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单玉红的目的在这里,沈洛然微微沉下脸。
再次打量单玉红,因为怀孕她肤色灰暗脸色极差,加上刚才哭过,已经没有认识当初那种意气风发的模样。
单玉红同沈洛然一般大,如今却像饱经风霜的妇人。
“为什么要这样?”
“洛然,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只有肚子里的孩子,如果言深不出事,我守着孩子也能过好这辈子。”
“玉红,章言深在监视你?”
“不,是大夫人,你去西梁不久,言深成婚了。”
沈洛然愣在原地,单玉红苦笑:
“大夫人是秦丞相的堂外孙女,四皇子的堂姐,秦丞相为了笼住言深,已经把他视为己出。”
“为了什么?”
“还能为什么,拢住言深也笼住了秦丞相的银子。”
连单玉红都看得出来,沈洛然不明白为什么章言深要一意孤行与秦松密谋做尽坏事呢?
单玉红看向沈洛然:
“洛然,我来找你,是我不信言深这次会逃得掉!”
沈洛然哑然,她应该说什么,应该怎么说?
在自己还没回京城的时候,大理寺和刑部已经整理好卷宗。
之所以现在案件没有继续审理,是因为案件牵扯四皇子,卷宗在皇上那里被压下来。
可是卷宗被压下来,不代表没事,沈洛然隐约觉得皇上在这件事上,是想揪出秦松。
所以这已经不是沈洛然能够决定的事,况且略卖人口,在大魏死不足惜。
单玉红见沈洛然脸色低沉,做势又要跪下,可是挺着的大肚子让单玉红动了两下没法弯下腰。
单玉红又哭了:
“到了今天这一步,章家已经完了,那我怎么办?我听说这种事是要诛九族的,我的孩子还没出世,难道……”
单玉红捂住嘴,拿手帕不停擦眼泪。
“玉红,我不能说帮不帮忙,可是你知道章言深做了什么吗?”
“你没回来的时候,大理寺和刑部已经三番五次找言深问话,我之前觉得不会有事,是因为丞相大人可以保他。”
“现在呢?”
“听言深的意思,大理寺和刑部找他问话是想知道这件事与四皇子有没有关系
,可是商队是长信侯府的商队,杨妈是长信侯府的人。”
单玉红一脸愁容:
“我都看出来,这件事与四皇子有什么关系呢?”
沈洛然再一次佩服秦松和四皇子,如果不是在李光家搜出秦丞相的信函,连通敌西梁,萧晋南都没有任何证据。
见沈洛然不言语,单玉红失望地摇摇头:
“我这辈子后悔遇见章世子,如果没有他,我还是经营脂粉铺子的小姑娘,如今……我却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
沈洛然搂过单玉红,两个人在镇国公府赏花相识,仿佛还是昨日。
那时的她活泼开朗眉目如画,如今却物是人非。
“玉红,你很清楚这件事的后果,不是我能决定。”
单玉红根本不听,沈洛然板过她的身子面对自己:
“长信侯府略卖了十二个女孩去西梁,如果不是被我偶遇,这些姑娘如今在西梁会生不如死!”
“我不管!洛然,我管不了别人,我只想自己活着,我的孩子活着!”
沈洛然摇头苦笑道:
“别的事我管不了,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大魏已经没有诛九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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