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气势惊人的掌劲这名赤袍野修哪里愿意与之硬拼,驾驭着御风术远退出去,而在他的原处,被轰出一道掌印来。赤袍野修再次退出数丈后才停下来,从储物袋中再取出一并黑色的短枪来,护卫周身,而那名白衣男子也没有再追击过来,让其得到喘息之机。
赤袍野修眸子的寒意激增,已经能够激发剑气的人物,让他心头笃定必然上炼血境的武夫,心中大恨,炼气士最不喜欢与武夫交手,无他武夫最是蛮不讲理的家伙。武夫修炼到极致,一身铜皮铁骨刀剑难伤。
“阁下是谁为何坏我好事。”对方来意不善,赤袍野修仍是愿意打个商量,毕竟炼制的法器到了最紧要的关头,能够花大价钱消灾他也在所不惜,而且他刚才看得很清楚,白衣那厮施展的武学就有魔道的玄玉魔手,既然是同道中人就好商量。
白衣青年正是埋伏已久的夜澜,负剑在身后,正在卷起衣袖,神态愕然:“阁下的好事,在下实在不知,看到此地浓烟滚滚,以为有邪祟作孽因此出剑,想不到是阁下在此修炼实在抱歉。”
赤袍野修心底冷笑不已,什么恰巧路过,刚才的几记剑气与掌劲,哪里是除魔这么简单,要不是他反应够快,只怕早就成那可恨的白衣男子剑下亡魂了。而且,在他面前卷起衣袖,看这架势是还要打。
“哦,既然阁下无意生事,想要什么补偿,尽管开口。”虽然不知道白衣青年是不是真的无意闯进来,但是目前他最大法器无法动用,胜算不大,服个软也不丢人,之后找到这个家伙抽魂点灯即可。
“这是这杆大纛不错。”夜澜瞥到那杆邪气冲天的法器问道。
赤袍野修心头一紧,道:“这杆大纛乃是故人之物,在下只是代为保管。”
赤袍野修心头恼羞不已,什么时候他都这般低声下气了,两年前要不是在一次的探宝中,与合作的人大打出手,让他遭受重创,法宝品阶元气大伤,东躲西藏了好些年,好不容易恢复了些元气。要不是为了报仇和增强实力他也不会冒险来干这等骇人听闻的事情,否则被那些自命除魔卫道的正道弟子撞见,那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但是只要这次的行动成功,他就要将这两年东躲西藏积攒的怨气一吐干净,找到当初的野修抽魂炼魄,才能洗刷他胸中的怒气。面对那些打着除魔卫道旗号的伪君子,他也能一较高下,一战成名,兴许能让那些正统的魔道门派看中,从此不用过这种东躲西藏的苦日子了,他把今后的春秋大梦想个遍,毕竟作梦不犯法。
“哦,那就来个百十来块灵石也行。”夜澜淡定的说道。
百十来块灵石,亏你这个王八蛋说得出口,赤袍野修脸色一僵,比狮子大开口还要凶猛,赤袍野修在心中大骂起来,本事那么高怎么不去打家劫舍去。要知道他们野修要争得灵石那一次不是拿命去换,说得轻巧。
赤袍野修耐着性子,稳住对方在说,便继续说道:“阁下也知道在下出身贫寒,哪敢带着这么多的灵石在身,等我炼制完成后,带着阁下去取。”
“那就给几瓶黄龙丹也不错,再来千俩银票,最近没有钱买酒了。”夜澜一副混不吝的摇头叹息。
“成交!”
