忽悠自己。
她摇头失笑,指
着?她道:“你啊……”
许白萱抬起一双上了艳妆的桃花眼,眼角点了朵桃花,宫服松松散散塌了一半的玉肩裸露在空气中,乍一看犹如花仙入怀。她狭长的眼一眯,“如何?陛下还想打臣妾不是?”
她一把握住裴念安的手,将她睹得说不出话来。
裴念安搂住她的腰,戏瘾也上来了,顺着她的话往下说:“怎么,朕宠你还来不及,怎会忍心打爱妃?哈哈哈……”
她这笑的架势,看在专业演员许白萱的眼里属实有些假。却也听得松快。
看在刚进门准备拱手请安的靖王耳中,可是她真正高兴的表现。
男主见了殿中场景,已将皇上宠妃的事实知晓个七七八八,他?躬身下去,道:“请皇兄的安,贵妃娘娘万福。”
裴念安斜眼看向他?,顿时笑起来,抬手道:“原来是二弟来了,不用多礼,平身吧。”
箫靖彦道:“谢皇兄。”
裴念安还准备说什么和?他?意思意思的寒暄两句,接着就感觉指尖一痛,她忍着?手指上湿乎乎的感觉忍不住低头看去。
裴念安顿时惊诧,眼里明晃晃地显示着?她无言以对的神色。
她幽幽道:“爱妃你在做什么?”
许白萱放开她的手指,一张樱桃小口其上水光粼粼。她俏皮的眨眼,握紧粉拳砸向裴念安胸口,故意掐着?嗓子娇媚道:“陛下,臣妾什么也没做。”
她看看裴念安,又小心的觑了一眼站在地上的箫靖彦,羞怯的缩回头靠回她怀里,重复说道:“臣妾什么都没做呢!陛下冤枉臣妾了~”
反派帝王·裴念安/隐忍王爷·箫靖彦:……
看着?她满身是戏的裴念安:(|||¬-¬)我不怕你,但你正常点。
看见两人互的箫靖彦:∑(口||狗、狗粮?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君:换了种排版方式,读者老爷们看着还行吗?会不会太挤?
感谢在2021-04-26 02:51:42~2021-04-27 03:06:0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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