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燕凌寒念念不忘的味道,除了来自于赫云舒,还能有谁?
此刻,赫云舒紧紧地抱着他,沉浸在与燕凌寒重逢的喜悦中。
虽然她一直深信燕凌寒不会有事,可亲眼看到他站在自己面前,那种喜悦仍旧无法言说。
眼前的燕凌寒,带着那么一些霸气,又有些痞气,可赫云舒知道,这就是最好的他,多一分或者少一分都不是。
他是她的,她也是他的。
没有比这更好的事情。
二人紧紧拥抱,两颗心亦是无比贴近。
之后,二人躺在床上,和衣而卧,相拥而眠。
天色蒙蒙亮的时候,赫云舒醒来,此时,燕凌寒正在看着她,嘴角含笑。
赫云舒揉了揉眼睛,道:“你在看什么?”
燕凌寒一笑,道:“看我家娘子啊。”
说着,燕凌寒一把揽过赫云舒,在她的屁股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做什么?”一大早上挨了这么一巴掌,赫云舒的心情……很不好。
“离京之前,我是怎么告诉你的?”
赫云舒眨巴眨巴眼睛,尔后才想起燕凌寒离京之前,再三告诫她一定要留在京城,不准来找他。可是,结果呢?
赫云舒刚想把自己收到那张纸条的事情和盘托出,转念又害怕燕凌寒会担心,就打了个哈哈,脑袋往燕凌寒的怀里埋了埋,用无限娇嗔的口吻说道:“我想你了嘛。”
燕凌寒原本还想再质问几句的,可听到这句话,顿时偃旗息鼓,半点儿脾气也没有了。
他向来阳刚,独断专行,说一不二,他说对的事情别人就必须要照做,可是遇上了赫云舒,一切的原则都让道,都作废。特别是一听到她用那般软糯可人的语气跟自己说话,燕凌寒只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掏出来给赫云舒瞧一瞧,以证明自己的全心全意和完全顺从。
果然,燕凌寒的语气舒缓了许多,他轻轻地摩挲着赫云舒的耳垂,道:“傻丫头,想我我就快回去了啊。”
闻言,赫云舒就知道燕凌寒的气消了大半,她顺杆儿往上爬,道:“那不行,我想你了就想快些见到你,晚一天都不行。要不然,每想你一次,我就会瘦上一斤,要不了几天,我就瘦没了,你去哪儿找我去?”
看着赫云舒明明说胡话却一脸认真的样子,燕凌寒哑然失笑,果然,这个小女人就是专门来降他的。她一出招,他就没招儿了。
他笑笑,把赫云舒往自己的怀里又紧了紧。
赫云舒却是决心把拍马屁这件事情进行到底,她一脸崇敬的看着燕凌寒,道:“我见那些大蒙兵士都很害怕很警戒的样子,说说看,铭王殿下,您做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吓唬人啊。”燕凌寒轻描淡写道。
“就这样啊,我要听仔细点儿的过程。”赫云舒撒娇道。没办法,她实在是太好奇这个了。
说起来,燕凌寒深入满是大蒙兵士的藏北城,不吃亏就不错了,居然还把大蒙军吓唬成了这个样子,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所以,她很好奇,燕凌寒究竟用了什么法子。
“这个嘛,说不出来,要不,我带你去看看?”
赫云舒睁大了眼睛,这还有现场版的?想看就有?
燕凌寒笑笑,道:“吓唬人,我们是认真的。娘子,您就瞧好吧。”
简单的梳洗之后,燕凌寒带着赫云舒,悄悄地上了屋顶,之后运起轻功往前面走了不远,之后身法迅速地一跃而上,藏身在一棵茂密的大树上。
而下面的院子里,住着一队兵士。
此前,闪惊雷占领藏北城之后,将藏北城中的百姓全部杀死,之后,大蒙兵士就住进了百姓们的家里,日常起居用的都是百姓之前所用之物。
他们分布在一个又一个的院子里,按照固有的顺序上街巡逻,以及准备战事。
此刻下面的这间院子里,住着的就是这样的兵士。
他们刚刚醒来,一个个睡眼惺忪的样子,许是接到了命令要去做事。此刻,他们正围在水井前打水,准备洗洗脸,让自己从混沌的睡意中清醒过来。
当第一个人从井下提起水桶,他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正准备舀水洗脸,可当他看到桶中的东西,却吓得大叫一声扔掉了手中的舀子,转身就跑。
可不知是路不好还是腿软,他竟是一个趔趄,倒在了地上。饶是如此,他连回头看一眼都不敢,手脚并用,朝着前面爬去。
见状,后面的人有几分诧异,顿时就围了上去,满脸的不解。
可当他们亲眼看到水桶中的东西,一个个的,哭爹喊娘的往旁边跑。顿时,一个个的,不是你踩了我的脚,就是我撞了你的脑袋,别提多狼狈了了。
因为隔着一段距离,赫云舒拿出望远镜一瞧,这才发现水桶里的东西不是水,更像是血,一片殷红,在那木制的水桶中,显出几分诡异。
略略一想,赫云舒想出了这一幕让几人如此害怕的原因,水桶之中,一片殷红,而当他们探头去看,就会在水面上看到自己的倒影,与自己一般无二。
看自己的脸与那血腥般的东西重合在一起,谁能不害怕?更何况,这水是从井里打出来的,不是水反而变成了鲜血一般的东西,这也太诡异了。
赫云舒笑笑,这法子虽然够损,但还挺管用。
而下面,一场对决正悄然上演。
虽然已经吓倒了这些人,但现在,并不算结束。因为燕凌寒命人这样做的原因并非是简单的吓唬他们,而是想要他们的命。
要知道,趁着他们惊慌失措的时候拿下他们,要比在他们充满警惕的时候拿下他们要容易许多。
很快,潜藏在暗处的大渝兵士穿着百姓们的衣服现身,结果了他们。自然,要留一个活口,如此,今日在这里发生的事情才会传扬出去,发挥最大的效用。
类似这样吓唬人的场景,燕凌寒带着赫云舒看了好几处,一处比一处吓人。
略一思索,赫云舒明白了燕凌寒如此做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