赤袍野修爽快答应下来,在心里早就想把这个挨千刀的碎尸万段,几瓶黄龙丹当做糖豆吃啊,他也就那点家底,还被鄙视,当我们野修个个都是大款啊。
然而就走赤袍野修低头慢悠悠的请点家底的时候,岂料,那名白衣青年脚掌拧转,竟是再次挥剑斩来,一道笔直的寒光朝着他的喉咙切来。赤袍男子心头的大石头刚要放下,脸色大变,足下一点,纵身飞上天上,这才避过脑袋搬家的下场。
赤袍野修脸色阴沉快要滴出水来了,在心中破口大骂起来,什么时候一根筋的武夫变得这般阴险狡诈了,如果他解除了术法,只怕又被阴死。在看白衣青年那厮,居然在他眼皮子底下捡起黄龙丹揣入怀中,简直是欺人太甚。
“阁下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就不要怪在下了。”赤袍野修早就那厮被磨得没有耐心了,杀气冲天。
只见赤袍野修神念控制着那柄短枪法器,朝着白衣青年杀来。夜澜面色波澜不惊,松开手里的古剑不夜,以引剑术驾驭古剑飞驰出去,与那柄短枪相斗起来。两把兵器,在半空中来回激斗,夜空中不断迸射出串串火星来。
“武夫的御剑术!”赤袍野修脸色变了又变。
这样的情况让赤袍野修进退两难起来,若是有那杆大纛修补完成,他自然可以轻松那下那厮,但是如今他刚刚恢复,大半的法器损毁,仅仅驾驭一并短枪,想要杀掉白衣青年,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而且一旦错过了今夜的满月,让城里的冤魂跑掉,就不知道要再等几年了。
两人各自驾驭兵器激斗,渐渐的靠近城池,赤袍野修不得不分出心神来,查看城中的养魂大阵,很快他就发现了问题的所在,在东南与西北角两处的阵法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破坏了地气,这才让城里的冤魂返回地下。
难道有什么正道的弟子路过,发现了此地的异象不成,赤袍男子心中不由紧张起来,他们野修不管面对正道的弟子还是正统魔道的弟子如果是单独一个人,若是对方境界低微的,他们当然无惧,杀人夺宝的事情见怪不怪,但是若是境界高的当然脚底抹油跑路。
再看那白衣青年那厮,痞气十足,定然不是什么名门正道的弟子,没有什么背景靠山,而且一个炼血境的武夫,只要拉开距离,就可以乘机取胜。
但是眼下最要紧的事情便是修复养魂大阵,两害取其轻,利益至上的赤袍野修杀机大盛,驾驭着那柄短枪进攻越发急促起来,同一时间,口中念念有词来,张口一吐,一道魔气再其的法印的操控之下,幻化做一个鬼爪,朝着白衣青年拍下来。
夜澜再吐一口气机,抽身后撤,避开鬼爪。
赤袍野修心头凛然,看来对方不止修得一身不俗的剑术,而且身法同样玄妙,心念一动,鬼爪气势更盛,爪子插在地上,如犁地机般寸寸紧逼。只见白衣青年再抽出一把铁剑,刺出一剑抵住鬼爪。借力翻身而起,一脚踩在鬼爪之上,直扑上天。
“昏头了吗?真的以为他就这两件法器不成。”赤袍野修冷笑,而且他感觉到了对方的御剑术发生了轻微的变化。分神驾驭飞驰的古剑与他的法器战斗,当真炼气士在这方面比不过武夫不成,炼气士的神念驾驭的法器消耗比起武夫的真气要少得太多了。
赤袍野修掐指一点,那鬼爪凭空消失,袖袍中飞出一颗七窍玲珑的圆形蹴鞠模样的东西,圆球蓦然张开,将白衣青年笼罩进去,夜澜挥剑劈斩,而那球笼竟然无比的坚硬,无法斩断,但是他仍不断出剑,让那球笼合拢的速度便慢许多。赤袍野修狰狞一笑,这才是进退无路,叫你生不如死,而且他这个球笼祭出来后,无人能够逃走。之后,他居然不管夜澜,朝着城池飞过去,他要赶紧将阵法修复好。
确实进退无路了,夜澜嘴角忽然泛起了一丝冷意,就在他快要被那座球笼压回地面之际,他的身形骤然消失。顷刻之间,到了赤袍野修的背后。【本章节首发沧元图书网,请记住网址(https://Www.CangYuanTu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